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医 作者:世间洁(起点vip2013-01-31完结,种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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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回京的日子,结算好了房前钱,等着施霭鲮和叶子惍的到来。相互认识后,施霭鲮对这个不愿做官的状元郎十分好奇。仕萩有些疑问:“前辈怎么知道我就是状元郎的?”介绍时叶子惍只说仕萩是瑶儿的哥哥,金家酒楼的少爷而已。施霭鲮笑了:“金仕萩这个名字,可是传遍大江南北的。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还有你和瑶儿一样喊我五叔即可,我也倚老卖老喊你仕萩可使得?”仕萩连连应了。仕萩和张一笑了,难怪瑶儿肯为施家出力,他们和候府的确不一样,对瑶儿的处境也放下了心。一路顺风顺水向京城回来。
瑶儿这趟施家之行,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和施家夫人们拉近关系。一是时间不够,杂事太多;二是身体不行,应付那些人很费体力,病刚好的瑶儿被施荫强制休息,不许应对那么复杂的事。唯一有接触的就是族长的夫人,因为荟娘和荟涛的关系亲近了一点。到了京城,时间比预计早了两天到达,瑶儿说想进庄休息两天再回候府。施荫想到,回了候府瑶儿也许休息的不会那么好,就同意了。两人谁也没有惊动,悄悄地在庄子上留了两天。
先到候府的后门,把小家伙们放进去后,绕道来到前门。项大嘴一见施荫和瑶儿连忙行礼,请了进去。施荫和瑶儿问了施霭荃的去向,得知施霭荃在邵苘的园子里。两人来到漠园,没有宁园大,但比宁园精致很多。园里的桂花树发出阵阵飘香,一串串的一串红散落在漠园的四处。靠近屋子的地方种着“开了原无雁,看来不是花。若为黄更紫,乃借叶为葩。”(建兰《雁来红》诗)的雁来红。邵苘有一个至今未出嫁的陪嫁丫头砗磲(chequ)妈妈,六个大丫头分别是玛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麝香。见到施荫和瑶儿,玛瑙进去通报候爷夫,得到许可后水晶带着他们进入房间。瑶儿第一次进入邵苘的房间,先见到六盆翠绿的韦陀花供奉在佛堂。佛堂不是应该在不被打饶的偏房里面吗?这怎么会设置在人人必经的房间里?所有的人要先经过佛堂才能到达邵苘的居室,怪事。
施霭荃坐着,邵苘站着神色淡漠听夫君说话。施霭荃象命令下属那般,要邵苘给芜园里的五姨娘添两个丫头,要邵苘好好管教施棼不要欺负庶妹,邵苘眼皮都没抬的应了。见瑶儿和施荫来了,便渐渐的住了嘴。施荫和瑶儿给他俩见了礼。
施霭荃问道:“事情顺利吗?入了族谱没?”施荫恭谨回道:“事情一切顺利,孩儿夫妇都入了族谱。”珊瑚拿来坐垫,邵苘坐了下来,施荫和瑶儿站在邵苘刚刚站的地方。琥珀给邵苘送上了茶,邵夫人拿起茶盅,掀起盖子吹着气,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盅道:“都带了些什么东西过去的?银钱还有多余?”不会吧,一千两还会有剩下,没有不够就不错了?施荫有些尴尬。瑶儿想着反正自己也喜欢施家的族人,就当那些都是自己夫妇出的,不想承候爷的情,也免了施荫的为难,笑回道:“夫人,礼物是从慈医院拿了几颗补药,我回娘家拿了几坛补酒,这一千两银子没动过。等下就让下人交还账房。”施霭荃说话了:“胡闹,怎么可以用慈医院和你娘家的东西?把钱给你娘家送回去。”这算不算是要做荡妇又要立贞节牌坊。你做荡妇,谁都管不着,可是那座牌坊别妄想架在我头上,瑶儿默默想着。随即露出微笑:“候爷,慈医院的药每一粒都要万两银子,况且毒仙师叔疼爱相公,一下就拿了十粒。媳妇娘家的酒比起药丸来是不值几个钱,可要买五千两一坛,这次一共拿走了六坛,三万两。加在一起一共十三万,候爷这也给钱没有只给一半的道理啊!”施荫是个聪明的连忙接话:“父亲、母亲这次全靠这些东西,族里才那么好说话,事情才办的那么快。”
