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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修真)大逃杀-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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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事情我大致听明白了,可你说台下少个人照料……是要照料什么?”
  不可能是执剑人。
  因为如果选择飞升,那执剑人直接上台,和幕后之人一起, 不是能照顾得更周到吗?所以琢玉肯定是拖着执剑人在台下一起照看着什么, 而那个才是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所在。
  琢玉轻描淡写地带过去:“这点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目前还是台上局势比较重要。”
  朝稚试探道:“反正都是飞升一个留一个, 为什么不是你上台,由我留下帮你们照看台下局势呢?”
  琢玉答得滴水不漏:“这不是看您已经准备好飞升了吗?”
  朝稚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先口头应下, 将他稳住比较好。
  琢玉见他应下, 依然显得很平静:“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很快会有诏令传至心经,望您留意。”
  会有诏令直接下至心经?
  看来他们幕后那位至少是能影响四方神台决策的存在,而且琢玉可以随时与之沟通。
  琢玉离开后,朝稚静坐了一会儿, 果然有诏令出现。
  它在擎天心经最前面几页,但是和四方台下达的其他诏令不同,这页纸完完全全是黑色的。上面的字迹比页面颜色深一点,看起来很模糊。
  朝稚最先留意到的不是内容,而是落款。
  “……堕神台?”
  这行字念出的瞬间,有种难以言说的危机感出现。四面光滑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条条黑乎乎的影子,它们贴近墙壁,仿佛只有一层无可名状的真与虚之隔。
  它们忽然突破了西王金母的庇佑,从山下到了山中。
  朝稚瞬息之间化风隐匿,但他始终感觉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如影随形。那张诏令上的字越来越浅,最后介于灰与黑之间,也逐渐能被看清了。
  “庇主敬启,
  生有涯而道无极,求无极于有涯,何其愚也?
  今予君无极无涯之生,启君无垢无碍之灵,完君无憾无恨之命,致君无尘无常之心。赐君‘舞岚人’真名,使权存乎于道,兴亡同乎其道,以无极之身溯无极之道。
  百见风成险,忍作人间别。道之所存,吾与君同往。
  堕神台镜字”
  在朝稚分神查看心经的时候,一道剑光破空而出,直击他的心脉。他已经身化为风,能够缓解伤害,但再度现形时仍有大滩血落在地上。
  他捂着心口退至壁前,眼前去而复返的琢玉正缓缓收剑入鞘。
  琢玉笑着问:“为什么不回壳?知道封萧还活着,所以没有必要吗?”
  朝稚本就伤重,此时剑气入五脏六腑,几乎要将他本就破败的身体彻底摧毁。正如琢玉所料,归壳的话,这次飞升就必须终止了,因为他那具壳并不具有飞升的条件。他是抱着祚器还在的想法,试图再挣扎一下。
  “说起来……”琢玉慢慢逼近了,“你怎么会没料到我将去而复返呢?当初月圣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琢玉在嘲笑他重蹈覆辙。
  “咳咳……”朝稚将手扣进石缝间,咳着血道,“诏令上的堕神台是何处?”
  “很快你就知道了。”
  石壁中伸出了无数细长的、黑乎乎的手,将朝稚的手脚按住,眼睛蒙上,然后为他覆上冰凉柔滑的空白面具。
  琢玉看着无面人们将他彻底拖入虚实之间,低笑道:“欢迎您参加魔选,庇主大人。”
  朝稚已经解决,其他器都不足为虑,眼下还是尽快撤出神宫比较稳妥。
  他将折扇开开合合几次,最后选择御剑前往内司中心,那个巨大的红线茧所在之处。
  红色巨茧周围有无数来来往往的蜘蛛,或是蛛面人足,或是人面蛛足。这些蜘蛛都对他视而不见,因为他身上带着鬼鸢给的信物。
  他信步走到巨茧前,气定神闲。
  直到弱水剑出鞘,一剑将巨茧拦腰斩开,他的神情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繁复的裙摆合着血污流出巨茧,周围的蜘蛛一只只翻倒,蛛腿蜷缩成一团。鬼鸢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倒在血泊中,她的天权与朝稚近似,很难后发制人。
  她仰着头,脖颈像被折断的花茎。
  “瞧瞧你这副样子……”她笑起来。
  笑的时候,琢玉又往她气管划了一剑,血不多,但她无法开口说话了。
  她传声道:“……这副嫉妒的丑陋模样。”
  鬼鸢捂住喉咙,想直起身子,但琢玉又起一剑,斩在她腰上。她整个上半身落了下来,脸和黑发全部贴在血里,眼球被浸泡着,视线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是在答应用她的身体作为筹码,换我出战之后,忽然又后悔了,还是从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我活下去?”
  琢玉撑着剑,单膝跪下,手覆盖在她眼睛上:“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
  鬼鸢破落的笑声略带狂气:“有多憎恨?有多嫉妒?嫉妒我跟你看见了同样的美好,跟你觊觎一样的人。你们这些肮脏下贱的武器,都有这样扭曲的占有欲吗?就连他者视线或者想法都无法接受?”
