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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致酒辞-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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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的那个姑娘似乎回过了神来,低着头连声道“奴该死”,然后快步走过来,将手上的托盘放下,拉起长椅上的酒如,佯怒道:“你这丫头真不懂事,妈妈只不过叫你上来送个茶水,你就耽搁了这么久,小心挨鞭子。”
  酒如惊魂未定地将脸上的泪擦掉,霎时怔住,这声音……是瑾娘!
  蓦地抬头,易容后的瑾娘给她使了个眼色,酒如皱眉。他们此番出来并未带上人皮面具,瑾娘这张脸是……
  尹千寻并不识得瑾娘的声音,但也晓得此人必然是来给酒如解围的,眼眸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低地笑开:“这丫头我要了,你回去给你们妈妈说一声,要多少金,我双倍给她。”
  感觉到酒如拉着自己的手紧了又紧,瑾娘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这丫头年纪还小,规矩没教好,恐冒犯了公子。况且她本就是从其他客人那儿借出来的,若是出来久了,怕那位爷也要生气的。公子就当体谅体谅咱们藏珍阁的生意,这两边,咱们可是都得罪不起的。”
  尹千寻看也不看瑾娘一眼,目光直直地盯着酒如,如刀锋般锋利,那眼眸深处却隐藏着犹如野兽一般的侵略性。
  “罢了。”尹千寻忽然摆摆手,“没趣,带走吧。”
  瑾娘行了礼,然后拿起托盘,扯了扯酒如的袖子,带着她匆匆走出里间,越过那些正吃喝玩乐的大人们,无视那些人忽然停下来怪异的脸色,迅速将酒如带出了房门。
  房中陪酒的姑娘们见那些大人不说话了,也纷纷识相地噤声。
  邱清问道:“公子,那丫头……”
  尹千寻面色已经如常,桃花眼中神色深邃,舔了舔嘴唇上被咬破的血迹,道:“无妨,只不过年纪太小,甚没趣,便打发她走了。”
  邱清等人恍然:“无妨无妨,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而已,公子这等身份,要什么美人没有?来来来,喝酒喝酒。”
  尹千寻一笑,垂下的额发掩住了眸中的冷光,坐下来,接过女子端来的酒,仰脖饮尽。
  一旁的黄幡见此眸光微闪,起身对尹千寻道:“公子,下官饮过了酒,先去更衣,去去就回。”
  尹千寻看了他一眼:“去罢。”
  门外,瑾娘飞快将手上的托盘塞给酒如,握住她仍旧在发抖的手,急急问道:“那人是谁?”
  “尹千寻。”
  瑾娘怔住。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瑾娘道:“你先别问这么多,端着这个托盘去三楼右手边的第三个雅间,有人接应你。”拍了拍她的背,“记住,一定要低头,别再出岔子。去罢”
  酒如点点头,端着装了酒壶的托盘低下头小步快走。
  就在酒如拐上三楼转角的那一刻,黄幡从房间里出来,目光如鹰,锐利地扫过整个二楼长廊,望见楼梯处一片秋香色的一角一闪而逝,只犹豫了片刻,便飞快地跟了上去。
  酒如照着瑾娘所说飞快地走着,半分不敢抬头,连续撞到了几个人也片刻不停,只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追着自己,心中焦虑不能自抑,只管闷着头往前走,在路过第三间房时,房门忽然打开,一双手臂忽然将她扯进房间,大手捂住她的嘴巴,门立即关上。酒如心中大骇,胳膊肘飞快向后顶去,却被来人轻易制住,一把搂进怀里。
  酒如刚要反抗,一股熟悉的气息侵入她所有的感官,让她一瞬间卸下一切防备。
  几乎是立刻,泪水夺眶而出。
  “晏溪……”
作者有话要说:  

  ☆、你做得很好,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房间里不曾点灯,极暗。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上,身后的男子抱着她,慢慢地松开她,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在。”
  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酒如哭得更凶,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一旁的烛火被点燃,房中亮起来。
  式微立在一边,沉默不语。
  酒如哭得什么都看不清,不断地用袖子擦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去看晏溪的脸,抽抽噎噎:“你回来了。”
  “嗯。”晏溪抱着她,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回来了。”
  时隔一年,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面庞,熟悉的人,终是再得。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酒如一惊,连忙道:“你知道这里的事情么?有人跟踪我……”
  晏溪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仔细听。
  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仅仅一门之隔,近在咫尺。酒如不知道那究竟是谁,但无疑是尹千寻那一桌宴席上的其中之一。
  那人抬手敲了敲门:“敢问房中是否有人?”
  酒如抓紧了晏溪的袖子。那是黄幡的声音。
  晏溪自然也认得出此人,然而未应。
  破风之声骤然响起,黄幡一声怒喝,然后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晏溪搂着酒如在桌边坐下,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穿上,瞪了她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然后对式微道,“把人放进来。”
  式微上前开门,黄幡手脚皆被绑住,嘴巴上堵了破布,被人扔了进来。
  晏溪冷冷地看着他。
  侍卫上前将黄幡嘴上的布拿掉,他却依旧说不出话来。看着晏溪犹如看见鬼一般,再看着他身边的那个姑娘,眼睛瞬间瞪大。
  他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世子悄无声息地离开封州,又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而且恰好出现在他们议事的地方,这是要……一网打尽!
