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枭雄卢俊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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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禁军士兵松松垮垮的靠在大门口,一点精神都无。卢俊义走近了,奇怪这两个士兵怎么不像一般衙门的兵喝道‘干什么的,军事重地,闲人勿近’,原来这两位正靠在墙上睡午觉呢,还打着呼噜。虽然这门禁形同虚设,卢俊义也不敢贸然闯入,只好大声道:“长官!”
那两个士兵被卢俊义大嗓子吓醒,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惺松睡眼,面前站着一锦袍大汉,英武非凡。这两个士兵搞不清楚是何方神圣,不敢发怒,陪着小心道:“这位官人,敢问你有何事?”
卢俊义问道:“不知凌振大人可在?”这两个小兵闻言大笑道:“凌振。哈哈。一个副炮手而已。哪是什么大人啊。哈哈。你找他啊?他现在不在啊。”
卢俊义犯不着和两个小兵置气。看这两位模样。料定凌振一定在。只不过门卫自古都是那种吊样。于是卢俊义便递过两锭银子说道:“在下特来探望老朋友。两位通融一下了。”那小兵手握着这真金白银。顿时喜笑颜开道:“这就好办了嘛。看我这记性。凌振原来在啊。我这就叫去。”
不多时。甲仗库内走来一人。身高七尺。约莫三十一二岁。挺拔消瘦地身躯。黝黑地脸膛。浓黑眉毛下一双充满智慧地眼睛。武夫地勇猛和文人地智慧矛盾地集中在一起。只是双眉紧锁。一脸愁容。想必定然有很重地心事。一路上哀声叹气。
卢俊义料想此人定是凌振。忙拱手道:“敢问尊驾可是轰天雷凌振凌大人?”
凌振迟疑地问道:“小小地副炮手凌振而已。不敢妄称大人。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卢俊义忙施礼道:“在下河北卢俊义。久闻轰天雷大名。”
凌振很生疑惑,自己跟卢俊义可是素未谋面,八竿子打不着,便拱手虚应道:“凌振见过卢员外,久闻玉,我这大炮目前只能射出二三里地,远没有那么厉害。”
注:翻遍所有典籍,宋代至明代的火炮都难以达到十四五里地,逊色一点的只能达到半里地。
第六十六章 未来的炮兵大将
卢俊义看了看凌振的脸色,知道他一直被朝廷忽视着,放在一个炮手的位置近十年,心里定然忿忿不平。凌振日后也是靠着呼延灼推荐,才有他的出头之日,谁知道运气不佳,被梁山劫了去,终于落草为寇。落草后却被宋江监督去建造号炮,何谓号炮,就是发射信号的炮,如此人才一直被这般浪费着,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便道:“小可失言了。小可愚见,这大炮定然会是我们大宋克制北方蛮族铁骑的终极利器,只是可惜凌兄这样的大才却被朝廷如此暴殄天物。”
凌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口气不善,忙陪着小心道:“凌振刚才有无礼之处,敬请员外海涵。刚才员外谬赞了,不过凌某确有明珠蒙尘之感。想我大宋对西夏屡有阵仗,却从不差遣我前去支援。这大炮造了却无用武之地,我也不能建功,十年了,真是憋杀凌振了。”
卢俊义叹息道:“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自古依然,凌兄不必妄自菲薄。我深信这火炮之术必大放光芒于后来,而凌兄大名也必将彪炳史册。”
凌振看看对面的枢密院和甲仗库,叹息道:“我也有这个信心,但是有什么用。如今童贯、高俅执掌兵权,我辈恐难出头,员外休要安慰。”
卢俊义认真严肃地答道:“不是安慰,我与你包票,十年内你会掌管上千炮兵,十五年内你会官封三品以上。而这火炮也必会成为我宋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横行宇内。”
凌振大惊道:“员外对我有这等信心,凌某真是感激莫名。只是这火炮真的会成为这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吗?怪绕口的,不如简称它为大杀器吧。”
大杀器?卢俊愣了一下,想起来后世的老美侵略伊拉克的战争,遂笑道:“我坚信这火炮定然能成为日后的大杀器,而且也只有这样,凌兄才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凌振被卢俊义这么一说,心中轻快起来:“不知员外为何有如此认知,莫非你也在制造这火炮?”
