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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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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刹那将衣架踢倒横档在了门前!霍西扒不开门,下一瞬就被按住肩膀,手腕被人攥住狠狠地压上了脊梁——
  “啊——!!”一声惨叫响起,他没练过的身板便贴着门弓下了腰来。
  霍斯然没有手铐,如果有的话,他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眼前这个跟自己有着同一半血缘的人扣上。
  一直在后面胆颤心惊看着的顾闻熙呆愣了一秒,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了,清楚看到自己儿子被人制服在地上,她凄惨地尖叫着要冲上去,死都要救自己的儿子,荣妈惊了一下赶紧也冲上前抱住她的腰,一边叫着“太太”一边极力劝哄,她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但她能清楚的是大少爷是个好人,是当兵的里面最大的官,他一定分得清是非对错的,他做的都是对的。
  霍擎苍已经将近六十,两鬓都白了,颤颤巍巍站起来,脸色煞白,盯着他抬起手来:“霍斯然……”
  “你现在把霍西给我放开……立刻马上……你给我放开……”
  霍斯然力道未松,俊脸透出几分苍白,冷眸转过看向他:“爸,你知道我做的是对的。1”
  “我不管你是不是对的……”霍擎苍连理智都不顾了,“你现在扣着的人是我儿子,你给我放开,我已经死过一个儿子霍野了,我这个不能再枪毙了,否则不仅你妈会疯,我也会疯……”
  霍斯然冷笑一下,觉得胸口剧痛,舒缓一口气说:“不要总拿霍野来压我,霍野的事我是内疚,但不代表这件也一样……他做错了什么你很清楚,爸,你知道因为他而疯了的家庭有多少么?”
  光他见过的,因得知孩子被贩卖而瞬间精神失常的母亲,就有好几个。
  霍擎苍瞪大了眼睛,脸色蜡黄像是随时有可能厥过去。
  “你这是要把我整个家都毁了呀……霍斯然,你这是要把我整个家都毁了呀!!!!”年纪六十的老人吼声震天,有说不出的悲怆与暴怒。
  以后的年夜饭上,他两个儿子一个在坟里一个在牢里,却是饭桌上的那个把他们一一埋进去的,他的心脏都快要被撕痛震裂。
  顾闻熙也尖叫起来,活脱脱的是个疯子了,荣妈被挠得脸上胳膊上全是血痕,险些要制不住她了。
  这时,门突然就人撞开了。
  先闪进门来的人一身挺拔的迷彩绿军服,肩章上的杠与星闪烁着威严冷峻的光芒。
  寒峰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脸色霎时紧绷起来,“啪”得一声敬个军礼,对霍斯然道:“首长,一切都准备好了!”
  下午时他收到霍斯然的命令过来这里,进来前,已经轻易查破了警方的“埋伏圈”,跟他们大队长尤占勇说好了对策。寒峰眸光一颤,补上一句:“还有,首长,跟着我来的还有一个人……”
  “已经准备好了?”霍斯然幽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
  他没看到,在霍家亮起照明灯的院子里,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小脸苍白地渐次走进来,越靠越近。看到他们家客厅里满是狼藉的一切,看清了他父亲的震怒,他母亲的癫狂,还有他的残忍与决绝。
  淡淡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像播放的时光电影一样。
  霍斯然点点头,手腕微微松了一点力道,笃定道:“叫他们进来。”
  这一句过去,已成定局。
  霍擎苍整个的心理防线都被击溃,他晃了两下扶住了椅子,再抬眸时苍老浑浊的眼睛里已填满猩红的血丝,怒,恨,都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霍斯然,”他手颤抖着抬起,指着他,“我跟你说……你敢叫警察进来,你敢抓你弟弟……从今以后我霍擎苍就没有你这个儿子,我霍家没有你霍斯然这号人,你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许回来,我跟你……从此断绝父子关系!!!”
  那暴怒的吼声,像惊天的雷,轰然炸响在霍斯然的脑海上空。
  他挺拔的身影瞬间僵了那么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是他却偏偏听到了。
  “爸……”胸口闷痛,他还想再说点什么。
  “不要叫我爸,”霍擎苍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你爸,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只有两个儿子!!你给我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家里的东西……霍野的东西……你一件都不许带走……你连回来看他的资格都没有……你听清楚了吗!!”
  那一瞬,空气里仿佛能听见血流的声音。
  霍斯然曾想过这件事可能的后果,可是因为太冲动了,怒火太盛了,他竟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再不能踏进霍家的门。
  再不能去看一次霍野。
  这条件,太残忍。
  寒峰死死盯着霍擎苍,他也知道他不讲道理,但他能理解人到老年的心思,薄唇轻启,哑声道:“首长……”
  他要不要再想想?
  剧痛过后的霍西也听到了父亲咆哮出的话,冷笑一下,挑衅般扭过头盯着霍斯然。
  霍斯然对上了他的眼神,也冷笑,手腕倏然攥紧,将他狠狠地丢在门边,切齿般吐出几个血腥的字:“给我叫他们进来!!!”
  寒峰身体里的那根服从命令的筋被挑动,大声道:“是!!!”
  说完拔出随身的配枪来“砰!!”得一声朝外面天空开了一枪,一瞬间,整个霍家大院回荡着警鸣呼啸的声音,武装完备的警察从四面八方包抄进霍家的三层宅子,霍野惊得想跑,跑到院子前的时候就被几声打到脚下的开枪示警声逼退,整个霍宅一片混乱。
  形势已严峻到覆水难收的地步,霍老爷子瞪圆了眼睛,颤抖着抄起身边一切的东西朝着门口砸去,连同他宝贝了多年的龙头拐杖都狠狠地向前砸去:“你给我滚——!!!!”
