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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潘多拉-第205章

小说: 潘多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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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动不大,但蒋桦似乎有意让听众讨论一会儿,等了一下后才继续道:“这些事情对我的当事人身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而我的当事人因为性格和事务繁忙原因,并没有兴趣和精力去处理和化解这些矛盾,直接导致了我的当事人与死者的矛盾越来越深,以至于在目前最关键时期,直接爆发出来,造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加强了语调,掷地有声:“但就是因为我的当事人忍受质疑和干扰的这三年,她潜心研究、忍受病痛,一定程度上破解了潘多拉,给全人类的延续带来了希望!我说这点并不是在要求为我的当事人进行重大贡献免刑,而是想重述我的观点。”
  他把所有证物的展示换了一批,换成了一些新闻报道的截图,最上面一篇的标题写着“联合警署历史研究专员确认首位出土女性为“诺亚方舟”陆垚”……
  出土!噗,原来当初她真的被这么形容过吗?这可比“挖掘”有意思多了。
  旁听席也有隐隐的笑声传来,其中数阿迪那叽叽咕咕的窃笑最明显。
  蒋桦一脸严肃,总结道:“曾经死者因为当事人利用陆垚这个名字获得巨大声望而愤愤不平,他一面认为我的当事人不配得到这个声望,不配冠上陆垚的名字,甚至应该为陆垚偿命,而另一面则愤怒于这个声望是他一手送给我的当事人的,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当他发现我的当事人不借助陆垚的名字,光凭自己就达到了远超过陆垚可能有的声望和成就,这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更大的打击。所以我认为,检方之所以无法明确的说出我的当事人的动机,就是因为,真正的动机在死者身上!是他的恶意驱动了我的当事人进行自保,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理由主动攻击死者,蓄意谋杀这个罪名不可能成立!”
  哦哟,挺厉害嘛,素意有些小惊讶的看着蒋桦。她不得不猜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太佛系,和检方承认了一波,有了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他还真有可能成功做到无罪辩护。
  对面的律师松岛宽立刻站起来,他方正的国字脸一派冷静:“法官大人,我抗议!他在从情感角度对死者进行主观臆断,这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不能作为证据!”
  “我也认为这不能作为有效依据。”审判长奥古斯特道。
  “好吧,如果你们认为我这样是主观臆断,那么下面这组日志是否有说服力?”他把哥羽几个摘抄了诗歌的页面下拉,拉到最后一首诗那儿。
  【……她住在无人迹的小路旁
  在鸽子溪边住家,
  那儿无人赞颂这位姑娘,
  也难得有人会爱她。
  她像不为人见的紫罗兰
  被披青苔的岩石半掩
  她美丽如同一颗寒星
  孤独地闪烁在天边。
  她不为人知地活着,也几乎
  无人知她何时死去
  但如今露西已躺进坟墓
  对于我呀,世界已非往昔
  我也要去那坟墓里
  让那掩盖了露西的一切
  一起死去】
  “这首诗摘自英国诗人华兹华斯的诗《她住在无人迹的小路旁》,哀悼的是他死去的妹妹,写得很好,很应景,是吧?”蒋桦还有空点评一下,“刚看的时候我差点略过了,但不才我恰好也是个诗歌爱好者,读的也不少,忽然发现,是不是觉得太应景了?”蒋桦说着,手下一动,一本诗集页面出现,上面也是一首《她住在无人迹的小路旁》,“各位仔细看,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其实一眼看过去,哪里不一样很明显了。
  “没错!死者日志里的版本,比原诗,多了最后三行,也是最关键的三行!这日志他写于六个月前!恰好是莉莉安出生的时节,莉莉安的母亲席琳,和一定程度破解了潘多拉的我的当事人受到了全球人民的喜爱和支持,这也正好是死者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的时候!不提感情,不提死者本人,光这首诗最后体现死者本人主观意愿的三句,我有理由认定,死者对我的当事人,有着关乎生命的威胁,直接导致我的当事人自卫反击!”
  “我反对!法官大人,这是过度解读死者生前作品的意图,我认为不具备有效性!”
  “如果这都不能具备有效性!那是不是所有威胁信,威胁电话和遗书都不能作为证物了?!”蒋桦立刻驳回,“法官大人,我抗议,对方在扭曲证物的有效性!”
  奥古斯特笃笃笃敲桌子:“肃静,别吵,休庭!”
  伴着他的话音的,是素意一个掩都掩不住的大哈欠。
  蒋桦愤愤不平:“怎么可以休庭,我刚来点感觉!”
  素意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就算输了,你也可以去当狗仔队,绝对饿不死。”
  蒋桦:“……”
  “说不定比现在还优秀。”
  “……您还是继续睡吧。”


第207章 胜券和败像
  【姓名。】
  【樊素意。】
  【年龄】
  【……三十三,还是……一百五十八?】
  【三十三。】
  【好的; 谢谢。】
  【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
  【知道。】
  【说一下。】
  【我杀了哥羽。】
  ……
  仅审讯录音的开头; 前面蒋桦的所有唱作俱佳的表演就都黯然失色了。
  录音中警察和犯人的声音一个赛一个冷静; 一个比一个利落; 甚至还有点莫名的默契; 像是安排好的对答,可它分明是发生在现实的审讯当中。
  素意在审讯的时候还是很爽的,她没有心理包袱,小心思一眼到底,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 也丝毫不打算为自己人生中唯一一次被审讯来一场精彩纷呈的智斗或嘴炮,所以听到人耳朵里; 她承认罪行的语气不仅利索,甚至还有点小欢快。
  一旁的蒋桦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低下了头。
  素意抿紧了嘴,有些尴尬的漂移开视线; 发现做猪队友不耻辱,意识到自己是猪队友才是最难堪的。
  毕竟她一生中鲜少有放弃挣扎的时候;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为了一口气绷紧了拼搏; 又幸运的拥有一颗还够用的脑子,所以从没尝过拖人后腿成为猪队友的滋味。如今突然放弃挣扎; 狠狠的拖住了亲密战友蒋桦同志的后腿,这滋味果然不是很好。
  她偷偷看了一眼蒋桦,这个方才还意气奋发的青年此时一手撑头; 一手拿着笔,在电子板上胡乱的写着什么。她凑过去看,发现是一团团杂乱无章的线……
  感应到她的靠近,蒋桦倏然回头,瞪视后立刻反应过来,眼神瞬间柔和:“怎么了?”
