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游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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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现在停止了生长,但是……”许立顺手拿过桌上地一小盅血,揭开瓶盖浇了进去。于是,随着液体的微微动荡,那块里脊肉立即以一种极慢地却又确实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长大。
我凸着眼珠子,托着快掉下来的下巴,咯咯作响地扭过僵硬的脖子,结结巴巴地对目光迷离的许大医生说:“它,它,它在长大!”
“嘘!”许立让我安静。
“可,可……”
“你现在再看。”许立指指肉块。我回头一望,咦?它不再长大了,安安静静的,好象刚才那生长过程完全是我的幻觉。
“血液中所包含的能量用尽了。”许立平静地说道,“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我也快疯了,你的表现还算不错。”他吁了一口气,“这半个月里我做了无数次各种各样的试验,甚至试过不加普罗米修斯1号单独用血液培养细胞,结果却毫无作用,最后的试验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普罗米修斯2号,等于奇迹。”
他的眼中再次散发出火一般的激情。
可,可是,这,太,太令我惊讶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恐怖。一个念头忽然掠过我的脑海,我瞪着许立问道:“如果血液和能量足够又会怎么样?!”
“呃?!”许立也睁大了眼睛,努力瞪着我,“理论上,理论上来说,它,它有着个体的记忆,会长大,一直长,长到……”
“变成一个完全的人。”我白着小脸接下他的话。
许立的脸同样苍白。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一时无语,可怕的沉默蔓延开来。
“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地大叫。
“嘿,嘿嘿!”我干笑着,这种事情,的确绝对不能让它发生,这无关技术,而是心理和伦理上的绝对抗拒。不过要是偷些个绝世大美女的细胞来,我会不会忍不住想试试呢?!我不禁浮想连翩。
许立也勉强笑出了声,很快转移话题:“那些没有受过你异能的细胞,包括这些受试动物的细胞,在普罗米修斯2号中都能发展出正常的个体。所以,只要有血媒,我们几乎可以复制出任何人的器官。你的赚钱大志想要实现,唾手可及。”
这倒是,富人们要是得了绝症,绝对肯用天文数字的价码来换自己的性命,我们这项事业可说是绝对的钱途远大。
“对了,许立,我上次跟你提及的植物人治疗,普罗米修斯2号管不管用?!”给苏裳的肖姨治病可是首要大事。
“嗯,”许立思索了一下,慎重地说道,“我目前做的试验都是提取细胞再生器官类型的,植物人的话……嗯,大脑是个与其他身体器官完全不同的机构,它不仅有生理上的功能,它更是人灵魂的居所,包含了一个人所有的信息,也包括人的记忆。如果我们提取脑细胞再重生一个大脑移植,你觉得这个大脑还可能拥有原来的所有信息吗?这个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他很迷惘,好像在问我,更像在问他自已。
我头有些大,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想来这个大脑移植的法子是绝不可行的了,那么……“哎?!”我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个法子,“许立,如果我们把普罗米修斯2号注入她大脑受损的部位,那么就相当于把她整个人看作一个受损的肌体,用上适当份量的血媒,普罗米修斯2号应该能把她受损的部位修补好哇?!”
许立谔然地瞪着眼,一时说不出话。
我越想越对,兴奋地大声说道:“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接近完整的人体,只是某些部位缺损,那么就算血媒的用量过度,她也不可能长出超越她个体本身记忆的东西来啊?!我们要做的,只是用普罗米修斯2号修补她受损的脑细胞!”
“你,你让我想想,理论上说,这样,这样应该可行,”许立一下子让我有点绕晕了,神情恍惚地思忖片刻,眼神越来越亮,“对!我们可以试一下直接注射,对!对!我还需要大量的动物实验来论证,啊?!我们还等什么?!”
他兴奋地撸起袖子,狂热不已地拿起一个针筒往自己布满洞孔的手臂扎去。
“等一下!”我赶紧阻止他,“你干什么?”
