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作者:芸心亦然(潇湘vip12.07.16完结,女强.专情.腹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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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绮潇不由微红了脸。肖复做的这叫什么事?让她未进门就布置新居么?胡乱应了一声,进到室内。
有丫鬟上了茶点,笑道:“奴婢们就在门外伺候着,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唤一声即可。”
香绮潇点头,这样也好,大家都自在。环顾室内,只觉得没有一丝女人气息,一事一物都透着简单硬朗。桌案上一本残破的剑谱,她拿起来,心念转动,想到了叶无涯和苏晗。
叶无涯,容颜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人很冷,很傲,徒弟苏晗的身份几经变更,光彩不减分毫。这样一对师徒,实在是奇得很,不知他们日常相处是个什么情形。不知有没有机会,和他们较量一番剑法。
父亲临终前跟她说过,十年前的比武,叶无涯本就有伤在身——他也是在比武结束之后,看到叶无涯腹部白衣已被鲜血染红才知情的。父亲低头认输,叶无涯却说十年之后再做比试,说不分胜负就是不分胜负,比武和自身的伤无关,从而全了父亲的颜面。
她初时听说不服气,也引着家中变故心浮气躁,便去了相约的地点比试,没料到,叶无涯不肯和女人动手。
也正是因此,她才得以与肖复相识。
以往还真不知道,肖复也对剑法有兴趣。她对他的了解太少了,说不定,他也是个中高手。
书拿起来,香绮潇就放不下了,一页一页看过去,一看就是大半天。到肖复回来时,转头看了看自鸣钟,惊觉已是正午。
“传膳。”肖复简单地吩咐一声,示意她到餐桌前落座,自己则去了里间更衣。
丫鬟先给两人倒了热茶,继而,又有几人鱼贯而入,摆饭,上酒。
丫鬟又将浸过水的手巾递给香绮潇,待她净手之后,和另外几名丫鬟退下了。
肖复出来的时候,换了身天青色锦袍,顾自坐到她身边,拿起一双筷子递到她手里,“今日赶巧了,有些忙,害得你久等,莫生气。”
“没事。”距离的拉近,令香绮潇稍稍有些不自在。
肖复又为两人满上酒,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东西,便端起酒杯,独自饮酒。
香绮潇执杯在手,慢慢饮酒的时候,想起了眼前这人和自己谈及婚事的那天。
那天天气分外的明媚,她正和红玉翡翠坐在茶馆里喝茶,他就在那时出现在她面前。
红玉翡翠连忙起身,避到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说话。
他坐下来,先是给了她一个笑脸,她不曾见过的那种笑——很温暖,让人看着,心里都跟着愉悦起来。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愿不愿意做我肖府的当家主母?”
香绮潇被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呛得咳了起来,过了好半晌才止住了咳嗽,看了他半晌,还是怀疑他在开玩笑。
他继续道:“王妃要给王爷的二弟纳妾,为的就是让你我成婚之后不被那女人烦扰——原本,我是要把那女人弄进府里惩戒的。你看,我们如果辜负了王妃的一番好意,是不是不太妥当?”
香绮潇承认,如果不成婚,的确是会害得苏晗空忙一场,可只是为了不辜负苏晗就成亲么?这个成亲的理由,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肖复又道:“成亲之后,我——我会好好待你的,让你一生衣食无忧。你答不答应?”
我会好好待你的。男人,除了做出这样的承诺,还能奢望他说出什么话呢?虽然,心底里,她是愿意听他说些深情款款的话的。可是很明显,他务实,不擅长哄女子开心。此刻还不如平日里,他说话很是有趣,到了这码事,就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了。
肖复见她半晌不答话,就给出了选择,“你不摇头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眸子亮晶晶的,闪着迫人的光华。
她低下了头,觉得脸很热很热。
“好,我回去筹备婚事。届时定不会委屈了你。”他说完就走了。
几句话,他决定了她的一生,那次之后,到今日,他才接她来府中。那般轻描淡写的态度,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是正正经经要娶她,以至于不敢跟苏晗提及此事。
“在想什么?”肖复已是第二次问她。
“嗯?”香绮潇腼腆地笑,“哦,没什么。”
即使她身在他府中,也似空谷幽兰一般,不似俗世中人。那般的洁净,那般的美丽。令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杀气太重,手上的血腥气太浓,生怕亵渎了她那份纯净。肖复迟疑地伸出手,握住她皓腕,“潇潇,我总是怕,怕你跟我,就是委屈了你。”
香绮潇闻言一怔。在京城日子久了,谁不晓得,如今他是与摄政王、丞相并肩而立的重臣,大权在握,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他怎么会这么认为?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比起你,我出身寒微,何来委屈之说?难道大人也是以貌取人之辈?”她自幼便被亲人、下人们夸赞着长大,自幼便知晓自己的美,只是美则美矣,也要看面对的是什么人物。
肖复眼色复杂,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失望,忽然将她带到自己近前,手抚过她容颜,最终,视线落在她唇上,欺身过去。
她神色有些慌乱,却未躲闪,只是睫毛不安地拂动着。
肖复闭上眼睛,随着感觉的指引,靠近她,碰触到她柔软的唇瓣,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明眸,明眸中的锋芒、狡黠、无辜不断变幻着。
他似被雷击中,猛然睁开眼睛,呆滞片刻,放开她,站起身来,“肖某唐突了。”继而又怕她觉得委屈,勉强扯出一抹笑,“还未拜堂成亲,实在是不该造次。”
香绮潇抿了抿唇,红着脸,垂下头去,心如小鹿一般,跳得太厉害,使得她没有发现他的异色,只当他是珍惜自己。
肖复的心,却彻底沉了下去,犹如置身冰雪之中。可该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做完,否则,他成了什么人?
