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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致酒辞-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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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溪并不作答,脸上重新浮起一如既往的笑意,摸了摸酒如的发顶,望着饭桌上那满满一桌的菜,道:“还没吃?”
  酒如点了点头,道:“等你一起吃。”
  晏溪皱了皱眉:“这么晚还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你最近头疼犯得厉害,再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酒如皱了皱鼻子,道:“你不也是还没吃么。”
  晏溪敲了她一下:“我和你怎么一样。下次不准了。”然后挥挥手让宜欢宜宣在一旁侍候,牵着酒如在桌边坐下用膳。
  殿中点着明亮的烛火,桌上的饭菜方才被下人热过,此时用膳也是恰好。
  晏溪给酒如夹了菜,道:“时间太晚了,现在用膳,待会儿又要睡不着。”
  酒如道:“横竖你待会儿还要批折子,我晚点儿睡也不打紧。”
  晏溪虽然关心酒如的身体,但也希望有她在自己的身边陪着,因此也并不反驳,道:“前线战事吃紧,吕湛果然还是太年轻,我虽然很看好他,但头一回领军打仗便碰上黑旗军,委实有些为难他。”
  “那你……”酒如咬了咬唇,心中有些涩涩的,“你是不是要去帮他?”
  晏溪看着她微微颔首:“后日启程。”
  酒如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有宁晓带着他历练么?”
  晏溪道:“宁晓年纪只比父王年轻少许,沙场经验颇为丰富,从前跟在吕梁身后做副将,对黑旗军也算得上是熟悉,但此番夏婴派兵雷厉风行,这三万精兵来得太快,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顿了一顿,“这个时候需要靠吕湛去稳定军心,但他还是气魄不足,我暗中去前线,能帮他一把。”
  酒如闷闷地应了一声:“你若是去了前线,宁晓和吕湛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岂不是让他们二人皆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本事么?”
  晏溪一笑:“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只是暗中入营,也并不长住军营之中,并非事事经手,主要的事情还是他们两个人来做。宁晓不可能忍气吞声,必然会迅速整顿发起反击,此战大败也未必是绝对的坏事,至少让现在这一批年轻将士们晓得这场仗不是那么好打,想要活命,就必得拿出看家的本事来。”
  “可是,越是这样,死的人就越多。”酒如握紧了筷子,“开战以来不足一月,单单是我们赵国就已经没了将近六千名士兵,将近六千个家庭就这样毁了,我现在坐在这里锦衣玉食,却完全体会不到那些驻守边关的将士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去和别人打仗的。明明都曾是大宇的臣民,各国割据之后竟然要兵戎相见自相残杀。”
  晏溪吃饭的动作顿了一顿:“阿酒,你是在同情他们么?”
  “不。”酒如看着晏溪那直视着自己的漆黑眼眸,沉默了半晌,道:“我只是在为你们这些人的野心感到悲哀。”
  房中陡然寂静一片。
  宜欢和宜宣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
  天,她们世子虽然脾气是出了奇的好,但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讲话。
  二女望了一眼晏溪那辨不清神色的沉沉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小半步。
  晏溪慢慢地放下了筷子,唇角仍旧衔着淡淡的笑意,而那素来都平易近人的神色却仿佛渐渐地变得与往日有所不同,语速渐缓:“阿酒,我竟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看我的。”
  “不是我这样看你,而是你们根本就没有为阻止这场战争做出任何努力,没有谈判,没有合约,就这样开打。你们将百姓置于何地?”
  “这场战事原本便是尹千寻全盘策划的,即便我们做出再多的努力去阻止,他也会设法从各个角落挑起三国之战。”
  “不错,尹千寻确实策划了这一场战事,但这都是在你们的默许之下。”酒如也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走到小榻边上又回过身,紧紧地注视着晏溪,“你敢说,如果尹千寻未曾有如此之大的野心,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不会去挑起战争么?”
  晏溪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你这是在怪我背弃子民?”
  “只是觉得你和尹千寻没有什么太多的差别。他会做的事情,你也会去做。既然如此又何必口口声声将此战之责归罪于他,其实你们的野心都是一样的。”
  晏溪站起身,手边的茶盏滑落,啪的一声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一旁的宜欢和宜宣被吓得抖了一抖,赶紧上前去准备收拾残片。
  “出去。”晏溪寒声道。
  宜欢和宜宣愣了一下,片刻才反应过来晏溪是对她们说的,抬头望见晏溪那望着夫人的冷硬神色,不由得抖了一抖,连地下的碎瓷片也不再收拾,大气不敢出一声,飞快地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晏溪捂了捂额头:“阿酒,我今日不想和你吵。”
  酒如坐在软榻上,侧过脸,不看他。
  晏溪踏出一步,玄色的一角拂过地上的碎瓷片:“你以前不会这样闹脾气的。”说着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掰过她的脸,“阿酒……”微微怔住。
  酒如被他把脸掰过去,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干,也不抬头看他,伸出手去抹眼睛,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晏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一手去帮她擦泪,声音缓了下来:“你怎么了?”
  酒如眼泪不住地流,抱住晏溪的腰,用他的衣裳抹眼泪,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也不知道……就是听见你要走就很烦躁,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什么,就说了那些话……对不起。”
  晏溪在她身边坐下,搂着她:“我知道。”
  酒如抱紧他,抽着鼻子:“你这一回要去多久?”