卢俊义大惊:“凌兄小心慎言,这私造兵器尤其造这大杀器罪名可是不小,俊义哪有如此胆子,我就是不怕枢密院找我的毛病,也怕有个霉锅(美国)找我的晦气啊。”
凌振笑道:“这霉锅比咱枢密院还要厉害不成?”
卢俊义嬉笑怒骂道:“凌兄没有做过远洋生意。不知道这霉锅是何等地混蛋。它是什么都想插手。但是一旦它插手了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地更糟。像我们这些世界各地跑来跑去地最怕被霉锅盯上。稍不留神就被这霉锅扣上各种罪名。说我们搞恐怖、搞东搞西。虽然后来能够脱身也惹得一身霉气。”
凌振笑道:“那我明白了。这霉锅是个专门构陷好人地机构吧。像当年武则天地控鹤卫?”
卢俊义不好继续胡诌。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不谈这个该死地霉锅了。我对这火炮有信心。是因为我有好多个矿场。现在是用火药开矿地。那火药崩裂地威力真是惊天动地。我看了那境况。转眼想到如果这火药能大规模用于军事。咱们焉会怕了那契丹和党项野人。”
看看凌振听得进去。卢俊义续道:“我后来向人一问。才知道我朝早就有了这火炮。心中甚喜。却不明白为何朝廷没有用它在前线。又听人谈起凌兄。都赞不绝口。言说兄弟不仅能造地好炮。更深通武艺。弓马熟娴。心中欣喜。特来拜访请教。”
凌振叹道:“用也是用过。可那是前几年。原来这甲仗库有一主事。擅长溜须拍马。这厮挖空心思拜到奸宦童贯门下。做了童贯地干儿子。跟随童贯前往西北抗击西夏。也带了几尊大炮前去。那主事不学无术。这大炮用过几次后须要冷却。谁知他反复在用。终于炸膛。波及附近士兵。死伤上百人。后来朝廷因噎废食。不敢再用这火炮。”
卢俊义叹道:“原来如此。真因噎废食之举。这大炮炸膛地问题还一直存在吗?”
凌振答曰:“我后来分析,这大炮炸膛有二个原因,一则这大炮以铜为材质,因这铜是铸造货币的金属,所以铸造人员偷工减料,导致炮管管壁太薄,耐不住过大压力;二则这炮膛里填充的火药配方不好,火药用量稍微多些就极易炸膛。”
卢俊义惊道:“是用铜做的大炮,难怪呢,就是不炸膛,朝廷也支撑不了大规模的用钱来造大炮啊。难道没有想过用铁来制成大炮吗?还有那火药里面碳的含量要注意一点。”
凌振猛点头称是,旋即颓然道:“员外好点子,可惜这个朝廷能否采纳呢,算了吧,凌某不愿再做明知道失败的努力。”
卢俊义也不愿意把自己对这火炮和火药的现代知识现在就详细告诉凌振,他现在还在朝廷,万一朝廷有有识之士赏识了凌振,凌振把改造好的火炮来打梁山,卢俊义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卢俊义讳言道:“我也只是胡乱想想而已,日后等考虑清楚些再和凌兄好好研究一番了。”
两人又聊些家事,卢俊义看凌振一直不说自己父亲的重病,也不好直接提及,但直接从身上拿出一千贯交子(北宋已有的纸钞,折合人民币三十万)递给凌振。
凌振推辞不要,言说:“无功不受禄,凌振受之有愧。”
卢俊义正颜厉色的说:“凌兄,你的火炮再过几年就一定会派上战场,到时候上面奖赏无数,这区区一千贯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了,现在你需要你就拿着,到你日后发达了,再还给我不就行了,算我暂借给你的。”
凌振还是坚持不要。后来卢俊义转念想到自己并不太清楚这个时代黑火药的准确配方,便笑道:“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受之无愧,我矿场里的火药用的是老配方,我想你应该已经改良过了,能不能我用这一千贯换取你的新配方。”
