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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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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小脸上也勉强浮起一抹笑,走进来,把门关上了。
  ——是穿了病号服的人都会突然给人羸弱不堪的感觉吗?她的小手轻轻发着抖,以前,觉得父亲的背影无比高大,树一样永远都不会倒呢。
  “爸。”
  不知道怎么走到病床前的,那小女人不习惯跟父亲这样居高临下地说话,小脸透着疏离感,心里一阵冰一阵火的。
  “哎。”安湛予笑起来应着,看着短短半年的时间里,自家小女儿的被江南山水滋养得白皙细腻了很多,头发长长了,眼角眉梢之间也多了几分流转的光彩,这变化,叫他惊讶。
  那个齐耳短发、走路飒飒生风、冷漠高傲的安然,变了。
  “别怕这些管子……都是插着吓唬人的……没几个管用……”安湛予指了指身上的管子,眼角眉梢透出几分宽慰,嘴角带笑,“就是太忙了,忙出病来的,在这位置上几年谁还能没点毛病……”
  那小女人的脑袋垂下去。
  眼角微湿,不知哪儿腾起的高温,烧得她整个脸颊都滚烫。没了莫怀远在身旁,她说话时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还有就是——以前,她总是敢光明正大盯着安湛予的眼睛,跟他说话时冷漠有力,铿锵倔强,从不嘴软,因为胸腔里总有一股无名火支撑着她对父亲的痛恨。可过了半年再回来,她突然就慌乱地发现那些痛恨就像是一直放在贴身口袋里的东西,半年后的现在,突然就不翼而飞了。
  ——她到底是为什么那么痛恨父亲呢?
  对了,是痛恨他六年前,为了阻止她跟着霍斯然再发疯,一纸强制性的调令将她流放到E国整整6年。
  “是什么毛病?我听人说,好像跟心脏有关?”她摸着管子,恍惚从往事里回过神来,哑声问道。
  “是心脏。”
  曹坤背对着他们,拿起一张表格来看,轻声说:“突发性的心脏病,血压高得吓人。”
  安然看向他,眼神微微慌乱,小脸也变得苍白。
  “别吓唬她,哪有那么严重……”安湛予脸色沉下来,说话极缓,却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曹坤心下一颤,回过头来,赶忙谦卑愧疚地朝他点点头,让他安心,这一点,跟莫怀远也是极其相像。
  “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硬朗着呢,年纪大的人谁还没点毛病,血压高点正常,起码我没脂肪肝,血糖也正常……”说完这些,安湛予抬头,看了看她身后,眼神里有几分飘忽,“怎么,怀远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小脸上的神情一僵,回过神摇了摇头说:“没有。”
  轻轻将身子放低趴在病床。上,状似抱了抱父亲,美眸里透出几分湿热的水汽,道:“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没有?
  这一抱,震惊了床上已经快步入老年的男人。安湛予身子猛然一僵,多少年了,没见自己亲生的小女儿跟自己这么亲近过,一时间,他放在床边的输着液的手都有点抖。
  “没事。都跟你讲了没事了。进手术室前,我要是知道曹坤那小子是在跟你打电话,我一定跳起来给他掐了,也免得她通知了你让你急匆匆地跑回来……”虽然,他也是极其想她了,可让她以这种事情赶回来,安湛予不想。
  安然没有动,趴在床上静静地抱了父亲一会。
  “然然,哭呢?”安湛予不敢相信,平复了好半天心情,心率设备上的指标都连跳了好几下数字,笑着,哑声问她。
  安然听了这几个字更是控制不住,一声“然然”,将她带回了好多年前,沈盼还在的时候。那个小时候的安然几个星期跟他见不到一次面,每次见却都跟过年一样兴高采烈盼着他的日子。
  “没有。
  tang你这房间,消毒水味太浓了。”
  将眼泪蹭在被子上,那小女人起了身,收回手,强忍着没去揉自己还带着一丝水汽的眼睛。
  安湛予笑的很是感动满足,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论起他这次发病的原因,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看了一眼门口,笑着哑声道:“怎么这回,怀远没跟你一起回来?”
  “这次不是我听说你生病了才回来,”将床边杂乱的东西拿了一下,她坐下来,说,“是莫怀远叫我回来,机票都帮我订好了,他叫我先回,等到放了年假的时候,他也就回来了。”
  “哦?”安湛予的神情看不出是欢喜还是担忧,满面苍白的笑容下,透着隐隐的忧虑,“那挺好的……这半年我跟你陈伯也鲜少联系,不知道你俩在麦城那边怎么样,怀远对你还好?你住的怎么样?”
  这几句话,他问得极慢。
  发病的那天,他刚通宵从国外回来,倒了个时差就接着到会堂里开会,身体疲累到了极致,等会差不多开完,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了门口曹坤在打电话——
  “你跟安然是在一起么?”
  曹坤将手机换了个手,浅笑,又说:“我不是听谁说。安小姐主动打电话跟我问过你的事;前段时间秦弋回来,也跟我提过;你前几天,还问我要我同学表姐在麦城开的诊所电话——她是妇。科医生,你找她做什么?怀远,我又不傻。”
  门里面,安湛予听得,脸色微变。
  本就不好的心脏,突然一下下抽动起来,安湛予捂住胸口,想听完那个电话。
  “安书记身体是出过几次问题,最近又很累,我拿捏不准过完年会不会更严重……”曹坤听了他下面的几句话,感觉很诧异,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就因为我在安书记身边,所以不能乱说是么?”他想不清楚,“为什么?安书记怎么就不能先知道了?”