  顾闻熙哭得趴倒在了地上,涕泪交错纵横在脸上,比当年乍一听到霍野死在战场的消息时更加凄惨哀恸。
  霍斯然满身的弃物,拐杖的一角沉重地砸在后脑上,引得包扎好的伤口又微微渗出血来,痛的却绝对不是伤口,而是心口。
  他始终记得刚刚霍擎苍的那一句,“从此我们断绝父子关系,不许再踏进我霍家门一步”。
  事情何以闹得他骨肉相残,众叛亲离?
  他现在是,连回头看一眼父亲和家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一片混乱之中,仿佛有一束目光一直震惊而又定定地落在他身上,他已全然惨白的俊脸抬起,溢满猩红血丝的黑眸对上那束目光,竟恍然发现是她。竟然是她。
  他竟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从哪里开始知道的?她都看到了什么?
  薄唇淡淡地勾起一抹苍凉至极的浅笑,那弧度刚显现,侧脸却隐隐仿佛淌下一股滚烫粘稠的液体来,他笑容僵硬下来,偏过脸,不让她看见。
  脑子里嗡嗡一片,仿佛什么都再也听不到了。
  ………………
  逆风,在霍家门前巷口的石头上。
  胸襟微敞,坐着,伤口已经处理好,只是裂开了一点不甚碍事。
  警鸣声停了,黄昏下那闪烁的五彩警灯还在亮着。
  “……我答应过你会卸掉他的胳膊或者腿,但是不符法律程序……让法庭去公正审判,以这样的途径,你满不满意?”他轻声开口,问旁边的小女人。
  她淡米色的长衫及膝,落在地上染了尘,小脸苍白,僵硬地点点头。
  他浅笑:“案件的操纵者或执行人比如医院高管可能会被直接枪决,而霍西只是为垄断医学器材销售渠道,对这种行径纵容、包庇,甚至牟利,可能不会判得那样惨,顶多是无期……”他歪过头看她一眼,“这也是我的私心,我在军区工作危险,命是国家的或许有一天会牺牲也说不定。我得留一个人下来,至少活着,让家里的二老有点念头……你知道以后,这个家门或许以后我都再进不去了。”
  他浅笑淡然:“我这样说,你能理解么?”
  她低垂着眉眼,发丝被风轻轻拂动着吹散,刚好遮住了微微酸胀的眼眶,许久,又点点头。
  那个院门,那个三十多年来都仿佛未曾欢迎过他的院门,终于有一天,将他彻底地赶了出来。
  他看了她许久,眼眶微红,半晌健硕的长臂才轻轻揽住她,心疼地揽进怀里,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头顶,看着那扇大门,低低道:“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我,”他说的是父亲,在顾闻熙过门之后,他变得越来越瞧着他碍眼,他于是才会想着尽早离开家门,选择当兵,“可我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不要我。”
  她在他怀里安静不动,没声音没表情,但一个缓慢的点头,就仿佛在说“我知道。”
  这让他心里觉得很暖。
  “我知道这么做会让他们很难过,可是你信么?”他问,嗓音低哑黯淡,“我自己,也很难过。”
  无论是霍野还是霍西,或许有感情深厚浅薄之分,那都是所谓“家”的一部分,无论哪种失去都是失去,都会痛。
  没有谁在大义灭亲的时候真的畅快淋漓,那都是割着自己的心,滴着血,在做决意。
  这些,你信么?
  胸前的衬衫,慢慢地湿了一片,总有人能痛他所痛,能懂他此刻的心情。
  远处,警察都要收工回京都了。
  风声凛冽。
  她苍白纤细的腕伸到半空,又慢慢落下来,掐灭了要反拥住他的冲动,只静静呆在他的胸口,任由他抱紧自己,压下眼底的酸胀疼痛,低哑道:“天黑了……”
  “回家吧。”
  ***********
  一路上,霍斯然的心都被震撼着。
  他说的那句“天黑了,回家吧”,那么简单的几个字,竟让他很少崩溃的情绪骤然就失控,那一刻整个臂弯和胸膛都在颤抖。
  街灯耀眼。
  寒峰开了他的车回去,他们则一路坐了大巴车回来,她领着他,回他的住处。
  那间公寓的大厅,她那天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回来依旧是什么样子。
  “有点乱,”他低哑道,“我待会收拾一下。”
  她却没有说什么话,径自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里面仅有的素材来,掐了几根窗台上栽种的小青葱,煮了两碗面出来。
  “我没有吃饭,饿了。”她淡淡解释了一句,把其中的一碗推了过去。
  霍斯然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看着那一碗面,眼睛被热气熏得有些酸痛。
  她轻轻动了两下筷子,抬起头来,说:“算是感谢你,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那些人。”
  她知道如果他不做决断,上面的人借着他的面子也是不会动霍西的,这一点,她在跟寒峰去的路上就想得很清楚。
  霍斯然淡然地点头,拿起了筷子。
  面很香,是很久违很熟悉的一种香,他吃得慢,却还是比她快了点,等到她放下筷子,他拿过她的碗,走去厨房洗。
  林亦彤坐在餐桌上,想了很久。
  她必须承认霍斯然是在变化,他以前太过严肃紧绷,因为太缺乏安全感而不肯示弱,现在他正在慢慢放下面子,慢慢给她安全感而不是从她身上索取,哪怕她不爱他也没关系。以真心换真心,以尊重换尊重,而不是拿威严权势来逼迫,该给的,她自然会给。
  比如这一碗面的感激。
  “涛涛呢?”擦着手走出来,霍斯然淡淡问了一句正轻轻蹲在电视柜前,淘碟片的她。
  “在秦姐那儿。”她淡淡回答,想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不再把思路停留在刚刚凄惨又痛苦的霍家,可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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