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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美人权术-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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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她的人,手中抱着一把琴。他的样子像个男人,可是面上却化了很浓的妆。他告诉她,他是天下第一恶人鬼面罗刹玉修罗,因为做了很多的孽,江湖中人追杀他,就在鲁南的一个山区之中躲了很多年。由于修炼魔音琴,他变成现在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
    白玉珠感激他救了自己,就嫁给了他。他的名字叫司徒莨,所以,白玉珠就改名叫做白玉莨。
    司徒莨教白玉莨怎么对付世间的人,怎么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做到冷酷无情。他还把一身的功夫都传给了她。临死之前,又把魔音琴传给了她。后来,白玉莨学琴有成,就从山区走了出来,四处为恶。
    她已经忘记善良两个字怎么写。这么多年以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件坏事。可是,刚才纪恻寒的一番话,让她心中深深一颤。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忘记,是这个世界逼迫得她无路可走,是这个世界容不下她,所以她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事实上,一切都不是她白玉莨的错。纪恻寒不是她,怎么可能会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想到这里,她冷冷一哼,把整个魔音琴往纪恻寒身上掷了过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纪恻寒却头也没回,只是抬起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拂,魔音琴就掉落在地上。白玉莨站在寒夜之中,竟也不曾去捡,只是冷冷笑着。
    纪恻寒也冷笑:“你既然逼迫我出手杀你,连死的决心都有,为何反省的决心却没有?若是你当真想以死赎罪,我绝对不阻拦你,请便。”
    纪恻寒的话,让白玉莨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震。她怔怔站了半天,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连地上的魔音琴也没有去拾,转身离开了。
    “纪师叔,你为何要放走她?以后她一定还会害死更多的人。”唐惊染心中很不服气,叫道。
    纪恻寒转头望着她的明眸,笑:“一定不会。因为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杀气。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以命相抵未必是最完美的做法。”
    纪恻寒短短两句话,让唐惊染无言以对。她睁大眼睛,盯着纪恻寒:“你真得是纪师叔么?”
    “在下纪恻寒,却并没有什么师兄弟,又没有师姐妹,想必不是你的亲戚。”
    “你认识昔日的简大小姐,如今的皇长公主么?”唐惊染眨着眼睛,笑嘻嘻的问道。
    纪恻寒看着她笑靥如花,也径自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她的徒弟,难怪,难怪只是却不像她,倒是像另外一位故人。”纪恻寒端详了唐惊染半日,抚掌道:“我却是想起来你像哪位故人了。你与三十年前一位名叫唐云萼的姑娘,生的一模一样。”
    “那是先母。”唐惊染面色顿时肃然:“在下唐惊染。我的师父是方寥。”
    纪恻寒深知唐云萼之事,却也不想惹起唐惊染的伤心事,因而说道:“今日却不想一时兴起救人,救了故人之后。当真难得!你们这却是去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被如此高手追杀?”
    听到纪恻寒追问,唐惊染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纪恻寒听得心惊,。连声道:“原来如此。我几十年不问尘世中事,却原来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看着于冕,问道:“你便是于谦的儿子于冕?”于冕称是。
    “你父精忠报国,千古留名。尔能继承父志,为国效命,也是难得。”纪恻寒沉思片刻,道。于冕黯然点头,心中不禁遥想先父往事。
    “纪师叔,我也听说你隐居几十年不问世事,如何今日忽然出现在这小镇之中,还救了我们?”唐云萼问道。
    “此事说起来也算巧合。我有几十年不曾见到简大小姐和少衡兄弟,独居横笛谷中,忽然想起他们,思念的紧。便处谷直奔北京城去。走到半路,却听到有人说大小姐一行人去了南京,便又重新往南京城赶来。今夜寄宿在这小镇上,半夜听闻魔音出现,便出来领教白玉莨的功力,却不曾想到竟然误打误撞救了你们。”纪恻寒缓缓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幸亏遇到纪师叔相助,若不然,我和于公子今夜恐怕会葬身于白玉莨的魔音琴之下。”唐惊染与于冕再向纪恻寒拜谢。
    第二天,纪恻寒同唐惊染和于冕一起赶路。唐惊染和于冕身上有伤,虽然是策马而行,却始终走不快。幸亏一路之上有纪恻寒相助,他们倒是也不怕有什么人再来袭击。毕竟,以纪恻寒的武功,在当今天下,能胜得过他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人。
    傍晚时分,三人进入南京城。路途之中,竟然再也没有遇到追杀之人。恐怕追杀的人,一早也得了消息,知道唐惊染和于冕有高人相助,不敢再来。
    三人进入南京后,于冕急道:“南京城如此之大,我们应该去何处寻找皇长公主?”
    唐惊染与纪恻寒几乎异口同声回道:“浣花巷的尚书府。”
    原来,昔日永乐迁都北京后,南京城浣花巷的简府被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每次简怀箴回南京,并不会入住行宫,而是都住在尚书府中。毕竟,这座府邸,曾经承载她接近二十年的成长记忆。在这里,她可以最近地接触她最亲的人。
    南京城与当年的变化并不太大,纪恻寒对每条街道都记忆犹新。很快,一行人就来到浣花巷的尚书府前。
    看守府邸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他看到三个人,忙上前问道:“请问三位有何事?”
    唐惊染见这老头有些陌生,倒是生了几分疑虑,问道:“老丈有礼。小女子是皇长公主的晚辈,特来求见长公主。”
    老头满面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只是晚辈么?那便不是太熟。长公主如今并不在尚书府中,几位请回吧。”
    “你”于冕担忧朱见深的安全,十分着急,便要往里面闯,却被那老头死死拦住,两人僵持不休。
    纪恻寒走上前来,望着老头端详半日,哈哈笑道:“良叔,你是简府的良叔。”
    老头听闻,看了纪恻寒半日,问道:“你是你是谁?”