  那边,莫怀远站在已经乱成一片的市政十三层落地玻璃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说:“……她不愿。现在大概也不止是这一件事情,她不愿了。”
  曹坤怎么都想不清楚,自己女儿找的男人是自己一手养大知根知底的,自己女儿也过了三十是晚婚的年纪了,给安书记知道不是好事?安然居然不愿意,不愿意那干嘛要跟他好呢?
  可还没等想清楚,空了的会议室里面就突然传出几声巨大的声响,像重物坠地的声音!
  曹坤一愣,脸色一沉地赶忙上前推开门,里面——安湛予捂着胸口,脸色极为痛苦地倒了下来……
  “滴”得一声到点送药声,将两人间尴尬的气氛打断。
  那小女人正被自己父亲这突兀的问题,问得小脸微微苍白,刚巧有护士敲门换药,她正好逃避,一起身,却见曹坤已经迈开了步子过去,将换药查房的护士让了进来。
  “他对我很好——”
  鼓足了勇气,安然趁着护士换药的空当,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住市政那边分配下来的房子,在一个高级公寓里面,我过得也很好……”一边帮父亲调整液体流速,她一边回想起自己在麦城的生活,与莫怀远同。居的缠。绵与温暖,既暖心又伤心,左胸腔火辣辣地疼,“爸,我帮你换药吧。”
  安湛予低下头,没再言语什么。
  “然然,你这次在家的时间长,年纪也不小了,爸爸这回老战友重聚,给你介绍几个人看看可好?”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笑意,慈爱地看着他,“爸爸能看得上的人,都不差,你考虑考虑抽空见见,怎么样?”
  相、相亲么?!
  安然被生生吓了一跳,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076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落了满头满身的雪花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上心着急了呀?”她咬唇,将药瓶挂上架子,调整着流速,嘴角抿出一抹笑,灿烂却勉强,“我自己不着急的,我不要见。糌”
  安湛予摇摇头:“虚岁都三十二了,过完年周岁生日一过,是就彻底晚了……”
  安然并不说话,专心顺着导管,贴紧他手上的胶带。
  “难不成你心里,还记挂着那个霍斯然?他孩子也都快满半岁了,那一对双胞胎办满月酒的时候,我还去了……”
  安然小脸上神情微变,抬起头:“爸,没有这回事。”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得太快,连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等说出口了,才恍惚揣摩着自己的心思,是怎么不假思索说出这句话的楮。
  霍斯然……
  她脑海里原本藏着的他深刻的印象,此刻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剪影。在特种大队的训练场上,在天灾人祸的事故现场,在表彰大会的熠熠灯光下……那个剪影给她的感觉,也莫名地模糊了起来。
  安湛予笑起来,看着她,哑声问道:“那是有男朋友了?我不帮你,你自己找到了?”
  她是有过的,有过世上的人觉得是最好的那个。
  可是他被她伤了心,他们就快要分手了呢。
  “反正我不要,就算没有我也不是很想去相亲,”眼眶莫名湿润起来,她轻声说道,“爸,你别帮我安排。”
  安湛予只笑不说话,心里却想着,还是要安排见见的。
  他这个小女儿作战经验是丰富,感情方面还差劲得很,不见怎么知道她自己不喜欢?就算引。诱,也要引。诱着她见上一见的……
  “你给我多拿个靠枕过来,我靠一会,缓口气,”安湛予轻声地吩咐着,盯着自己小女儿的脸,口吻温柔珍惜,“晚上还有个会,我得去参加。你知道我没叫曹坤公开我在这儿的消息,给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那还拿什么?躺着比靠着舒服呀。”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起身在旁边病床上拿了一个靠枕过来,眼眶红红地看着他,“爸你晚上别去了吧,生病了人之常情,怕什么别人知道呢,硬撑着做什么?”
  父亲这样,她心疼。
  安湛予嘴角含着笑,依旧不说话,把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他不敢松。
  这些年来他都没有感受过跟自己小女儿这样温馨的独处,六年来总共说过的话,好像都没有今天一天多。
  安湛予感谢自己这个病,还有,也异常地惧怕一件事的发生,他熬了这二十多年才盼来跟自己女儿这么亲近,他不想再次失去这种温暖,比当初失去沈盼更加可怕。他不要。
  所以,他含笑的眉眼一直盯着女儿看,看她靠在自己病床旁边跟自己说话,想着最好,就一直这么下去吧。
  ********
  省政——
  秘书写好的那份文件,在傍晚来临之前就已经发到上面去了。
  曲蔚蓝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直到会议散了,莫怀远顿了一会也起身离开,她都没有离开位子。
  她不知道此刻远去的那个男人,心里该有多沉重绝望。他就像在一个战场上厮杀到最后的将士,哪怕最后还握着剑一身傲然地挺立着,身上的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却触目惊心,而这些,远在天边的那个女人却看不见。他该有多孤单。
  眼泪,一滴滴噼里啪啦地掉在桌子上,一想起最后的那个决议,曲蔚蓝就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他脸色略显苍白地听完了那些对他的决议,长指在桌上敲了敲,起身,轻声跟她说了一句:“保重。以后再找更好的。”
  哪里还有更好的?
  曲蔚蓝撑起身体来,一路流着泪去了曲省长的办公室,一路多人阻拦劝慰,她不听,一直到“砰!”得一声推开自己父亲办公室的门。
  曲省长在里面,脸色正冷沉着,见了她,也只是显得更沉重,不想太理会她的样子。
  “你不就是想叫我回来吗?你不就是想叫我从此留在省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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