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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私人生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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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不在,我会同几位医生研究后做出的保脾方案。小夏的手术记录我看过,我认为很成功。”女医生的口吻很徐缓,但是在我听来很给力。
    我听到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着,脾破裂修补手术远比摘除手术难度高。后来,我才了解到,脾摘除手术是当时经常采用的治疗方法。脾脏是人体重要的免疫器官,切除后人体易感染,而保留脾脏的修补手术风险大,手术中容易大量出血,而且极易感染。这也是夏医生一晚上几次特意来查看我病情的原因。
    齐主任像是没有听到这些人的话,他又翻看着记录,然后低头观察着床边挂着的腹腔引流袋。
    当他抬起头时,我以为他会表扬夏医生。可是他一言不发,嘴角紧紧地抿成一道向下的弧线,双手j□j衣兜转身往外走。
    显然齐主任不待见这位夏医生。夏医生急忙闪到一边给齐主任让路。她离开时冲着我微微地挑了下眉毛。我想她是要表明并不在意齐主任的冷淡。
    也许齐主任压根就没有料到,十年后,不受他待见的小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谦和的夏医生,她已经坐到了这家医院副院长的位置,而齐主任临退休时还只是普外科的主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一周后,我不再发热,而且能下地行走,也无需人陪护。
    平时我恨不能早早放学或是期盼着永远也不用再回到那个鬼学校,彻底告别寒窗苦读的高中生活,可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却开始恐慌,担心自己这几天不能去上课耽误了学业。我想念我的同学和老师们。
    我在病床上看书背英语单词。我妈看到我努力的样子很欣慰。
    白天还好,病房里比较安静,晚上一过10点,24床的那个女人就嚷着关灯,她说有亮光她睡不着。我手术当晚病房里开着灯,让她整晚失眠。
    病房里不能看书,我就拿着英语书到走廊上。深夜,走廊里也很安静。走廊里也没有椅子可坐,我就站在走廊顶头一扇窗户下面背单词。不知是全身麻醉的影响,还是我心不在焉,总之当我把自认为刚背会的单词再背一遍时,才发现30个单词我只记住12个。这个强差人意的结果,让我焦急而沮丧,难道我的记忆力衰退了?
    我正站在那里自责着,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当心感冒。”
    窗户的玻璃上映出夏医生高挑的身影。我慢慢地回转过身,愁眉苦脸地看着她。夏医生严厉地说道,“都12点了,快回去休息,想学习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我觉得她的声音里有几分责备也有几分嘲讽。本来我就生自己的气,平时不用功,现在住院了才懂得时间的宝贵,可是学了一晚上效果甚微。
    夏医生的嘲笑让我变得很敏感,我想起我妈妈常骂我贪玩不用功时说的话,“白天云游走四方,晚上熬油补裤裆。”好像这一晚上我站在这里就是为显罢自己多么刻苦似的。
    我有些不情愿地往病房走。走动时还能感到伤口轻微的痛,我走的很慢,夏医生也放慢了脚步与我并行着。
    “你马上要高考了?”夏医生注意到了我的郁闷,她侧过脸看着我问道,“你想考哪所大学?”她的语调放平缓了许多。
    我平时成绩就一般,现在连学校都去不了,功课自然落下。对于我这样平时吊儿郎当的学生来说,能不能考上大学才是最主要的问题,至于读哪所大学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夏医生听了我的顾虑后笑道,“这么没有自信。”她不相信似的摇摇头,“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人做什么都是聪明的,别着急,先把你的病养好了再说。”
    “我出院后能去上学吗?”如果只耽误两周的时间,也许我加把劲儿还能追上同学们的复习进度。
    走到我的病房前,夏医生停住了脚步,歪着头看了我几秒,才慢慢地说道,“恐怕不能,你必须要静养一个月。我让你下地走动是防止肠粘连,并不是要你锻炼身体。你绝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回家静养一个月这不等于说要我放弃高考吗?我的学生生涯中第一次取得一个受人瞩目的好成绩,结果却因福得祸,害得我身体受伤不说,恐怕是无缘高考。
    “这么说你还是只潜力股。我看你能因福得祸,也能因祸得福。”夏医生不急不慢地帮我分析道,“你想想一个月里你按照自己的计划复习,也许会比老师带着更能充分利用好时间。我建议你先别急着复习,这几天好好做个规划。集中精力把你功课中的短板补起来,不至于考得太糟糕拉分数。对于你学得好的科,不要放太多的精力与时间,短时间内很难精益求精。”
    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集中力量主攻我最差的科目。从低处提高到一个中等水平相对来说容易,而那些我平时学得扎实的科目只要能保持现状就可以。这样7门课的分数相对均匀,不至于出现太差的成绩。
    我最差的就是数学,可是在家静养这一个月里,没有了老师的指导,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大的突破。我住院已经花了家里一大笔钱,我妈妈绝不会再花钱给我雇家教。
    “数学倒是能突击提高成绩,要是语文就要花更多的时间。不过,很遗憾,数学也不是我的强项。”夏医生不好意思的笑笑,“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要是没忘了,一定帮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了她的这番开导我的心情好多了。我觉得能遇到夏医生真是我的幸。我轻手轻脚地回了病房,躺在床上时突然想到,刚才夏医生说,我在外面一站就是两小时,她是怎么知道我从10点就站在走廊里的?