许立不解地看着我:“抽血啊?!”
“你不想活了!抽干了想当僵尸吗?!”我义正辞严地训斥他。
许立倒是从善如流,马上放下针筒,笑眯眯地向我望来,这眼光忒地不怀好意。
“你想干啥?”我警惕地瞪着他。
“当然是抽你的血了。”他笑得像只在鸡窝边溜达的黄鼠狼。
此时此景,看来也只能英勇献身了,我悲愤无奈地慢慢伸出胳膊,许立一把抓过举起针筒便要下毒手。
“再等一下!”我大叫,按他这个试验法,还不知得抽我多少血呢,哼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再叫个试验品来!”阿伟,我对不住你哇!兄弟你就来同甘共苦吧!反正屁股肉都让人偷了,也不差这几滴血。
第十六章 赠 玉(上)
接到我电话时,李安伟同志正与他的小伍妹妹甜甜蜜蜜。说来这小姑娘也是个老实底子,自打我把她从黑哥那帮人手中救出,阿伟又帮着她和磕头虫妹妹找了份餐馆的工,这个清清秀秀的小美人似乎就有些认命,委曲地从了某个因祸得福的不良青年,把这小子乐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整天一有空就往姐儿俩的地盘钻,见色忘友,俨然一付惜花公子的模样。
从容姐那笔生意里分到的巨款是阿伟同志生平未见的“天文数字”,晕晕乎乎的都不知该怎么花,前几天居然嚷着要买汽车,让我狠骂了一顿才放弃此种夸张的无聊念头。可不是么?这款子本来就不太见得光,大张旗鼓买车买楼的,那不是自己儿找抽吗?!他郁闷无可排解,于是乎便缠上小伍妹妹以解有钱不能痛快花差花差之苦。
一番威胁利诱,阿伟这才不甘不愿地别了小美人,赶赴许立的黑窝点报到。
“什么?!抽血?!我不干!哇!~~~你倒是下手轻点啊!”阿伟一见架势不对,立即抱头鼠蹿,无奈有我这尊铁面门神把关,他左突右奔没能冲出黑店,反而挨了一头暴栗,哭丧着脸让许立给抓得牢牢的,狠狠抽了一粗针管的血。
我憋着笑,抱以万分的同情:“阿伟啊!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世界地和平!你贡献点血也没什么嘛。权当让蚊子咬了一口。”
“有这么大个的蚊子吗?!”阿伟瞅着抽血的管子,脸色忽青忽白大吼着。
嘿嘿,这小子跟我差不多,见着自己的血晕得很。阿伟瞅瞅为他抽血的许大医生手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针孔,又瞅瞅贼笑兮兮在一边偷着乐的我,他突然回过味来,大叫着严正抗议:“死阿锐。怎么不抽你自己个儿地,尽抽我和快刀许的?!”
我一整脸色。沉痛地伸出左臂,咬牙切齿地瞪着一脸没事人似地许立,说:“怎么没有?瞧!这就是铁证!”
在等待阿伟到来的那段时间里,许狂人无法忍受见到我这么个大好实验材料却无所事事,拿出根巨粗的针筒对我下了毒手。那针筒,嗬,犀牛见了都得绕着跑哇!可怜我却只能满含泪水咬着手绢生生看着这玩意扎到我的细皮嫩肉里。
扎针却费了许立好大的功夫。开始他倒还敬业,搭准静脉信手一扎,颇有专业人士的架势,没想到针头一滑轻轻从我的臂肌边滑开了。许立有点不自在,眯着眼瞄准用力一扎,还是滑开了,虽然不痛,但看着这小白脸咬牙瞪眼使劲跟我地肉较劲。我这心里乎乎地往上直冒凉气。他又戳又钻只差没拿把榔头来敲,终于让那巨粗的针头勉勉强强地钻进我的皮肤表层,浅浅在静脉上开个小口。这几下可把许立给折腾得满头大汗,连我都吓出一身汗,要再扎不进针,我还真怕这小子拿出把电钻来。不过。我这身体的韧度似乎又比以往强了不少,要不是我竭力放松身体,散开生物能,嘿,说不定连这小洞都不会让他扎出来呢。
扎针是件难事,抽血更是不易。我的血仿佛有自主力一般,拧成一股劲就是不肯出去,许立抽着针筒满头大汗地缓缓往后拉,微一松劲,针筒又弹了回去。屡试不爽。他绿着眼大吼一声:“放松!”冤枉啊!我都躺在砧板上随你收拾了。还不够放松?!
