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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九棺-第8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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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同隔世,前尘多是旧梦。

这是阿木忘记的二百年,这是阿木一直想要知道的二百年。

无忧仙岛外,有岛曰离梦。

翠林碧竹,拱桥精舍。一盏靑灯燃亮,朦胧而美。阿木眉心的那把神秘匕首,已经被云散取出。

“二百年,这会是我们的家!”云散把阿木放在竹榻之上,轻轻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神色极为温柔。

从六道中来,阿木还在昏迷。那八苦封印,何等得厉害?

云散一直在床边,含笑看着阿木,满眼柔情。这是沧海欠绿魂的二百年光阴。云散倍加珍惜。

“阿木,你终于来了!”云散抚摸着阿木的面颊,有些陶醉。

“呃?”恍恍惚惚间,阿木感觉自己又看见了六道之光,然后一切渐渐地清晰,随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绿衣女子。

“我是谁?你是谁?”阿木看着云散问道。

“呃?”云散微微一愣。这一切和她推测的不一样,阿木并不是完全的觉醒。他忘记了很多,今生甚至前世。

“我会让你知道,你是谁,我是谁!”云散看着阿木,幽幽道,“我叫云散,你叫阿木。”

“云散?阿木?”苏醒的阿木,脑中一片茫然。仙鬼宗的一场大战,那天外飞来的匕首,一切的一切他完全都不记得。

但是,云散知道发生的一切。

阿木没有了记忆,这是偷来的二百年吗?云散心中微微有些苦涩。

“阿木,你受了伤,慢慢就会想起一切的,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云散安慰阿木,然后脸色微红,“我是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阿木感觉自己脑海、丹海尽是空空,眼前的女子,温柔貌美,气质超凡。他似乎曾经见过,但是不知几生几世之前。

说不清,道不明。

“阿木,去给你煮一碗药粥!”云散转身出去。

阿木挣扎着起身,看看四周。

翠竹精舍,雅致非常。

墙壁上,有古画点缀。角落里,有淡淡熏香。案几上,一张古琴,无音而生韵。窗棂边,一株仙草,未绽却含情。

眼前的一切,让阿木倍感亲切,甚至生出一份乐而忘忧之感。这是不是自己前生前世的归宿。

“粥来了!”此时,云散端着一个托盘,像一个小丫鬟的样子。托盘上面,一盏青瓷碗。碗里面,香气缭绕,沁人心脾。

“好香!”阿木赞道。

“当然了!”云散笑靥如花,“这里面诸多仙药灵草,喝下去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我喂你吃!”

阿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云散执意如此。

一口香甜,一口爱恋。

那药粥果然不一般,一碗粥下去,阿木便感觉丹海处热浪袭袭,一股气旋在丹海深处升起。

瞬间,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随即,便是一场大汗。阿木感觉自己的毛孔内都有丝丝的仙气。

“怎么样?”云散一笑,拿起一条汗巾,给阿木擦了额头的汗水,“一会儿,我给你准备水,你该沐浴一下。”

“呃!谢谢!”阿木略微有些尴尬。

“和我还客气什么?我不该这样吗?”云散笑了笑。其实,又有谁知道,来自佛女的那种笑容,三界内唯有一个人看过?

那是来自灵魂的欢快!

云散是大能仙者,其实,所谓的药粥、汤桶。这些生活起居的杂事,她只要挥挥手,便可完成。

但是,云散没有。她尽心地为阿木准备一切,亲力亲为,甚至乐此不疲。云散,像凡妇一样。

可,那是最美的女,最贤的妻。因为,那是源自心底的爱。

光阴忽忽,便是数日。

阿木的伤,在云散的静心照料下,早已完全好了。只不过,阿木还是想不起来曾经的一切。

但是,有云散,一切足矣!

