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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亲爱的弗洛伊德(修)-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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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的潭水齐甄意的胸口,她站在水里,阳光在周围闪烁,像碎玻璃。她笑哈哈:“言格,下来玩啊,很凉快的。”
  言格当然不下去。
  可其他男孩子全一个个嗷嗷叫着在竹筏上起跑,摆各种奇葩姿势跳水,溅水花,一群群像赶鸭子,像下饺子,后来连女生都参与进来。
  大家全跳进水里打水仗。
  言格不下去,捡起长篙要划走。
  甄意大声嚷:“谁帮我把言格弄下水啊!”
  话音未落,众人应和:“我!我!我!……”
  同学们从四面八方游过来摇他的竹筏。甄意过去,抓住言格的脚,狠狠一拉,一下子把他拽得掉进水里。
  言格浑身湿透,甄意却再次窜到他背上,小狗一样蹭他湿漉漉的黑发,咯咯直笑。
  那时,她简直像只猴子,只要给她机会箍着言格,就死不松手,五匹马都别想把她拉下来。
  那次的秋游,在南沖玩了两天一夜。
  在那之后,他们就成为男女朋友了。
  #
  杨姿回过神,眼前,疯狂的斗牛已被帅气的女郎驯服。
  一曲终了,
  甄意吹了个清亮的口哨,扬起手腕一甩,牛仔帽飞入人群,一阵哄抢。
  她利落地从牛背上跳下来,一路拍着大家伸出的手掌,在大家欢乐的喊声中跑上台阶。
  言格正站在那里,目光淡淡,追随着她渐渐靠近。
  她笑吟吟看着他,迎上去。到他跟前站定,歪着头,语气暧昧:“好看吗?”
  他垂着眼眸,静静看她因运动和兴奋而光彩照人的脸庞,不答。
  她又往前一步,身体已贴在他身上,仰起头:“性感吗?”
  他依是不语。
  她慢慢踮起脚尖,衬衣和他的衣衫微微地摩擦,向上。她几乎贴到他唇边:“你,不想吻我吗?”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住着星星。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那我当你默认了。”她轻轻说着,手不自觉爬上他的脖子,箍住。
  指尖触摸着他的发根,痒痒的扎进心里;她踮着脚,隔着暧昧的灯光与音乐,仰望他。一点一点凑近他的唇。
  他浅浅的鼻息,撩过她的双唇。
  她依稀记得他唇齿间的味道,青涩的,清澈的,男性的。。。。。。身体深处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像是醉了,朦胧中刚要闭上眼睛,重力来袭,她被一双有力的手摁回地面。
  言格握着她的肩膀,表情平静,礼貌,克制。
  他什么也没说,和她擦肩而过。
  甄意怔忡一秒,心突然空了一块,回身去追,一把拽住他的袖口。
  他回头,
  她一张口,嗓子就疼了,悲伤如潮水将她包裹,她是多么张扬,多么任性,可她不相信接下来要说的话,会那么卑微:
  “言格,你不喜欢我这样吧,是不是?”
  时光仿佛回到8年前与他分别的前夕,做自己喜欢,和他喜欢的,她在这两者之间彷徨纠结,把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几乎发疯。
  她微微笑着,声音却发颤:“我今天晚上做的一切,你都不喜欢,是不是?”