  素意偷看被抓了现行,也没慌张的缩回去,而是朝他挤出一个和气的笑:“你还好吧?”
  蒋桦眨眨眼,仿佛要忍住哭意,强颜欢笑:“还行。”
  “你。”素意斟酌了一下,暗示道,“我接受一切结果,要求不用太高。”
  她刚说完,蒋桦就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不用说了。”说罢他振作精神,抬起头望向前方,此时对方律师松岛宽也在展示他拿到的证据。
  “鉴于死者临走前所做的这些安排,我们有理由相信死者完全没有准备对嫌疑人做出任何不恰当的举动,甚至他在为生命研究院担任历史顾问期间,就如向女会会长所说,比任何人都细心周到的考虑到了嫌疑人以及其他女性的身心状况,据此提供了非常详尽实用的建议,让嫌疑人在各个阶段都快速的适应状况,融入这个时代的生活和人际。包括她最近与席琳法兰的见面,两个同样处于隔离观察期的女性要会面,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是他一力支持和参与担保才让嫌烦得以成行,如果这样还叫有不死不休的恶意,恕我无法认同。”松岛宽声音郎朗,气势并不输于方才的蒋桦。
  “鬼个一力支持……他算老几,反对有用吗?”蒋桦在一旁嘟囔。
  素意轻咳了一声,忍笑。
  不知道蒋桦在这儿侃侃而谈的时候,对面是不是也在这么吐槽着。
  不过……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松岛宽提供的证据。那是哥羽来生命研究院之前做的日程表,由他的助手单线接收,而且助手没有直接修改编辑的权利。
  日程上应该有很多涉及机密的事情打了马赛克,不过不影响整体的意思。比如在他来之前,他先是申请封存了“陆垚第十二批资料密级七”,然后让助手筹备晚上的“【马赛克】研讨会”,在一旁的研讨会提纲上,除了几个主题打了码,还有一条备注就是:肯定樊素意的贡献,否定历史遗留性质的罪责,如果平权党不方便站队,则出面提请‘重大贡献赦免’……
  这可真是杀招,显得蒋桦之前说的“哥羽因为爱陆垚而恨素意恨得要死”的说法像个笑话。
  看人家安排得多体贴多友善多大无畏,如果“平权党不方便站队”,他就出来给素意申请“重大贡献赦免”,仿佛下定了决心要维护素意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自由自尊的生活,甚至不惜一人与议会这个庞然大物对抗。
  而且他本是议会安排了牵制“伊甸园旧人”的杀手锏,专精这方面历史的他拥有最多的罪证和把柄,分分钟能够拿出来让希雅和素意几个喝一壶的。现在他日程上这么做,分明就是已经不打算对素意等人的过去进行追究,而是希望议会以及全人类放下芥蒂,一起手拉手迎接未来。
  多伟大,多明理!
  素意杀哥羽简直就是现代版农夫与蛇,丧心病狂,毫无理智!
  连素意都难掩惊讶,一时间都想不到什么嘲讽的词。即使想到了,也实在没这个脸说出来。
  但蒋桦有这个脸。
  得到同意后,他站了起来,直言不讳:“这个日程表我曾经正式的申请提取过,但是被拒绝了,那么我现在只能很被动很诚恳的问一句,请问这个日程表上下被模糊处理的部分,是否还有和我的当事人或者她关心的人有关的内容?”
  对面沉默了一下,松岛宽答:“无可奉告。”
  蒋桦来劲了:“那我是否可以认为有?”
  “虽然是因为保密条例才隐去内容,但如果真的与本案有关,法官大人不会允许模糊处理的。”松岛宽滴水不漏,“所以抱歉,我们只能看到与嫌犯相关的部分。”
  “那怎么据我所知,那场会议的主题是‘对若干历史人物存疑身份的研讨’呢?这其中的内容有没有可能引起我当事人的不适呢?”
  “但你的当事人并不知道这场会议,怎么引起她的不适?”松岛宽说着,似乎怕素意临场改口供,手一动就调出了当时的录音。
  【你知道哥羽来之前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
  【他有跟你说他拜访了杜克之后要做什么吗?】
  【不知道。】
  【你对此有猜测吗?】
  【没有。】
  ……
  素意没埋头,而是笔直的坐着,露出一抹微笑。
  她忽然又有了一种对猪队友的人生体悟,那就是,坑多了,也就习惯了。不仅是对被坑的人,也是对坑人的人来说。
  蒋桦果然又疲惫的叹了口气,隐忍的看了两眼素意,再次挣扎:“我认为这个问问题的方式有误导性。我的当事人当然不知道死者接下去要做什么,但她已经说了,通过目睹死者与杜克院长的交谈,意识到死者接下来会有不利于她的动作。你敢否认这个猜测与死者日程上被模糊处理的部分没有任何关联吗?”
  松岛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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