☆、第四章 渴望接近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利用输液的功夫,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复习计划。正如夏医生说的,我住院和回家静养期间也许是个更好的复习阶段,我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有的放矢的复习。我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一整天,我都没有见到夏医生。我本想着把自己的复习计划告诉她,让她这个高考过来人帮着我参谋参谋,可夏医生今天倒休,这让我莫名地失落。
    下午我做了一张化学真题试卷,我参照答案给自己打了90分,这个成绩还是比较理想的。
    让我头疼的是数学尤其是立体几何,一道题我划拉了一张纸,也没有论证出结果,反倒是越绕弯越远,急得我晚饭也没有吃。
    到了傍晚,我郁郁寡欢的心情又多云见晴。走廊里突然传来我已经很熟悉的悦耳的说话声。夏医生来上班了,今晚她是夜班。
    这个消息我是向一个小护士打听到的。我在医院这几天,与那些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护士关系处得很融洽,我想与她们搞好关系,起码在打针输液时,她们对待我温柔些,不会像是在纳鞋底。
    我听着夏医生与同事的说话声,第一个反应就是拿着我的复习计划给她看。我急急的下了床,刚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我这是算什么?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小病人,她之所以对我客气,完全是因为我是她职业生涯以来主刀的第一位患者。
    划清了自己与夏医生之间的界限后,我蔫蔫地回到了床上,把复习计划放置一旁,抱着书强迫自己排除一切杂念,认真地学习起来。
    当夏医生推门进来,我只是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向手中的课本上。
    其实,我的心思已经被进来的这个人影所牵动着,早已不在书本上。我想当然地以为夏医生就是来看我的,可她走到24床前,向她交代了出院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转身往外走。她压根就没有看我一眼。
    “哎,”我见着她就要推开门走出去有些急了,脱口喊道,“夏医生,我伤口疼。”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夏医生只关心两点,脾修补术是否成功,刀口缝合状态是否良好。现在看手术是成功的,刀口愈合则成了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这一嗓子确实让她停住了脚步,她立马就转回来走到我的床前,焦急地问道,“伤口疼得厉害吗?”说着话她就掀开被子,弯下腰查看着我的伤口。
    我妈正准备回家休息,她一听马上也着急地问道,“上午护士来换药的时候,不是还说刀口愈合的不错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刚才感到特别的疼。”完蛋了,我不得不用另一个谎言掩盖我刚撒的谎。
    夏医生皱着眉头用手轻轻地摁摁包着刀口的敷料边缘,“这样疼吗?”她看着我,应该说她是直直地盯着我。
    我心虚地咿咿呀呀假装有些疼,“有一点疼。”这会儿我在心里期盼着她赶紧离开,千万别把我的话当了真,不然她又会叫来护士,给我清洗刀口。每一次清洗换药时,护士姐姐们就是再小心,我的刀口都很疼。我不要再被折腾一番。
    夏医生直起身子眯缝着眼睛瞄了我一眼,我觉得她已经发现了我的谎言。“大夫,你说不要紧吧?”我妈妈站在夏医生的身后问道。
    “手术一周后,刀口轻微的疼痛属于正常情况。”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感到刀口处发热吗?比过去几天还要疼吗?”不知为什么,她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我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是不是你这样半躺着的时间久了,摁着刀口啦?”我妈妈的猜测算是及时地为我打了圆场。
    “也许吧。”我说着平躺了下来,“嗯,这样就不感到疼了。”我心里却在偷乐,反正目的达到了,她在我身边停留下来,还同我说了这么多话。
    夏医生双手□衣兜里,我能感到她有些无奈地长叹了口气。“如果晚上刀口还感到疼,要及时告诉我,我今晚值班。”她转身往外走时,目光停在我的床头柜上。那上面放着数学书和练习簿。
    她拿了起来,我心里在大叫,不要看!我不愿意让她看到我弱智的一面。她却饶有兴趣地翻阅着我的练习簿,嘴里嘟哝了一句,“怎么都跟鬼画符似的,比医生开的处方还让人看不懂。”她勾起嘴角露出好笑的神情。
    我难为情地撅着嘴。这几天,听着护士和同屋患者们的议论,我妈妈对博士毕业的夏医生充满了敬佩,她一看夏医生在翻看我的作业本,马上把床脚的一张椅子搬了过去,“夏医生你坐,我们凡凡正想着找个学习好的人请教问题,你帮帮她吧。”
    夏医生并没有坐下来,她翻动着本子的手停顿住了,眉头又是微微一皱。我的心忽悠了一下,估计她看出了我的笨拙。
    “这道题解到这里时,你的思路是对的,”她把本子举到我的脸前,这正是那道耗费我半个多小时,写满了一张纸也没有解开的立体几何题。“可你为什么后面又饶了弯子?有的时候想法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最后这句话在我听来是双关语。我重重地咽着口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孩子,关键的时候就发傻。你不是有问题想请教夏医生嘛,还不快问啊?”我妈妈比我还着急。
    “我说了我的数学很烂。”我小声嘀咕着,“不是为了高考,学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夏医生把我的练习簿放回去,“数学可以锻炼人的思维逻辑,让你的大脑更精密,而不是越来越糊涂。”她看了看手表,“我现在有事先走了,你把这个道题再做一遍,半个小时后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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