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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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荒和判官,是否可以……
素问仿佛看出了他的心声,垂了垂眉眼,平淡地说道:“娘娘吩咐,素问只护卫亲王的安全,其余的事一概不得插手。”
隐秘的心思被道破,轩辕去邪有些羞恼,冷哼一声,道:“我身中剧毒,旁人手中握着解药不肯给我,我若令你去取,算不算得是护卫我的安全?”
说罢,重重一拂袖,只等素问说出不敢擅自做主,需要请示白贞时,自己便“顺便”提出要求——或者再把灵枢也派过来,或者让素问不局限于“贴身保护”这一职责。
不想素问闻言竟然不以为意,只点点头,从背上取下一只包袱,摊开来,拿出一只脉枕放在小桌上,示意轩辕去邪将手放上去。
轩辕去邪冷笑着拉起衣袖。
素问又取一块丝帕,轻柔地覆在他的手腕上,并指搭住他的脉门。
顷时,她略有犹疑:“若要一次解决,我半无十分把握。若是亲王不急,那便每月毒发时服一剂解药,大约半年可以连根拔除。”
轩辕去邪怔了许久。
“亲王意下如何?”
他轻轻甩了甩头,笑容微有苦涩:“是秦挽月教你的医术吗?”
听到挽月的名字,素问脸上终于浮起淡淡的笑容,露出些回忆的神色:“是。可惜我只学得三分。若是挽月姑娘,定能药到病除。”
轩辕去邪长长一叹。
“母亲……身体可好?”
“和从前并无分别。”素问眸光微闪。
轩辕去邪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终究只化作一声叹息。
他和白贞,算什么母子?
在这个世间,他便只是个孤家寡人罢了!
亲人、朋友、爱人,他一个都没有。
轩辕去邪发怔时,素问瞳孔一缩,腾身而起,与那窗户上突然出现的人对了一掌。
“素问!别来无恙!”公子荒嬉笑着,双足一钩,像一只蝙蝠倒挂在窗檐。
“你来做什么?”素问冷声道。
“别慌别慌,我说了不杀小邪邪,那就不会杀小邪邪。今天跑过来,只是想用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
轩辕去邪定定地望着他:“你是想问李师宴?我并不知道他人在何处。平日里找他,是在城东那处废箭塔上燃香,他闻讯便会过来。那里四面空旷,有无埋伏一目了然,你抓不住他的。”
公子荒依旧倒吊在窗上,一手抱胸,另一手摸着下巴,皱起了嘴:“你说得没错。那个人滑不溜秋,我捉了几次都没捉住他,倒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
公子荒眨了眨眼睛,笑得单纯无害:“要不,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我先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他也不管轩辕去邪想不想听,漫声道:“你以为歧王世子身边只有我和判官两个厉害的人,错了。”
轩辕去邪瞳孔一缩:“还有谁?”
“他自己。我现在只能勉强和他打个平手。”公子荒皱起眉骨。
轩辕去邪惊得稳不住身形:“什么?!”
他可从不记得林少歌有那么高的武功啊!莫非这一世又有际遇?!
“你帮我捉李师宴,我帮你杀歧王世子,怎么样?”公子荒翻了个身,正对着他,一本正经道。
“你要杀他?”轩辕去邪一脸不信。
公子荒挠了挠头:“也不一定。你先帮我捉了李师宴,我去问问他和小月月,是直接杀了了事,还是要怎么着。”
“他?”轩辕去邪敏锐地捕捉到讯息,“他是谁?”
“是你的……老朋友?”公子荒偏着头,笑得一脸神秘,“不能说,你见到就知晓了。”
轩辕去邪深深吸气:“我若是问你,林少歌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大约也不会说的罢。那可否告诉我,既然要同我合作,你为什么要杀了沈辰来害我?”
公子荒连连摇手:“我没有要害你呀!我都放出风声说这事儿是歧王世子干的,又叫人瞧见我这个凶手出入歧王府,哪个脑袋被驴踢的还会找你麻烦?”
轩辕去邪当真惊着了。听见外头的流言,他还有些兴灾乐祸,以为林少歌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不料其中竟有公子荒的手笔。也对,若不是他故意为之,旁人怎么可能见到他杀人之后出入歧王府?!
“你……你是在帮秦挽月做事!”轩辕去邪惊道,“她究竟许了你何等好处?!”
公子荒不悦:“我做事,何需听命于人?姓沈的惹照水不高兴,我就叫他永远没得高兴。”
轩辕去邪今日明悟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得罪女人。无论是起眼或者不起眼的女人。
第396章 故事(一)
却说另外一处,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齐齐瞪住了董心越。
“你知道如何令壮年之人寿终正寝?!”
董心越面色有些挣扎:“……是。”
他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目光无喜无悲:“我那日闯进歧王府中挟持你时,你说我不懂后宅阴私。其实我懂得不能再懂。”
他幽幽一叹:“我爹是个官,长得又好看,投怀送抱的女子是络绎不绝,且不说这些自个儿想要抱上金大腿的,只说出于利益考量,各处往他身边塞的女子便是不计其数。有些能拒绝,有些不能。便是能拒绝的,若是女子生得漂亮,我爹又为什么要拒绝?就算是为着自己的名声,我娘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挽月淡淡地横了少歌一眼。
他急忙赔上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轻轻摇摇头。
董心越只作看不见:“哪家的正室不是端着一张贤良淑德的假脸,暗地里将妾室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若是真有不计较的正室主母,那也只会惯出作妖的妾室来。我娘啊……”他笑了下,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当真是有一百种手段对付那些女子。乖顺老实、不偷偷倒掉避子汤、又不缠我爹的,便召到身旁当婢子用着,时日久了,就当真成了个婢子的模样,我爹自然再瞧不上了,院中也只是多了个老婢女。”
“不老实,又无甚背景的,自然是随便寻个由头就处置了。”
“而那些既不老实又有手段,能叫爹护着偏帮着的,呵!”董心越凉薄一笑,“便是用药,让她断了癸水,不能生育,且老丑得极快。”
挽月和少歌齐齐皱眉。
有这样的药?
