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楼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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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了个哉的,外面正在打仗,本座该如何才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宫里清养。现在本座和卢国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卢国受损,本座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司御清受伤了怎么办,要是司御寒有个三长两短,卢国该怎么办,小胖子该怎么办?
“额,听说南边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清王爷前几日带着一批军队去帮助陛下了。虽然陛下这段时间收复了大片失地,但是也损了些兵将。此番清王爷带着五万的军队过去,正好可以让陛下松口气。”小翠说的很轻松,但本座听的却有些沉重。
现在正是黄青不接的时候,新的粮食还没有下来,但旧的粮食似乎也不够大规模打仗的。几十万的军队在边疆耗着,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在冷兵器时代,这么大的战争,比的除了军事将领的领导力,便是后勤的粮食储备了。想必到这时候双手都有些着急了。司御漓集结了三四十万的大军,这么多军队要用多少粮食,能和卢国这样富裕的国家能有几个?狗急了跳墙,本座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翠,你先带着如意下去。蕊儿你自己在皇宫里先逛着点,我去慈宁宫找母后商量点事。”把小银貂往如意怀里一塞,没理会如意那双渴望的眼睛,本座转身朝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暗一,去把雪统领和木丞相请来慈宁宫,就说……就说太后有请。”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任着遇到的一干人等跪在路边作揖。知道走到人少的地方,本座停了停对着后面说道。
暗一是这次我回宫后,司御寒专门派来保护本座的暗卫。在本座的要求下,暗一的主要职责便是保护本座,顺便偶尔给本座跑个腿。至于他其他的功能,本座现在还在开发,夏天是水果熟透的季节,用号称天下最快的刀去削苹果,应该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想着那一片片整齐厚薄一致的水果片,本座嘴角溢出一些笑意。看来本座真有些虐人的倾向,想象着别人委屈的模样,本座竟有些快乐。
“青儿,怎么有空来慈宁宫了?”想着开心的事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不知不觉,本座便进了慈宁宫。而娘她,正在慈宁宫内的一个小亭子下休息,看着本座到了,便笑着迎了出来。
“母后,青儿此番找你,是想……出宫。”思索着怎样说出所想之事,使劲皱了皱眉头,却发现很想到战场上去看看,去看看司御寒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其实,本座来慈宁宫的时候并未想过出宫,但现在……心已飞到千里之外。
“出宫?青儿想逛皇城的话,让柳子欢和李承云陪着便可。不用专门来请示我。”看着本座,娘眉头不露痕迹的一皱,不知在思索什么,但脸上依旧呈现慈爱的表情。我此番来的目的,娘亲未必猜不到,却用别的话题岔开。本座怀疑,娘亲本不想让我出宫,毕竟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母后,我……想去的是……前线。”不得不说,娘的积威很是深厚。只是用含笑的眼睛看着我,我便也说话说得很费心力,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战场?那个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娘说的时候依旧含着笑,但语气却有些不容转圜。
“柳子欢也是女人身,但现在她却成了将军。战场她去得,我为何去不得?”战场之地,自古去多归少。刀剑无情,娘的护犊之心,本座可以理解,却不能认同。我是去战场看看,又不是杀敌,自认为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才对。
如果早年曾经身在战场,亲临其境的体会那种悲凉和残酷,或许此刻便不会如此说了。唐代的王昌龄在边塞曲其二中说“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复入塞,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诗句间全是对男人沙场征战的赞扬。但在《塞下曲·其二》中王昌龄写道“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短短四十字,却道出战场的残酷。
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代名词。在杀与被杀之间,总要作出选择。
支持士兵挥舞长矛的,除非爱国之心,个人的责任,更多的是求生的欲。望。
活着,活着,必须活下去。
第五十一章:战况(二)
“柳子欢会武功,你会吗?她是从小在沙场上历练惯得,你怎么能和她比?”听到我想去前线,娘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中,本座却感觉到了怒火。后来娘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突然用很愧疚的表情看着本座,似乎觉得自己欠着本座几万两银子。
“只有我证明我有能力自保,母后便答应我去前线吗?”本座不知道何时不再称呼她为娘亲,还是改成为母后。也许本座在内心深处便意识到,她不但是月倾楼这个身体的母亲,更是卢国的太后,她完全可以操控万数人的生死。
娘的话让本座很郁闷,难道本座真的那么差,还是像柳子欢和司御雪那样的人太强大,以至于完全把现在的本座遮盖。
“青儿,不要胡闹。战场上台苦了,刀剑无眼,战场并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况且,你若是去了,皇上会分心的。”娘亲的语气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知道她是为我担心,但却并不赞同她的保护方法。当年的月倾楼在宫里的时候,被她保护的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虽是可爱清纯,却搞得处处天怒任愤。当时的月倾楼做人很失败,若不是逃婚离开皇宫,估计司御寒还注意不到她。
不得所愿,不得所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悲。
难道本座要赴她的后尘?
