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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误入仙门论道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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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小一在场,除了论道以外,他们彼此之间都不想多谈。即便是少言自己,也不愿意白费口舌多跟阴朔说一句话。
  小一的离开,似乎将苍山云顶的温度一同带走了。
  少言话少,但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如同誓言,是真真正正言出必行的君子。
  因为曾经对小一说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少言在面对小一时从不吝于言语,其一反常态的表现甚至让阴朔怀疑起是他为了挣脱天道的束缚而引发了情劫。
  少言重诺,却也记得唯一一个由他人许给他而不是他许下的承诺,但是他犹豫了很久,依旧没能说出“我想你留下”这种话。
  他知道,如果他当真将心中的念想付之于言语,那个总是容易心软的女孩一定会为了他而留下的,毕竟她总是主动付出的那一方。
  明明年纪比他们小那么多,却总是对他们抱有一种近乎怜爱的温柔。
  但是少言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虽然他想不通,小一心情烦闷为何不能同他说道?还是说,是因为与他论道,方才觉得心有烦闷呢?
  这些陌生非常的想法在少言的心底萦绕不散,但是很快又被理性的大手翻转压下,回归无波无澜。
  少言静静地凝视着杯中早已凉冷的残茶,澄澈清亮的茶汤映出一张眉眼淡漠的俊颜,还有一双藏着孤寒与荒芜的眼。
  少言静坐于长廊下,似是入定,似是思忖,但实际他什么也没想。
  为两人劫数而忧心忡忡的时千曾经在私底下跟少言谈过一次话,为了小一。
  “道主,人性趋光亦喜暖,眷恋不舍非错也。然缘之一字深奥难解,若是无从落笔,还请果决。”
  “当断则断,当舍则舍,小一年岁尚幼,还望您担待三分。”
  这段奇妙却又渺茫的缘分如果有断裂的那一天,时千希望,少言能成为两人中做出最终决断的那一方。
  原因无他,因为在问道七仙的眼里,小一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双十年华的少女,风华正茂,胸腔内热血未凉,还未看过沧海,还未跋涉过桑田,那一双眼里,还有光。
  “少言,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我们已经老了。”
  时千唤他的道号,以朋友的身份推心置腹,却是言语作刀,迫他直面粉饰太平之下的荒芜与疮痍。
  “那个孩子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年少慕艾,凡间情爱无非如此,以容貌皮相化作牵连两心的桥梁,等到触及彼此的心,方才知晓情爱是长远还是短暂。
  少言突然想起那烙印在记忆深处的景象——俊美的男人扬起手,动作生涩而又温柔地掠起女子的鬓发,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那个场景里,藏着刻骨铭心的温柔,也藏着撕心裂肺的悲哀,仿佛真实与虚幻交织而出的光影,残忍而又美丽。
  少言很冷静地想,时千说得对,他已经老了,而年少慕艾的孩子想要的东西,他给不起。
  修道修心,时间长了,心也淡了,七情六欲皆去,道心凉得冰寒。
  两心相触,他就像千年不化的玄冰,只会源源不断地汲取那个孩子的温暖,但哪怕他把自己焚成了灰烬,也回馈不了她哪怕只是一丝的余温与回响。
  ——不如斩断。
  在那个孩子的热情彻底凉熄之前,将这段缘分彻底斩断,他依旧是无心无情的道主,而她,伤怀过后或许还能寻到一份另一段缘分吧。
  思虑似乎得出了结果,可少言许久未曾动弹。
  直到一声清丽悦耳的鸟鸣声打碎了这场荒凉的沉寂,少言才缓缓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向天际振翅而来的青鸟。
  落地化形的青羽少年微笑着,将送到的礼物都搁置在了地上,走上前对道主恭敬一拜,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本手账,双手敬上。
  少言微微一怔,他垂眸看着那本手账,伸手接过,却触碰到了手账本上那大大的笑脸图案。
  “这是仙子亲手制成的手账本,赠予道主大人,作为手札的回礼。”青鸟解释了一句,但少言似乎听不见了。
  他只是将手账本捧在手上,翻开一页,将目光凝在了那工整清秀的字迹上。
  '许久未曾写毛笔字了,献丑了,还望少言勿怪。'
  '有幸阅过少言所书,心有所感,故而提笔落字,唯恐贻笑大方,还望少言多加担待。'
  少言没有继续看下去,他合上了书,双目紧闭,清逸的眉梢微蹙,似是苦恼。
  “大人?”青鸟心中一惊,以为此界发生了什么灾祸,赶忙出声问道,“可是何处有误?”