  黄幡面色惨白。
  望向酒如,震惊地道:“你、你是……”
  晏溪冷笑:“黄校尉,倘若你没认出她来,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可你如此不识相,那便怪不得本世子不能留你了。”
  黄幡手脚皆被紧紧地束缚住。晏溪的出现几乎给了他毁灭性的的打击,在认出酒如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双眼阴鸷地盯着晏溪,他忽然裂开嘴笑了。
  晏溪微微扬眉。
  “世子啊世子,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黄幡笑得狰狞,“我们早已布置好了,叛军在今夜酉时末便会起兵,祸从赵宫中起,各大臣家中都已经落入我们的掌控,你现在还在这里和夫人花前月下。”说着又转向酒如,“夫人真是好本事,这么久以来在暗中把持赵国朝政,可没给我们少添麻烦。可惜啊,你们能过的好日子,也就只有今夜了。”
  晏溪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黄校尉,你似乎并未弄清楚状况。你以为,本世子现在为何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黄幡眉头一紧。
  晏溪继续道:“你当本世子在位期间当真什么都没做么?你们玩的那些手段,自以为瞒天过海,实际上都瞒不过暗部的眼睛。你安插在宫中和朝臣家中的那些暗桩,早已被我们替换下,所以,今夜,会一败涂地的,只有你们。”
  黄幡面如死灰。
  他还是低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本事。确实,封州是晏溪的地盘,不论他们再怎么谨慎,他们的一举一动仍旧毫无例外地落在了他的眼中。
  今夜,满盘皆输。
  晏溪一脚踢开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的黄幡,拉着酒如走出房门,对一旁待命的暗卫道:“捉拿齐国奸细,务必全部落网。”
  “是!”
  众多侍卫从门外涌入藏珍阁,大堂顿时混乱起来。
  仿佛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所有的布置安排,都让那间房里的人无处可逃。酒如看着一个一个被押出来的邱清、柳远夕等人,有种自己被完全蒙在鼓里的感觉。
  晏溪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这些不是我安排的,都是你安排的。”
  酒如疑惑地望着他。
  “你来的时候,便已经让式微在周边布置好了暗卫,此时我不过是借用罢了。”晏溪道,“只不过,尹千寻在封州的消息我早已知晓,今夜来此,便是守株待兔。”说着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做得很好,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酒如的脸色黑下来:“那你之前就放任我羊入虎口?”
  晏溪道:“我之前并不清楚尹千寻也在那个房间里。”漆黑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惊人的寒意,“否则,便是杀了他,也不足泄我心头之愤。”
  酒如哼了一声,拢了拢罩在外面的玄色长衫。
  她知道,晏溪就是注意到她独自留在了那个房间里才察觉到不妙的,这才去找的瑾娘,让她给她解围。
  “马后炮。”酒如嘟哝了一声。
  晏溪看她一眼,无奈。
  酒如数着那雅间中带出来的人,微讶道:“尹千寻呢?”
  “在里面。”晏溪牵起她的手,走进房间,“到底是齐国世子,虽然这是封州,我却仍不能轻易处置他。”
  门外重兵把守,房中飨宴已凉,男女尽散。仅有尹千寻一人坐于桌边,已经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望见酒如和晏溪进来,他微微眯了眯眼。
  失算了。
  晏溪离开封州之时,悄无声息,待得他发现端倪,那时晏溪已不知身在何处。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倾力追查晏溪的行踪,却往往有了一点消息,却又如轻烟一般逃走,始终失之交臂。这一日,他本是打算趁晏溪不在封州之时将王室重臣一举拿下,谁知他竟在此时突然回来了。而且,就今日的场面来看,就连他潜入的封州的事情都没能避开他的耳目。
  尹千寻眼底一片森寒。
  酒如一手揪住晏溪的衣服,一手抓紧了自己身上晏溪的外袍,不着痕迹地往他身后挪了一小步。
  晏溪和尹千寻皆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尹千寻端着酒杯,丝毫没有已经身陷囹圄的失措感,悠悠然地喝了一口醇酒,道:“看来,你的夫人似乎很怕我。”
  晏溪走到他的面前:“我记得,上一次我便说过,你若是再敢出现在她的身边,我会杀了你。”
  尹千寻抬起下颌,轻笑一声,站起来:“我也记得,你上次说,我没有机会再靠近她身边。晏溪,你失算了。”
  “是你太过自负。”晏溪道,“既然你今夜来了封州,便不要走了,我代表赵国王室好好招待你,就算是还我边境战殁将士的一点利息。”言罢便拉着酒如转身欲走。
  尹千寻舔了舔嘴唇,双目中掠过一抹精光,看了一眼酒如,道:“呵,横竖今夜得了美人香软,就算是给你一点利息又何妨?”
  晏溪脚步忽然顿住,慢慢地转过身来。
  “这滋味,啧啧……”尹千寻似是很欣赏晏溪的表情,用食指轻轻抹了一下嘴唇,仿佛回味无穷,继续道,“纵是天下女子尽数在此,也抵不上她半分。”
  腰间长剑蓦然出鞘,噌的一声,剑锋稳稳地指在了尹千寻的脖颈处。晏溪脸色阴沉,双目黑得不透一点光:“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取你性命。”
  酒如一惊,连忙去拉晏溪的手臂:“你……”
  晏溪平日里始终带着扇子在身上,不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是以折扇为武器,极少拔剑。但酒如知道,赵国世子的剑术,便是寻遍了整个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她见晏溪眉目深邃,目光如刀刃一般锋利直刺尹千寻,虽然并未太多地表现出来,但已处于盛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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