许立狠命地按着针筒,一手往回抽。终于见着一点血色,他瞅着针管里还不足三滴的血,黑着脸一言不发,又对我下了惨绝人寰的毒手。他懒得在我这坚韧的皮肤上重新开洞,就着老眼子,接上皮管又戳又抽。这一个多钟头,我在生理上倒是没受多大痛苦,就觉着丁点儿痛,比蚊子咬也强不了多少,可在心理上我受到了极大地摧残。我饱含热泪瞪着那个疑似法西斯军校出身的家伙,好容易等他气喘嘘嘘地收集够一小针管,这才结束了对我的非人道折磨。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出乎我们的意料。按说我的血液中包含地能量肯定大大超过许立他们的,那么对普罗米修斯的效用也应该成几何倍数的增长才对。可是……这个血液的效用太强了,强到差点让我们的眼珠子瞪得掉出眼眶来。许立在普罗米修斯1号中小心翼翼地加了一滴我的血液,他实在已经够小心了,可是惊人的状况依然无可遏止地发生了。
受试的肌肉细胞刚一接触到掺了我血液的普罗米修斯就发狂了,是地,发狂了。肌细胞以令人恐怖地速度生长开来,更确切地说是爆发开来,从一个到两个,从两个到四个、八个、无数个,疯狂地以极尽所能的姿态扭曲着伸展着撕裂着,几乎在一瞬间长成一簇连肉团都称不上地血色畸形物体,然后,似乎是耗尽了最后一点能量,蠕动着终于不再长生,渐成一堆死肉。
“这,这,呃,大概我的血液是派不上用场了吧?!”我好一阵子才从这副恶心的景象中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许立没理我,他突然之间跳起,像从恶梦中惊醒一般,在屋中四处搜索,翻找出一堆各式各样的液体试着稀释我的血液,可惜我的血很有乃主人的风尚,软硬不吃,咸淡不管,啥玩意里都不散开,就是自顾自地抱成一团,连滴到大盆清水里还是那么懒懒散散地一坨,绝不混同于周围的清水。
许立试来试去实在没啥法子了,他发狠地瞪着我,眼神发绿,像瞅着外星怪物似的,不过在他眼里,估计正宗外星人也不过是上佳的实验材料而已,眼见着他就要冲上来把我生吞活剥,阿伟这救我于苦难的好人就到了。许立当机立断,立即舍弃了暂无用处的实验材料林锐我,转而瞄上了大有用处的阿伟。
我伸直胳膊,指着针孔的位置悲愤地控诉法西斯对我的摧残,阿伟疑惑地瞅了瞅,不忿地叫道:“有什么呀?!”
“有针孔啊!咦?!”我戳戳皮肤上那块曾被许立折磨过的区域,但是,针孔老早不见了,呃,这个,恢复功能好像也大有进展啊。
既然无法以身示例,我也只能从崇高的理想到事业的钱途,苦口婆心地规劝阿伟为人类的进步贡献他一丝小小的力量。阿伟听得钱途远大,又瞅瞅许立毫不放松地姿态,到底放弃了与金钱为敌,忿忿地叹道:“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乖乖贡献了他的血液,忽地又记起一事,他叫道:“阿锐,为了我今天的无私的奉献,嘿嘿,赚到钱了可别忘了多分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