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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修真)大逃杀-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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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走丢了啊姐儿!
  白琅一时间无话可说。
  鬼之野觉得十分惊奇:“你们问话她都会回答啊……之前琢玉上人带她来我家的时候,明明就很沉默。”
  “现在怎么办?”折流问。
  钟离异装作很懂的样子:“上人你不觉得你问这话的频率有点高吗,自己动脑子思考下啊。我们虽然没拐到琢玉的丈母娘, 但把他老婆钓上来了,这波不亏吧?”
  “琢玉。”言言点点头。
  钟离异立刻说:“你看她自己都觉得不亏。”
  白琅非常气愤:“你能不落井下石拿她当傻子戏弄吗?”
  她声音很大,脸有点红,钟离异知道是真生气了,于是只能缓下声来:“行行行,你做主,我不说了。”
  白琅平复了一下口气,又问言言:“城主你记得琢玉是吧?就是你……”
  呃……
  其实一看言言这个情况,白琅有点不好意思说“你相公”之类的话。言言明显神志不清,到底弄不弄得清楚夫妻关系还是个问题。而言琢玉在她这种情况下入赘不临城,无论从哪个层面上说都是趁虚而入了,把他们俩说在一起有点讽刺。
  言言对这个名字显然是有印象的,她点头:“琢玉。”
  “他在哪儿?扶夜峰吗?”
  言言又点头:“山上。”
  应该是在扶夜峰上。
  “你是跟他一起出门的?他在附近吗?”
  言言摇头:“不知道。”
  问到这儿钟离异终于忍不住了,他凑到白琅耳边小声说:“我现在也不觉得她是傻子了。你看啊,一问三不知,不认路,话还少,这不就是上人吗?可能仙境的得道高人都这样。”
  “我能听见。”折流冷淡地说。
  白琅选择性无视他们俩的争端,继续问言言:“你为什么跟着我回客店了?”
  言言忽然哭了起来,直接往白琅身上扑:“前、前辈……白、前辈……”
  白琅吓得动都不敢动,用眼神跟折流求助。
  折流也没办法,只能说:“等会儿吧。”
  这一等就是半柱香的功夫,最后言言哭睡着了,折流才把白琅从她手里扒出来。
  白琅把她扶去床上,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白前辈”,“白言霜前辈”,上次在望月台,言言也是这么叫她的。言言应该认识白言霜,既然她是执剑人,跟白言霜关系又很好,那白言霜替执剑人接战夜行天就有据可循了。
  白琅觉得言言不会说胡话,她回答问题清晰明确,不知道就不知道,能答的一定把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像“初一十五的月亮”这种属于记忆缺失,总体而言,她虽然思考能力低下,但思考的逻辑没有问题。
  所以,言言是真的觉得她和白言霜很像吗?
  假如她和白言霜很像,那白言霜死在十五年前,她又在十五年前顺流而下至煌川,怎么想都不会是巧合。
  所有线索似乎只缺一个线头,一下就可以贯连起来。
  白琅想起之前那个老道说的,他在白言霜衣冠冢前见过夜行天。
  是时候去那个衣冠冢看看了。
  夜行天为白言霜所立的衣冠冢在扶夜峰山脚下,十五年前他们两人在峰顶惊天一战,以白言霜不敌告终。白言霜坠落万仞山下,夜行天寻踪而至,然其道法凶戾霸道,不留尸骨,所以只能立衣冠冢而去。此地灵脉被严重破坏,周围荒野一片,鲜有人迹,亦无飞禽走兽。
  白琅是孤身一人去的,焦土里残留十几年不散的真气十分熟悉。
  到墓前,下起了小雨。
  几株翠绿的草从隆起的土包下挣出来,洗掉几分灰头土脸的落寞。书于石碑上的字迹很潦草,但遒劲有力,挥洒自如,那股子疯狂战意还历久弥新。
  “余平生遇敌无数,所敬者寥寥数人而已,峰主是其一。仙道常言‘天地有壤,真人无毁’,峰主剑心通明无瑕,余以俗流交染,痛哉惜哉!子之一身,天付之以神,地付之以形,乃上圣所贵,今形灭神逝,岂不痛哉;一失此身,万劫不复,岂不惜哉?世间万流无止,此行一去,劫尽天地,再回首时,无景可寻。”
  白琅低声念完夜行天写的这段碑文,不知何时已经泣不成声。
  仙道怎么会以此为耻?
  魔道看见夜行天写出这段话才该引以为耻呢。他们的魔君赢了仙道第一剑修,不大肆宣扬,居然还说自己是俗流,赢了白峰主实在是不应该。
  世上修道者,浊流为主,杀人夺宝,耽于形色,以此发迹,甚至引以为荣。
  夜行天是浊流中的浊流,却比高尚者更清醒。
  白琅又想起第一次见夜行天。
  他囚困折流,说“上人天资纵横,自然不是我等可比”,那时候觉得是嘲讽,现在看过碑文,总觉得他是真心实意在自嘲。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天赋异禀者、上善若水者,但这些人都不会赢,只有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寡廉鲜耻的,才能走到最后。
  夜行天自己就是这种人,所以白言霜赢不了他,折流也赢不了他。他觉得这不怪那些输在他手里的人,要怪只能怪这个世道。
  这个世道,它是坏的,所以顺应它而行恶的人,仿佛就变成了好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大了,有人在白琅头顶撑了一把伞。
  白琅侧目,看见一袭无暇白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折流把伞往她这边倾了倾:“妙通五行术残留的气息太浓烈。”
  折流是无垢真仙,雨也好,泥也好,都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白琅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
  折流沉默。
  “你一直知道。”
  “嗯。”
  雨声淹没了他们简短的谈话。
  “夜行天从不留活口。”白琅轻声说,“你知道煌川不可能还有活人,所以不让我回去。”
  嗯。
  “白言霜身死十五年,你被囚困十五年,夜行天潜伏煌川十五年,姜月昭来煌川十五年,我来煌川,也恰恰是十五年。”
  是的。
  十五载于他而言不过一瞬,对白琅而言却是一生。
  “我……”折流想说点什么,开口了却不知道怎么讲。
  他本来也不太会说话。
  但是白琅很会为他着想,她没有冷场:“假如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算,十五年前夜行天邀战执剑人,白言霜替言言接战,身死。然后夜行天化身姜月昭潜伏煌川,囚困正在闭关的你。期间,他出于某种目的将我抚养长大……从碑文来看,我觉得他是出于歉疚。”
  折流觉得她都说中了,只能点头。
  “这里有个环节不对。”
  折流微怔:“什么?”
