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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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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话,孟萋萋更觉有些面红耳赤。虽然俩人不是第一次互相‘坦诚相待’,但孟萋萋此时此刻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阿彦,难道你进了这个淬体池没有感觉吗?”
  “有,”盛嘉彦随口应道:“也很痛。”
  “……那你怎么不。”
  盛嘉彦扬起点漆的黑瞳将孟萋萋兜头罩住,不知是不是室内水汽缭绕的缘故,孟萋萋总觉得盛嘉彦此时柔情千万,让她喜欢的不得了。
  “应该不及你痛。”他道:“日后比起你产子,现在我所承受的应当只是万分之一。”
  他让孟萋萋转过身去,替孟萋萋清洗墨发。
  渐渐地,俩人都没有再交流,彼此之间非常安静,唯有水流声潺潺。
  “阿彦,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也一起……沐浴过。就是像这样。”
  “是么?”盛嘉彦的口气很轻:“什么时候?第二世?”
  孟萋萋摇头:“更早以前,在蛮荒的时候。”
  孟萋萋能察觉到盛嘉彦的手在听到蛮荒两字时有一瞬间的停顿,他的声音却还是很镇定:“也许。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孟萋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看来是套不出来话了。
  泡了一会,孟萋萋只觉身体通泰,这淬体池还真的有神效。
  等到盛嘉彦带着孟萋萋回到廖阳殿的时候,让鬼郎中一把脉,鬼郎中喜笑颜开:“两位殿下醒了,在动呢。”
  “在动!?”孟萋萋一喜,连忙将手掌盖上去。然而盛嘉彦的手掌比她更快的覆上孟萋萋腹,他眼里浮动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尽管他什么也不。
  外头的冥吏听两位殿下已经醒了过来,纷纷一阵欢呼。
  “不过这是为啥呢?咱们好多办法都使了,怎么又是陛下的方法管用?”有人提出疑问。
  血河将军剔了剔牙,学着当初鬼郎中的口气:“肯定还是看脸呗!”
  众冥吏听到此,终于纷纷露出“陛下有特别的泡妞技巧”的艳羡以及仰慕交织的复杂表情。
  孟姜:“长得俊真是好呐,连过奈何桥我都会多给一勺汤呢!”
  衰神:“长得俊真是好呐,连哭丧着脸也被称作是忧郁有味道呢!”
  凶瘟恶煞四神:“长得俊真是好呐,凶悍一点的叫霸道,奸诈一点的叫邪魅,连蛇精病都能叫狂狷呢!”
  众冥吏颔首,感觉很是有道理。
  待安顿好孟萋萋这边的事,盛嘉彦便要带着孟萋萋暂时回一趟凡间,去处理他们留下的事了。因为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匆,所以盛嘉彦和孟萋萋决定俩人再去看一眼孟庸他们,以免万一。毕竟那个景梵还留在那里。


第313章 孟庸的改变
  孟萋萋他们回到凡尘时,距离前阵子他们离开,世间已经过了一年的光景。
  时值深春,孟萋萋和盛嘉彦在人间至多只能停留一个月,他们此时用灵力堪堪维持的人体仍是有些勉强。
  孟萋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她与盛嘉彦皆是一袭长银衫,孟萋萋的领子被盛嘉彦陡然拽住。
  一回头,对上盛嘉彦戴着一片面具的脸。
  “好好走路。”他冷冷的。
  孟萋萋瘪瘪嘴:“反正又没有人认识我们。”
  此时上忽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孟萋萋与他避到了一处茶摊下,一人要了一杯茶色一般的水。
  “阿彦,”孟萋萋往外张望了眼:“我们该怎么办啊?现在我们这样怎么入宫呢,我倒是好,等着招宫女的时候我去瞧瞧就是了。你怎么办啊?男人入宫岂不是要……”
  孟萋萋做了一个阉了的手势,呛的盛嘉彦容色一僵。
  “明日就是赛龙舟,届时皇帝等人都会出行猎山琼楼观看龙舟,我们再借机靠近就可以。”
  孟萋萋似懂非懂点头:“可是猎山防备森严,如何进入琼楼?”
