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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东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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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时,有人哭着喊着,跌跌撞撞挤进了人圈:“我的儿啊!我的儿!”
    看那模样应该是对夫妻,他们俩抱着那落水的孩子就放声大哭起来,那个女孩也在一旁揉着眼睛。
    一家团聚,我觉得开心极了,成日在茶肆里听说书的讲侠义英雄,没想到今天我也英雄了一把。谁知道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突然那落水的孩子气就哭起来:“爹,是那个坏人把我推下河的!”说着他抬手一反映,就正正地指向了我。
    我瞠目结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看见了,就是他把哥哥推下河去的!”小姑娘嫩嫩的嗓子,听在我耳中简直是五雷轰顶。
    “现在人心肠怎么这样狠毒!”
    “小孩子碍到他什么事了?”
    “真是瞧不出来,长得这么斯文,却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对!”
    “不能轻饶了他们!”
    周围的人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就来推搡我们。阿渡显然也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我。我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没想到做好人却做成了恶人,太让人愤怒了!
    “把孩子送到医馆去,让大夫看看!”
    “这得赔钱!无缘无故把人家孩子推下河去,赔钱!”
    我说:“明明是我们救了这小孩儿,怎么能青口白牙,硬说是我将他推下的!”
    “不是你推的你救什么?”
    我只差没有一口鲜血喷出来,这是……什么歪理?
    “我儿子受了这样的惊吓,要请神延医!”
    “对!要先请大夫看看,到底伤着没有!”
    “这孩子好端端的,哪儿伤着了?再说明明是我救的他……”
    “这坏人还嘴硬!不赔钱请大夫也成,我们上衙门去!”
    周围的人都在叫:“押他去衙门!”
    只听一片吵嚷声:“去衙门!”
    我怒了,去衙门就去衙门,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理总说得清。
    我们这样一堆人,吵吵闹闹走在街上本来就引人注目,再加上小孩儿的父母,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哭一边说:“快来看看呵……没天理了……把孩子推到河里去,还愣说是自己救了孩子。孩子可不会撒谎……”
    于是我和阿渡只差沿江有成过街老鼠,卖菜的朝我们扔菜皮,路边的闲人也往地上狠狠地啐一口唾沫。幸得阿渡身手好,那些扔菜皮的没一个能扔到我们身上来,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怒不可遏。
    等进了万年县县衙,我的火气才稍微平了一点点,总会有说理的地方。再说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看上去还挺讲究的。京兆尹辖下为长安、万安二县,取长安万年之意,长安县和万年县也因为并称为天下首县。升堂的时候威风八面,先是衙役低声喝威,然后万年县县令才踱着步子出来,慢条斯理地落座,开始询问原告被告姓名。
    我这时才知道那对夫妻姓贾,就住在运河岸边,以卖鱼为生。问我的时候,我自然诌了一个假名,自称叫“梁西”,平日在街上瞎逛,我都是用这个名字。只是万年县县令问我以何为业,我张口结舌答不上来,旁边的师父看我的样子,忍不住插话:“那便是无业游民了?”
    这倒也差不离,无业游民,我便点了点头。
    万年县县令听守了那对夫妻的胡说八道,又问两个小孩,两个小孩异口同声,说是我将哥哥推下去的。万年县县令便不再问他们,转而头号我:“你识不识水性?”
    “不识。”
    万年县县令便点了点头,说道:“你无故推人下河,差点儿闹出人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气得跳脚:“我明明是看他掉到水里,才去救他。我怎么会把他推下去,我把他推下去做什么?”
    万年县县令道:“你不识水性,却去救他,如果不是你推他下去的,你为何要舍命救他?”
    我说道:“救人之际,哪容得多想!我看他落到水中,便不假思索去救他,哪顾得上想自己识不识得水性!”
    万看县县令说道:“可见胡说八道!人本自私,最为惜命,你与他素不相识,又不识水性,却下水去救他,不是心虚是什么?若不是你推下去的,又何必心虚,既然心虚,那么必是你推下去的无疑!”
    我看着他身后“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太阳穴里的青筋又开始缓缓地跳动。每跳一下,我就想着捋袖子打架。

    万看县县令见我无话可说,便道:“你无故推人下水,害得人家孩子受了不小惊吓,现在本县判你赔贾家钱十吊,以抚他全家。”
    我努极反笑:“原来你就是这样断案的?”
    万年县县令慢吞吞地道:“你觉得本老爷断得不公?”
    “当然不公!青天朗朗,明明是我救了此人,你偏听一面之辞,却不肯信我。”
    “你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你推下去的,你有何人证物证?”
    我看了看阿渡,说道:“这是阿渡,她看着我救人,最后也是她将我和孩子捞起来的。”
    万看县县令道:“那便叫他上前回话。”
    我忍住一口气,说道:“她不会说话。”
    万看县县令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哑巴!”他一笑我便知道要糟,果然阿渡“刷”地就拔出了金错刀,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拉住她。估计她早已经割下了那县令的一双耳朵。阿渡站在那里,对着那万年县县令努目而视,周围的差役却呵斥起来:“公堂之上不得携带利刃!”
    阿渡身形一动,并没有挣开我的手,只是刀尖已经如乱雪般轻点数下,旋即收手。她这一下子快如闪电,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万年县大案上那盒红签突然“啵”一声轻响,爆裂开来,里面的红签散落一地,每支签竟然都已经被劈成两半。这签筒里起码插着数十支签,竟然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全都被阿渡的刀剖开来,而且每一支都是从正中劈开,不偏不倚。公堂上的众人目瞪口呆,门外瞧热闹的老百姓起哄:“好戏法!”
