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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念念不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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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痛苦的捂住脑袋,强忍着泪水。
  谁能告诉我,万丈红尘之外,是否还有出路?
  ……
  “何必呢?”耳边还是那个固执地声音。
  我双唇仍在颤抖:“你让我静一静好么?”
  那人依然在距离我不到三步的地方,不靠近,也不远离。
  “我不知道你们有怎样的过去,但是你惩罚现在的自己,这样对么?”
  “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我也不想管,但是我把你带出来,我要负责把你带回去。”
  我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低着头转过身去,抓紧了陆荣光湿冷的衣襟:
  “肩膀借我一下。”
  ……
  我不知道那天我到底哭了多久,只觉得力气仿佛都被抽光。
  陆荣光的胸膛很宽阔,总让我不自觉想到那人,那人也曾经这般温柔地拥着我,仿佛我就是他的生命。
  我的心口一阵发酸,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一次支离破碎。
  疼痛的滋味,只有真正的疼过,才能知道,才会欲罢不能,念念不忘。
  真该死,我到现在才发现,我竟然还清晰地记得过去的每一天,每一个温暖的晨曦,每一个浪漫的午后。我还深深地迷恋他安然入睡的模样。迷恋他像孩子一般狡黠的笑容。
  我第一次对回忆投降,无力地伏在陆荣光的肩头:
  “陆荣光,我是不是永远也走不出地狱?”
  他大概是听见了我的呢喃,无声地抬起手臂,轻抚着我的背脊,像安慰一个摔跤的孩子。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和他……”他轻叹一口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
  那天我一直半梦半醒,几次从梦魇中惊醒。
  夜凉如水。我从被子里坐起,无助地面对一室静谧的黑暗。紧紧地抱着膝盖,将脑袋埋进手臂里。
  那张牙舞爪地梦魇几乎要让我无法呼吸,那些纷繁的往事一幕幕地涌上脑中。
  那时候我们有多么穷?
  意气的离开,只揣着一千元钱。租房要交三押一,钱都交给了房东还是不够。善良的房东最后还是让我们入住了。
  那天我们头挨头睡在床上,顶上是泛黄的天花板,江海洋紧紧地拥着我,在我耳边说着:“将来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你身边,什么苦都不让你受。”
  我最终却还是没有等到他口中的“以后”。
  那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我知道,他会多么期待那个孩子的降临,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爸爸,他会很爱我,也会很爱孩子。如果我告诉他,我想就算让他背叛全世界他也会留在我身边。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自私地只想自己,让他陷入万劫不复。
  ********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陆荣光,他信守诺言地再也没有在我眼前出现。
  而江海洋,除了偶尔在电视报纸上看见,也是不再蒙面。
  检察院进行了一次人事调动,领导班子全换成了陌生脸孔。新任的领导姓刘,很是和善有礼,刚一上任就逐个拉过去谈话,也算是接洽成功。
  那天完成了一个大案的公诉,同事们全都放松了精神,叽叽喳喳地聊成一处。领导们也是体贴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西蔚坐在我对面,一直专注地修着她莹白如玉的指甲。海藻一般的长发被高高挽起。那身庄重的检察院制服穿在她身上说不出的耐看,让人不自觉往歪了想。
  我收拾好文件,往文件夹中一放,便彻底闲了下来,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不怀好意地揶揄道:
  “程小姐,我觉得你吧,就不能坐楼下的接待。”
  程西蔚微抬眼眸,漫不经心地睨了我一眼:“精神不错嘛,还敢说到我头上,说明没什么事嘛。”
  我没想到她会一下就踩到我的痛脚,一时语塞。
  “又沉默了,搞不明白你,一个人在这自虐,是有谁会心疼是不是?”
  “我没有。”
  “还说没有。”程西蔚收起指甲刀,往我的桌上一放。金属的指甲刀和桌面接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我无意识的一怔。
  “不知道你到底和陆公子发生了什么事,那天之后整个人就怪怪的,你最近故意把自己弄那么忙做什么?”