董心越神秘一笑:“这样的东西你们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世间知晓的它也没有几个。”
挽月不服:“那你又如何得知?”
“因为我娘啊。她做这些事情从来不避着我。她恨我爹负心薄幸,却拿他没有办法,便只能欺负那些女人,也叫我瞧一瞧我爹是如何对她不住,想让我一起恨我爹。哦,当今太后,是我娘的姑母。这便是为什么我爹会娶这么一个不漂亮,又心狠心辣的女人。”董心越的毒舌六亲不认。
挽月迟疑道:“你的意思……这药是宫廷秘方?太后给你娘的?”
“不错。用药断了癸水的女子,在二十年之内就会死去,任谁来查验,都是寿终正寝。”
挽月略略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人的生命,便是由器官的短板来决定。这药一看效用,便是让女子的一些器官萎缩失去正常的功能……如此,只能再活一定年限,也是说得通。可是,这好像和那个人的情况不相符?!若是男子服了这药,又会怎样?”
董心越对她的白痴问题感到无语:“自然不会怎样。男子又无癸水。莫非你们方才所说之人,并非女子?”
“嗯。”挽月心道,若是告诉董心越这个“断了癸水”的是当今皇帝,怕是要惊得他手足并用爬出去。
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转向少歌:“你可听见了?院子里若是有多余的人,那定是天昏地暗家宅不宁。”
少歌淡笑不语。
董心越撇了撇嘴:“得了,多余的人,便是说我吧。我走,我自己走!”
少歌慢悠悠送董心越出了门,顺手落了锁。
他回到屋中,捉了挽月囚在腿上。
“想到了吗?”
“啊?什么?”听到落锁的声音,挽月早已羞红了脸,此刻坐在他身上,怀中就好像揣了只兔子,蹦跳个没停。
少歌眼神一滞。
这……是成全了这个美好的误会呢?还是告诉她自己锁上门只是要和她聊一聊方才想通的秘事呢?
当然是正事要紧!
他轻咳一声。
“小二,到了今日,莫非你还是信不过我?嗯?”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热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后。
挽月轻轻一颤,整个身体瘫在他的怀里。
“你我之间,哪里还插得下第三人?”他的手老实不客气地潜进她的衣裳,“该罚!”
……
……
半个时辰后。
“轩辕玉是个女人。”餍足的他心情极好。
挽月惊得从他怀中探出一张绯红的脸。
“女人?!”
“是。”少歌笑得十分愉快,“轩辕玉是个女人。小二,该编最后一个故事了。”
挽月伏在他的胸口,怔了许久。
终于,她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微笑。
“轩辕镇宇遇上了天雷勾动地火的真爱,将她带回宫中,封为贵妃。这位华贵妃恃宠而骄,不满足于贵妃之上,想要做真正的国母。皇帝被她闹腾得实在受不了,但是碍于规矩礼法,以及皇后当初助他登基的情义,他实在做不出宠妾灭妻之事。”
“后来,皇后和贵妃双双怀孕,贵妃更是闹腾。”挽月眼珠一转,“换了谁,谁也闹腾。说好了只爱她一个,可旁人怎么就和她一起怀孕了呢?”
“贵妃这一次可不好哄了,她甚至以自己和腹中胎儿的性命威胁皇帝给个说法。皇帝迫于无奈,便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若是贵妃生了长子,那便废后立新。若是皇后生了长子,那皇帝也无能为力。贵妃一想,好像自己机会很大,于是就答应了。”
“皇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日日忧心,担心怀了个公主,也担心让贵妃生在了前头。幸好上天庇佑,皇后总算是赶在贵妃之前生产了!结果,却是生了个女儿!”
“皇后万念俱灰之时,却得知了皇帝的心意——原来皇帝根本就不想立华贵妃为后,他虽然喜爱她,但他毕竟是个以江山为重的帝王。若是当真让华贵妃当上国母,那定是妥妥的亡国之兆。于是帝后二人秘议,以凤为龙,假称皇后诞下了嫡子,往后日子还长,只要不立这位‘嫡长子’为储君便好。”
“华贵妃虽然不忿,但也是自己答应过的事情,不敢公然失信于天子,于是再不图那后位,而是将心思放在了自己儿子的夺嫡大业上。”
“而轩辕玉,为了隐瞒女子身份,在癸水来临时服下了那秘药,也是个可怜的人……”
第397章 故事(二)
挽月继续说道:“既然那‘嫡长子’是个公主,轩辕镇宇便也不反对华贵妃将自己儿子轩辕赢当作太子来教,而轩辕赢也算是争气,没叫轩辕镇宇失望,于是最终轩辕镇宇力排众议,立了轩辕赢为太子。由着大臣们闹腾去!”
挽月想了想,笑道:“恐怕大臣们闹腾得越欢快,轩辕镇宇心中越乐呵——你们这些蠢物,张口闭口就爱说什么‘牝鸡司晨’,若是遂了你们的愿,立轩辕玉为太子,你们便是要匍匐于一个女人脚下山呼万岁了!”
说到此处,挽月突然头皮发麻,瞪圆了眼睛望向少歌。
“我明白了!”
少歌轻轻搂住她的腰:“想明白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