  琢玉指下微微用力,探进她的眼眶,然后从球体后面将整只眼球挖了出来。
  他低声安抚:“嘘,安静。”
  眼球后连着的不是血管,而是红线。
  鬼鸢笑声尖利:“还没有结束。”
  她的身体由内到外崩溃,最后完完全全化作一把红线落在地上,那些血污、网、蜘蛛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琢玉站起身,收剑回鞘。
  不管怎么想,这次对绣鬼人出手都是冲动了。
  她能提供月下红线,对于控制言言还有用处。而且从这些年的接触来看,她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不会轻易将弱点交到其他人手里。现在看来,绣鬼人藏得比他所推测的还要深,至少这个一直以来与他进行接触的“鬼鸢”,不是对方真身,只是绣线织成的傀儡之一。
  真身到底会在哪里……
  *
  折流收势之后立刻返回白琅身边,剑指胁迫她的衣清明。
  就在这时候,白琅发现原本遍布整个内司的“网”已经消失了,不知到底是鬼鸢对阵李寄疏落败,还是琢玉已经取胜,她直接收网离开。
  夜行天重新覆上面具,还是觉得刚才折流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
  忽然,天地间传来一声钟响,青铜简缓缓落在他面前。
  上书四字:“事毕,回宫。”
  再看远方虚极天尊战况,白龙虚影消失,一直笼罩在空中的威压也不见了,看来三圣尊已经达成共识准备离开。
  衣清明似乎也收到了敕令,他扔开白琅,愤愤不平地说:“算你走运。”
  夜行天来去都很干脆,没多说就身化黑雾消失了。
  他们一走,白琅脸上的紧张终于藏不住了。她扯了折流的衣角,问:“你怎么样?伤到要害没有?琢玉那边应该是已经结束了,要不然我带你先离开吧?”
  “跟他会合吧。”折流道,“看他剑势,应该一路顺利,问题不大。”
  白琅看着他腰腹上的口子,把自己外衣脱给他披上。
  “你干嘛不还手……”她问。
  “什么?”
  “就刚才跟……跟他对招的最后那下。”
  折流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答道:“因为我做出的伤害没那么容易被原谅。”
  白琅跟夜行天在一起十五年,而他跟白琅在一起顶多三个月。同样是相互伤害,好像夜行天更有立场,也更能被白琅理解。
  他一身血衣,垂眉敛目,让人想起在猎杀中孤立无援的鹤。
  白琅只想抱着他哇哇大哭,口中高喊“我原谅我原谅我什么都原谅”。可这个时候随便许诺说不定他更没安全感,于是白琅勉强忍住了。
  但折流主动俯身抱住了她。
  白琅没有闻到平日里的清冷气息,呼吸间全是血腥味和焦味。
  “抱歉,扶我一下。”她听见折流在耳边这么说,“一小会儿就好。”
  折流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冲不远处走来的琢玉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正宫拿下三杀
  琢玉看了都想杀人


第112章 惊鸿掠影
  会合后,他们没有在万缘司滞留, 而是直接返回灵虚门。
  白琅和琢玉以最快速度去正阳道场向太微汇报情况。
  文始殿中约有十余人, 最靠近太微圣座的地方站着两名异族。
  两人外貌几乎一致, 宝石般的眼眸中含着海光山色,蓝色卷发如同藻荇,道袍上有繁复的镂空花纹和珠宝贝壳装饰, 雌雄莫辨的精致面容中透出浓郁的海国风情。
  这两位明显都是鲛人。
  白琅盯着他们的尖耳朵看了半天, 发现每人都有一只耳朵上穿着光彩绚烂的宝石环。戴蓝色宝石环的显得清朗和煦,应该是上次见过的夕闻空春;戴红色宝石环的则更显肃穆严苛,应该是大长老朝见隐夏。
  “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太微一见他们回来,立刻屏退左右。
  那些长老跑得比兔子还快,唯独朝见隐夏十分不情愿, 挥袖离开时还满脸怒容。
  其他人走后, 琢玉立即汇报情况:“朝稚已经处理好了, 剩下两器没来得及解决。封萧可能在化骨狱, 另一器……”
  他顿了一下,换个话题道:“这次刺杀比较成功。朝稚并不信任天殊宫,虚极天尊以为他在神宫飞升, 其实是在龙山, 所以没能防住。无定主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应该是带走了祚器封萧。万缘司内司与神宫、龙山的通道被绣鬼人织网隔绝,无法及时援助……”
  难怪他急着离开。本来有绣鬼人隔绝两地,但她撤下“网”之后外面援手就很快会到了。万缘司群英荟萃, 单凭他们几个人很难应付。
  太微把他打断:“另一器怎么样你倒是说清楚啊?”
  琢玉没回答,反问:“您有安排好接手万缘司的人吗?”
  “早安排好了。”太微说。
  “谁?”
  “紫阳道场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琢玉点点头:“裴素琴。我可以找她谈谈吗?另一器在战前忽然消失,我怀疑跟她有关。”
  裴素琴是纪雅之的师父,出身灵虚门且又是内司高层弟子,身份十分敏感。如果她知道纪雅之是朝稚的器,恐怕会采取一定手段阻止纪雅之蹚浑水。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神宫之战纪雅之从未出现。
  “琢玉,你去交接一下,向万缘司举荐一批紫阳道场的弟子,安排人手支持裴素琴接任司命。”太微说完就看向白琅,“你呢,立刻去趟浮月孤乡,步留影有急事找你。”
  白琅心下微凛。
  有些事情太微很少直接言明,但从他的安排调度都能看得出。他并不觉得白琅能在裴素琴、纪雅之一事上能做出最佳决断,所以战后立刻打发她去浮月孤乡,将她完全排除在外。
  这里面隐含警告,她以后对待荆谷和扶夜峰必须更加理智慎重。
  白琅返回城主府,正要通过界门前往浮月孤乡,这时候折流把她叫住了。
  “要陪你去吗?”
  好像荆谷一战后他就变得主动很多,白琅特别不习惯。
  “你伤怎么样?不疼吗?”她看了看折流,血痕倒是都没了。
  折流轻声说:“我不太能感觉到这些。”
  这是指没有痛觉的意思吗?也对,但凡是个痛觉正常的人被夜行天折磨十多年,肯定都已经疯了。
  白琅不知道怎么说:“没、没有知觉也很辛苦吧……”
  “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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