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语新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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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于野道：“就现在吧，我们在小人鱼公司等你。”
小人鱼公司，那岂不是谭青青的公司，看来谭青青和成汉是正在合作了。一想到要见到这个处处跟自己针锋相对的女孩，沈子清头都大了。上次在宠物收容所见过谭青青后，倒觉得这女孩没那么讨厌了，是个性情中人，但天知道她那种性子会不会突然间炮口对向自己。
沈子清对吴小蕾叮嘱了一句：“有事儿给我打电话。”然后，打了个的士，直奔小人鱼，沈子清在车里不停地想着自己的计划，也许这部电影也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正想得入神边上却突然冒出个毛绒绒的脑袋，居然是假虎，沈子清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跟着自己上了车。
…………
小人鱼公司紧邻顺城的电物园，因为涉及动物表演，自然与动物园联系紧密，有许多合作。
沈子清在去小人鱼公司的路上之时，于野正心情糟糕，无他，他刚被成汉训了一通，显然，成汉对他的工作进度十分不满。于野到现在都搞不懂，成汉为什么非要拍这样一部片子，他是想把自己的声名毁于一旦吗？
尽管于野想不通，便做为成汉最得力的助手，该做的工作他却还得做。于野自上次见过沈子清后，对沈子清的驯兽能力很是惊诧，虫虫的五只狗，还有花雨的画眉，还有那只时刻不离沈子清肩头的猫，这些都让于野感到沈子清不那么简单。他本待自己验证一下沈子清是否是真才实料时再推荐给成汉，却不想成汉已经失去了耐心，直言时间上不能再拖下去，让于野直接联系国外的公司，务必两个月内将拍摄要求的动物准备到位。
鬼使神差地，于野突然对成汉推荐了沈子清，说可以见一下这个人后再做决定。于野是很少这么推荐一个人的，望着这个跟了自己10多年的助手，成汉也开始对他所推荐的人提起了兴趣，恰好他刚谈过了与小人鱼公司的和作，于是便要求和于野一起面试沈子清。
谭青青是不知道沈子清要来的，对成汉提出要借他的地方面试一个人的小要求自然应承，交待给手下人后，她就去陪花雨和虫虫了。
虫虫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原本虫虫是怕见生人的，但看到虫虫笑容越来越多，花雨就慢慢地将虫虫带到人多的地方。一开始虫虫还有些害怕，但随着花雨将她带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虫虫倒是开始适应起来，不再是到哪里都带着5只狗了。今天，花雨是试着把虫虫带到这里看动物表演的。
谭青青一边陪着花雨和虫虫看动物表演，一边对花雨道：“那个家伙哪去了，我都准备好敲他一笔了，他怎么不见了。”
花雨自然知道谭青青说得是谁，失落的表情被谭青青看在眼里，遂道：“那个姓沈的家伙除了会招猫斗狗，有什么好的，让他一边凉快去，我觉得他是有自知之明，觉得配不上我们小雨雨主动退了，这样也好，省得本小姐让他过三关。”
虫虫拽了拽花雨的衣服，目光极不友好的看着谭青青，花雨明白，虫虫见谭青青说沈子清，她有些不高兴了。
谭青青道：“小没良心的，我给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还比不过人家送你几只小狗狗，我伤心了。”谭青青装得表情悲哀，趴在膝上哭了起来。却没想到虫虫拿起她刚刚送给自己的布娃娃塞到了她手里，一副要与她划清界限的样子。
谭青青气道：“你没看见我在哭吗。”虫虫却指了指她的眼睛，花雨笑道：“虫虫说你没有眼泪，装的。”
谭青青拿着布娃娃又塞给了虫虫：“好了，你的沈叔叔最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在虫虫面前，谭青青还真没有办法。
…………
沈子清在前台小姐的引领下，见到了那位传奇导演成汉，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名人近距离接触。
成汉早年只是军队文工团的一名演员，后来自学考了京师戏剧学院的导演系，80年代初凭借电影《天龙舞》将奥斯卡的小金人捧到了手中，名声大躁，随后的几部电影票房奇高，没有低于3个亿的，是国内导演界当之无愧的一哥。
“成导，我非常喜欢你拍的电影。”沈子清这话倒不是故作虚伪，他确实挺喜欢成汉的电影。
成汉道了声谢，又寒暄了几句，就言归正转了。成汉明显的对沈子清肩头的猫兴趣十足，那猫也的确惹眼，身上浓黑如墨，静静地趴在他的主人肩头一动不动。让人对猫和他的主人都凭添神秘感。
“小沈这只猫倒是与众不同，不知道你身边有多少像这只猫一样这么有灵性的动物。”成汉对沈子清表达了足够的尊重，言语间颇有大家风范。
沈子清也没有感到拘束，他来这里就是显露才能执行自己心中的计划的，所以也没有客气：“那要看成导需要什么了，成导需要什么，我就能提供什么。”
这个回答让成汉颇感意外，对沈子清道：“年轻人，你很自信。”
“如果我拿不出成导需要的，再自信也没有用。成导你说是吗？”沈子清也不介意成汉语气间的不满。
成汉看着沈子清，沈子清也毫不避让地看着他。成汉对这个年轻人兴趣又加了几分，很少有人能和自己如此直视还淡定如常的。
“好吧，年轻人，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成汉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和纸，在上面写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才把那张纸交给沈子清：“上面是我需要的，还有一场戏的剧情，你给我准备齐，然后我们约个时间，到时候你指挥自己的宠物，我要看你们的表演。”
第三十五章 底限
第三十五章底限