  晏溪沉默了片刻,道:“我也说不准。若是快的话,可能一两个月就能回来,若是慢一些……也许要等到战争结束。”
  酒如抱着他不说话。
  晏溪抚摸着酒如的发顶,注视着她,却瞧不见她的神色:“阿酒,我想……”
  酒如抬起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轻声问道:“怎么?”然后搂住他的脖颈,微微仰起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晏溪微怔。
  酒如一触即离,望见他陡然瞧过来的目光,心下微窘,再一次贴上他的嘴唇,趁着晏溪尚未回神,伸出小巧的舌头,撬开他的唇齿,钻入他的口中。
  从未得过酒如如此的主动,晏溪愣怔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待得唇舌相触的那一刻,晏溪即便是再惊愕也回过了神来,立即反客为主侵入她口中,掌握了主动权。
  二人紧紧相拥,旖旎的水声于唇齿之间打着旋儿响起,这一日的酒如比以往要主动很多,不再是一味的接受,舌尖燃着火,交缠之中不断地刺激着晏溪的神经,男子唇齿之间的动作也愈发贪婪了起来,酒如的唇舌被吮得发麻,腰身被紧紧地箍着,贴在晏溪的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此时的晏溪根本就不是平常人眼中所见的那个高高在上清贵冷淡的世子,这吻犹如疾风骤雨,让人闪避不及,裹挟着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的身体烧化。
  夜深人静之时,屋外正飘着小雪,房中暖炉融融,引得人身子都热了起来。
  晏溪不知不觉地将酒如按在了小榻上,压在她上方深深地吻着她,二人呼吸皆越来越急促,晏溪原本捧着她后脑勺的手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胸前,微微用力。酒如蓦地一颤。晏溪的动作陡然顿住,霎时唇分。
  男子撑在女子上方,漆黑的眼眸中暗藏风雨,流露出露骨的情意,压抑地喘息着,似乎在平复体内的激荡。
  酒如双颊滚烫,虽然隔着衣裳,但身上方才被他情不自禁之时触碰到的地方似乎仍旧残留着触感,整个人几乎都要烧起来。
  晏溪闭了闭眼睛,半晌开口,声音低哑磁性:“今晚我去书房睡。”说着便作势欲从她上方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被酒如拉住了袖子。
  晏溪转过身,柔声道:“怎么了?”
  “我……”酒如微微坐起身,抿了抿唇,用力将晏溪拉近,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是想……我想,我想可以……嗯,你今晚还是同我一起睡罢。”
  晏溪僵硬在原地,保持着被酒如拉着袖子的姿势没动,半晌,眨了眨眼,除了语速缓慢,语气中并无半点异样:“阿酒,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酒如急急地道:“我才不是随便说说的。”更紧地拉住他,“我、我是认真的。你这一次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现在能够给你的,也就只有……”
  晏溪眼眸之中各种神色变换,然后唇角缓缓地扬起:“阿酒,过了年,就已经十七岁了。”
  “嗯。”
  “是个大姑娘了。”
  “……嗯。”
  “难怪会有这些想法。”晏溪轻笑,漆黑的双眸似乎闪烁着星光,“毕竟,在寻常百姓家中,十五六岁便嫁人的姑娘已是不少。”
  “你……”酒如望见晏溪那带笑的眼眸之中掩饰不了的露骨情意,一瞬间又对自己的言行有些后悔了,“看来你是不想了,那你还是去书房——”
  晏溪忽然踏前一步,弯下身来,一手穿过她腰间,一手从她膝下穿过,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层层帘帐,走向床榻。
  酒如惊魂未定,转瞬已被他轻放在床上。
  她看着他拆下头顶玉簪,满头墨发披散而下,一把解下身后帘帐,金色的纱帘便将床榻与外面分隔成两个世界。
  男子褪去衣衫,覆在酒如身上,浅浅地吻着她的面颊。酒如呼吸颤抖,手被他抓着去解自己的腰带。
  肌肤相触,点燃一层又一层的火,烫得二人神魂皆乱。
  “阿酒。”晏溪的声音中压抑着骇人的情意,刻意伪装的冷静让人心神俱颤,“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
  酒如此刻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反手拥住他,真切地感受他的存在与那汹涌的爱。
  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并非痛楚,并非伤心,而是一种久违的埋藏于身体最深处的情感霎时间喷薄而出。
  她想,不仅是这一世,她也许几辈子都再也无法如此时这般爱一个人。
  因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能够代替他。
  屋外狂风吹卷,乌云翻滚沉沉地掩住了月光,雪越下越大,如鹅毛一般在夜空中翻飞,似乎要将整个冬日的寒冷都凝聚在一夜,降临在人间。然而,那半盏烛火幽然跳跃的寝殿之中,却丝毫不见冷意。
  一月初,天气依旧严寒,大地却在许许多多看不见的角落中,逐渐地开始回暖。
  这是大宇三百二十九年的最后一场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晚了一天,送上肥章么么哒!
  我觉得我已经克制得不能再克制了,要是这样都被锁我就掀桌!

  ☆、取不出标题了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酒如于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有人正给自己擦身子,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大脑也不转了,晓得必然是晏溪,因此也忘记了害羞,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亮。
  醒来之时,有遮挡不住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和床帐中透射而入,酒如嘤咛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身体,腰间正横着一条手臂,从身后不松不紧地搂着自己,背后贴着一副男子坚硬温暖的胸膛,轻缓匀称的呼吸淡淡地喷在自己的后颈,酒如忽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脑中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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