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孕而生-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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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白江雪要的不单是公司,还有这个男人。
叶敏青如何能肯呢。
而门外的谢依人,则是抱胸上下打量着气色红润的唐末晚,下巴扬起,在鼻子里哼气:“唐末晚,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啊。”
“啊?”唐末晚不解的望着谢依人,但很快就道谢,“对,谢小姐,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是应该跟你说声谢谢的。”
“谁说这个,我是说,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到绍骞哥哥身边吧。”
“啊?”
谢依人仍是一副傲慢的样子,可是最后,那嚣张的气焰慢慢回落:“啊什么啊,我问过绍骞哥哥了,他说要不是因为我那天给他喝了那杯东西,他也不可能在路边被你霸王硬上弓!”
“……”唐末晚震惊无比,“你的意思是傅绍骞那药是你下的?”
谢依人满脸臊红,用力捂住唐末晚的嘴:“你小声点啊,深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唐末晚用力的眨了几下眼,谢依人得了她的保证后,才松手,唐末晚瞪大了眼,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确实应该好好谢依人,如今瞧谢依人,越发觉得她漂亮和可爱,唐末晚情不自禁执起她的手:“谢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漂亮?”
谢依人一喜,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风轻云淡,挥开了她的手:“哎呀,少肉麻了,这还用说吗?哼。”
唐末晚呵呵笑,忽然低语:“谢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陆医生了?”
“怎么可能!”谢依人一跺脚,狠狠瞪了唐末晚一眼,“你可别胡说八道的。”
“我有胡说八道吗?”
这时候,傅绍骞推开病房门走了出来,谢依人没好气的将唐末晚推到了傅绍骞身边,语带催促:“走了走了,小八婆,话这么多,绍骞哥哥,赶紧把人给我带走,不许胡说听到没有!”
唐末晚莞尔,傅绍骞揽住唐末晚的腰:“说什么了,把依人急的这气急败坏的。”
“不就是……”
“唐末晚!”谢依人发出沉沉警告,“不想我弄死你就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语毕,便转身进屋去了。
唐末晚轻笑一声,环住傅绍骞劲瘦的腰身:“不就是要我谢谢她,玉成了我们的好事。我真是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对你做出那种事,不过那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撑着走到对岸来的呢,要是没有我,你会怎么办?”
她走进电梯里抬头问他。
“凉办啊,总能熬过去的,就是有些女人啊,不知好歹,还说什么我很需要?你需要什么?”
“我那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我才不会出手帮你呢。”
所以说,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
时间已经将近傍晚,想起去韩夏朵的约,傅绍骞站在日暮的光影中,单手拉开了车门:“我们先回别墅吧。”
“好。”
拎着大包小包又拖着行李箱进屋,客厅里一片昏暗,唐末晚放下行李箱,抬手按亮了玄关的电灯开关,瞬间,灯火通明,灯光熟悉而温暖。
她打开鞋柜,去拿里面换穿的拖鞋,却发现,柜子里,多了一双红色的细跟凉鞋。
鞋跟很高,足足有七八公分,前面是几根细细的带子,整双鞋子都透着精致的婉约,是属于女人的鞋子,却不是属于她的鞋子。
傅绍骞大步朝门口走来,见她杵在玄关处便问怎么了。
唐末晚指了指鞋架上的红色凉鞋,傅绍骞微微蹙眉,此时,他们却听到走廊尽头的化妆间传来隐隐的动静。
心一沉,傅绍骞大步朝化妆间走去。唐末晚疾步追上去。
化妆间的门是虚掩的,有柔和的光亮从缝隙中透漏出来。
傅绍骞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她好奇抓住他的胳膊,从她的身侧望进去。
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的芭蕾打底衣,及膝轻盈白纱的漂亮女人,长长高高挽起,盘出一个发髻,露出额心上的美人尖跟饱满的额头。
右边鬓发上贴着一瓣火红的羽毛,与左手上的红色半指皮手套遥相呼应,她垫着脚尖,仰着头,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好看的弧线,不是寻常白天鹅的造型,却被她演绎的别出心裁,淋漓尽致。
灯光把地板照亮,泛着莹莹的光晕,她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中,她是一只真正优雅高贵的白天鹅,那冷漠疏离的眼神,让人无法直视。夹匠沟才。
唐末晚只一眼,便彻底沉浸在她清冷的气质中,看的目不转睛。
只是她在完成几个跳跃后,左脚脚后跟似乎突然重心不稳,狠狠摔倒在地。
唐末晚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这也成功吸引了那边白天鹅的注意,转身回眸朝他们看来……
第147章 我要的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漂亮的身份
韩夏朵倒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脚踝,眉头上细密的汗珠缓缓汇聚到下颌处,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如果说刚才的她是一只活跃于云端上的白天鹅。那么此刻,就是从云端落地,虽不能振翅翱翔,却带着我见犹怜的孱弱美感。
尤其是她脚踝处的那朵蓝色曼陀罗刺青,如此妖娆惹眼。
还有她冰冷的仿佛淬了毒的目光,唐末晚一与她对上,神经就像是被马蜂针蛰了一下,刺痛刺痛的。
韩夏朵淡淡将目光移到傅绍骞身上,脸上依旧带着强忍的痛楚,缓缓朝傅绍骞抬起纤细的手臂:“绍骞。我起不来了,脚好疼,扶我一把吧。”
傅绍骞眉眼冷淡,五官好看却冷峻,对倒在地上的韩夏朵的请求,似乎置若罔闻。
韩夏朵淡淡一笑,倒也不急,盯着傅绍骞,嘴角渐渐扬起一朵清水般的笑容:“怎么,真的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现在连帮我搭把手都不愿意了?”