施霭荃已经说不出话来,脸成了猪肝色。邵苘在瑶儿细数花费时,神色没变,慈医院的药万两一颗这还是说的过去的,可一坛酒就要五千说什么都不会相信,抬起了眼不屑道:“哪家的酒要那么贵。”施荫道:“金家酒楼的补酒,一直是那个价。”施霭荃疑道:“金家酒楼?”瑶儿作惊奇的样子:“候爷,不知道吗?家父是金家酒楼的东家。”施霭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邵夫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聘礼会被嫌弃。也明白了这个媳妇门第不高,可是家里也是个富裕的,也就不再奇怪嫁妆了。可是那些嫁妆和金家的财力比起来也是不足的,怕在家也是个不受宠的。邵苘肚里暗暗揣测着瑶儿的事,好给自己已安慰。施霭荃看着绍苘,明白这事只能这么办了,一下只要拿出十三万来,那几乎不太可能。施荫和瑶儿见他们问完了,就告退出来了。施霭荃也一起出来去了芜园。
邵苘愤恨了,她失算了。她想看到瑶儿为钱给她低头,那似乎不太可能了。一人跪在佛堂上,想着怎样才能把瑶儿压服。
施荫和瑶儿,没事人般回到宁园。回去后,就让董银把钱还到了账房,账房见了,大呼不可思议,进候府也有十几年了,从来也没见过银子支出去后还有回来的,肚里笑骂,世子是个傻的。
第六十三章 请安
宁园,见主子们回来,自有一番高兴的。苏妈妈絮絮叨叨的向瑶儿说着走后的一些事,瑶儿见无人来捣乱和挑刺倒是舒心不少。瑶儿自然明白来到宁园的伺候他们的人,都是各个管事不要的,就问:“可有偷懒耍滑的?”苏妈妈笑了:“自然有的,本还担心小姐会给人蒙骗过去,没想到是个有心眼的。”瑶儿笑道:“这几年的走南闯北也不是白做的。说吧哪几个,我心中也有点低。”苏妈妈笑道:“不多,目前就二个,厨房的李妈妈经常偷吃,还有就是种地的洪妈妈经常偷懒。你们不在,嚷出来也没办法发落,我就只看在眼里。”瑶儿问道:“按照候府的规矩要怎么罚?”瑶儿想到规矩,突然想到,邵夫人给她布置的任务,天哪忘了个干净。苏妈妈回道:“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没敢动。”算了,事已至此,等打发了苏妈妈再说吧。瑶儿起来,把那本《候府家规》拿出来。和苏妈妈一起翻看,只看了两页,苏妈妈就说:“小姐,这书不对啊。按照这上面写的,偷吃东西就要被打死,这象滥用私刑了。若真的那么做了,会被人告到衙门的。”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傻大姐呢。瑶儿翻出《女则》,书上说得则是《女诫》的内容。《女则》是品论知名妇人的功过,用以警示后人。《女诫》是将男尊女卑、为妇、为媳之道说的淋漓尽致。苏妈妈看过后笑道:“《女诫》那书被惠祖帝废除了。大户人家教导女子时却还会以此教导,但又不敢公开违抗,各家要么口耳相传让女子们一字一句的背诵,要么换上《女则》的封皮,让女子们自己拜读。”瑶儿也笑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瑶儿不许苏妈妈声张,她连施荫都没有告诉。
晚上,施荫和瑶儿腻在一起。施荫略带着歉意道:“瑶儿,去族地之前他们没问过礼物的事,没想到回来后居然还希望多剩下点银子。这次要你破费了,那一千两……”施荫很明白,那肯定动用了嫁妆。瑶儿的玉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这么说,你我本夫妻,不用分得那么清的。再说等族里的生意做起来,你还怕没钱吗?”施荫将瑶儿的手拉下,在手中把玩道:“以后,等有了进项都归你管,可好?”瑶儿把手从施荫的魔爪之下抽出,做叉腰状:“当然,不然你还想干吗?留着钱娶小老婆吗?”施荫被这样子的瑶儿冲淡了些许的愁绪笑道:“哪敢,不怕家里的母老虎吗?”瑶儿攥起粉拳捶向施荫的胸口,口里撒娇着:“我有那么凶吗?叫你坏,叫你坏……”施荫笑着搂过瑶儿,真是老婆在手,万事不愁。