  言格有些怔愣,侧过身来,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见她委屈的模样,他不禁迁就地低头靠近:
  “甄意,我认为,你,就这样子,就很好。这就是你,别人都学不来做不到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改变,就做你自己,就很好。”
  甄意脑子一懵,不太相信这话是他说的。一直以来,她以为他对她很无语,以为他很辛苦地默默忍受她一系列奇怪的疯狂的举动。
  “我没有要走,你不要误会。”他耐心地解释,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袖口上她的手,握了握,才缓缓拂开,指另一个方向,“安瑶那边出了点事儿。”
  甄意一愣,回头看。
  那边,许茜不耐烦地把安瑶推得撞到墙上,走进人群。
  甄意收拾了心情,和言格过去找安瑶,还没到她身边,酒吧里忽然爆发出惶遽的尖叫声。
  拨开人群跑去,就见许茜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呕吐,抽搐,痉挛,像正被抽筋扒皮的蛇。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嘴里涌出,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可血液不断从她指尖溢出。
  甄意惊呆,以为这只会在电视里看见,以为人不会这样流血。
  酒吧里尖叫不断。
  司瑰第一时间打了120。
  “救护车马上到。”
  “拿毛毯和冷水袋过来!”安瑶蹲下去,把许茜扭曲的身体掰过来放平,拨开她的嘴观察口腔,回头看甄意,“把她的下肢抬高。”
  甄意赶紧照做,发现许茜的腿在发凉。
  安瑶接过毯子裹住许茜,把冷水袋敷在她左腹上部,扶着她的头偏向一侧,怕她呕出的血液堵住气管。
  周围人一片混乱,只有她沉着冷静,说出的话缓慢而有力:
  “许茜,不要紧张,抓住我的手,对。没事,没事的。”
  这里离医院近,救护车不到两分钟赶到。
  医护人员把许茜抬上担架,安瑶跟着快步离开,边走边急速道:
  “呕血量300cc左右,鲜红色偏暗,混有血块;带酒精气味,没有食物;病人暂时神志清醒;脉搏、血压下降;体温降低,甲床发灰,皮肤。。。。。。”
  酒吧的人仍在惊慌中,
  甄意跟在后边,轻叹:“安瑶好厉害。”
  “嗯。”言格清淡地说,“许茜没救了。”
  “。。。。。。”

☆、第58章 chapter58

  安瑶和主刀的刘医生一身手术服从抢救室出来。她摘下口罩;脸颊一片潮红一片苍白;全是汗水。刘医生和守候在外的许茜父母说了什么。
  许茜的母亲霎时瘫在地上,悲怆地大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不能放弃啊;求求你。。。。。。”
  安瑶脸色灰白;无力地靠在墙上;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甄意在一旁;心里很难受。
  淮如也在,以一种虔诚甚至痴狂的目光盯着抢救室;淮生和徐俏紧握着手;表情悲伤而忐忑,惶遽而茫然。
  几位器官移植专家提着工具箱准备进入抢救室,其中一位和许茜的父母轻声说了什么。
  许茜妈妈一下子扑上去抓住专家,尖锐地哭喊:“不行,不准碰。谁也不准碰我的女儿!她最爱漂亮,不准你们把她挖得支离破碎!”
  专家们顿住,这种到了关键时刻家属反悔的事,他们遇过很多次,虽然遗憾,但也无可奈何。
  可对淮如他们,是晴天霹雳。
  淮生少年时罹患尿毒症,至今有将近7;8年透析历史,生命已开始干枯。
  这一次错过,很可能就是下一次死亡。
  淮生脸色灰白,沉默而无声地立着,背影萧索;徐俏慌张地看看许茜妈妈,又看看淮生,悲伤而惊恐。
  淮如抓住许茜父母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浑身都在颤:“叔叔阿姨,你们不能这样,不能啊。我们家淮生他。。。。。。”
  她哽咽着,眼泪全砸下来,
  “许茜签了器官捐赠书,她答应了的!你们也签字了的呀。求你们别这样。现在反悔了我们淮生怎么办?他那么年轻,以后可怎么办?”
  许茜妈妈沉浸在女儿骤死的伤痛里,悲痛欲绝地尖叫:“别和我说这些!签了字也不行!我不会让他们把我女儿的器官挖出来,绝不可能!”