唐末晚注视着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却见傅绍骞眼神平静,眼中找不出丝毫怜惜之色,韩夏朵依然保持着要人搀扶的姿态,尤其是那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让唐末晚心头相当的不舒服。
谁是新人,谁又是旧人。
在他们都没有开口之前,她走过去,双手并用将韩夏朵用力一拉,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可是韩夏朵生的比她高,体重虽然重不了多少,但毕竟是坐在地上的,唐末晚把人生拽起来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力度,自己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撞到身后的化妆柜上。
此时,一直安静的未有动作的男人。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搂住了唐末晚的腰,正好将她抱入怀中,挡住了她后退的趋势。
而韩夏朵就没这么好运了,因为本就是突然而来的力道,令她毫无防备,结果那力道又在半路消失,她来不及想出应对之策,人又摔倒在地,屁股着地,姿势相当不雅!
唐末晚靠在傅绍骞怀里,看着韩夏朵狼狈倒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韩夏朵咬着牙,冷锐的目光几乎能将人灼穿。
唐末晚赶紧过去想再扶她一把,结果手刚伸出。就被韩夏朵冷冷拍开:“别碰我。”
“夏朵。”傅绍骞走过来,将唐末晚往身后拉了拉,防止韩夏朵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眸子暗黑的深不见底,但瞧她大约是真的站不起来了,还是出于基本的礼貌伸手扶了她一把。
谁知,韩夏朵站起来后并没有放手,而是直接顺势依偎进傅绍骞的怀里,眉头紧蹙:“我好像真的扭到脚了,而且旧疾也复发了。”
傅绍骞看着自己衬衫袖上那双纤白细长的手,眉头紧锁,想要拉开她,她却攥得更紧:“你能不能先送我回房?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唐末晚瞧着韩夏朵亲昵的靠在傅绍骞怀里的姿态,怎么可能不嫉妒呢。
幸好傅绍骞下一秒就真的将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叫来唐末晚:“你把韩小姐扶到客厅去,我去找药箱。”
他口吻生硬,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唐末晚赶紧扶住傅绍骞推过来的身体,这一次,虽打了个趔趄,好歹还是扶住了。
他抽身离去,令人心安的男性体温瞬间消失,韩夏朵有瞬间的怅然若失,但撇着唐末晚,眼神冷厉,对于唐末晚的靠近,更是厌恶,语气有些尖刻:“别碰我,你那样的一双手碰了我,会让我觉得恶心。”
唐末晚有些面色发白。
韩夏朵扶着旁边的椅子,一个脚也还是站住了,微扬的下颌弧度透出高贵的冷漠,眼神如利剑,口吻疏淡,嘴角是似有若无的轻笑,四周巨大的落地镜从各个角度折射着她们的身影,她打量着这个灯光柔和的化妆间,眼中有缅怀,也有轻轻的得意:“如果我是你,在看到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回来后,就会自动乖乖消失了,而不是一直等着人来赶,受羞辱。”
女主人三个字深深刺激了唐末晚的心,一颗心逐渐往下沉,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却还是生生的没有任何退缩的与她对视着:“你说是女主人就是女主人了?男主人承认了吗?”
韩夏朵瞅着她,对于唐末晚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反倒是深深的同情:“无知者无畏,小姑娘,你今年几岁?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这幢别墅,本就是绍骞的爷爷修建送给我们做新婚礼物的,这个化妆间,是特意按照我的要求来设计的。”
环视整个化妆间,精致妆容掩盖下的那张倾世容颜有着深深的动容:“这里,有我跟绍骞的共同回忆,而你呢,不过就是一个趁着女主人外出时不要脸的觊觎男主人的小三,你明白吗?”
唐末晚面上顿时血色全无。
韩夏朵听到傅绍骞的脚步声传来,收起了那傲慢的笑容,换成了一脸同情:“四楼房间里的东西,我已经替你收拾好了,鸠占鹊巢,是不是把东西完璧归赵了。”
鸠占鹊巢,她去鸠,韩夏朵是鹊吗?
傅绍骞进来时,韩夏朵蹙眉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脚踝,一脸柔弱美感。
唐末晚怔愣的站在一边,傅绍骞将药箱放在韩夏朵的身边,却是先关心起唐末晚来:“没事吧。”
“没,没什么。”唐末晚慢慢露出一个安抚笑容,忽然觉得房间内的气氛很压抑,“你先看看韩小姐,我去外面喝点水。”
她疾步往外走去。
傅绍骞欲追出去,带着腕表的手腕,却被人攥紧了,韩夏朵一脸无助而疼痛的望着他:“绍骞,能不能先帮我看看?我真的很疼。”
盯着她纹着蓝色曼陀罗的白皙脚踝,傅绍骞却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
他默默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脚踝,她啊的一声,脸色苍白,虚弱的喊着:“绍骞,轻点,轻点,很疼。”
脚踝肿了,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应该只是普通的旧疾复发,他找出药油倒在手心里,用力帮她按揉起来。
韩夏朵低头,望着他线条分明的深邃五官,以及动作轻柔的模样,曾经的怨恨,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救赎,目光放柔,语气也不自觉柔和起来:“绍骞,你知道吗,我在国外两年,最想的,就是你帮我这样揉脚的时候,每当表演的疼痛难当的时候,都是你一路支撑着我走了过来。”
唐末晚悄然躲在门后,看着傅绍骞手臂麦色的几乎与韩夏朵白皙的脚踝缠绕在一起,强烈的视觉效果对她形成的冲击,尤其是韩夏朵那动情的讲述,更是让她心如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