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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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叹,双眼迷蒙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将她的脑袋按到他肩膀上,然后双手扶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他贴在她耳旁哑声说道。
“嗯。”
他扶着她的腰,轻轻动了动,只听她嘤咛一声,整个人软软瘫在他身上。
“还说没有想我。”他低低地笑道。
“哪有说……你这个坏人。”
他轻笑一声,将她的身体搂过来,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依旧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竖着护住她整个脊背。这便是他刚才认真思考了许久,能想到的最不伤她身体的方式。
甫一开始,他就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内力涌向她的身体。
他十分小心,运功压制住它,只分出极细的一小缕,缓缓渡过去,同时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拿住她的穴位,只要稍有不对劲,就运功将那股内力逼走。
“感觉怎么样?”他问。其实他的心思非常纯粹、非常正经,说的就是那内力,完全没有往歪了想。
“……”挽月羞得将整个脸埋到他锁骨上面。
哪有这样的?要做就做,非得当场交流感受是几个意思?
她羞恼地咬住他的锁骨。
林少歌抽了抽气,险些失控。
这样的时刻,他还得分出极大一部分心神去控制那股内力……本来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他的手掌微微用力,让二人“拥抱”的幅度更大了些。
她一声惊呼,松开了他的锁骨,又咬在他肩膀上。
他见她身体无恙,放开了禁锢,让更多的内力涌向她。她终于有了反应,半是疑惑,半是迷茫地“嗯”了几声,杂夹着几声含混不清的呢喃,似乎是在唤他的名字。
此时他已经可以清晰地感应到那股内力在她身体里面运行,他甚至可以操控它。
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这股内力已经跟随了他一阵子,一直不听他使唤,跑到她那里之后,反倒老实了,听从他的调配在她经脉中游走,很快就循环了一整个周天。
少歌心中大喜,竟然顾不得此时正在和她甜蜜缠︱绵,停下了所有动作,专心引导着那股内力在她经脉中一圈一圈游走。
挽月情迷意乱,伏在他肩头,悬着一颗心等待着。许久不见动静,身体里面倒像是有很多蚂蚁在爬,麻麻痒痒的,又像是有温水咕嘟咕嘟在冒泡。
说不清是不是难受,她只觉得被他吊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的。
“少歌……”她弱弱地唤他。
他毫无反应。
“嗯?”她疑惑地偏了头看他,见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微阖着双目,神情十分专注。
这样的时候……他走神了?!
挽月心中涌起无尽的挫败感。
“少歌……”她又唤他,他还是一动不动。
她偏头去啄他的唇。
又等了一会,她终于确定他已经神游天外了。
心情郁闷到无以复加。她推着他的肩膀,想要离开他。
他扶着她的腰和背的手不再用力,只松松地搭在她身上,她往后退了退,竟然把他的两只手都推开了。他的手滑下去,环在她身后。
她胸中涌起一股火气,又羞又恼。她又没逼迫他,这样不情不愿是什么意思?
在这样高的树杈上,她也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去,只憋着一股气,想要将两个人的身体分开。
就在她即将得逞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见她要跑,他邪邪一笑,将她捉了回来。
“你!”挽月瞪眼。
他笑弯了眼睛。那股内力已经成功融进她的经脉,自行运转起来,假以时日,在他的严厉教导下……至少强身健体是不成问题了。
当然……要是想有更大的进展,他得更加勤快地修炼,然后一次一次将内力渡给她……想想就叫人兴奋不已!
怎么会有如此贴心合意的功法?!
不过此刻,得先解决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生气了。
这样的难题……林少歌十分乐意解决,也知道应该怎样解决。
他满脸坏笑,将她捉回来囚在胸前。
“林少歌你过分了。”她气闷地抱怨。
“哪里过分?”他低笑着,重新扶住她的腰。
“哪里都……过分……唔……嗯……”
他紧紧搂着她,护着她,调动着她。琴瑟合鸣。
片刻,她重新软软伏在他身上,低低地喘着,双眼迷离成两片云雾。
……
……
情到浓时,她仰起头,他重重亲吻她的颈。
她微睁着眼,望着头顶的星和月。
然后她看到了奇异的景象——原本在她看来,漫天星辰都是一样的,只有大小和明暗的区别。但在此时,她赫然发现原来每一粒星辰都有它自己的颜色。仙女座星团微微散发着黄色的光芒,中间那颗大星是深蓝色的,像一块鹅黄纱巾上镶嵌着一枚蓝宝石。而猎户座的几颗大星都是浅浅的白蓝色,只有左上角那一颗是特别亮眼的橘红色。北斗七星从橙色到蓝白色,各不相同。群星之间,有些飘渺的瑰丽的亮色雾纱,她知道那些是星云。
虫鸣声离他们远远的,他曾经说过蛇虫鼠蚁不敢近他身,果然是这样的。
挽月自幼习八音之术,听力本来就敏锐,此刻更是清清楚楚感知到,三丈之内,形成了一片静谧的真空区域,没有任何生物靠近打扰他们。
“少歌…”她喃喃道:“跟你在一起,世界也变得美妙了。”
第168章 夜色正好
“跟你在一起,世界也变得美妙了。”
挽月轻轻喘着气,眼神从星辰间慢慢飘回来,停留到他脸上。
见他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唇角还噙着一抹略微坏气的笑,似乎是对她刚才那一声呢喃十分满意。
二人望进了彼此的眼底,一齐感受这份亲密无间的悸动。