  淮如惊呆,脸上写满绝望,噗通一声跪下,大哭:
  “叔叔阿姨,别,求求你们别。我们淮生是好孩子,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再没有肾,他会死的。”
  她泪如雨下,慌地俯身给许茜父母磕头;一下一下往地板上砸。
  淮生也哭了,上前拉她:“姐,你起来。我不要了,我还可以等。我真不要了。”
  专家们面色沉重,于心不忍,却无计可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交流一下,返身离开。
  淮如还在磕头,望见专家离去的步伐,惊恐地扑来,拦着他们不松手,撕心裂肺地哭:“不能走,救救我们家淮生,求求你们!”
  专家叹气:“错过最佳时间,器官缺血太久,已经不能用来移植。即使现在取出来,也无法用了。。。。。。”
  淮如如同遭受灭顶之灾,脸色瞬间空茫死寂,如一尊雕塑。
  淮生抱着她抽泣:“姐,别难过,我们会等到的,一定会等到的。”
  徐俏则悲伤地抱着淮生,满脸泪水,忽然。。。。。。
  甄意看见,徐俏的鼻子涌出大量的鲜血,她手捧着自己的血,脸色惨白,晕倒在地。。。。。。
  这一次,她没有抢救过来。
  #
  安瑶一身白大褂,拿白布给办公室做清洁。真是漂亮的医生,像画中出来的江南美人,婉约清丽。简单的白衣,头发束成低马尾,这样都好看。
  甄意立在她办公桌旁,稍稍担忧。
  许茜死的那天,安瑶在卫生间呕吐很久,甄意进去,听见她很低的哭泣。
  她不由想起好几次见她巡房时提醒病人注意花粉;见小孩的医院腕带松了,一言不发地系上;见地上有水渍,提醒病人注意,提醒护工擦掉。。。。。。
  “安瑶,这不是你的错。”甄意开口,发现安慰十分蹩脚。
  安瑶擦拭着书架,淡淡道:“我或许做不了医生了。”
  甄意一怔:“这么严重?”
  “有什么比人命更严重?”安瑶轻轻反问。
  甄意语塞。
  安瑶立在窗边,手掌抬到半空中,外科医生的手,纤细,修长,被天光照得几乎透明,拨动一下,像蝉翼般轻盈灵活。
  “十二年。从立志做外科医生起,不接触球类,不学乐器,就为保护它。以后,再不需这么小心翼翼了。”
  “有人说,外科医生不可能救活每个病人。第一次死了人,都会深受打击,习惯就好。”她缓缓说着,孤独而清高,“可我,永远习惯不了。”
  甄意不知如何安慰,默然半晌,转话题:“听说徐俏的肾也和淮生匹配。”
  “如果是我,死了却能救心爱的人,我会很幸福。”安瑶说。
  这话叫甄意微微动容,垂眸见办公桌上一个相框,是言栩。
  他坐在古色古香的庭院里,低着头,阳光微醺,绿树成荫,他的侧脸格外迷人。太过美好,看得出照相的人多爱他。
  她努力安慰:“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听言格说,你和言栩婚期近了,要回深城了吧。”
  提起言栩,安瑶回头,脸上闪过极淡的温柔:“嗯,再过一个月就回深城了。你也去吗?”
  “当然。”甄意很自觉,“我也是准言家人。言格要是敢把我留下,我把他揍瘪。”
  安瑶极淡地弯一下唇角:“他是拿你没办法呢。”
  想起高考结束后的夏天,有次和同学一起在咖啡屋,看见街上的他们。
  绿树茂密,宽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甄意一身白色t恤网球裙,光着脚在路中央的黄线上走路,快乐地吃冰淇淋。言格走在她身旁,提着她的球鞋。
  某一刻,她把冰淇淋递到言格嘴边,他别过头去,不吃。
  她倒退着走,说了什么。
  他停下,勉勉强强弯□子去吃她手中的冰淇淋,没想她手一推,冰淇淋全推到他嘴上。
  他愣愣地没动静,她却欢快地蹦起来勾住他的脖子,硬是把他折弯了身子,她小鸡啄米一样啄他嘴边的冰淇淋。
  她吻得忘情,整个人往后仰;
  他怕她摔倒,双手扶着她的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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