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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致酒辞-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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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是重新买了料子再做一件,这种气场强大到让人不忍直视的衣裳,也不会有人和他撞衫的。
  晏溪做事很是稳妥。酒如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完全感觉不到饿,晚膳也用不着吃,于是他便领着她去膳房,同厨子们讲了一些她平时钟爱的口味,待到戌时她肚子饿了,才吩咐膳房做夜宵。
  这一夜折腾到很晚。酒如下午睡得太久,入了夜迟迟不肯睡觉,宜宣和宜欢忙了一天累得不行,酒如便打发她们先去休息了,自个儿赖着晏溪在紫竹轩里到处转。夜里灯火暗,紫竹轩面积又大,且结构不是那么好掌握,弯弯绕绕地走了半个多时辰,酒如困倦之余便忘记了回去的路,差点一脚踏进湖里湿成落汤鸡,幸好晏溪眼明手快及时将她拉了回来,然后酒如就趴在他怀里一边打着呵欠就不愿意动了。晏溪无奈,一面抱着她一面教训她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贪玩,却也一路拎着她回了寝殿。
  吩咐下人将房门关好,晏溪脱了外套搁在衣架子上,看了一眼已经趴在床上枕着一枚枕头怀里还抱着一枚枕头的酒如,有些无奈,道:“好歹将外衣脱了,你这样要怎么睡?”
  酒如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揉揉眼睛却不睁开,摸索着去解腰上的系带,解了半天却弄成了死结,干脆不解了,就那样抱着枕头趴着睡。
  晏溪抚额,走过去弯下腰,将她怀里的枕头抽出来搁好,将她身子翻过来,帮她解腰带。
  酒如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推了推晏溪的手:“好困……就这样睡,我能睡着。”说着睁开眼去瞧晏溪,顿时愣了,“你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晏溪半晌给她解开腰带,从她身子底下抽出来扔到衣架子上,再将她上半身搂起来给她脱外衣:“睡觉。”
  酒如看着他一身雪白中衣连发冠都取下了,满头漆黑长发垂下来,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只觉得秀色可餐又舌头打结,再望了一眼之前被他抽走的那个枕头:“你你你、你要在这儿睡啊?”
  晏溪一面将她的外衫脱下来,搁回衣架上,同自己的玄色长衫叠在一块儿,见她陡然间清醒的神色,轻笑:“这是我的寝宫,我不睡这儿,你难道要让我睡外面去么?唔,或者,你睡外面去?”
  酒如点点头,然后摇摇头,试图挣扎道:“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觉得不太好,小时候哥哥和我同床睡,总是被我闹腾得睡不着,后来就丢我一个人睡了,这说明我睡觉的时候肯定很闹腾。你明天肯定还有很多私情要做,我要是把你闹腾得睡不着,那多不好。横竖你紫竹轩的房间很多,要是你不高兴一个人睡,也可以去找肖沛一起睡啊,他现在肯定很寂寞,你们俩都寂寞,在一起就不会寂寞了。”
  晏溪看了她一会儿,帮她把头上的玉簪拿掉,让她的头发披下来,然后将她往床里面推了一推,挪出个位置来,自己也坐上床来,理了理被子:“我夜里睡得很安稳,不怕你闹腾。”
  被子里陡然钻进一个人,酒如惊得往床里头再挪了挪:“你你你、这这这、这床小,我太胖了,挤不下,还是我睡墙角去……”
  晏溪转头看她,眯了眯眼,似是有些不悦:“阿酒,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睡么?”