饭后,肖复送香绮潇回到王府,到无忧阁做了片刻,和苏晗说了成婚之事。
苏晗闻言满脸欢喜。想到香绮潇还在孝期,本该缓一缓再操办婚事,可又怕肖复这边夜长梦多——他也许没什么问题,却怕宫里有人硬塞给他一个嫡妻,便商量他,能不能从速成婚。说这话,也是觉得他不是墨守陈规之人,香绮潇又孤零零的,与其被那些繁文缛节耽误着,倒不如早些成婚,彼此做个伴儿。
肖复什么都无所谓,苏晗说什么都只是点头应允。
太无所谓了,就不对劲了。苏晗问道:“你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吧?或者,是又相中了哪家的小姐,要弄进府中做你的小妾?”
肖复失笑,“真有那份闲心也就好了。我一个男人,你要我说什么?”
苏晗想想也是,他若不这样配合,估计自己就又会认为他小家子气,当即笑了一下,恰逢楚云铮午睡起身,便让两个男人说话,自己去找香绮潇说话。
香绮潇没想到肖复亲自和苏晗提了婚事,又是意外又是尴尬,毕竟这事情是她和肖复两个人就定了下来,落到寻常人眼中,未免太出格了,生怕苏晗会因此打趣她。
苏晗哪里有心情顾及这些,只是笑笑地询问她对婚事有什么想法。
香绮潇松一口气,也不扭捏,取出带在身上的银票,要交给苏晗,“在王府,处处要姐姐费心,已是十分不安。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傍身钱,姐姐拿去,看着安排就是。”
苏晗笑着躲到别处,“我嫁妹妹,却拿着你的银两花,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你给我留几分脸面行不行?”
两女子推让一番,结果自然是依了苏晗。
鉴于王府和肖府的关系,婚事虽然是一件大事,却在两家管家来回走动几次之后便定了下来。婚期是三月二十六,而嫁妆等细节,自然不会低于苏晗和利文清嫁入王府时的规格——人是要从王府走出去的,无论如何,都是要风风光光的。
王府正因这桩婚事满府洋溢着喜气之时,太夫人和苏陌也回到了京城。
苏陌先亲自过来见过楚云铮和苏晗,和苏晗对好了进宫的应对之词,才和太夫人一起了宫里,去看望久未相见的苏月。
第二日,苏晗和楚云铮一起回了趟原来的将军府。门楣上已经换成了一个偌大的苏字,原来将军府的正殿还在,却已成了摆设。再没有苏晗这个人了,就如朝堂也没有天下兵马大将军这一官职了。如今镇守京城的是卫荻涛,任兵部侍郎,而兵部尚书一职悬空,还没找到最合适的人选。
苏晗看着眼前熟悉却陌生的一切,似是看到了自己的前半生,感慨很多,最终也只是淡淡一笑。
此番母女相见,太夫人和苏晗都十分平静,毕竟,日后可以常来常往,没有相隔两地的挂牵的苦楚。
太夫人喝着茶,叹息道:“我知道,不该回来。只是,终究是惦记着你姐姐腹中的胎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外孙。”
“我晓得。”苏晗微微笑着,“如今姐姐贵为皇贵妃,是后宫第一人,您也该回来享享福了。”若太夫人能将宫里那个女儿的安危忽略,她也不是凡人了。就如她虽然漠视苏月,却做不到漠视太夫人的感受一般。如今想得太远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有一日过一日,人人如此。现在想想,她觉得如今才是自己最舒心的时候,不觉得缺什么了。
太夫人便又说起了冯氏,“陌儿刚一回来,她便寻了来,哭哭啼啼,闹了好半晌。”
苏晗对此事有几分兴趣,问道:“苏陌怎么说?”
“这混小子,这次倒是拿定了主意,死活不允她回门,又写了封休书,要闹到官府与冯氏和离呢。”
苏晗听得直笑。
太夫人便也笑道:“我老了,你们的事,我也就不跟着掺和了,随他去吧,怎么都好。他说的也对,不是一路人,不如早些分道扬镳。”
苏晗爱煞了宝贝弟弟,回府之前,姐弟两个说了半晌的话,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回府的时候,见到了香绮潇,她拉了苏晗到一旁说话,:“方才你师父来过了,因你不在,又恰逢我回来,就让我给你带几句话。他说过五日就要离京随你师祖回山庄了,你若有事,就去护国寺找他,无事就罢了。”
又要走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苏晗脸上有了几分伤感,“他临走之前,的确是要去见见他。”
香绮潇想到那道孤高的白色身影,道:“总觉得你和他不像师徒,更像是对冤家。”
苏晗苦笑,“斗了十余年,是师徒,却也真的是冤家。”最亲最爱的冤家,平日里最爱打击彼此,有什么事最关心、最体谅彼此的冤家。
晚间,苏晗有些闷闷不乐的,饭菜上桌,看着发了会儿呆,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就为了你师父,就又不高兴了?”楚云铮蹙眉,事关叶无涯,他总是不能有个好脸色。
“缘聚缘散,有散才有聚,王妃又何必借酒消愁。”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语声。
夫妻二人皆是意外,脸色却是不同,苏晗带了点不解,不知是什么人能凭空出现在王府。楚云铮却是对那语声不陌生,奇怪此人会在此时出现——比他预期的早了。
苏晗转眼看去,就见一红衣女子站在门口,容貌娟秀,气质高雅,红色被她穿得媚而不俗,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纪。
侍女们也在同时才发现女子,就要上前喝退。
楚云铮则摆了摆手,“远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