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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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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话,言犹在耳佐!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一切曾经设想好的蓝图,全部都搁浅,成了空谈。事态的发展,常常是出乎人意料的。
  而他们的人生,就是经历了那样一场又一场的意外,可悲可叹的就这样一步一步发展到了现在这样一个局面…渤…
  曾经,她也随暮白来这里看过的。
  这地方,地段好,风景好,是一处高端别墅区……
  当然,那时这里还是毛坯房,整个别墅区尚在营建中……不过,只要看了房地产的设计构图,就能想象得出,未来的这里,绝对是一处精致之所。
  暮白还说:“到时,由你亲自来设计我们的家。从厨房到客厅到书房到卧室,一定都得出自你的手笔……那才叫家。还有就是,我们得去买一张特别大的床。任由我们怎么滚都没问题的大床……”
  小的时候,她睡相很破,往往是晚上睡在这头,天亮睡在那头,又或是直接滚在了地上。为此,家里还特意给她订制了一张大床。
  那时,他们还争论过,要怎样一张床,才够他们用。
  讨论的时候,暮白笑得可愉快了。
  后来呢……
  后来,那里所有的设计,养父另外请了创意公司。
  周玟曾经刁难过她,想让她去给别墅设计新房,暮白举双手强烈反对。
  再后来,她也离开了苏家。
  人生就此变形走样。
  生活的猝变,就是这样的让人难以预料。
  多年之后,当她再次走进这幢别墅时,却是这里的女主人亲自领上门的。
  别墅,是漂亮的。
  花木葱茏,鸟雀啭啼。
  可是,这一切,已经与她无关。
  那既不是她的设计,也不是她的世界。
  她已经走出他的生活很多年。
  如今,她也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似乎,她是不该来的。
  来关心自己的前男友,这说出去,谁会认可她的做法。
  一个已婚女人,该管好的是自己的小家,其他人的生活,不该再去干预。
  可是,当她听说暮白出了车祸之后,可能一辈子必须以轮椅为伍时,她的心,莫名就被刺痛了……
  她有点不信,这些她刚刚亲耳听到的会是事实。
  可如果不是事实,秦雪怎么可能亲自来找她?
  如果这是编造出来的,就没办法解释养母过世之后,爷爷奶奶怎么就没来见她最后一面。
  这两位老人家,和养母一起生活了有十几年,他们又是那么的喜欢养母,生死为大,若不是家里发生了更大的让他们走不开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来送送。
  爷爷奶奶说过的,那个时候,家里发生了事……
  原来竟是这样的事。
  在养母过世的那一天,被她赶走的暮白,出了车祸……
  那一刻,莫大的痛,排山倒海的撞上了心头,颠覆了她理智的小船。
  她想都没想,跟着来了,走进了那间紧紧关闭着的房间。
  推开门,里头一片昏暗,更有一股恶臭袭来。
  厚厚的窗帘,拉合着,有一阵轻快的笑声在房间内传荡。
  她怔忡了一下……
  “祝暮白哥哥生日快乐……”
  那是小暮笙欢快的祝福声。
  “祝暮白哥哥生日快乐……”
  这是来自她的软言细语。
  “祝暮白哥哥生日快乐……”
  这是韩彤在说话。
  “苏暮白,生日快乐……抱歉,我没钱买礼物哈,就一张贺卡。这叫礼轻情谊重……”
  杨葭慧咯咯在笑,声音最是轻快。
  “暮白,生日快乐……”
  这是金子骞磁感十足的男低音。
  “谢谢……”
  苏暮白在爽朗的笑,声音是那么的年轻、动听。
  是的,那个时候的他,嗓音里总透着一股子醉人的力量。
  她每一次听到他说话,整个人就会为之着迷。
  “来来来,许愿了,许愿了……”
  养母轻笑的在催促。
  “哈,别催,别催,由着他们玩去……”
  养父在低笑,慈爱的声音充满了包容。
  “暮白哥哥,你许了什么心愿?”
  暮笙在那里稀罕的问。
  “傻小子,许愿是不能说出来的!”
  养母在那里说。
  苏锦恍惚记得养母还笑着戳过弟弟一记额头。
  “为什么啊?”
  “因为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啊……”
  这是小小的她在回答。
  “切,那全是迷信的说法。”
  杨葭慧不以为然的嚷着。
  “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愿。就是啊,我希望我们一家上下,老老小小,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永远在一起,永不分开……”
  暮白温笑,把愿望说了出来。
  “哈,暮白有心了,暮白有心了!”
  养父笑得爽朗,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
  苏锦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那欢声笑语,好似就在耳畔,可那些流金岁月,早已经在时间老人手中逝去很久很久……久到若不是听得这段对话,她就没办法记起曾经的这一幕是何等的欢快。
  苏暮白十七岁生日时,她才十三岁,那时的她,是一个刚刚来了初潮的小女生……
  记得初潮的时候,养母不在,陪着奶奶去拜佛了。她从学校回来,因为下午有体育课,翻双杠时,她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她总觉得身上疼,肚子不舒服。回家后,就想洗个澡睡一睡,睡一觉可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结果呢,她一上厕所,就整个儿傻了,内~裤上头全是血。
  见此情形,她情不自禁就惊叫了起来。
  尖叫声可响了,立马就把住在对门正在做作业的苏暮白给招了过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拉血了……全是血,怎么办啊,大哥,这可怎么办啊?”