凌振犹豫了再三,后来心道自己将新配方呈给上司却被嗤之以鼻,如此昏庸的朝廷用人,自己干嘛还那么忠心耿耿,便将配方书写了递给卢俊义。卢俊义稍作浏览,觉得跟自己以前依稀记得的现代配方很接近,便笑着将千贯大钞硬塞给了凌振。
凌振还是从内心深处很是感激,这可救了他老父一命,这年头有谁肯用一千贯换取他那个破配方呢,除非这个又仁义又有智慧远见的卢员外,当即凌振就说道:“卢员外,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有用到凌某之处,万死不辞。”
卢俊义神秘地笑了笑道:“日后肯定有用到凌兄之处,到时候只需要你点点头就是了。”
凌振迷惑地看着卢俊义,想继续问个清楚,卢俊义却笑而不言。
随后凌振告辞前往甲仗库继续上班。卢俊义叫来张玉书,让他日后要多多照顾凌振一家,所需钱财按月份直接回大名找卢俊义报销即可。
第六十七章 韩世忠斗史文恭
随后卢俊义离开了有间茶楼,前往林冲家。
碰巧林冲这一天没有值班,跟他目前的好友陆谦在喝酒聊天。见到卢俊义来了,陆谦也慌忙起身迎接。看这陆谦白面斯文,一脸儒将风度,谁知道他竟能为了权位功名,竟然对至交好友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背叛。
卢俊义对这个败类陆虞候成见甚深,只是虚应了他一番。然后告诉林冲此番自己是来东京和其他地方招纳一些生意人才的,陆谦闻言也不生疑。
卢俊义本来想告诉林冲,王进在自己家里,但看林冲陆谦的关系,如果告诉林冲,林冲定然会透露给陆谦,那陆谦则必定会告诉高俅,那就是引火烧身,危及王进也危及自己。
所以当林冲问起来卢俊义前去追赶王进为什么后来没有消息时,卢俊义无奈的说:“追到延安府老经略相公处也不见人,托人去相公处问,说是没有这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了北京府,觉得没有办好事情不好意思见你们。”
林冲叹息:“这王进大哥必定躲起来了,他这身武艺岂不浪费了。”
林冲请卢俊义跟他们一起入席畅饮,卢俊义因为陆谦在场觉得恶心,就推脱中午喝过了,但林冲实诚人,执意拉卢俊义继续饮酒。
正在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殿帅府的牌军,说高太尉有请二人前去禁军的比武场。
林冲问所为何事,那牌军说有一场龙争虎斗正在那里上演,高太尉想让其他教头都去哪里观摩。具体情况是禁军教头里面杀气最重的史文恭和一个青年人正在打得不可开交。
卢俊义听到史文恭,心道跟这厮有半年没碰头了,这番看看有没有机会报那一次重伤之仇,便问林冲:“我这一介草民不知可不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呢?”林冲笑道:“这虽然是禁军内部的场地,原则上外人不得擅入,但我们带着你进去应该没事。”
于是卢俊义便跟着林冲等人混入了禁军的比武场。林冲的家就在禁军比武场的附近,半柱香的功夫就赶到了。
这比武场地足有后世地四五足球场那么大。为什么要这么大。是因为教头和将领们地切磋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马上地。绝少马下地。
这时候场上正有两个猛男在切磋。不。应该说是拼命。打红眼了。
两个黑脸大汉骑在两匹乌锥马上对打。不会武艺地人看去。仿佛两团黑云在翻滚。
一人手持方天画戟。年约二十五六。皮肤黝黑。阔面环眼。长相粗野凶恶。脾气暴躁。打得不赢越发焦躁。卢俊义看地真切。此人正是人称恶吕布地史文恭。那天在卢府和栾廷玉联手打伤卢俊义后就逃回东京。继续做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