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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胸罩裏的證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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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在开始时为何没有勘定出来?” 
  “刚才我打电话询问县警刑事调查官,听他说,即便是同样的撞击者,从皮下出血的情况看不难区分是撞上车身或护板的伤,还是棍棒的击伤。但也有例外,比如汽车没有直接撞人,而是压着了女人的衣服或手提包,因冲击力,被害者跌倒在地,由此受的伤,又在短时间里再用棍棒所击,这就无法勘定了。” 
  “嗯……” 
  县警警部微微点头,蹙着眉陷入了沉思。 
  室内又笼罩着沉默。 
  这沉默不同于刚才的沉闷,刑警们各自开始新的思索。 
    
7

  案发后过了5天。 
  真沙子走出地铁向R省走去,一路上反思着自己在这两天里的想法和行动。 
  官厅街的宽道上,秋阳普照。真沙子去R省寻找前几天提供有关多惠子线索的永原良美,她决心借助永原良美的力量,实行自己的计画。事先她已经用电话和对方取得了联系。 
  久藤深受怀疑,接连两天被传讯到N署,但没有被捕。最大原因是因为没有找到他把多惠子带到现场的确凿证据,除了他自己的小车之外,警方没有发现他其他的踪迹。 
  因此,搜查本部没有逮捕他。宁可说,追查到此,对久藤的嫌疑反而减弱了。久藤一隐退,流窜作案的线索便浮现出来。 
  “多惠子受过路人的引诱,去那里的草丛里?” 
  听到此话,真沙子便像受到暗示似地想起土屋圭介的话语——多惠子这种人,无论精神上多么空虚,也不会去追求放荡的生活在物质生活充足的高层公寓里,姐姐究竟怎样的孤独?真沙子感到心烦意乱。 
  为了解脱忧闷,她开始去斯卡球俱乐部,和土屋亲近,甚至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接受他的邀请,同住旅馆寻欢。 
  但是,结果连接吻也没有就逃走了。一想到这里,真沙子便泪珠盈眶。 
  她在多惠子的遗物里发现了姐姐的本来面目——那颗彷徨的心。姐姐依然是性格内向贤淑的少妇。 
  这炎凉的世态,使她倍受寂寞,终于走上了从大白天起就跟踪丈夫、稍有越轨却隐蔽的道路。 
  那样的多惠子会受过路男人的引诱? 
  目睹丈夫的轻浮,难怪多惠子的心会动摇吧。但是,决不会在那宾馆的静寂的路上,失常地坐上陌生男人的汽车。因为从土屋的话来推测,多惠子是一个月前发现久藤的放荡,案发那天夜里好像是头一次跟踪丈夫到宾馆。 
  倘若是熟人开车偶尔经过?—— 
  如果那样,她也许会上车的。 
  虽然跟随久藤到宾馆,但不知他们何时出来,不在意地打发计程车回去,独自仁立在昏暗的路上,心里会发慌的。 
  这时,倘若有熟人偶尔经过,说要送她,她不就上车了?而且那人心术不正,冷不防 
  真沙子畈然醒悟,倘若如此,那人真会偶尔经过?即便偶然,这地方也太偏僻了。倘若他事先对多惠子抱有杀意,在寻找机会呢? 