沈子清扫了一眼那张纸，纸上列举的那些出场的宠物还真让他有些无语：两只猪，一只母鸡领着一窝小鸡，三只鸭子，五只大鹅。
剧情倒并不复杂，这些猪、鸡、鸭、鹅排成两排，热列欢迎一位公主的到来，这其间有一些宠物之间互动的戏：母鸡拼命护住小鸡，不让他们乱了队形，但一只小鸡会不听劝告，跳到公主的手上。鸭子和鹅要表现得十分亢奋，两只猪要表现得对对漂亮的公主垂涎三尺。
这些动作如果由人来做，自然是简单，但是要是由动物作出来，恐怕就只能借助电脑后期合成了，即便如此，也是要让这些宠物有一个基本的配合。有些东西，电脑特效是做不出来的。
沈子清看着手中的纸，好一阵才道：“成导好漂亮的字。”
成汉倒被沈子清突然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字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写的你能不能做到。”
“我要是做到了，成导是不是会写一幅字送我。”沈子清道。
“没问题，我是很期待能为你写一幅字的。”成汉见沈子清拿到他所写的东西表现得十分轻松，他也有些期待，也许这个年轻人能为自己带来惊喜。
于野道：“小沈，你需要多长时间。”
“一周的时间吧。”沈子清道。猪鸭和鹅都好办，大不了去市场买，不过一只母鸡领着一群小鸡，这个就有点麻烦了，好在这里距农村并不远，贴个告示求购，价格高一些，应该也不难买到。
成汉看着沈子清离开，对于野道：“我们在顺城再留一周吧，我也去看一下齐董。另外，《森林之皇》第二套方案不能停下来，必须两条腿走路。”
…………
沈子清出了小人鱼公司的大门，心中还在盘算如何在与成汉的合作中攫取更多的利益，与成汉的见面，不过是一次试探性的接触，而自己还有许多事需要准备，可惜手底下的兵只有吴小蕾一个，沈子清感到有些分身乏术。
沈子清正眉头紧皱，想着事情，一阵熟悉的小孩的欢呼声传来，他抬头就看见了虫虫正向自己扑过来。沈子清抱起虫虫，看见花雨就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多日不见，花雨风韵依旧，看沈子清的眼神依旧能洞彻人心。只一瞬间，沈子清就在花雨的注视下败下阵来，移开目光转向别处，嘴中的语言也变得干干巴巴：“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陪虫虫来看表演。”
花雨回答完毕，沈子清就再找不到话了，全没了以前在花雨面前那种自在随性的感觉。沈子清感到自己非常不喜欢与花雨现在的交谈感觉，心里不自主地打起了退堂鼓，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谭青青开过车来要送花雨和虫虫离开，就看到了沈子清，立时奔了过来，“哟，这不是沈大公子吗，最近跑哪发大财去了。”
不想碰到的人终究还是碰到了，沈子清有些无奈，不过倒不想与谭青青再针锋相对，淡然道：“比不得谭小姐你，我是继续去招猫斗狗当我的二道贩子了。”
谭青青对沈子清倒卖小动物的行为还是十分不忿的，总觉得这种行为可耻，这也是她屡屡针对沈子清的原因。此时一听沈子清说起当二道贩子还一付云风轻不以为然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挺大个男人，就不能干点别的吗，别那么没出息总打小动物的主意好不好，它们也是生命啊。”
谭青青说得痛快，却触到了沈子清心里的脆弱之处，那就是草根的自尊，特别是在花雨面前，那根弦绷得正紧，谭青青就撞上去了。
沈子清对这个富家女又开始态度恶劣起来：“谭小姐，我没有害任何一只小动物的性命，不过是给他们换个主人，凭借他们混口饭吃，如此而已。如果要说真的爱护动物，禁锢动物自由的小人鱼公司可以不必存在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小人鱼公司每个动物都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倒是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杀了他们吃肉，你就不是什么好鸟，还想打我家小雨雨的主意，我告诉你，二道贩子，你做梦去吧。”谭青青被沈子清一激，开始口无遮拦。
花雨脸色大变，正要拉住谭青青上前对沈子清解释，却发现沈子清已经面色大变。谭青青或许没有瞧不起沈子清的身份，只是反感沈子清倒卖那些小动物。但这些无心之言，足以让沈子清戴起钢甲，把刺竖起来，那是一种草根本能的自我保护。
沈子清把虫虫放了下来：“谭小姐，你不是动物，对于动物自不自由，只是你个人的想法。所以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小人鱼的动物就算得到最好的照顾又怎么样，他们不还是养在池子里，关在笼子里，你现在指责我，我觉得你有些可耻。”
谭青青已气得脸色发青，第一次有人用可耻的字眼来形容她。
沈子清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有，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已对你一忍再忍，二道贩子也有自己的尊严，不是开公司用鞭子赶着动物的人就会比二道贩子更高尚，请记住，你不如二道贩子。”
沈子清话音变得越来越冷，面色也冷得可怕，自有一种慑人的威严：“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中侮辱我人格的话，你将成为我永远的敌人，你记住了吗。”
这一刻，谭青青才发现，自己已经触到了沈子清的底限，那种目光的的可怕和语气的坚决都让她有些畏缩，嘴上却犹自不肯服软：“敌人就敌人，你以为谁跟你是朋友啊。”声音却小了许多。
沈子清道：“我没说自己跟你是朋友，还有，你的朋友是安全的，你不用一再强掉我二道贩子的身份，这个我比你清楚，我比你更有自知之明。”沈子清依然话中带刺，那种疏离让花雨难受起来。
“哇”虫虫突然哭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