    “我是纪恻寒。你不记得我么?以前在顺天府的尚书府,我们倒是经常见到的。”纪恻寒问道。
    老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纪公子。岁月催人老啊,当年纪公子青春年少,不想到不知不觉间竟然也是有年岁之人了。难怪老奴竟然没有认出来。“
    纪恻寒瞥他一眼,笑道:“良叔,当年我二十岁,你也不过才三十余岁罢了。三十年没见,自然是跟当年不一样。我却是把你认出来了。”
    “纪公子好眼力,好眼力。老奴眼拙,请公子勿要见怪。”老头搓着手说道。
    “好说。请问皇长公主在么?我此次来见她,一来是为了叙旧。而来是陪这两位找她有些要事。”纪恻寒问道。
    老头恭谨回答道:“长公主倒是住在府中。老奴也是此次跟随公主前来看守南京的宅院。长公主回南京,兹事体大,时常有人前来求见。因此公主特别命老奴在门前挡驾。既然是纪公子前来,自然与常人不同。请进,请进。”说完,便引着纪恻寒进去。
    纪恻寒三人跟随老头走入府邸之中。尚书府中翠竹青葱,奇石古朴,简洁大方而干净。
    四人走到花园之中,恰好远远瞧见简怀箴与江少衡正在园中对弈,方寥坐在一旁观看。纪恻寒摆摆手,道:“良叔不必通报,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纪恻寒带着唐惊染和于冕二人往前走,距离简怀箴三人尚有十步之遥时,便听到江少衡道:“公主,今日有贵客到了。”
    简怀箴却并未回头,淡淡道:“是么?”
    方寥看得聚精会神,却仍旧答道:“想来一别三十年,纪兄风采不减当年。”说完,便站起身来。
    纪恻寒哈哈笑了起来,道:“数年不见,你们竟还能记得我。”
    于冕不解,问道:“唐姑娘,长公主、江太傅他们如何能得知来人身份?”
    江少衡悠闲落下一子,笑道:“如今江湖之上,能走进我三人十步之内才被发现的,原也没有几个人。纪兄身上,不带杀气,不是仇家刺客。良叔守在门前,未加阻拦,定是故人。到如今我等故人七零八落,还能前来南京城探我们的,也唯有纪兄了。”
    纪恻寒拊掌大笑:“妙哉!妙哉!三位的武功,三十年前比我好。如今三十年后,不知有没有被纪某超越?得有闲暇,定当切磋才是。”
    于冕见他们四人,像是老朋友一般闲话家常。几十年没见,却如此从容,仿佛每日见面一般。言谈之中,却满怀感情。心中不禁感慨,心道:倘若父亲尚且在世,能与他们这些故友把酒言欢,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惜
    说话间,简怀箴与江少衡的一盘棋已经下完。简怀箴回头,见到于冕,见他与唐惊染受伤,已然料到出了大事,却仍未动声色,命人去买药为二人医治。
    当下,纪恻寒在石凳之上坐了下来。于冕与唐惊染上前见过简怀箴,并把这半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简怀箴闻言,大惊道:“距离皇太子被抓,已经有半月有余。倘若对方真想对付皇太子,恐怕他性命堪虞。”
    “我看未必。”江少衡摇着手中的折扇,悠然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江大哥的意思是”
    “他们抓走皇太子,其意未必在皇太子。在于谦后人,也未可知。”江少衡略一沉思,道。
    方寥亦道:“这件事情巧合太多,亦太奇怪。不管对方意在谁,整件事太过于古怪。恐怕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纪恻寒摇摇头道:“多少年过去,你们想事情总是想得那般复杂。这件事不管谁是谁非,对方想对付的是谁,有什么干系?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总是有法子对付。当务之急,却是救出皇太子。”
    简怀箴深以为然,道:“纪大哥所言有理。惊染,你和冕儿有伤在身,先留在南京,去栖霞山烛影摇红总舵养伤。方大哥,麻烦你陪着惊染和冕儿。我相信倘若幕后之人当真是想要冕儿性命,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江大哥,你同我入宫面圣。纪大哥,此次你出山而来,想必要回京见很多人。你也同我们一起回京吧。”
    方寥、江少衡与纪恻寒都点头答应。于冕到今时今日,见到简怀箴运筹帷幄之中,几个绝世高手都对她言听计从,心中不禁肃然。
    简怀箴同方寥、纪恻寒很快离开南京城,骑马回到顺天府。一路之上,极为顺利,并未遇到半分阻滞。进入顺天府,果然见到守卫森严,处处贴满了于冕的画像,显然是朝廷已经下旨捉拿于冕。
    简怀箴正想入宫觐见,忽然有人匆匆迎上前来,跪下道:“请问可是皇长公主?”
    简怀箴暗暗纳罕,扬眉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本宫的身份?”
    “启禀长公主,是若嫣姑娘派我来此等候。皇长公主与几位仪表不凡,卑职一眼就看得出来。”来人倒头就拜,说道。
    简怀箴半信半疑,问道:“若嫣让你来,所谓何事?”若嫣是简怀箴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平日里宫女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但是来人的打扮,又不似是皇宫中人。简怀箴难免心生疑虑。
    “启禀公主殿下,若嫣姑娘收到消息,说有人在京城尚书府闹事。因此,特意命在下前来迎接公主。闹事的人,自称是公主的亲人。兹事体大,卑职不敢怠慢。”来人恭敬道。
    简怀箴这才明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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