  盛嘉彦斜睨她一眼:“密道。”
  “密道!”孟萋萋惊呼一声,招来旁人侧目,她连忙压低声音:“你为什么还知道琼楼有密道的。”
  盛嘉彦不以为意:“不然你以为我那几的皇帝是白做的?”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五月初五,端阳佳节。京城的女眷们各各蒲艾簪门,香草缀身。这一日,按例要吃粽子、赛龙舟。京郊的西湖每年都会举办龙舟比赛,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猎山上的琼楼届时会供皇帝登临,以观龙舟赛事。
  每年的端午,琼楼玉宇中都会举办赛诗会,诗词题目就写在往来的龙舟上,楼下赛舟,楼上射题,这种“射题”由专门的弓箭手盲选,类似抓阄,抓上来后即景选韵,一个时辰一局,夺魁者可获御赐锦牌,这牌子算得上参加科举的通关文牒。
  这样的题目,一日大约能比三局,三局魁首百年难得一见,在人才济济的京城,能得一局魁首,就足以名扬下了。
  早在初二,宫中内相便出来通告,皇后娘娘要在端阳节亲临西湖,命京城里的夫人、诰命、姐们一起前往。
  而孟萋萋也是趁着这次机会,冒充了礼部侍郎家的姐,盛嘉彦扮作她的侍卫,俩人悄悄地混进了琼楼中。
  孟萋萋他们进入琼楼的时候,皇上和皇后还未到。孟萋萋便趴在栏杆上四处眺望,直到盛嘉彦暗中轻轻拍了她一下,孟萋萋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大胆,已经引起了周围好几家姐的窃窃私语。孟萋萋连忙老老实实坐定,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了。
  琼楼玉宇共分三层,一层比一层华丽,一层比一层敞亮。平日每有宴会,总是皇亲贵戚们坐最高层,贵府女眷们在第二层,随行的管事、女官们在最底层。
  孟萋萋正低头数着蚂蚁呢,忽听得楼门口的内相尖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贵妃?孟萋萋微微蹙眉,当初她在的时候也不见有什么贵妃啊。
  只见楼门口走进两个宫装妇人,分别有丫头和太监馋着。
  走在前头的妇人行容高雅,穿着绯色宫装,头上珠光宝气,凤尾摇曳,生得峨眉凤目。这不是孟庸这是谁。孟萋萋差点就要挥挥手打招呼了。只是如今的孟庸看起来气质有些凌厉逼人,倒不似当初唯唯诺诺的样子。
  皇后莲步轻摇,后头贵妃的身影便露了出来。这下众人真吃了一惊,贵妃竟也穿了一套绯红色蝉翼纱宫装!
  孟萋萋看到贵妃的面容时险些喊出声来,这是……舒妃!?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竟成了贵妃了。
  舒妃下颚尖尖,媚眼斜挑,嘴唇涂着紫红色葡萄汁胭脂,妩媚中又带着一丝美艳。
  今日聚会,谁也没能想到,皇后娘娘和贵妃竟撞衫了。
  可见贵妃并未把皇后放在眼里。
  贵妃的意思也很明确,这普之下,只有她能跟皇后一较高下。
  两人娉娉袅袅地走到三楼坐下,孟庸素手一抬,轻声道:“免!”
  “谢娘娘!”女眷齐声起身,各自落座。
  “是本宫来迟了了,到让诸位夫人久待!”孟庸神态亲和,又道:“摆菜!”
  “遵旨!”一内相轻甩拂尘,一排宫装女子鱼贯而入,捧着三百六十样食盒,一一摆在桌上。当真是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无一不全。
  若不是对孟庸的改变太过惊奇,孟萋萋的注意力不定早就跑到了面前的佳肴上。
  女眷们都已坐好,贵妃才吩咐王孙公子们在另一边开席。十余个翩翩公子谈笑而来,他们多是皇亲国戚,或朝臣之子。
  没一会儿,楼下的龙舟已经准备妥当,纷纷撑桅扬帆,各色彩旗招展。渡口的舞狮队擂鼓奏鸣,随着一声号角,龙舟破水而来,快若闪电。
  龙舟行到湖中央,但听空中“嗖嗖”箭响,破浪夹风,射在舟中央的靶子上,龙舟上的船夫清一色的穿着大红开衫,喜庆醒目,从靶心上拔下羽箭,又喊道:
  “十三寒,题梅花!”