许久,他哑声道:“今日先这样。”
“嗯。”
整理好衣裳,林少歌抱着挽月下了树,见她腿脚发软根本站不住,暗暗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回到山洞外。
谢倾宁不见了。
小牛伏在地上,一脸无动于衷的神情。
少歌叹道:“如此甚好,也省得你为难。”
“嗯?什么?”挽月有些神不守舍,双手松松抓着他的衣领,只觉着整个身心都弥漫着他的味道,脑子一片混沌。
他轻笑道:“如你所料,谢倾宁被绑为人质了。”
“哦……再说。”
林少歌失笑,低头望望她,见她眼神还有些痴,身体极软,只得挑了挑眉,心道:谢兄,莫怪兄弟不仗义,傻人有傻福,左右你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便再多等等吧。
他抱着她进了山洞里边,一看,果然连人带箱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那三匪见林少歌斩断了捆箱子的铁链,又见他夫妇二人没了踪影,于是伺机搬箱子逃走了,顺便还把谢倾宁给捉了去。至于为什么没有动那头小牛……它若是不肯走,使出千斤坠,便是林少歌也无可奈何。
二人出了山洞,倚着小牛睡到天明。
次日挽月醒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明眼亮。
她惊奇地“咦”一声——原以为昨日那样怪异的姿势运动,会腰酸背痛什么的……
林少歌笑笑地望着她:“身体怎么样?”
挽月老脸一红:“挺好。”
他略微思索,决定先不告诉她内力的事情,省得下一次……她不专心。
她轻咳一声,瞟了瞟四周:“谢倾宁呢?”
少歌点点眉心:“被那几个抓走了。”
“哦……啊?!”
他笑笑地看着她:“小二,你怎么看?”
挽月老神在在:“自然是跟着脚印去寻人……”
他们很快找到了足印。
看见那两溜齐齐整整的足印,挽月轻轻摸着下巴笑道:“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是不是你昨日就料到,他们三个人没办法搬两个箱子,所以得留着谢倾宁做劳力。”
林少歌笑而不语。
二人骑上牛背,循着足印向前找去。
下了山,见那几行脚印离开官道,歪歪斜斜延伸向东面。
挽月奇道:“他们不是应当离开江东吗?怎么反而折回去了?”
少歌笑道:“三匪并不知道红三娘已死,自然是想要先避开她,再做打算。”
挽月沉默了一会:“少歌,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
林少歌双目一凝,难道她猜到了?!
她用手指搅了搅衣角,弱弱地开口:“我是不是怀孕了?”
他愣了片刻,失笑:“没那么快。”
“哦……”
他悄悄挑眉,心道,这个想法倒是不错的。
小牛一路走一路吃,日落时分,依旧没追上那几个搬箱人。
二人停在路旁,靠着牛背歇下。这几日里,小牛一个劲儿吃,倒是长了些毛出来,看着不再稀稀疏疏,有几分毛光水滑的模样了,也长了些肉,靠在上面还挺舒适。
“少歌,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嗯?”他怔了片刻,此时应当说什么吗?
挽月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拉住他一只手,轻声道:“杀那些土匪的时候,我差点被杀念控制了心智……你说迟些向我解释,然后就太监了。”
少歌一怔:“太监了?”
他眯缝起眼睛定定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挽月重重推他。
“哦……”他佯装被她推得歪倒下去,然后极快地弹回来,啄了啄她的侧脸。
他笑道:“小二你看,那边有个蚁穴。”
他指着远处一个小土丘。
“嗯?”
他说:“若是你住过闹蚁患的屋子,就会发现,每过一段日子,从你面前的经过的蚁群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小的黄蚂蚁,有时候,是大的黑蚂蚁,过一阵子,又变成白蚂蚁。小二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蚂蚁会变色?”她答得贼溜快。
林少歌无语望天。
挽月咯咯一笑:“逗你的,我这么傻?”
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就算这么傻,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她默了片刻:“种族战争啊……人类世界不是也一样?对于我们来说,只觉得‘咦,今天的蚂蚁和昨天不一样’,但对于它们来说,那是一场场灭族之战。这样的战争,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她抬起晶晶亮的眸子看他:“可是少歌,这和我心中起了杀念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他揽住她的肩膀:“只要是活物,就会有这样的本能,占领地盘,消灭威胁者。这是在最原始、最混沌的状态下,必须具备的天赋。人,因为生了智慧,便用智慧压制了本能,用人性取代了兽性。但是,你看这大地——”
挽月的目光跟随他的手臂,望过这片荒原。
“春夏秋冬、生长收藏。这是自然的法则,也可以说是天道。有生,就会有灭。破坏、杀戮、掠夺,深植于每一个人血髓之中,根深蒂固,无法撼动。许多的人无法压制自身的欲︱望,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正视,于是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正当的借口,这便是人性最虚伪丑陋之处。正是这份虚伪,造就了那些扭曲的人格。”
挽月细细地想他的话。
“小二,自相识之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你果然是不会叫我失望的。我一直没有向你解释这件事,是因为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你能够正视它,便不会被它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