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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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是不必盛嘉彦亲自审问魂魄的,听闻整个地府中就有不计其数的冥吏坐在各殿中各司其职,安排鬼魂去处。除非遇到十分难缠的厉鬼、怨鬼,或是佛、神转世,亦或是子等特殊命格的,才会由盛嘉彦亲自接待。
功德殿中带有当年地藏王菩萨所亲手镌刻的经文,任是什么厉害的魂魄到了殿中都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能乖乖等待审判。一听那女鬼被押到那处,孟萋萋就知道恐怕又是个不简单的魂魄。
然而她话还没完呢,急着找盛嘉彦询问意见,故而忙提裙跟了过去。
第23章 心跳的感觉
一路行过去,白无常有些犹豫,好似有话未完。他看了看身旁冷峻的阎王,又看了看身后一脸焦急追赶的孟萋萋,不由得还是出了口:“陛下……等会您若是见着那女鬼,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您千万别心软。”
盛嘉彦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来,白无常连忙道:“属下相信陛下一定会公正处理,但那女鬼……陛下还是自己看。”
罢他默默退至盛嘉彦身后,手心出了些虚汗。
到了功德殿,只见外间里里外外围了三层鬼差,皆肃服环刀,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判官许是听闻动静,捂着受伤的胳膊从里头迎了出来:“见过陛下。”
盛嘉彦的目光扫向判官的胳膊,那伤竟是还未愈合,这对于仙身的判官来绝无可能,看来当真如白无常所,那女鬼有几分法力。
盛嘉彦抬步跨了进去,孟萋萋紧随在后,随后功德殿的门陡然关闭,将血河将军一干跟班都挡在门外。
善恶童子急了:“那可是厉害的女鬼,姐姐别受伤才好。”
城隍公伸长脖子:“应当不会,这可是功德殿,再者还有陛下在呢。”
孟姜抽抽噎噎的声道:“姐姐那事,该怎么和陛下开口……”
众人连忙警惕的把她拉到一旁角落,几个人头挨着头窃窃私语。
血河将军一张横肉遍生的脸满是担忧:“姐姐不会真的要跟陛下变成两棵树了?”
日游神听后险些站不稳,众人想起这个画面都有些瑟瑟发抖。
土地公公摸着胡子老谋深算道:“我曾看过古籍记载,这药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方法有些困难,萋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愿不愿一试。”
善恶童子急急问道:“你快呀。”
土地公公豆大般的眼里射出智慧的圣光:“解决方法就是,让姐姐产生真爱即可。你们想啊,浓情蜜意丹是靠药性强行将两个人扭在一起,并非出于爱意。若是姐姐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这药性自然就解开了。”
大家似懂非懂点点头,黑无常摸了摸脑门:“怎么就算真心喜欢呢?”
这可把大家难住了,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有过****经历的。唯独城隍公轻咳一声,拂了拂自己所剩无几的毛发:“喜欢就是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啥是怦然心动?”
城隍公拿蔑视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随后他发现自己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解释,干脆一甩秀发:“大概就是心跳加速了!”
黑无常连忙举起手疯狂挤进众人之间:“我知道!姐姐每次暴打我的时候,我都心跳加速!很多时候仿佛看见了佛光!”
城隍公一拍他脑门:“你那是快被打死了!”
善恶童子沉思一阵,忽然一蹦三尺高:“我知道,每次姐姐给我送吃的时候,我也心跳加速!”
血河将军将他提在半空掂了掂,善恶童子胳膊腿的胡乱挣扎,吓得哇哇乱叫。
血河将军哈哈大笑:“你那算啥,我保证你这样也有心跳的感觉!”
第24章 相似的面孔
大家最终都犯了难,愁眉苦脸的大眼瞪眼。
最后还是土地公公一板定音:“不如我们找机会让全地府的冥吏都来萋面前走一圈,到时让鬼郎中一直把脉,萋见到哪个人心跳频频震动剧烈,那便是那个人了!”