    门里的差役却晓得,这并不是戏法而刀法。万看县县令吓得一张脸面如土色,却勉强镇定:“来……来人!公堂之上,怎么可以玩弄兵器!”
    便有差役壮着胆子上前要夺阿渡的刀,我说道:“你们如果谁敢上前,她要割你们的耳朵我可不拦着。”
    万年县县令道:“这里是堂堂的万年县衙,你们这样莫不是要造反?”
    我说道:“大人,你冤枉我了。”
    万年县县令道:“不想造反便快将刀子交出……”他话音未落,阿渡瞪了他一眼,他便改口道,“快将刀子收起来!”
    阿渡把金错刀插回腰间,我想今天我们的祸可闯大了,就是不知该怎么收场。
    万年县县令看阿渡把刀收起来了,似乎安心了一点儿,对着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便走下堂来,悄悄地问我:“两位英雄身手了得,不知道投效在哪位大人府上?”
    我没大听懂,朝他翻了个白眼:“说明白点!”
    师爷耐着性子,压低声音:“我们大人的意思是,两位的身手一看就不同凡响,不知道两位是替哪位大人办事的?”
    这下我乐了,原来这这万年县县令也是欺软怕硬,我们这么一闹,他竟然以为我们大有来头,八成以为我们是权贵府中养着的游侠儿。我琢磨了一会儿,报李承鄞的名字吧,这个县丞肯定不相信。我灵机一动,有了!
    我悄悄告诉他:“我家大人,是金吾将军裴照。”
    师爷一脸的恍然大悟,甚至背过身子,暗暗朝我拱了拱手,低声道:“原来是裴大人手下的羽林郎,怪不得如此了得。”
    羽林郎那群混蛋,我才不会是跟他们一伙儿的呢!不过这话眼下可不能说,中原有句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师爷走回案后去,附在县令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万年县县令的脸色隐隐变得难看起来,最后将惊堂木一拍:“既然是金吾将军的人奉命行事,那么有请裴将军来此,做个公证吧!”
    我身子一歪,没想到县令会来这么一招,心想要是裴照今日当值东宫,这事可真闹大了。他如果不来,或者遣个不知道根底的人来,我可惨了,难道说真要在这公堂上打一架,而后逃之夭夭?
    后来裴照告诉我,我才知道,万年县县令虽然只是七品官儿,可是因为是天子脚下皇城根前,乃是个最棘手不过的差事。能当这差事的人,都是所谓最滑头的能吏。万年县县令被我们这样一闹,收不了场,听说我是裴照的人,真索性命人去请裴照。官场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哪怕裴照给我讲上半晌,我也想不明白。
    凑巧今天裴照没有当值,一请竟然还真的请来了。
    今天裴照没有穿甲胄,只是一身武官的制袍。我从来没有看他穿成这样,我从前和他也就是打过几次照面而已,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东宫当值,穿孔机着轻甲。所以他走进来的时候,我都没大认得出来他。因为他的样子跟平常太不一样了,斯文得像个翩翩书生似的。
    他见着我和阿渡,倒是一点也不动声色。万年县县令早就从座位上迎下来,满脸堆笑:“惊动将军,实在是万不得已。”
    “听说我的人将一个无辜孩子推下河去,我自然是要来看一看的。”
    “是是!将军请上座!”
    “这是是万年县县衙,还是请你继续审案,本将军旁听就好。”
    “是是!”
    万年县县令将原告被告又从头问了一遍。
    我觉得真真无趣。
    尤其听那县丞说道:“人本自私,最为惜命,你与他素不相识,又不识水性,却下水去救他,不是心虚是什么?若不是你推下去的,又何必心虚,既然心虚,那么必是你推下去的无疑!”
    我再次朝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最后还是那俩孩子一口咬定是我把人推下水,而我则断然否认。
    万年县县令故意为难地问裴照:“裴将军,您看……”
    裴照便道:“还请大众将那小女孩先带到后堂去,给她果饼吃,等我问完她哥哥,再叫她出来。”
    万年县县令自然连声答应,等小女孩被带走,裴照便问那落水的孩子:“你适才说,你蹲在水边玩水,结果这人将你推落河中。”
    那孩子并不胆怯,只说:“是。”
    “那她是从背后推你?”
    “是啊。”
    “既然她是从前后将你推下河,你背后又没有眼睛,怎么知
        


  道是她推的你而不是旁人?”
  那孩子张口结舌,眼珠一转:“我记错了,他是从前面推的我,我是仰面跌下河去的。”
  “哦,原来是仰面跌下河。”裴照问完,便转身道,“县令大人,带着孩子去换件衣服吧,他这身上全湿透了,再不换衣,只怕要着凉受病。”
  县令便命人将落水的男孩带走,裴照再令人将女孩带到堂前来,指了指我,问道:“你看着这个人把你哥哥推下河去了?”
  “就是他!”
  “那你哥哥蹲在河边玩,是怎么被她推下去的?”
  “就那样推的呀,他推了我哥哥,哥哥就掉河里了。”
  裴照问:“她是推的你哥哥的肩膀,还是推的你哥哥的背心?”
  小女孩想了片刻,很有把握地说道:“他推的我哥哥的背。”
  “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肩膀,还是背心?”
  小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反正不是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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