  “并无。”高洁傲岸的道主睁开了淡漠的眼,一拂袖,满满当当的礼物便被尽数收拢进袖里乾坤,唯独手上捧着的那本书,迟迟不愿放下。
  “汝自去吧。”
  一身白衣的道主转身而去,广袖蹁跹,风骨卓然。
  青鸟不明所以,但任务已然完成,自然不能久留,便化而为鸟,直入青云。
  飞离苍山地域,青鸟忍不住回头望去。
  ——却发现苍山无休无止的风雪,似乎停了。


第33章 聚苍山
  第九届仙魔大会即将召开; 算得上是修真界百年一回的盛世; 不管是红尘问道者还是天界真仙都对此十分重视,提前了大半个月远道而来。
  有人跋涉千里,有人腾云驾雾,各界问道者一时间齐聚苍山山脚之下; 将原本险峻清寂的苍山衬得热热闹闹的。
  上清问道门的弟子更是提前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来到了苍山山脚下,弟子们都穿着齐整合一的蓝白道袍,人人手持法器与武器,谈吐斯文有礼地维护秩序。这些上清问道门的弟子都是门中翘楚; 态度不卑不亢,实力拔群却又不恃才傲物,遇见挑衅的不嗔怒,遇见滋事的不怯懦; 端得是一派大家风范。
  各大门派中能被排遣至苍山的弟子们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这种百年一度的盛会,宗门也畏怯弟子在外丢了门派的脸面; 故而在挑选弟子方面可谓是慎之又慎。
  如今; 各派齐聚一堂,却也相安无事; 但空气中涌动着压抑的暗潮; 仿佛在等待着爆发的一瞬。
  有来自红尘的问道者坐在临时搭建的小茶棚中静坐,灌了一口茶水润润干渴的嗓子; 目光忍不住落在外头一个个仙风道骨的名门弟子中; 眼底掠过一丝欣羡。
  苍山是天界与红尘的交点; 红尘中人想要一睹仙者风采,也只有这百年一次的机遇,有的人若是运气不好,煎熬一辈子可能都等不到。
  只是,千里跋涉吃尽苦楚能够抵达苍山,但是想要上苍山云顶拜见道主,却没有那么简单。
  天下人皆知,道主道观立于苍山云顶,于天界与红尘两界的交界处俯瞰众生,但是年年岁岁过去,能爬上苍山云顶的人却少之又少。
  “居于山海间,日月沧海现;人至穷天途,伸手可触天。”有体修拿着筷子轻轻敲击着碟碗,语气中难掩感慨与惊叹,“若能一观沧海,今生足也。”
  一位白面书生坐在这位习武的体修对面,闻言摇了摇头,道:“道友知足,问道者却不可知足,当知道无止境,不言归途。”
  若仅仅只是满足于一观沧海,那又如何知晓青云之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上清问道门无愧为正道魁首,门中弟子各个仙风道骨,卓尔不群。”一位中年男子插了话,他容貌不过不惑,目敛精光,气息沉稳,是一位先天境武者。
  白面书生手里拿着折扇,闻言忍不住笑着调侃道:“秦老,可别看着他们的年纪小,指不定,人家的岁数都足以当我等的老祖宗了。”
  名为秦老的先天境武者看似才不惑之年,实际上却是这间茶棚里所有凡人中年岁最大的一位,足有二百七十三岁了。
  秦老不接书生这句调侃,他目光一动不动地凝在外头,嘴里却问道:“耳报小儿,汝可知晓那方势力隶属何门何派?气势好生惊人呵!”