他此话一出,大家都激烈鼓掌。
而功德殿里,此刻寂静无声,不止孟萋萋看傻了眼,连盛嘉彦也停住步子,平淡无波的表情终有一丝裂缝。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衣背对着站的女子。她秀丽的长发如同黑瀑一般,在闪闪金文的映照下显得如同上好的绸缎。她的背挺得笔直,孟萋萋他们这个角度是看不见女鬼的容貌的,但都无一例外的愣住了。
因为这个背影,实在是太像孟萋萋本人了。
尤其是这个女鬼听到动静转过身的时候,那绝妙的五官,与孟萋萋竟有五分相似!但她眼角没有胭脂红的胎记,整个人的表情也是冷冷清清的。断不像孟萋萋那般,如烈火般的张扬美艳。
“阎王大人。”女鬼率先开口,一副泠泠之音自她朱红的唇间传来。
孟萋萋不知为何,有些不悦。
盛嘉彦已经恢复往常冰冷常态,他上前坐于大殿之上,正欲审问,却忽而掀起双眸看向还呆呆站着的孟萋萋,声音微沉:“阿孟,过来。”
孟萋萋恍如梦醒,跑到盛嘉彦身后站定。
那女鬼也多看了她几眼,俩人确实有几分相似。但举止神态全然不同。
黑无常跟后面进来的白无常对视一眼,用眼神询问:你没告诉陛下这女鬼跟孟婆相似?
白无常摆出为难的神色:孟婆就跟在后头,也不好。
白无常又看了一眼女鬼,还在内心啧啧感叹,这不话的样子真像啊。若不是因为有几分相似,判官以为是孟萋萋犹豫了一下,也断然不会被女鬼抓伤肩膀。
“你叫云戈?”盛嘉彦翻开厚重的账目,详细看了下云戈生平的记事。
“是的。我本是孤儿,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云这个姓氏,是我夫家的。”云戈表现的十分冷静,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些厉鬼一样,散发出来的都是无尽的暴戾之气。
盛嘉彦看到记录她生平的最后一行:“戊寅年癸亥月乙酉日寅时——”他一顿,眼光沉沉看向云戈:“自尽而亡。”
“我没有自尽!”云戈突兀的喊了出来:“是他们逼迫我的,如若我不从,便要杀我的儿子!”
盛嘉彦没有言语,示意她继续下去。
云戈深吸口气,开始缓缓道来:“我时是叫花子,被牙娘卖给了当朝宰相之家做奴婢。后来宰相家来了一个远方的表少爷,是少爷,其实就是一个穷亲戚。因为父母双亡,来投靠的。宰相爱护名声,怕传出自己刻薄无情的形象,便收留了这个表少爷。我被分派去伺候这个人,而这个人,也成为了我日后的夫君。”
“之后他像我表明心迹,我们一同看花听雨,赏雪评梅。他在那时的确算个良人。可是后来……”
第25章 自尽的真相
“后来宰相府出了大事,大公子暴毙而死,查不出原因。噩梦接踵而至的降临在二公子及三公子身上,眼见着宰相府嫡系的人丁都要一一凋零,大家都愁云惨淡的时候,我发现了我夫君的秘密。他想要云家的地位跟权利,但前面几个公子优秀,断然轮不到他一个旁系。可惜他手段了得,若不是偶然,我也永远被蒙在鼓里。是他杀了那些少爷们。”
云戈一声冷笑:“再后来的事情更是简单不过了,宰相垂垂老矣,而我的夫君他又适时展现自己的才学,以往藏起来的一颗明珠,终于有朝一日拂去微尘熠熠发光。从那以后,云府的一切事宜都交到了这个表少爷手中。在宰相死后,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当朝皇上最为倚重的人。”
到这里,云戈表情有些冷的不自然,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周身也开始渐渐散发乌黑的浊气:“一切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直到有一日,朝中传来皇上赐婚他跟公主的消息。一国金枝,怎么会容得下他的府里有我这种人存在?更何况当时我们的儿子已经半岁了,人人都以为我会是当家主母,即便我没有被抬正。赐婚的消息传入府中时,平日里与我要好的一众家仆竟是避我远远地。”
