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妖魔成年后超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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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吃惊地瞪着他——这个便宜哥哥到底有多少秘密?在书中,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啊,他居然早就知道云欲休的身份了吗?
玉离衡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阿离,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云欲休他其实……算了,说了你又不爱听,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不能惹你不高兴。”
阿离偏着头,心中不由有些郁闷。她其实是想知道云欲休更多消息的啊。
“啾,啾……”
她觉得云欲休暴。露身份是因为她。书中,云欲休与都屠阿玉打斗时,并没有用到死镰。江拾轶的实力不如都屠阿玉二人,云欲休和他打,又怎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很显然,那是因为他把本命源气给了她的缘故。
“啾……”
“打起精神来,阿离!”玉离衡又恢复了清朗的模样,“世间若无自己想要的公道,那便自己拼出一个公道!”
“啾?”
“先去查那灭门血案。当心,我要起飞了!”
下一瞬间,玉离衡的身影出现在乱云之中,狂乱的罡风呼了阿离满脸,把胖鸟生生吹瘦了一圈。
“啾噗……”
玉离衡忍不住笑了起来:“第一次带你御剑的时候,你也是这般可爱的!怎就被养成那样了……”
他动了动手指,阿离身上便罩上一层红焰焰的光。
风吹不进来了。
很快,玉离衡落到了地面。
“阿离,本不该带你来看这些血腥东西的,但留你一个人在中州的话,我不放心。”
阿离急忙摇头摆尾表示不介意。
“是我犯傻了。我的阿离早就是独当一面的大圣君了,我竟傻乎乎又把你当成了小姑娘。”玉离衡摇摇头,让阿离蹲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大步走向那间被鲜血染红了大门的院落。
没想到的是,在门口居然遇见了江拾轶和遥卿卿。
“玉师兄。”江拾轶面色有些冷,“这个案子很可能是云欲休做的,大圣君已让我全权处理了。云欲休乃是魔尊转世,之前故意与你接近恐怕是为了报复,我认为你还是回中州暂避风头的好。”
玉离衡笑容淡淡:“他若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江拾轶神色更冷:“玉师兄,你这般不以为然,是信不过大圣君,还是太过于信任云欲休了?”
阿离发现,江拾轶自始至终把视线死死锁在玉离衡的脸上,连余光都很刻意地避开了自己。
“啾?”她好奇地上下一打量,登时发现了问题。
原来江拾轶垂在身侧的手正牢牢地握着另一个人的小手。遥卿卿脸色异常苍白,好像有些站立不稳,整个身体软软地倚在江拾轶的手臂上。
玉离衡侧头望了望阿离,唇角的笑意更加清澈:“并非不以为然。云欲休既然已被江师弟你逼出了死镰,想必已是元气大伤,他若是聪明的话,一定不会来试我这块硬骨头。”
听了玉离衡这话,江拾轶的脸上快速地掠过了一丝不自在的神情。
阿离敏锐地捕捉到了江拾轶的异常,微微一愣,感觉到脑海里那几条模糊破碎的线索正在融合,好像就快拼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真相了。
“即便如此,玉师兄还是稍微避嫌的好。毕竟……”
玉离衡竖起手掌,打断了江拾轶未说完的话。
“毕竟我与云欲休曾惺惺相惜?”玉离衡微微仰起下巴,身上自然地散发出了一股让江拾轶厌恶的清贵高傲的气势。
他缓缓说道:“江拾轶,从前你觉得我看不起你,是因为你出身不高。你错了。我无法将你引为知交,正是因为你以为我看不起你。”
“玉师兄,你想多了。”江拾轶微笑。
“你便继续自欺欺人罢。”玉离衡道,“有什么线索么?”
江拾轶一时没跟上玉离衡的思路,倒是他身旁的遥卿卿开口了:“死去的这位家主修为是散仙,听守仙说,家主身上有魔气侵蚀的痕迹。偏镇属于中原核心地带,断不可能有飞魔以上的妖魔能够来去自如,所以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负伤逃走的云欲休。更重要的是他有作案的动机。具体的,还要进去查看之后才能下结论。”
阿离饶有兴致地偏着脑袋听她说话。
玉离衡点点头:“遥师妹辛苦。身上带伤还这般奔波劳累,幸好我这位准妹夫灵气属木,与他多亲近也有益于身体恢复。”
遥卿卿的脸微微一红,轻轻把玉手从江拾轶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衡师兄误会了,江师哥只是扶了我一把。”
江拾轶急忙低头去看她,只见遥卿卿双眼泛红,倔强地别开了脸不再理他。
江拾轶隐有薄怒:“玉离……”
“阿离,我们先进去看一看吧,若是发现云欲休的气息,也好早做防备。”玉离衡无视了江拾轶,大步与他擦肩而过。
“啾——”
阿离欢快地扑扇着小翅膀,很想给她这个便宜哥哥鼓鼓掌。
进入大院,冲鼻的血腥味熏得阿离浑身难受。
偏镇的守仙不敢擅动案发现场,一切都保留着原样。
尸体到处都是。回廊、院子、床下、井里……
除了修为是散仙的家主是被魔气侵蚀而亡之外,其余的人个个满身伤口,看起来像是被小型的动物活活撕咬致死的。
仙族领地都有结界,妖魔过境的话,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除非像阿离这样压制了魔性。
“这……”遥卿卿的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目光反反复复在死者身上的伤痕与阿离的喙之间徘徊。
第18章 。针锋相对
遥卿卿的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目光反反复复在死者身上的伤痕与阿离的喙之间徘徊。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暗示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阿离气得呲起了毛毛:“啾!”