  酒如噎了一噎,道:“说好了是没错……但、但……”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们二人分开睡,成什么样子。”晏溪淡淡一挥手,一道风将烛火吹灭,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他将酒如扶着按下去,“出尔反尔可不是个好习惯。”
  房间里骤然暗下来,眼睛尚未适应如此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酒如靠在枕头上,在被子里摸到晏溪的手,被他轻轻握住。
  隐约听见身前的人叹了一口气,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更贴近地搂着。男子呼吸均匀,凝视着酒如在黑暗中仍睁得大大的眼,轻声道:“阿酒,我们是夫妻。”
  窗口有月光透射进来,呼吸相闻,酒如终于能够看见近在咫尺的那一双男子的眼,慢慢地点了点头:“嗯,我们是夫妻。”
  ****
  按照大宇的礼法,刚成亲的新人是要对双方父母敬茶的。成亲的第二日对男方父母敬茶,回门后给女方父母敬茶。但酒如同晏溪的情况有些不妙,虽说已经给赵王敬过了茶,而回门的时间已经错过了,只能等日后安排好了再回姜国一趟,晏溪母妃已经过世,除了去王陵之中敬茶是必备的一环,给现任赵王后流瑛夫人敬茶,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眼下流瑛夫人由于大公子晏渊一案受到牵连,被禁足于景德宫中,酒如只能跟着晏溪去景德宫拜访。
  酒如小时候是见过流瑛夫人的,在她的印象里,这位夫人乃是一位貌美如花且颇有才气的长辈,家世煊赫,自进宫以来便一直是王后,与赵王相敬如宾。眼下虽然牵连进大公子的案子里,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一个母亲花了些心思去保住他的地位,也是无可厚非的。因此赵王暂时只是给了禁足的处分,可见对她的人品还是敬重的。
  “流瑛夫人是一位有心胸的女子,虽然不善于管教儿女,但处理六宫之事还是很上心。若无她,赵王宫中绝不可能如此祥和无虞。”晏溪领着她去景德宫的时候,如是道。
  酒如觉得,这话从晏溪的嘴里说出来,应该算是一个很高的评价。流瑛夫人为后已经将近三十年,在赵宫之中总理各宫事务,能打理得这样,委实花了不少的心思。
  石子路前方有两名宫人引路,身后是四名宫婢和两名太监,酒如望着脚下的石子路,道:“我记得流瑛夫人的模样,看上去虽然有威严不太好亲近,却是一位很好的人。小的时候,我还去她宫里领过赏赐。”
  晏溪颔首:“流瑛夫人不喜欢小孩子,平日里亦并不喜好同人交往,再加上统率六宫,总是要有一些威严的,否则如何镇得住。然则各宫的公子公主们都受过她的恩惠,毕竟为后,总要福泽后辈。”
  酒如唔了一唔,道:“你大哥眼下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虽然都还是小娃娃,但流瑛夫人想来也有半百的春秋。本来应该安享天年的,奈何出了这样的事。”
  “人各有命罢了。流瑛夫人这一辈子也算过得安稳,荣华一世,总会有些波折。”晏溪笑了笑,“待会儿敬茶的时候,可要记得改口。流瑛夫人虽然未必喜欢我们两个,但体面上也该称她一句母后。”
  酒如点了点头。
  一行人至景德宫。同门口的宫人交待了来意,通传完毕,酒如和晏溪便被请了进去。
  王后的寝宫自是非比寻常。然而酒如望着周遭的富丽堂皇,却无端地觉得,这金碧辉煌的景德宫,竟然还不如翠竹遍地的紫竹轩来得有生气。伺候的人不多,似乎是许久没有访客,那奢华的金玉砖瓦,透出来的竟是丝丝冷寂。
  被宫人带领至前殿,酒如同晏溪走在大理石的砖面上,回荡出清寂的脚步声。两侧稀稀疏疏却井然有序地站着两排侍者,皆垂着头恭谨地立着,可见教养良好。主位上坐着一位宫装华服的女子,身着金色锦衣,一头长发梳成斜云凤髻,头戴华美九鸾钗,虽然已经有了些许春秋,却妆容精致如同少女,虽身在囹圄,丹凤眼眄睇之间却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度。
  赵王在位三十余年,其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流瑛夫人的陪伴下度过的,不论这二人之间感情如何,流瑛夫人都是赵王的贤内助。这一任的赵王曾兴师攻伐,且值乱世,前朝诸多要事缠身,可有她坐镇的赵王宫,从来不会生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来让君王头疼。
  三十年来,这两个人是赵国公认的极位者。
  酒如从阶梯下方望着那位身处深宫近三十年的妇人,后者也垂下眼来淡淡地看着他们二人。酒如接触到那淡然得几乎没将他们看进眼中的目光,一股难言的悲哀霎时涌上心头,在那精致的妆容下,这位王后,已经苍老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码字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崩天裂地劈下来,简直就像劈在自己旁边一样,劳资顿时被吓尿,原本从来不怕打雷闪电的也被吓得抖了一抖,手一贱就把页面关了还忘记保存……
  后来了解到楼上那家的路由器被这一道闪电劈穿了,简直劫后余生啊卧槽!