  十三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那时,她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学习上,放在画画上,言情方面的小说从来不接触。
  那个时候的生理卫生课也还没上到人体的生理构造这一块。
  关于女孩和男孩的身体结构是怎么样的,她从来不关心。
  她只知道男生和女生的身体部位有两个地方是不一样的,可这不一样的地方在成年之后会有什么作用,她一直没有深入的细致的思考过。
  她是不懂,可暮白懂啊……
  在将她看光之后,苏暮白眨着眼睛,摸着鼻子,轻咳着问:
  “阿锦,你是不是来……来月~经了?”
  “什么是月经?”
  她曾小声的问。
  他笑得坏坏的,去取了一本生理书让她看。
  “肯定是了,我们生理课上学过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来初潮,是很正常的……你等着,我去妈那边给你拿卫生棉。垫着就好……”
  第一次生理期光顾她人生时,他分享了她的惊慌和羞涩,还亲自和她一起研究了怎么使用卫生棉……
  ……
  啪,灯被打亮了。
  走进里间,苏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电脑就搁在床头边上……过去拍下的画面在屏幕上来来回回的放着……
  他似睡着……又分明是醒着的……
  “关灯!”
  他哑着声音在命令。
  床上的他,闭着眼,满脸的青髭,显得有点邋遢,头发也不再精神气爽了,又长又油,脸孔显得异样的削瘦。
  是的,这已不是那日她在住院部见到的苏暮白了,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模样。
  短短一个月,那个耀眼的男人,不见了,现在她看到的是谁?
  分明是他,又已然不是他了。
  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
  第一个想法是:是她毁了他。
  如果那天,她没有将他赶走;如果那天,她允许他留下;如果那天,她的态度不是那么的决然,他怎么可能会出车祸?
  “出去!”
  他又冷冷命令了一声。
  灯一下暗了,门应声闭合,苏锦被关了里头。………题外话………还有一更!

  ☆、259,心碎:他不该是这样的,与黑暗为伍,与堕落为伍……

  黑暗里有光在闪烁,有欢声笑语在回荡。
  曾经那么幸福的时光,如今,早已通通被埋葬。
  那些记忆,有些已模糊不清,有些却清晰刻骨。
  与苏锦,白天的时候,她从来不敢去回忆,也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在漆黑的夜里,将自己蒙在被窝底下,在梦里去惦想。然后呢,任由眼泪湿透脸庞。天亮,却还得面带微笑,去迎接生活中的一切琐碎,以一种平静的心态,走自己的人生路。
  曾经,无数次,她心里总惦想那样一件事,他是为了什么才放弃了他们的约定,将她当作笑话一样遗弃。
  没有答案的分手,日日夜夜、永无休止的折磨着她渤。
  那年的冬天,她站在桥上,决然一跃,疯子一样的想为自己的爱情殉葬。
  因为,没有他的人生,就像地球没了太阳,黑暗里,她找不到出路,痛苦的只想解脱。
  当冰冷的河水,刺痛她的肌肤;当暮笙不顾一切的将她抱紧;当她抬头看到河水上头那明蓝蓝的天空;高桥之上,车子依旧忙碌;河面之上,船来船往,谁会为她的逝去,而心生悲哀?
  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是渺小的。
  应该说,是每个人都是渺小的。
  一个人的生与死,与旁人无关,生着默默无闻,死了也是一片静悄悄,天地不会为你黯然变色。
  可人再如何渺小,与自己却是独一无二的唯一,自尊自爱,才是一种正确的生活态度。
  世界是个大舞台,失恋只是一件渺小的事儿,一出微不足道的人生戏码。
  是的,这些年,她就是这么和自己说的,如此这般的就看淡了。
  表面上看着,似乎是放下了,心头呢,总还长着那么一根刺儿,难以拔了去,痛痛的难忘。
  靳恒远的出现,似一米阳光,给了她温暖和一种想依靠的想法,可是心的更深处呢,那样一个死结,终归还是没有解开。
  在她眼里,苏暮白从来就是人中龙凤。
  他温润如玉,他风度翩翩,他能力非凡,他从来是完美的代表……
  曾经的曾经,她对他怀着无比的祟拜,会因为得到他的喜欢,而喜出望外……
  在她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
  他不该是这样的,与黑暗为伍,与堕落为伍,与颓废为伍……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一个残酷的声音在提醒她:
  是你害的,全是你害的,这一切,全是你造成的。
  她的心,止不住的紧缩着。
  轻轻的,她走了过去,站在电脑屏幕的闪光处,看着他。
  “暮白……”
  她轻轻叫唤,声音在发颤。
  黑暗中,他一动不动,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我们把灯打亮好不好?太黑了,你知道的,我有夜盲症……”
  她轻轻的要求着,嗓音越发的沙哑了。
  是的,她有夜盲症,一到了晚上,就视物不明,曾经因为这个情况,而摔过很多次跤。
  苏暮白心疼她,晚上出去散步,会体贴的给她打手电。
  ……
  可他依旧不吭一声。
  连呼吸声都没了。
  她只好摸索着,想去床头边上开灯。
  “出去!”
  手提突然被合上,唯一的光源,瞬间消失,一片漆黑中,他低低开了口,漠然的声音,透着让苏锦发疼的冰凉。
  就像大冬天的,一块冰,贴上了火热的背脊梁,瑟瑟发抖,那是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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