翌日,施荫要去刑部,第一天回去正式任职,大清早宁园忙上了。送走施荫和董银,苏妈妈陪着瑶儿来到厅堂给邵苘请安。瑶儿一袭墨绿色荷花丝绸对襟,头上挽着妇人髻插着施荫送的钗,腕上是天珠手链。清新的样貌不同于奉茶的那天,今天要去邵苘的漠园请安。
水晶通报邵夫人道:“大少奶奶来了。”引着瑶儿和跟随的苏妈妈走过佛堂,来到居室,昨天忙着应对候爷,没有好好看看。今天瑶儿细细打量起来,东上摆着几张太师椅,后面一张软塌,看来这里是邵夫人处理日常事务之所。除了五姨娘外,其他的几个姨娘在太师椅上坐成了一排。小一辈中除了瑶儿谁也没到,施祥、施岭、施梦、都要去学堂也都不用请安。瑶儿俯身一礼并恭谨道:“给夫人请安。”邵夫人不说让她坐下,瑶儿也就那样站在居屋的中间。瑶儿在想还好自己的体力还好,站的住,可是这样的罚站要到什么时候。这样罚站莫不是昨天的事刺激她了,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吧,你们自己还没弄清楚女方的家世就娶了,我还等着你们不同意呢,瑶儿无聊的想着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施祥的妻子马茧玲也到了,给邵夫人行过礼后。邵夫人象是才看到瑶儿般,让她和马茧玲都坐下了。五姨娘来了,踏进屋子便热络的笑道:“看来,我们都来早了。”马茧玲一本正经道:“五姨娘这话费解,都已经是这个时辰,怎么能说早呢?”瑶儿环顾一圈,心里有了底,五姨娘摆明是说施棼来迟了呗。这位二少奶奶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瑶儿和其他几位姨娘,眼观鼻,鼻观口,坐着。瑶儿还是用余光扫视了绍苘和马茧玲,绍苘面无表情,马茧玲一脸的认真。五姨娘的眼神放到瑶儿身上,见瑶儿不唯所动,嘴角一歪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坐下了。邵夫人不见施鸾便问道:“施鸾呢?怎么不见她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规矩都没了?”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不见施棼来啊。众人都像遗忘了施棼,并没有接话。五姨娘冷道:“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被人一吓就病了。昨天得了候爷的话,这几天都要在园子里养病。”瑶儿想起昨天候爷要邵夫人管教施棼,只不知施鸾是装的还是真吓得。邵夫人也不是吃素的邹眉:“这么这弱不禁风的,看来平时的身子没调养好。砗磲,待会你亲自去库房拿支人参,蒸好亲自送去,看着她吃下。每天一支,先吃个十天吧。在家静心调养三个月吧。”狠,这个月份连吃十天的人参,不死也得脱成皮了,还要关在家里三个月,还处处打着为你好的幌子。五姨娘不再掩饰那要吃人的目光了,狠毒的看着邵夫人。
邵夫人就像没看到一般,记起瑶儿来:“施荫媳妇,让你背得《女则》和《候府家规》背得如何了?”瑶儿哀叹,就知道您老忘不了,不会放过我,掂量了一下:“夫人给的那两本书想必是拿错了吧。媳妇粗粗翻了一下,《女则》是被封禁的《女诫》,想来堂堂候府不会如此犯禁忌吧。”绍苘眼皮一跳,忘了这是个乡野村妇,岂会知道这书是大户人家的教女至宝。可现在又不能明说,这书毕竟是惠祖帝封禁的,嚷出去了候府也吃不了兜着走。绍夫人握紧了杯子:“《候府家规》呢,可背得出。”瑶儿作惶恐状:“夫人,那书更不对了,条条家规尽比律法更严。媳妇不信候府是如此的严厉、且对下人如此的刻薄。有碍候府的声望,故不敢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