开始的时候,阿木还是有些顾忌和迟疑。可是,后来他完全放下了那一切。因为,云散把一切做得都勘称完美。

阿木所想、所爱,尽在云散心中。那种近乎完美的契合,让阿木有一种久违的共鸣。

“阿木,我是你的女人!”云散曾经依偎在阿木的怀里,轻声地呢喃,“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

“是吗?有多久了?”阿木打趣道。

“比一万年还久!万万年前,我就是你的女人!”云散把脸贴在阿木的心口,语气真诚。她的眼中隐隐有泪光。

因为,云散说的都是真的。

“哈哈!”阿木一笑,其实万万年对于当时的阿木来说,还是一种神话。不过,阿木还是揽住云散的香肩,柔声道,“好!我信。”

“阿木,相信我!”云散娇声道。

“嗯!”阿木在云散的额头爱怜地轻吻。

然后,阿木轻轻地楼主云散,吻过云散长长的睫毛,吻过云散含情的双眸,吻过云散的粉色的双颊,吻过云散柔嫩的双唇……

云散回应着,不曾有丝毫地躲闪,甚至比阿木还要热烈。

云散紧紧地搂住阿木,闭着眼睛。因为,她眼里有泪。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只有二百年光阴!

那一刻,她嫌沧海当年欠她的太少。若可以,她宁愿沧海负其一生,然后换万万年后三生三世的痴缠。(未完待续。)

第1047章沧海曲!浮尘有尽,流年光阴,谁可称无敌?

靑灯摇曳,风吹竹林。

离梦岛上,惟愿不计光阴,让一切刹那化为永恒。琴起剑落,绿裙青衣。相恋相守,不枉此生。

竹舍窗开,月光洒落。

青竹案几上,珍馐美味。云散轻举酒杯,妙目含情。阿木青衣不改,精神极佳。五十年,便是修魂高阶大圆满。

这样的境界进益,绝非常人可比。

天边皓月,耳畔潮声。

“阿木,若是可以,你愿不愿意陪我在岛上一辈子?”云散突然问道。

“哦?当然愿意!为什么不愿意?”阿木应道。

“嗯!”云散默默地点点头,然后淡淡一笑,“阿木,我不会束缚你。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阿木笑道。

“沧海的事,三界的事。”云散心里回答,嘴上却是没有说出来。云散轻轻起身,坐在阿木身侧,很自然地依偎在阿木的怀里。

那一刻,月光正好透过窗棂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不知为什么,云散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月光下,杯中酒色潋滟,香气四溢。云散看着那轮圆月,慢慢地把手中的酒饮尽。

“阿木,有朝一日,你会不会忘了我?”云散再问。

“忘了你?怎么会?”阿木轻轻搂住云散柔声道,“阿木愿忘记所有,惟不忘云散!”

“当真?”云散如孩子一般坐起身,满脸笑意却又认真地看着阿木。

“岂能不当真?”阿木笑着摸了摸云散的脸颊。

“阿木,愿你记得今日之语!”云散过来,轻轻地轻吻阿木的面颊,然后顺势搂住阿木的脖颈。

云散靠在阿木的肩头,抬头看天边的皓月。

“若有缘,它日重聚,你我对月共饮,再倾心二百年!”云散的话像是梦的呓语,然后缓缓闭上的眼睛。

阿木轻轻拍着云散的肩头。

“好!不过,二百年太少,我愿为你倾其一生一世!”然后,阿木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那个时刻,阿木心中乐而无忧,真心实意。而云散却在阿木的肩头摇了摇头。

…………

相识、相知、相恋。

阿木在离梦岛上,留下了另一个世界。

岁月忽忽,六道轮回。

阿木从六道之光之中来,或许一切都是一场偶遇、一场修行。

那一日,有同样的月光。

云散盘坐在竹舍内,轻轻抚琴。那古琴上,散着淡淡光华。云散亦带着淡淡佛光,十指如葱根,白皙如玉

月光倾洒,如诗如画。

散魂中阶大圆满!

