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孕而生-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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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她转身就拉开衣柜,拖出自己的行李箱:“不行,我要回去,我得找学校去说明情况,我要把专业换回来!”
衣服都来不及折,就被她胡乱塞入箱子里,她焦躁的像是一头被困住的小兽,傅绍骞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强行掰直她的身体,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他眼底深晦如漆黑的夜空,眼睛里除了她一个小小的倒影,再无其他。
唐末晚内心充斥着各种愤怒,不想朝他发火,所以只得拼命忍着:“不想真的毁了我让我怨你一辈子,你就放开我!”
……傅绍骞的眼角微微一跳,盯着她斩钉截铁的面容,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他也想过她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有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末晚,我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不可能有办法忍受自己的妻子从事这样的职业,与跟这样的男病人接触。
唐末晚忽然意识到什么,瞧着他的眼神褪去了几分凌厉,然而依然有不容妥协的固执:“是男人又怎么样,这只是一份职业而已,就像你热爱自己的工作,我也热爱自己的学业一样,难道像你这样,那那些妇产科的男医生岂不是这辈子都要打光棍。”她眼眶一热,“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这是我的人生路,我也有自己的规划,我们的生命在这一刻交集,也许都变得不那么随心所欲,但也不代表我们可以干涉彼此的生活甚至是影响未来的后半生。”
她长长的睫毛上闪着细微的盈光,扑扇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两扇阴影,他听到她说:“放开我,我要回去。”
他没有松手,但她用力一挣,还是挣开了,快速而麻利的将衣服塞入箱子里,离开的那一刻,她还是有微微的迟疑,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如果傅绍骞在这一刻开口挽留,她也是真的很难以选择,然而仅仅是迟疑了几秒钟,她便拖着行李箱疾步往前走去。
傅绍骞站在房间内,好似第一次认识唐末晚,她如此的执拗,超乎他的想象。
他自省,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等他追出去时,唐末晚的电梯门已经合拢,旁边的两道电梯还在一楼,姗姗来迟。
傅子慕觉得这次来苏州,分明就是给自己添堵的。
傅绍骞和唐末晚恩恩爱爱出双入对的,唐宛如又百般纠缠,不胜其烦。
一怒之下让人送了车来酒店,打算自己开回去。
只是刚出底下停车场,就差点把一个心急火燎的女人给撞了,再一看,不正是唐末晚吗?
瞧她拖着行李箱,是想干什么?
现在还是五一,学校教务处总务处甚至是班主任李爱敏的电话都打不通,她现在打算去高铁站,当面找学校说清楚,傅子慕从降下的车窗内探出头,问她:“哎,唐末晚,你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回a市。”她话落就要过斑马线。
傅子慕飞快将车开到了她的面前,笑眯眯瞧着她:“上车,我也回a市,送你一程。”
她抿唇,考虑到时间去去火车站路途的周折,还是上了傅子慕的车子。
结果傅子慕就瞧见了从酒店大门口追出来的傅绍骞,但他来了个漂亮的甩尾,唐末晚被用力一甩,视线的触角已经改变,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身后的场景。
第143章 傅总狠虐了晚晚一把!
唐末晚一直手握着手机,在傅子慕的车子拐过两个弯后,看着黑色的屏幕便有些后悔。
她刚才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傅子慕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勾着嘴角开口:“这么气鼓鼓的。跟我小叔吵架了?”
唐末晚沉默不语,手机握得越发紧了。冬狂宏技。
傅子慕摇头晃脑:“你不说那就是默认了,为什么吵得?”
“你好烦!“唐末晚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回想着刚才吵架时的情景,尤其是自己离开房间时傅绍骞那沉默中隐忍的表情,人还是狠狠一抽,其实他也说了,他是个男人,有多少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去从事这个职业。
虽然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职业不分贵贱。但是那些世俗的眼光呢。只是他怎么可以不跟自己商量下就替自己做了决定呢。
那种被不尊重的感觉,真的让她浑身不舒服。
傅子慕呲牙咧嘴的:“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小叔那个人啊。就是闷,还不解风情,完全不懂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你要是真考虑清楚了,可以继续跟我过的,我不会介意的。”
唐末晚猛地抬头,瞧着傅子慕那不断说出混帐话的黑色脑袋,却是生气骂道:“你小叔闷不闷解不解风情我知道就行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再胡说八道,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是生傅绍骞的气,但是不代表别人可以侮辱他,尤其是这傅子慕,她已经后悔上了他的车!
“停车!”
他不停,继续往前开。脸色阴晴不定的:“行,当我说错话,我小叔什么都好行了吧。”
“是,他就是什么都比你好,你可以接受唐宛如跟你爸睡了还继续藕断丝连的,甚至可以接受我跟你小叔之后再投入你的怀抱?真是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容忍博爱。但是我接受不了,麻烦停车,我要下车!”
“现在下车,你能去哪里?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傅子慕绷着正经神色说,“唐末晚,人不是完人,谁也不可能一次都不犯错,唐宛如的事情,我已经知错了,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不会再有关系,至于你……你以为你现在回头找我,我真会想把你怎么样吗?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心眼真小,玩笑都开不起。”
唐末晚蹙了蹙眉,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但如果不是他这个人太混账的话,也不至于给人这样的感觉:“你明白就好,以后不要再对我胡说八道的话,我也不会提起那些事情了,就算你跟你爸生气,也不能做出这样不顾人伦的事情来,你把我放在前面吧,我暂时不想回去了。”
“你要回去找我小叔吗?”