在牢笼中的金丝雀永远都长不大,唯有铁与血方能使人成熟。
“我并不会拖任何人的后腿,我可以自保的。请母后给我一个机会。”朝太后行了宫礼,本座已在很坚决的。本座怎么不济,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毕竟本座是半仙,其他的大多数还都是人。而本座有师傅送的玉镯护体,就算受伤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既然死不了,那怕什么呢?本座在后来想到此时这段经历时,都有些对自己那时的年少不谙世事而啼笑皆非。但正是有些一些磨练,才让本座明白何谓爱与恨,痴与嗔。人生八苦,本座最终到尝了一边。
“你的身体受了那么多次的重创,应该趁年轻好好休养。”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娘继续就这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善了个哉的,本座虽活了千百年,但本座委实不是一个耐性特别好的人,尤其是本座的意见在没有得到别人任何尊重的意思的时候。愤怒压在心上的感觉非常的难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但现在面对的人,与情与礼制,本座都不能对着她发火。
事实胜于雄辩,不能辩的时候就用事实去解释。
记得曾经在特洛伊战争中,私藏海伦的国家为了是否一个女的值得国家出兵打这么时间的仗而争论不休。但在海伦出现后,议会人都一致认为,再打十年也值得。
这是什么?
这就是事实的力量!
“母后,这是暗卫的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心情。随手用了个仙术,把离着娘最近的一个暗卫的剑拿过来。在娘还没看清前,用很尊敬的态度献上。娘一手把持那么暗卫那么多年,相信对身边暗卫的随身佩剑应该还是认得的。
本座此时用的是简单的仙术,但看在别人眼中,应该是内力高强之人的隔空取物。
“青……青儿,你,你……终于……真是太好了……”看着本座手中的剑,娘突然有些激动,紧握着本座的手,就差激动的嚎啕大哭。看着她如此的模样,本座心中竟有些惭愧和一些更加违和的复杂心情。
本座自从接了月倾楼这个身体,也接受了本该属于她的种种磨难,由此也毫无愧疚的接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各种关心,比如说越白薇的,比如说小翠的,比如司御清,比如说言流梦。一切缘起皆是因果,本座有时想知道这一切是因还是果。现在……心中难安,对这皇宫竟然也觉得犹如牢笼。事实上,这并不是本座的家。本座原是在这个时空没有家的。
没有家,这三个字让本座委实郁闷。
“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娘和本座执手相对无语时,却各怀两种心思时,木丞相和司御雪便到了。与在青云殿向本座行礼不同,木丞相和司御雪向娘行礼的时候,虽动作相差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们对本座行礼,只因为礼制如此。但对这娘的时候,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臣服。
权利能征服的只是人,但能力却能征服人心,让人心甘情愿为己所驱使,而这便是人格魅力所在。
“都是自家人,何必要这些虚礼。快点免礼平身吧。”在看到木子明和司御雪后,娘的表情立刻恢复到一个太后该有的威仪和慈悯。看着木子明和司御雪起身,娘笑着说,“许久未见,木爱卿、雪统领别来无恙?”
“臣等安好。太后招臣等过来,可是为了陛下在边疆行兵之事?”
“木爱卿,雪统领,站在这算甚,我们去殿内说话。”用别有深意的眼光看了本座一眼,娘没有拆穿我,也没有承认。但她此时的态度却是默认了事实。这让本座松了一口的同时,想想娘的手段,本座的心又放在嗓子眼。不知娘看了本座方才的表演会如何感想,千万别借故把本座留在宫里才好。不过,既是她留,本座也未必会留。现在有了些法力的本座,又有皇后的身份顶着,想弄出了什么事借故出去,还不是什么难事。若是把本座惹烦了,说不定直接来个花淹皇宫,让整个皇宫变成原始森林!
我是不是很不讲理,但事实上,本座真不是君子。因为本座原来就不是人,本座是根花藤。
“边疆现在……卢国和他国军队都要达到相持局面的。清王已增援皇帝,欧阳若漓粮草供应出现问题。外面都在传此战卢国必胜,不知两位怎么看。”司御漓在与卢国决裂后,便开始跟着母姓,将名字改成欧阳若漓,娘此番称呼的,便是他现在公开的称谓。
“从表面来看,我军占尽优势。但事实上……欧阳若漓的军队至少还能和我军平分秋色。欧阳若漓既是有备而来,便早计算好一切。姬玉关虽只是一个小关,但在地理位置特别号,易守难攻。故而陛下虽和他交战一次,却未能拿下此关。而且,臣曾听闻,姬玉关城内修建过大量暗道。若是对方用引军入瓮之法,我军恐怕……”
木子明没说恐怕怎么样,但谁都能想到可能怎么样。司御寒这段时间之所以没与欧阳若漓开战,大概也是顾虑于此。
“雪统领怎么看?”含笑的听木子明说完,娘把目光看向司御雪,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现在司御雪掌握着睚眦盟,信息知晓速度远胜于其他人。
“臣最近接到一个消息,据说邕国的国君季子非就在姬玉关内。季子非十八岁便统一草原,称霸一方。此刻他出现姬玉关,想必邕国的铁骑也在不远处埋伏。欧阳若漓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