  “我……”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同事在喊:“于季礼,主任有请。”
  新任的主任想要把我作为苗子培养,这次政府的学习活动想要我去,但是我深知自己的资历是不够的,但是又不好明确地拒绝:
  “主任,我的资历还太浅了,其他的同事会有想法吧?”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主任一脸笑意,似乎是算准了我会拒绝。他笃定地说:“机会很多,大家都有,这次让你去,我肯定是有打算的。”
  我思忖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临出去前,主任唠嗑了一句私人话题:“于季礼,你和轻工家的江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心咯噔一跳。忐忑地回头:“领导,你说什么?不太明白。”
  主任还是笑了笑:“前不久高院的罗官向我打听你,说是江公子在问。”他暧昧地瞧了我一眼,慧黠地一笑:“于季礼啊,我不反对年轻人谈恋爱,不过这些公子哥要慎重啊!”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主任办公室的。走廊凉凉的穿堂风吹得我思绪凌乱,我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
  晚上堵车堵了近三个小时才回到家,车上遇到一个蹒跚的老人,把位置让了出去。穿着高跟鞋一路站了回来。那老人很是健谈,一路上拉着我唠嗑,也还不算太累。
  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天全黑了。一连几天的阴天让空气都潮潮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幽静的巷道里久久的回荡。路灯昏黄,树影沙沙,不禁让我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我抱紧手臂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有个人影让我莫名的有些熟悉,走近了才发现是江海洋。
  他微微弓着背,放松地靠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手上夹着一支烟,微弱零星的火光还在袅袅地升腾着青烟。
  头顶上是这旧区年岁最老的一棵梧桐。四个孩子才能合抱住。枝叶直伸到路的那一头。
  像一幅画卷。又像一部电影。光影斑驳。树叶罅隙漏下稀稀疏疏地光,映在他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那时候我们住的老式房子楼下也有几棵这样的树,每逢春夏都能闻植物特有的馨香。沁人心脾。
  我每天都站在那杂乱的阳台上,傻傻伫立着等待他回家的身影。
  也是这样有些疲惫,却又无比雀跃着。
  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真的欢欣。
  我不自觉地走到他身边。
  他身上熟悉的清朗气息久违地充盈着我的鼻息。
  江海洋似是刚发现我的存在。表情片刻的怔楞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高跟鞋,喃喃地说:
  “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爱穿高跟的鞋,说是打脚,每次一穿就会起水泡。”
  我心底骤然开始发酸。我以为他对我只有恨,什么都忘记。
  却不想,被回忆困住的,不只我一人。
  我痴痴地望着他,电视里那些一闪而过的镜头和眼前真实的人真的不一样。因为现在这样的感觉,真的太不真实。我几乎都要怀疑是自己在做梦。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掐掉手中的烟:“明明说要戒了的,可是又忍不住抽上了。”
  我的眼眶胀胀地,我不敢再看他,赶紧垂下头去。
  “秘书说我这几天做事总是心不在焉。开会说错了好几次话。莫名其妙对邹妙发了几次脾气。”他静静地阐述着,口气温存:“脑子里全部都是你。忍不住一直想你。”
  我心头一沉。手死死地拽成拳,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肉里去。只能被动地等着他说下去。
  江海洋的话像悦耳的咒语,让我的心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松懈。我明知道背后是怎样万劫不复的情形,却还是收不回来。
  江海洋抬起头,从前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无力和疲惫,他幽幽地开口,声音空灵,像空山新雨后的回声,飘渺到几难琢磨:
  “这几年我常常在想,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想我。可是我又不敢去打听你的消息。因为我害怕,害怕你对我一点情都没有了。那时候你走的时候,肯定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过的吧?”
  心脏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呼吸都觉得难过。那些会让人疼的回忆又一次涌了上来。江海洋受伤的表情让我刺痛。
  “今天我向邹妙求婚了,可是她拒绝了,她说我不爱她。”
  “呵呵。”他轻轻地笑,却让人听不出一点快乐。满满的都是无奈和挣扎。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说:“江海洋……很晚了,回去吧。”
  他顿了一下,慢慢地靠近我。突然将我揽进怀中。平稳的呼吸扫在我的耳畔。鬓发微微撩动,这种遥远又亲切的亲昵让我有些意乱情迷。我感觉我的心脏快要麻 痹。呼吸全数被他的气息夺去。
  我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紧紧拽着我的手,向他衣服中牵引。当我的指腹触到那温热结实的肌 肤时,我全身都如触电一般颤了一下。
  他牵引着我的手停在他左胸口的一处凹凸不平的伤疤上。那处伤疤在他平滑的肌 肤上显得很是突兀。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秉着呼吸抬起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目光灼灼,似笑而非。
  他微微低头,在我耳畔说:
  “它最想你的时候,我拿烟烫了它一下,然后它就变得很听话了。我告诉它,要是再想你,我就把它剜出来。”
  说的轻言细语,像一阵暖风扫在心头。而话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恐惧莫名的爬了上来。我踉跄地退了一步。却不想被江海洋更紧地攫住腰身。他拉近我,冷冽地一笑:
  “于季礼,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吧?”

  05

  疲惫地爬上楼,像孤魂野鬼一般游回家。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了熄,熄了又亮。让人的落寞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摸索着拿出钥匙打开门。刚一进门就听见叶爱红那熟悉的大嗓门吆喝:
  “于季礼,今天怎么这么晚呐?快进来吃饭。”
  我脱下高跟鞋,放好,又换上拖鞋。后脚跟火辣辣的疼。长时间穿高跟鞋,后脚跟打了一串水泡,又磨破了皮,红红的肉暴露在外,随便动一动就疼。
  我看着伤口,苦涩地笑了。
  江海洋,连身上的小问题都一直还在,可见,我真的没变,一点都没有。
  可是你一点都不相信吧?
  进屋悄悄找了两个创可贴贴在伤口上,却还是叫眼尖的叶爱红看见了。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压着我坐下,找来药箱强行给我的伤口涂抹药膏。
  冰凉的药膏一抹在伤口上,立时一片火辣辣的疼。我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大概是看见了我龇牙咧嘴的模样,叶爱红一脸嗔怪地说:“让你买真皮的鞋子了,这种人造革的就只有好看。又不能穿高跟鞋还老不听话。”
  她碎碎念了半天,才放过我多灾多难的脚。虽然多是埋怨的话,但是我知道她是真的心疼我。
  “周末抽出时间了,这次约了个工程师,博士毕业的。三十来岁,未婚,模样还算周正。”她收拾了药箱,放进柜子里去。
  我揉了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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