  “四微,访菊!”
  “十四元,品月!”
  孟萋萋听得懵懂,只知道这是一会要比赛的题目。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孟庸那边,等待着有机会能跟她上话。
  “柳家姐姐。”这会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姐姐怎么用膳的时候还带着面具呢?”
  孟萋萋一愣,该不是遇到了礼部侍郎家姐的熟人了。便扭头道:“啊,我现在没什么胃口,等着看龙舟呢。”
  那女子奇怪道:“姐姐今日的声音也变了些许。”
  “因为我……前几日有些伤了寒,今日嗓子不适。”
  楼下的龙舟已不是重头,赛诗会正闹得如火如荼,京城里的才子们来回踱步,正绞尽脑汁的贴韵措词。孟萋萋也紧张的盯着孟庸那边。
  “一会的赛诗姐姐可准备好了?”
  孟萋萋先是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即傻傻的问:“什么诗词?”
  女子奇怪道:“每年都会举办的赛诗会呀,姐姐去年还是头筹呢。”
  坏了坏了,孟萋萋怎么把女子要作诗这事忘了!
  她可什么都不会啊!
  就在这时,孟萋萋忽然看见孟庸从座位上离开,她向身旁的丫鬟交代了几句便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从旁边离开了。
  孟萋萋脑海中警铃大作,忙起身跟去。
  匆匆跟那女子道:“我现在毫无思路,出去走走透透风,不定能想出好的来。”
  孟萋萋跟着孟庸后头悄悄地走,眼见着孟庸四下闲逛一会儿,便走进了楼后的一片树林。孟萋萋抬眼一望,只见青翠郁葱,遮蔽日。她开始思考要不要给盛嘉彦留个信儿,后来又怕跟丢了孟庸,只能暂且先跟着她去了。
  ……
  孟庸走到阴凉处,愉快地扇了扇风,忽觉后心一紧,似乎有什么人跟着自己。她感觉有人跟踪,猛地转过头,发现身后只有绿树山茶,随风摇曳,并无他人。
  孟庸深吸口气,摸了摸胸口,不知这恐惧打哪来的。出来半刻了,只怕失礼,便顺着路前行,打算绕路回去。
  刚走出几步,忽听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孟庸一惊,不禁回头:“什么人?”
  话音刚落,但见两旁树木摇晃,将扑下来两个手执大刀的黑衣杀手!
  孟庸大惊失色,张口大叫,可惜这会儿她已走到了林子深处,众人都忙着在湖边看龙舟,真是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了。
  她不及多想,只能撒腿狂奔。可惜她今儿穿的裙子太繁琐,卯足了劲儿还是迈不开步。
  突然,孟庸只觉腰眼一疼,被那黑衣人扯住了腰带,她身子一歪,继而脚踝剧痛,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孟庸大急,慌张想爬起来,不想那一摔扭伤了脚,刚一动弹,一股剧痛入心,差点昏了过去。
  黑衣人扑将上来,二话不,大刀向她头顶砍去。
  这一幕让一旁躲在草丛中的孟萋萋看了也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她三步并作两步从草丛里钻出,抽出腰间软剑便袭向黑衣人。
  奈何她在凡尘,半点法力都施展不上。双拳难第四手,几个过招下来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孟萋萋吃力抵抗的时候,面前一道鲜血突然飞洒出来。站在孟萋萋面前的黑衣人骤然倒下,身后站着的是一身银氅的盛嘉彦。他面上金色的面具冷硬,露出好看的下颚线条。
  盛嘉彦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两个黑衣人,孟萋萋赶忙跳过去:“阿彦!你怎么才来,方才好险。”
  盛嘉彦还未话,只是眼神看向孟庸。
  孟庸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孟萋萋摇摇头,走近蹲下,与她平时。她漆黑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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