  江湖人送外号“耳报神”的白面书生看向秦老望着的方向,却只觉得双目刺痛,仿佛被那过于凌厉的罡气所伤,只窥见银纹白袍边上绕云剑痕的标识。
  白面书生闭了闭眼,等缓过神来后再望去,只见十数名面如霜雪的少年男女身佩长剑,静坐树下,为首之人张开罡气凌厉的剑域,愣是蛮横霸道地在此地划出了一片清净的角落来。
  “那是七道仙门中隶属剑尊名下的天剑宗弟子,秦老——”白面书生微微拉长的语调,话语染上了几分警告,“晚辈知晓您好战,但七道仙门我等挑衅不起,还望您顾全大局,莫要让我等随您白白送命。”
  白面书生话音未落,天剑宗领队的首席仿佛感知到了这方似有若无的窥探,白衣胜雪的男子依旧静坐不动,可下一秒,远远坐在茶棚中的秦老却吐出一口血来。
  “好生霸道的剑气!”秦老抹去唇角的血沫,不怒反笑,“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白面书生有些焦躁地扇了扇折扇,眼看着秦老虽然兴奋,但似乎没有继续挑衅的打算,便也松了一口气,微微放松了绷紧的脊梁。
  白面书生也不想得罪江湖上德高望重的秦老,但是比起秦老,他更不想得罪这些来自天界的仙长。
  他虽然生于红尘,手头上却掌握着不小的情报耳目,对于天界的势力分布也略知一二,但是不知者无畏,反之,知者多畏。
  在修真界,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七道仙门五岳山,双盟一斧十八难。这一句话中提到的,正是如今天界与魔界中的势力分布。
  其中,七道仙门指的是天界正道中隶属问道七仙名下的七大仙宗,五岳山是天界五大洞天福地,双盟指的是中立阵营的散修盟与神机营,一斧乃天斧商行。
  而“十八难”指的是魔道中的十八位尊主,与除去道主以外的另外六位仙尊成分庭抗礼之势。
  这些势力,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红尘中人能惹得起的。
  白面书生喝了一杯茶,望向苍山云雾缭绕的山顶,眼中有感慨,也有不甘与怅然。
  他们这些凡人资质受限,即便来到了苍山也难登穷天途,走不上登天梯,过不了问心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下一次盛会来临。
  而这些仙门弟子,却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寻仙问道,逍遥天地之间,何其令人羡慕?
  “这些仙门弟子的修养倒是极好,至今未曾出现矛盾摩擦。莫不是畏怯上清问道门的威势?”
  “孤陋寡闻,仙魔大会在即,正道怎可自己闹了内讧?尔等且看,再过些许时日,魔道弟子到场,届时场面可就热闹了。”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众人窃窃私语,就在此时,茶棚的外头传来了些许骚动的喧嚣,白面书生站起身走到外头一看,忍不住微笑。
  “原来是佛门弟子到了。”
  白面书生话音刚落,茶棚内的武者们都连忙夺门而出,四处张望:“哪呢?哪呢?”
  对于佛门与道教的道统之争,人间武者们也略知一二,比起高不可攀的仙者,红尘中却是有不少苦行僧走访传教的。
  出身红尘的武者们对佛门弟子的印象就是一席粗布麻衣,违背了“身发体肤受之于母”的孝道而剃得光溜溜的脑门,还有那份发誓普渡天下的慈悲之心。
  但是这种固有模板的印象,却在下一秒顷刻瓦解,分崩离析。
  远处天光的照耀下,有一人身穿雪色僧服,身披赤色金遥卖模帜砥刑嶙樱釉洞翰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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