阿木坐在云散的对面,含笑听琴。此刻,云散是阿木心中最美的女子、最美的一切。

浅笑嫣然,明言不可方物。乐土佛女,少了一丝圣洁,多了一分尘俗之意。不冰冷,而柔情。

铮铮琴声,如水流淌。那曲子,是阿木的最爱,让其如醉如痴,如梦似幻。

云散朱唇轻启,和琴而歌。

“沧海心,歌一曲,道不尽,千重意。茫茫三界,谁知白山外。无量渡口,可有一叶轻舟起?

“修长生,问天道。可笑!风轮之上,莲花梦里。劫缘真有数?默默痴无语。君知否,因果何在!

“浮尘有尽,流年光阴,谁可称无敌?”

万千隐言,缠绵有恨。

那一首曲子里,真的是道不尽三界万生的无量光阴。三界内,能听懂沧海曲的人寥寥无几。

迷醉,梦幻。

其实,那首曲子阿木在万万年前,便该听过。只不过,一切不复记忆。

铮——

那琴声戛然而止,余韵却是绕梁不绝。

“怎么样?”云散笑道。

“好曲,好歌!”阿木点头赞道。

“离梦岛上,倏忽百年!”云散笑道,“阿木你的境界渐升,修为大进。这首曲子,却是百听不厌。”

疏忽百年!光阴,最是无情。云散淡淡一笑,对着月亮摇了摇头。二百年,已过一半。可是,一切就似昨天刚刚开始一般。

再见云散单手一招,虚空中竟然现出一个白玉酒壶,两枚酒杯。云散亲自起身,拿过酒盏,然后各自斟满,送到阿木面前。

“对月共饮,与君相倾!”云散媚然一笑。

那杯中酒,酒色潋滟,香醇浓郁。

“有卿为伴,此生无憾!”阿木笑着接过酒杯。

啪——

两个人,酒杯轻撞。

此时,海浪声声,风吹竹动。竹舍窗前,一对玉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绝世佳人,临窗望月。

那酒,很香,很醇。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百年来或许重复了无数次,但是两个人一直乐在其中。每一日,都似初逢;每一次初逢,却又如故。

那种味道与感觉,唯有阿木与云散明白。

连饮了三杯,两个人有短暂的沉默。那一刻,光阴与爱恋似乎溶在了酒里。

“阿木,再过百年你就该走了!”此时,云散眼望夜空,幽幽而语。

“为什么?”阿木问道。其实,阿木对云散偶尔会提起的二百年,没有太多概念。

毕竟,有些事,阿木真的不懂。

其实,有的时候阿木是莫名的不想去懂。乐而无忧,何必自苦?所以,阿木似乎在回避很多东西。

云散嫣然一笑,转头看着阿木,“因为,那一世,你迟来两日。这一生,你要还我二百年!可是,仅仅二百年!这是你曾经欠我的!”

云散的眼中现出狡黠的神色。佛女的样子,竟然也可以那样娇蛮可爱。

“呃?”阿木微微一愣。因为,他压根就听不懂云散的话,不由苦笑一声。常常,云散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咯咯咯!”云散笑声如银铃,似乎喜欢阿木傻愣愣的样子,然后再次把酒杯斟满,“阿木,你听不懂我的话吧?”

“我不用懂!”阿木似乎回过了神,含笑道,“因为,我懂你便好!”

我懂你便好!这定然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心有灵犀,胜万千言语。云散听了再次一笑,默默点头。

三界之内,懂佛女的唯有一人。那个人,曾经叫沧海。

“万万年,因果变了!”云散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

那一刻,她或许想起了那道紫衣。黑水之上,白发如魔。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阿木,那道紫衣可以抛弃所有。

为什么,那样的人会出现在轮回之中?云散轻轻地斜靠在阿木的身上,她似乎有些累了。

阿木唯有默默地搂住云散,心思突然有些飘渺而茫然。

云散单手旋转酒杯,一时间泫然而泪,然后轻轻地如同自语:“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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