“而曾经日夜疼爱我的那个人,我所倚重依靠的人,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竟不是想着与我解释。而是一杯毒酒……赐我死的万全。多年的陪伴,原来尽数在那杯毒酒中了。”
云戈的仿佛轻松,好似以前的一切都已经是一片过往云烟。
孟萋萋听的眼眶发酸,人间的情感丰富细腻,原来从话本子上听来的并不全是假话。
“阿孟——”
“什么事?陛下。”孟萋萋揉了揉眼睛。
“你贴在我背上干什么?”盛嘉彦微微侧首,面容线条十分冰冷。
孟萋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脸贴在了阎王后背上!还十分鸟依人的攥了个拳头!看着女鬼跟黑白无常扫过来的眼神,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孟萋萋慌忙直起身,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我,我刚没站稳。陛下你继续。”
盛嘉彦翻开账目,薄唇微启:“你的夫君名叫云山远,按照生死簿上来看,他应当会活到八十又三,实乃高寿了。且晚年福禄双全,一生仕途显贵,子孙香火延绵不绝。”
云戈冷笑阵阵:“世间都传莫做坏事,神鬼有安排。原来老无眼,云山远那种人竟能享百年香火,真是笑话。”
盛嘉彦寒霜似的目光对上她,云戈背后一凉,颇有些不适的避开了视线。
只听得盛嘉彦低沉好听的声线从大殿之上传来:“你死后,他娶了公主。没过三年,公主与人私通有孕,逐渐生下四个别人的骨肉,但云山远不敢有半分怨言,甚至好生养大了别人的儿子。之后你的儿子长大,知道你自尽真相后,对云山远下药,使得他无法再行走,甚至于到最后三餐都需人服侍。唯独皇上念他曾有功劳,照常发放俸禄。似他如此,死也死不成,活也不舒坦,这的确是笑话了。”
第26章 药性的发作
云戈一时间哑口无言,那厢孟萋萋听着他们这你来我往的长篇大论,倒是丝毫不感兴趣。耷拉着脑袋盯着盛嘉彦衣裳下摆。
今陛下的衣服好像有点皱巴巴的呢,上好的凝水纹的袍子,使劲拽几下都会起皱。
孟萋萋拧紧眉头,手指蠢蠢欲动。
好想碰他呀……
好想帮他把衣服掸平呀…
“你含冤屈死,自有怨结难平。但按照地府律法,打伤鬼差冥吏者,要先打入血河池服刑,为期十年直至刑满。你不必怨怼,各人有各人因果,云山远来地府报道时,也自有他的去处。”盛嘉彦的一番话将色迷心窍的孟萋萋当头敲醒。
云戈似是对这处置不满,但未曾多什么,只深深的望了孟萋萋那个方向一眼,随后便被黑白无常押送离开。
“阿孟,你方才找我想与我什么?”盛嘉彦交待完判官一些琐事,稍稍侧身看着孟萋萋。
他的目光避无可避,孟萋萋与他撞了个正着,当即心里头那根理智的弦就‘啪’的一声崩断了。
盛嘉彦俊美的面孔就这么近距离的呈现在面前,他生的面瘫脸配着那张妖冶的容貌,就好像一张陈艳惊世的画卷突兀的点上了一滴气息生冷的浓墨。
孟萋萋知道此时离他越远越好,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他倾去。
盛嘉彦一双好看的眉微微一蹙,孟萋萋恨不得上去跪舔盛嘉彦这张高冷禁欲的棺材脸!
她内心真是又惊又慌,仿佛感到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手已经伸进了盛嘉彦的衣领揩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