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孕而生-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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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头,手指穿梭在她披散的蓬松头上,低沉的嗓音温柔在她耳畔响起:“傅太太,还想去哪里?”
傅太太。
身体一僵,她以为自己听到的那不过是梦话。
“傅总真会开玩笑,你的傅太太,不在这里,请放开我。”每说一个字,都必须耗费她极大的力气,刺痛令她眉头紧锁。
他像是发现她的异样,松开了她,低头,看到她的难受,回到桌边重新端了蜂蜜水过来,没有说话,深邃的眼波落在她的脸上。
抿了抿干涸的唇瓣,他把杯子递过去,放在她的唇边,她掀了掀有些肿胀的眼皮,伸手去接:“杯子给我,我自己喝。”
但手还没碰到杯子,傅绍骞已经仰脖含住了一大口,扣着她的腰身压向自己,湿热薄凉的唇精准无误的对准了那略微干涩的红唇,将口中的蜂蜜水渡了过去。
唐末晚一惊,瞪大眼,双手贴上了他坚硬的胸膛,试图推开他,效果不佳,他强行闯关,她紧闭着牙根,那些被压出嘴角的蜂蜜水,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滑入她纤细雪白的脖颈,最后没入胸膛那凹槽的沟壑纵横里。
他吻得十分霸气,但不乏温柔,她努力假装镇定,可柔若无骨的身体,还是感受到凌乱的心跳。
还有她的喉咙,因为受到了一点点温水的滋润,竟然渴望更多,明明很抵触,理智拼命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男人。
唇舌相缠的交锋里,是阔别了两年的深沉欲望。
然而当她睁开眼,看到旁边反光的柜门上映出两道痴缠的身影时,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浇熄了她身体里涌动的所有情潮。
如噩梦中惊醒,用力将身上毫无防备的人推开,她往后退了两步,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唇,忽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过去种种,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泯灭,她心生退却,他却上前一步,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深邃的眼神温柔而情深,粗粝的指腹在她白皙瘦削的脸蛋上来回摩挲:“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猛然抬头,猝不及防撞入他情深的眸子,却没有他预想中的感动,只有她无情的冷嗤和冰冷的嘲讽:“你费尽心机把我带到你的房间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他以为他是谁呢。他说等,她就必须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当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那个孩子,那么无辜的还来不及见一面自己的父母,就匆匆离她而去,他不知,自然没有那么心痛,可她亲身经历过的那凌迟的痛苦,终身难忘。
她当时那么坚信他一直会来找自己,结果等来的,却是那么伤人的真相。
失去孩子后,她终于清醒,傅绍骞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她彻底绝望了,直到陆云深来医院看自己,给她带来了墨尔本m大的录取通知书。
那时候已经接近年关,她没有犹豫,或者说,没有选择。
傅绍骞盯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所有情绪幡然踊跃,却全都是绝望。他想解释,但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她严厉打断:“什么都不用说了,对我来说,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我过的很好,两年前你没来找我,两年后又何必再出现。”
她转身,刚开门,就听到酒店的走廊上响起的刺耳的警报。
接着,套房两边的门全部打开了,有跟他们一样穿着浴袍的客人,也有刚刚洗了一半澡的,头上还顶着白花花的泡沫。
“是火警!”有人意识到,“快跑吧!”
衣服都来不及换,有人已经穿了拖鞋朝旁边的安全出口跑去。
唐末晚一怔,傅绍骞已经快速从房间内拿了一件男士黑色长款外套出来,用力裹住她娇小的身体,再扯了两块湿毛巾,加入了奔跑大军。
刺耳的火警声越往下就越清晰,各楼层的客人也全部蜂拥而出,场面很失控。
唐末晚穿着棉拖鞋,一不留神,脚上的棉拖就甩了出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确实是着火了,就在十五楼。
并且来势汹涌,已经阻断了下楼的逃生道路,所有人都被逼在了十六楼,进退不得。
滚滚浓烟翻涌上来,有人咳嗽起来,有人开始重新往回撤。
唐末晚也是,嗓子本来就疼,一闻烟味,疼的更厉害了,咳嗽剧烈。
傅绍骞让她用毛巾捂住口鼻,自己打横抱起她,跟着迅速往上跑了一层。
可是浓烟实在太大,就连十七层都很快波及,人群开始出现恐慌,尖叫声不绝于耳,唐末晚连连咳嗽,周围就发现傅绍骞竟然连毛巾都没捂,浓烟刺得她眼睛疼,眼泪肆意横流,他抱着她跑上了十八楼。
唐末晚惊讶的发现他抱着她来到了她的房间。
还从口袋里摸出了房卡,一刷,门就开了。屋内其实并没有浓烟。
他将她放在床上,迅速去洗手间拧了块干净的热毛巾过来,给她敷眼,还拿了瓶矿泉水过来,拧开,递到她嘴边,“来,赶紧喝点。”
唐末晚这才注意到,他手腕处的衬衫竟然被划破道口子,里面还有隐隐血渍渗透出来:“这是怎么回事?”状央双圾。
他随意瞥了一眼,淡淡回答:“没事,可能刚才不小心哪里割了,快喝水。”
她咕噜噜喝了两口水,嗓子瞬间舒服很多。
抬起一双还在流泪的红眼睛,她发现,他的眼睛也通红,房间内现在虽然没有多大烟味,但她注意到,已经有丝丝缕缕的烟透过门缝渗进来。
外面是喧嚣闹天的奔走声,吵闹声,底下是各种消防车洒水车由远而近的警报声。
外面很热闹,里面,却很安静。
傅绍骞抬手去揉自己的眼睛。
“别动!”她猛地站起来,按住他的手,“你手上脏了,别用手擦眼睛,会更疼的。”