手机传来电量少于百分之十的提示音,想着自己当时负气出走的模样,唐末晚悔意更深,尤其是从与傅子慕的对话中,她越发觉得傅绍骞的好,于是点了点头:“对,这里是单行道,你让我下车,然后直接往前走吧,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傅子慕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一脚踩住了刹车。
唐末晚拎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朝他道谢,他没理会,又是一脚油门就飞窜了出去。
汽车尾气喷的她灰头土脸,站在路边飞快抹了一把脸,她就拖着行李箱往对面马路跑去。
刚走到一半,班主任李爱敏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唐末晚一怔,立刻站在路边接电话:“喂,李老师。”
“末晚,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唐末晚赶紧抓紧时间将自己专业弄错的事情说了,虽然明知道是傅绍骞在背后搞的鬼,可还是抓着一线希望问:“李老师,这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啊?”
李爱敏回复她:“这要等明天学校领导回来了去问问才能知道,你先别急,现在大家都在放假,明天回学校来咱们再看看。”
唐末晚叹气,是啊,这是她一个人着急的事情,学校领导该放假还得放假,该休息还得休息,明天再说吧,跟李爱敏道了再见后,她伸手去拉自己的行李箱,结果扑了个空,立刻转身,哪里还有她的行李箱。
天啊,她是遇到小偷了吗?行李箱被顺手牵羊了吗?
与此同时,手机又传来电影过低而自动关机的提示音,很快,便陷入了黑屏当中。
她站在路边,欲哭无泪。
一抹口袋,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钱包都在行李箱里面。
站在陌生的大街上,陌生的疏离感扑面而来,她急的团团转,四下张望着,却也知道小偷恐怕早已跑远。
正想询问能不能借个手机或者去派出所报警,一个大爷见她一个小姑娘站在路边一副焦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好心的上前询问了几句,只是他的方言很重,又不会说普通话,唐末晚听的一知半解,而大爷又对她说的,完全无法理解,两个人指手画脚了好一阵,还是一辆警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时,唐末晚疾步上前敲了敲他们的车窗。
地方派出所内,她着急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办案民警问她箱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她手衣服,钱包,其他的东西其实都不要紧,最关键的是钱包里面有她的身份证件,还有银行卡!
傅绍骞给她的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还在里面呢,而且密码简单的令人发指。
她忧心如焚的道:“你们能不能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要先把银行卡冻结啊。”
他们指了指桌子上的座机,唐末晚按下傅绍骞那一串号码时,流畅的没有丝毫停顿,本来也没有刻意记住过,可这些数字就像是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如今不过是信手拈来。
傅绍骞今天没有跟他们去游玩,一个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吸烟,接到陌生号码的电话时稍稍顿了顿,星星点火的光芒在指尖燃烧,他整张脸都在青色的烟雾后面缭绕不清,因为抽过烟的缘故,嗓子也如镰刀割过麦浪,嘶哑的有些低沉:“喂,哪位。”
唐末晚听到傅绍骞声音的那一刻,就像一阵电流通过全身,原本惊慌失措的心,也突然安宁下来,十指紧握着座机,轻轻开口:“傅总,是我。”
傅绍骞本来交叠着的双腿忽然放下,整个斜躺的身体也瞬间坐直,他很快意识到什么,就连指尖都忘了还握着香烟,一不小心,香烟烫着了布艺的沙发,房间里传出一股糊味来。
告诉他自己在派出所之后,他沉声道:“等着,我马上过去。”
“等等等等,“唐末晚连忙补充道,“先把你那银行卡冻结了吧,密码实在太简单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焦灼与难熬,唐末晚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手捧着一个一次性杯子,不时朝门口张望。
她这时候才深刻明白,傅绍骞对她来说,已经成为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不可替代的部分,他身上有父亲般的威严,男人般的沉稳,他给她保护,给她疼宠,他的名字他的人,已经开始融入她的骨髓,血液,挥之不去。
当穿着白衬衫的傅绍骞与一名中年男子交谈着从外走来时,唐末晚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手上的水杯因为动作太大而打湿了她的裙子,她也没在意。
只看着他与身边的中年男人含笑握手,又过去与警员说了几句,似乎就没注意到她一般。
一直等到所有事情都办妥了,她的眼珠子随着他的身影来回晃动的都快要发酸了,才看到他紧抿着薄唇严肃着一张脸朝自己走来,丝毫没有之前与众人交流时的平易近人与随和。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白衬衫领口敞开着,一小截结实的小臂从卷起的袖口处露出来,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
只是那犀利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透露出他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信息来。
唐末晚知道他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想说什么,可无助的委屈更快的浮现在眼底,她自己都没想到,望着他竟然会泛红了眼眶,像只被抛弃的无助小猫。
她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抛弃谁啊?我可怜的傅叔叔……?
同时,他的靠近也让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尽管散的差不多了,但残留的气味还是一瞬间就能闻出来。
她稍稍皱眉,他已经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