  真沙子不由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叹。 
  有一个人的名字忽然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各种条件都符合这种推测,就是久藤的堂弟,佐山光一。 
  他是土木建筑公司的司机。这人看来智慧低下,平素寡言,但是他的目光里不难察觉出他对多惠子早就垂涎三尺,记得有一次还在公寓的走廊里撞见他鬼鬼祟祟的。 
  案发以后,佐山光一也受到过刑警的审讯,他说那天晚上和公司里的主任在喝酒,不在现场。但是,那建筑公司是久藤工作的建设公司的转包企业,所以很有可能是久藤设下的圈套,让那个主任作伪证,证明光一不在现场。 
  联系久藤和佐山光一,真沙子感到一股直透心扉的动悸。 
  对久藤来说,多惠子成了不堪忍受的负担,因此指使佐山光一杀害多慕子,当然要在久藤不在现场的时间里下手。佐山光一开着汽车寻找着机会时,看见滞留在宾馆门前的多惠子,顿生邪念,藉口偶尔经过,要送她回去,待她上车后将她带到现场,想在那里进行猥亵,也许是多惠子挣扎,于是便捡起地上的圆木棒—— 
  倘若那样,不知多惠子的胸罩里的纸条是什么意思?那毕竟是真沙子的想像,没有真凭实据。但一旦产生这样的疑惑,便怎么也不能克制。多惠子死后,佐山光一几乎没有去过公寓,这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但是,如何证实这种想像?即便员警,他们审讯过佐山光一,认定他不在现场,也已经消除了对他的怀疑。 
  最后真沙子想起了圈套,要巧设圈套让他钻,才能逼他坦白。 
  但要证实他并去告发,真沙子一个人太软弱了,必须要有强有力的第三者作证。 
  然而这谈何容易,久藤是佐山光一的表兄,亲近的人不能依靠。如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员警……又没有证据,她踌躇了。倘若搞错,就会无故地冤枉了好人。 
  作为证人,第三者必须和案件当事人没有任何关系,关键时又能发挥作用,人又必须机敏一不知为何,真沙子的头脑里很自然地浮现出永原良美的脸庞。虽然和她只见过一面,但从职业和年龄来看,是值得信赖的。而且,她一直对案件很关切,特地将斯卡球俱乐部的事告诉她,前几天还频频来电寻问案件的进展。 
  一想起永原良美那餐智的眼眸,她觉得这是可以商量的人。 
  看了上次得到的名片,打电话给R省国民福利局。她属于“物价问题对策室”的部门。 
  良美正在办公室里,接到真汐子的电话时颇感意外。听说有事商谈,她一口答应,并约好午后见面。 
  R省的门口人来人往万分嘈杂,也许正是午休时间,人们信步溜达着。 
  在传达室里,年事已高的职员打内线电话询问。片刻,他用恭谦的语气告诉真沙子。 
  “现在正有客,所以请你等10分钟左右。” 
  为了保持冷静的情绪,真沙子坐在走廊角落里的沙发上,观察着平时不会来的办公室内部。铺着玻璃的桌面上放着省内发行的“R省收”的报纸合订本。真沙子随手拿起合订本翻阅着。 
  蓦然,真沙子的手僵住了。其中的一页上刊有永原良美的照片。 
  这是省内人物介绍的专栏,在良美那面带笑意的半身像下面刊着一段短讯。据介绍,她所属的物价问题对策室是针对物价上升、组织消费者具体研究抑制总需求、以平衡供需为目的设置的局长直属计画小组,永原良美是该小组唯一的女性,又是副主任。 
  接着是有关私生活的采访。她致力于工作,至今36岁,仍孑然一身,每天从朝霞市的住宅坐车上班,这是真沙子已经知道的。 
  ——兴趣? 
  ——没什么兴趣,休息天在家看书。 
  ——不搞体育吗? 
  ——这不行啊,只是开开车…… 
  ——板球之类怎么样?好像省内的年轻人还创立了兴趣同志会。 
  ——我对室内体育不感兴趣。倘若时间允许,想登登山,但…… 
  真沙子一看报纸的日期,是今年8月20日,约两个月前出版的。 
  她正这么想着时,看见永原良美从电梯里出来的身影,便马上合上了合订本。 
    
8

  三天后的傍晚。 
  “那天我给佐山光一寄出的挂号快信,他该收到了吧。” 
  真沙子在R省前等永原良美在自己小车的助手席上坐定后,边向池袋开去,边这样说道。 
  “下午6时一定会来的。现在去,时间正来得及啊!” 