她心急去洗手间拧了块干净的热毛巾出来:“来,用这个擦吧。”
他坐在床沿,闭着眼说:“我看不见。”
愣了愣,她立刻把毛巾敷在他的眼睑上,这时候,她才有勇气打量这张棱角分明的雅致五官,还有他身上传来的特有的男性气息,眼眶忽然又湿润了。
傅绍骞出其不意的拉下眼上的热毛巾,避无可避的四目相对,她顿时就慌了神,急忙撇开头,手腕被用力一拉,人就摔在了他身上柔软的大床上。
紧接着,他高大的身体随即俯身而上,目不转睛的牢牢攫获她:“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双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上的床单,也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没有任何的退缩,眼神却平静的找不出一丝波澜。
在外面随时会大火蔓延烧身的档口上,他们却在床上,抵死折磨。
想。怎么可能不想。只是,凭什么去想,拿什么去想。所以,“我不想。一点也没有。”
他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答案,没有任何的震惊,骨节雅致修长的大手将她散落的秀发拢到脑后,缠绵的在她耳畔诉说:“可是,我很想你。”
她的心跳微微凌乱,呼吸不畅,可是,却遒不住男人过大的手劲,他强势的证明自己的存在,又继续温情的诉说着:“本来想带你下去的,可是现在这样,也不错。”
唐末晚抿着唇,说不出话来,漆黑点墨的眸子里,映出他卓尔不凡的脸廓线条,她的身体绷得像一根拉紧的弦。
“你是想跟我一起在这里等死吗?”
他一手禁锢着她纤细手腕一手胳臂肘撑着她身下的席梦思,没有压疼她,听了他的话,冷峻的薄唇微微勾起:“这样也很不错,不是吗?”
“呵……”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即,隔着薄薄的裤料,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大脑猛地一轰,带着深深的不敢置信。
但很快,这种惊讶就被她掩饰住,换了浓浓的嫌恶:“想女人就去外面找。”
“我身下就有一个,为什么要去外面找?”
唐末晚的呼吸隐隐急促,可是没恼,甚至很镇定:“现在找我的男人很多,也许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有哪方面的问题?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多么熟悉的对话。
他的目光微闪,她的眼角染上几分动人的风情:“没关系,不管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帮男人解决,你知道,我在m城很受欢迎,很多客人都愿意找我治疗。”
“是有多受欢迎?”
“你想试试?”
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她笑的竟然让人移不开眼:“那咱们可以改天约个时间详聊。”
“不用改天约了,就现在吧,帮我看看,我的水龙头是不是坏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完,一手钳制着她的腰身,一手已经摸上西裤拉链。
水龙头三个字让唐末晚的脸颊瞬间火热滚烫起来:“你这个流氓……”
“你不是想用水龙头洗手吗?洗脸都可以……”
听到拉链声后,他话还没说完,唐末晚已经急切起来,“傅绍骞,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的双腿开始在底下胡乱瞪着,“你放开我!”
“你不是很受欢迎吗?不这样怎么受欢迎?”也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他了,他的目光倏然变得幽冷,动作也有些粗暴的压制住她的双腿,“不分开是不会受人欢迎的,我还没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治我的,那就再治一次吧。”
“傅绍骞,你混蛋!”剧烈的嘶吼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她感到一双宽厚的手掌滑入浴袍内,带子松开,浴袍便往两边滑开,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身体顿时一阵冰凉,她意识到他是动真格了,忽然感觉害怕,脚下的动作更大,一脚揣在他的胯骨上,踹的他生疼,只好用力压住,不让她再乱动。
“能治别人,为何不能治我呢。”
外面的浓烟不断往里渗透,走廊上响起各种急切的叫唤声:“快跑啊,火越来越大了,马上烧上来了……”
“还有没有人,快跑啊……”
唐末晚听得分明,深深望着他,他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两年前,我让你走了,两年后,就是死,我也打算跟你死在一块儿,怕吗?不怕的话,咱们就在这里等死吧,或者,等人来救。”
一句,跟你死在一块儿,忽然又红了她的眼眶。
两年前,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打算死了。要是那时候他跟她在一起,她根本不可能那么绝望。
可是现在,他说这样的话,哪怕心里拼命排斥他,她却无法欺骗自己,她根本还是那么在乎他。
孩子的死,已经无法挽回。如果他一直认为她没有怀孕,那么她也不想再提起。知道了,也无非是多一个伤心而已。
而这一次,她重新体会到了人的欲念的可怕之处,纵然身处险境,她却依然,臣服在他的身下,无法自拔,无法幸免于难。
但她还是想问:“你说的,是欺骗学长的吧。”
“不,我说的是真的,傅太太。”
她的心阵阵发紧:“什么时候。”
“两年前。”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找过我?”
他似乎回答过,但她没听清,终究是耿耿于怀。
察觉到她已经不再那么排斥,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留余地,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手摸着她的脸颊,深暗的眼神尤为温柔,“我不是没找你,只是……能先给我治一治吗?”
他眸色一深,拉起她的手,压向欲望的深渊。
又快12点了,能不能直接说哪里问题,每次都那么笼统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