  ☆、失去美食滋润的九公主

  宫门口的日光照射进来,映衬着周遭极致荣华的陈设和装饰,却并没能给人以半分温暖的感觉。
  晏溪与酒如在四级阶梯之下下跪:“参见母后。”
  流瑛夫人坐于台阶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个年轻人,淡淡道:“起来罢。”
  “谢母后。”
  晏溪同酒如站起来,望向前方那位女子:“儿臣久游宫外,未能于母后膝前尽孝,乃儿臣之罪,深感惶恐。此番携妻回宫,特来与母后请安。”
  流瑛夫人颔首,挥了挥手,下人立即将茶盏端至二人面前。
  待晏溪与酒如分别接过茶盏,流瑛夫人才吩咐道:“上来罢。”
  端着茶盏并肩走上台阶,在流瑛夫人身前跪下。
  晏溪道:“儿臣成婚立室,愿母后自此身体康健,安享天年。”
  流瑛夫人淡淡地“嗯”了一声,接过茶盏,以袖掩杯,缓缓饮下。
  酒如道:“臣媳远嫁而来,此后尽心服侍世子与父王母后,愿母后福寿延年。”
  等了半晌,未得回应,酒如举着茶盏的手有些酸软,才听得上方传来一声:“抬起头来。”
  酒如一怔,将头抬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流瑛夫人的面庞在此刻看得更加清晰,已经上了年岁,却仍旧有如此美貌,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那淡淡的却于无形之中带着些压力的目光在酒如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流瑛夫人道:“是个美人胚子,听说也有些才气。只是年纪太小,未必能管得住下面的人。”
  “愿听从母后指点。”
  “没什么可指点的。你日后必要承本宫的位,须知,日后无论何时何地,一切以社稷为重。”
  “是。”
  流瑛夫人点点头,接过了酒如手中捧着的茶盏。
  敬茶毕,晏溪与酒如起身。
  晏溪身量颀长,酒如的头顶只到他的下巴处,而流瑛夫人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抬眼看着他们二人,却丝毫没有落下威严之势。
  “你们二人,是我赵国未来的掌权者。”流瑛夫人注视着晏溪和酒如,道,“你们父王与本宫皆命不长久,这个国家将如何在乱世中立足,皆看你们二人如何决断。本宫还是那句话,儿女私情绝不可妄然凌驾于江山大事之上。为君者,文武百官、四方山河皆握于彀中,为后者,自当辅佐君王治理家国。一切以社稷为重。”
  “多谢母后教诲。”
  流瑛夫人颔首,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靠在椅子上,目中露出几分疲态:“本宫乏了,你们回去罢。”
  “儿臣告退。”
  “臣媳告退。”
  立即有宫人来引路。
  直至走出大殿,身后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仿佛那位女子就一直坐在那里,目光随意地落在某一个点,似是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只是静静地出神。
  出了景德宫,酒如才揉了揉脸,松了一口气。
  晏溪笑了笑:“流瑛夫人就那么可怕,弄得你大气都不敢喘么?”
  “不是她本身可怕啊,只是她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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