  良美看了一眼手表,没有回答。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心中很不愿意,直到现在,她一直默默无言。 
  “约那个叫佐山的人出来的信能收到吗?…——” 
  真沙子一沉默,永原良美终于开口道。 
  汽车进人高速公路,一路顺当。 
  “还是上次说的内容吗?” 
  “是的。我以姐夫的情妇柳内幸江的名义约他出来。我在信上说,看来久藤要你实行冒险的计画,自从多惠子被杀以后,我总感到是久藤作案,倘若你肯公开真相,这也许对你有利,何况我不想给久藤添加罪名。我这样写,佐山君必然会出来。他这人很软弱,对表兄唯命是从,尽管会告诉姐夫,但害怕姐夫察觉是他作案,作贼心虚,必然会坦白的。” 
  上次,真沙子拜访永原良美时,委托她假冒佐山光一不认识的柳内幸江与他见面,引诱他招供。当时永原良美面带难色地答应了。 
  “因此,佐山今天打算来见柳内幸江。他想不到是我,会惊慌失措,我趁机让他开口,所以拜托良美君躲在附近听他的供词,替我作证。” 
  “可是,倘若他不招供,你打算怎么样?” 
  “细察佐山君的神色,若有疑问,就把我的想法告诉员警,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若情况有变……今晚只是一次尝试,给你添麻烦了,想得到你的帮助。” 
  永原良美默默地叹息着。 
  接着使她惊骇万分的,是听着汽车收音机的音乐,发现汽车已经离开预定的路线,正在目白大街上向西行驶。 
  “不是去池袋吗?约定的咖啡店……” 
  “呀!我忘了告诉你。” 
  真沙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那咖啡店没有预约客厅,所以我改变了地方,想让良美君能悄悄地藏起来,从容地……” 
  真沙子加快了速度。汽车在宽阔的奥斯匹斯大街上宾士,向川越街道左拐时,良美君猝然不安地注视着真沙子。 
  “马上就到了。” 
  天已近夕,两边街树冥朦,但道路还算明晰。 
  过了摩兰宾馆临街的拐角,不久又往左拐人土道。那里一边是高高的树篱笆,一边树林绵延,宛如到了乡下,暮色更浓了。 
  在树篱笆围着的寺院境内,尽头有一块茂盛的空地。多惠子就是倒在那里面的草丛里的。 
  永原良美眼角蹩出紧张的神情,默然凝视着前方。真沙子感觉到良美的呼吸有些局促。 
  汽车靠近空地停下,真沙子熄了发动机后,望着永原良美的脸庞。“我把佐山约到现场来,这样更容易打开他的嘴……下车吧。” 
  真沙子睨视着永原良美。永原良美脸色苍白,鬓角处渗出薄薄的汗珠,平素转悠的眼珠呆愣着,眼眶发青,呼吸也热乎乎地急促起来。 
  “对不起,请下车。” 
  随着真沙子的催促,永原良美拙笨地下了汽车,关上车门,站在真沙子的面前。 
  空地微暗,依稀看得清脚边。真沙子像掩饰着胆怯似地快步朝里走去,永原良美惶恐地跟着。 
  真沙子停下脚步,蒙上拿在右手的电筒。淡淡的光圈照亮了草丛。 
  “姐姐就死在这里,四周全是血。” 
  真沙子说着,浑身颤栗。永原良美装作姿态地俯下脸。 
  “快6时了。佐山君该来了。请你藏在那株树背后,听我们的谈话。” 
  永原良美朝真沙子指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又蓦然回首,望着真沙子。 
  “让……我回家吧!” 
  她的嗓音判若两人。 
  “哎呀!再过一会儿。拜托了。” 
  “不!这样的地方……” 
  “为什么?” 
  真沙子对正要离去的良美君抬高了嗓音。她确信自己看见了永原良美的惊恐和反常,以及只想溜走的虚怯。良美甚至已经顾不上责怪真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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