玉离衡倒是温润依旧:“这几日阿离与我在一起,寸步不离。”
遥卿卿急忙笑着解释道:“衡师兄多心了!我只是想对照着伤痕看一看那行凶的妖魔体型如何而已,并没有半点怀疑她的意思!”
“那是最好。”玉离衡负起一只手,像一株青色的玉树立在满地血污的庭院中,大有点高不可攀的味道。
遥卿卿面色讪讪,暗暗咬了咬朱唇,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衡师兄,我真的没有怀疑她的意思,我的想法并没有改变,还是认为云欲休最有可能是凶手。他曾在我的面前暴。露过凶残的本性,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如今他的身份被揭穿,行事一定更加肆无忌惮了。从前做魔尊的时候他不就喜欢看妖魔杀人么?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够把妖魔带入结界中,也未可知。”
江拾轶点头附合遥卿卿:“云欲休此人睚眦必报,对玉家下手也在情理之中。”
玉离衡轻轻地笑了下,眉眼之间却大有冷意:“听说我闭关这些年,但凡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们第一个怀疑的总是云欲休,结果如何?如今知道他是魔尊转世,更是什么都可以往他头上推了。”
遥卿卿咬了咬樱唇,迟疑地说道:“衡师兄,我并非对云欲休有偏见。只是……我从前便知道此人冷血暴戾,心狠手辣,这才不愿与他多有来往。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喜欢他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我不太方便说,总之,此人并非善类,我早就知道了。”
江拾轶醋劲大发,震惊地低声问道:“云欲休他敢招惹你?!”
“过去的事了,”遥卿卿急忙微笑着安抚道,“他虽然性情是那样,但也未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师哥你知道,我向来最见不得那些歪门邪道的,所以不爱理他。”
阿离抖了抖自己的茸毛,心里有点不高兴,却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高兴。
玉离衡轻咳一声,俊秀的眉眼温和地看住遥卿卿,道:“云欲休确实不懂得怜香惜玉,杀该杀之人时,向来不会手软,并不会顾及近处是不是有见不得血的姑娘——哦,遥师妹如今应该已经不晕血了吧?”
江拾轶一度以为自己是最了解遥卿卿的人,听了玉离衡的话,表情不免有些呆滞:“师妹曾经晕血?我怎么不知道?”
遥卿卿秀眉微蹙,神情不大自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衡师兄帮过我很多……”
她飞快地看了玉离衡一眼,然后稍微退了半步,把自己藏到了江拾轶身后。江拾轶反手便攥紧了她的小手,似是心疼似是责备地重重一捏。
遥卿卿既纳闷又懊恼。在她心目中,玉离衡向来是温润如玉的世家子,何曾这么多话过?若是再说下去,恐怕就要说出一些江师哥不爱听的话来了……早知道就不该在他那留下任何话柄。
“我倒不大记得了。若只是举手之劳的话,但凡遇上能帮的人或事,我自然会出手相助。遥师妹也不必挂怀。”玉离衡负了手,转身走向后院,两步之后,微微一停,回身,眉眼间尽是傲意,“忘了告诉江师弟,我家阿离最是自重,不必担心她口是心非,找借口纠缠于你。玉家之人,从来不屑做插足之事。”
剑眉微拧,目光重重落在那二人重新牵在一起的手上。盯了一眼,迈开大步,带着阿离进了后院。
眼见玉离衡消失在门洞后,遥卿卿忍不住说道:“大圣君本有妻儿,据说也是生死未卜,玉家不是也急急把玉琳琅嫁进圣宫吗?玉离清圣君分明身死道消,那我与你在一起,又有什么错?他为什么处处针对我?江师哥,我十分委屈!”
江拾轶心疼至极,把她颤抖的身体揽进了怀里:“师妹……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早该与阿离划清界限的,都怪我,我只想着等到筹谋的事情办成了,再把一切昭告天下……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师哥,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出身低微,自小便是看尽眼色长大的,我不会假惺惺装作温柔大度,我就是一株野草,风吹不弯雨打不折!我要什么便会心直口快地说,你若觉得我性子不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毕竟玉离清圣君又温柔又美丽……可,这不是我的错啊,我若是出身像她一样高贵,我哪里又需要变成这满身刺的讨厌模样……”
她倔强地站着,眼泪大串大串往下掉。
江拾轶心如刀绞,一把捂住了遥卿卿的嘴,急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在我心中,一万个别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你!等到这件事处理完,我便去见大圣君,请他做见证,见证你我结为道侣!”
“那玉离清圣君那里……”遥卿卿重重吸了下鼻子。
江拾轶急急安抚:“安心,我会处理好的。她那日想必是气着了,才会故意说那样的话。我会帮她解开心结,让她开开心心地祝福你我,好不好?”
“嗯。”
这话要是落到阿离耳朵里,她恐怕很难控制自己的小暴脾气,非把江拾轶啄出一头包不可。
可惜她没听见。
阿离小胖鸟此时正在专注地研究尸体上的伤痕。这件案子书中虽然有提及,但却一笔带过了,她也不知道更多的线索。
玉离衡对她好,那是因为他以为阿离是他妹妹。要是被他发现面前的小鸟儿已经换了芯子,恐怕她的下场比那对火池的夫妇还要更凄惨。
玉离清一辈子降妖除魔,面对这种凶案肯定很有经验,阿离只能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东看西看。反正她现在不能说话,到时候玉离衡有了什么发现,她只要装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但我没办法告诉你”的样子来,大概就可以蒙混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