  “夜行天杀死白言霜之后,完全可以直接将我从扶夜峰带走。但是我记忆中,他是在煌川捡到了顺流而下的我。”
  折流发现白琅想问题的方式异常清晰,几乎可以彻底超脱恩怨情感的桎梏,直接指向本质性的疑点。
  “所以……?”
  “没道理他从上游把我扔下来,然后自己又化身姜月昭跑去下游捡,这个太蠢了。”白琅盯着石碑,竭力不去思考任何关于“姜月昭”的形象,“肯定是其他人扔的,这个人把我偷走,为将来控制扶夜峰做好准备,并且利用夜行天微妙的歉疚感给他制造软肋。”
  其实白琅已经猜到是谁了。
  ——“你在船上……是否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因为第一次见面,那个人就充满恶意地问了这么句话。
  是他亲手将她放进摇篮,顺着激荡的河水,坠落深空悬瀑。
  作者有话要说:  碑文内容部分有参考,非原创。
  唉……还是认真修改过的,只是部分措辞有参考而已。写完自己读了一遍,有点感慨,就把这章标题改成了无景可寻。景应该是通影。


第64章 止戈禁武
  所以十五年前惊天一战,最该想的不是夜行天或者白言霜两条线, 而是将她扔下河的琢玉。假如继续往琢玉这条线上深究下去, 会发现更多可怕的细节。
  白琅郑重地问折流:“你们灵虚门三剑, 全部换过谕主, 是吗?”
  “沉川已经飞升四方台,我和琢玉是换过的。”
  “自己选的?”
  “差不多吧。”
  “那琢玉上人是真的聪明。”白琅道,“言言的天权是使用北方神剑, 但这是在我的视角中。我天权为映镜,可以映见万象真实, 自然知道每个打过照面的谕主是怎么用权的。其他谕主, 比如击钟人、舞岚人, 他们就不一定知道。他们会以为执剑人的器是北方神剑,这样琢玉就顺势藏了下来。”
  上哪儿去找言言这么个思考能力低下,还自带神器的好谕主?
  “我再问一件事。”
  折流点头:“你说。”
  “白言霜是神选中人吗?”
  “不是……当初他突然接战,我也很惊讶。”
  “他不是神选中人, 就不会知道夜行天邀战剑修是为了找执剑人言言,更别提出来替言言挡这一刀。肯定有人把事情告诉过他, 这个人不仅确信白言霜愿意替言言出战, 还知道他会战死,神选一事不可能曝光。”
  算天命,算人心, 此局于琢玉而言毫无难度,唯置情风花雪月聊解烦闷。
  *
  折流陪白琅返回客房,正好言言也醒了。
  “城主, 你要不要参加瑶池宴啊?”白琅记起自己的最初目的,于是问,“如果去的话,能带上我吗?”
  她一口气问两个问题,言言好像记不过来:“去……宴会。”
  白琅叹了口气:“我也想去。”
  言言点头:“去……见……白嬛。”
  “白嬛……?”
  折流低声道:“是扶夜峰的现任峰主,你的姐姐或者妹妹。白言霜战死之后,她得到无锋阁钥匙,继承扶夜峰峰主之位。”
  白言霜当场身死,尸骨无存。就算他提前想到自己会死,也不可能把这么个烫手山芋交给襁褓中的女儿。而以白琅对夜行天的了解,他更不会想到要把继承扶夜峰的信物给峰主遗孤。所以是谁把钥匙交给襁褓中的白嬛,给她定下继承扶夜峰的命运的,答案又不言而喻了。
  假如白言霜遗孤是一对双胞胎,那琢玉将其中一个交给夜行天,让另一个继承扶夜峰,这其中的布局堪称精妙毒辣。
  对于置身其中的白琅,这就是个破无可破的珍珑棋局。
  “这次瑶池宴不好办啊……”
  白琅揉了揉眉心,一想到琢玉就觉得极为恐惧。
  她怕的倒不是他布局谋划的能力,而是他那种对受害者的特殊偏爱。
  白言霜身死,言言受到极大打击,他娶了言言,可以朝朝夕夕看见她疯癫的面容。白琅被扔下河,至今都有点恐水,他非要到走到她面前,关怀她,顺便剖出恐惧的根源。白嬛继承扶夜峰,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他坚持一年年去探望云华元君,欣赏白嬛挣扎的样子。
  这种心态已经不是普通的“善恶”可以评判的,白琅觉得它是一种超乎善恶的游戏性享乐。她不害怕坏人,却很怕这种连善恶都看不见的局外人。
  几日后,言言忽然躁动不安起来。
  白琅这几天都跟她住一起,对她的一些行为细节很了解,一般她坐立不安都是因为感觉到了威胁。
  “怎么了?”白琅扶着她的肩,轻声叫她名字安抚她,“言言?”
  “火……”言言揪紧她的衣服,“火在烧,黑色的火。”
  她忽然哭起来,不知道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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