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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霜寒之翼-第167章

小说: 霜寒之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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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该叫你克劳利博士?”白河一把关上了投影仪:“请不要过分担心,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出现是意外,当然我的出现也是个意外。”
  “那么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意外出现在这里的存在?”亚雷斯塔转过身来,很直率地询问:“你是神灵还是恶魔?或是某些不可描述的超凡者?我去过天使和恶魔的世界,你不像是这些地方的居民。”
  “你可以认为是一个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旅者,正在和你思考差不多的问题。”白河笑了笑,无形的压力在空中碰撞,他看着这个“号称”抛弃了魔法却随时在戒备中准备释放全部力量的人:“所以你选中了科学?”
  “不。”亚雷斯塔很严肃地摇了摇头:“相比魔法,‘科学’同样也可能是一种幻象。”
  “你连科学都不信?”白河面色古怪。
  “只是比起那些神话和传说,科学看上去最不像是幻象,至于它能不能让我达到目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亚雷斯塔合上了眼睛:“就在被清教徒追杀的前一天早上,我还在因此而困惑。”
  这也是一只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亚雷斯塔。
  白河想要暗笑,却又有点笑不出来。
  他看着这个家伙,最后还是勉强压制住了一脑袋的骚念头:“如你所见,我也忙着,对于这个世界,我并不准备做什么,那颗核弹是因为你出现才发生的意外,如果你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你可以自己决定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依然要多谢您的救助,这个恩情我会铭记在心,不过我必须提醒您。”亚雷斯塔抬起一根手指:“当那颗原子弹爆炸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焦点,您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的局势,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无论普通人,科学家,军队还是魔法界的人,现在都在找你,甚至优先级远远在我之上。”
  “看来我是拉得好一手仇恨,不过没有你在这里,他们真的能找到我吗?”白河瞟了一眼亚雷斯塔双腿上的大牙印。
  “看来是在下连累了您。”亚雷斯塔看着腿上的“加姆之印”,苦笑起来:“也罢,确实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等一下,介意说一下你的计划么?”白河突然问。
  “按照原计划,我应该去德国拜访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这个人会给我一些有用的启示了。”亚雷斯塔看了一眼白河,似乎突发奇想:“你说你有与我相似的问题,如果您不惮于冒一点风险,或许也可以去他那里寻找启示。”
  “唔?你要找的人是谁?”
  “三个世纪以来最有智慧的清教徒,最后的真正的圣人。”亚雷斯塔克劳利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崇拜。
  “清教的人满世界地追着你砍,你居然要去拜访这个一听就和清教有大干系的人物,看来你是为了真相不怕死啊。”
  “清教徒未必属于清教,这位‘圣人’虽然并未被定为异端,但却是教会和魔法界共同判定的‘禁止触碰之人’。”亚雷斯塔道:“任何魔法师或者教徒,只要有了想见这个人的想法,就会被认定为异端进行审判。”
  “听起来越让人糊涂了。”白河摇了摇头:“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人追着砍的?”
  “身为魔法侧的代表人物,居然想要去拜访这个人,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亵渎吧。”亚雷斯塔自嘲地一笑:“过去一个世纪里所有拜访过这个人的魔法师,都毫无例外地全部背叛了结社和教会。”
  “这……教会居然会放任这么大的精神污染源活着?还称他为圣人?”白河思路有些拐不过弯来:“是我脑子抽了还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集体精分?”
  “他当然是圣人,他在教会最危险的时候拯救了教会,你床头放的那些书里面还有他的著作,不过教会对这本书的看法却是又爱又恨。”亚雷斯塔看着白河床头上放着的一叠哲学读物道。
  放下了最尖端的魔法研究,白河如今的宅龙日常除了调戏各种雌性生物,大概就剩下研究这些东西,在任何一个世界,脑洞开的最大的群体除了神经病就是哲学家。
  通过这些脑洞人士对世界的看法,白河有时候能够得到种种神奇的启发,也让他深深地反思自己中二的精神。
  结果是变得更为中二。
  “他给神留下了空位,却又认为它在人类无法触及的地方;他用科研成果证明了太阳系的形成过程,却又是虔诚的教徒……”
  亚雷斯塔用慨叹与赞美的语气说道:“他用‘自我’的意志重造了整个世界,在那个时代,他就是世界上最接近神灵的人。”
  “等等。”白河抬起手:“如果我没记错,你说的这位先生应该已经死了一百四十年了。”
  “只是一百四十年没有出现在世界上而已,并不等同于死亡,或者说,他还存在着。”
  亚雷斯塔叹了口气,表情从恍惚之中恢复正常:“我要去拜访他,我想知道,观察了这个世界两个世纪之后,他被教会和几乎所有魔法师共同封闭起来的‘思想’,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有意思,这个想法因吹斯听。”白河放下烟斗,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笑容:“正巧我也有些问题想和真正有智慧的人交流一番,他住在哪里?哥尼斯堡吗?”
  “也在也不在。”亚雷斯塔摇摇头:“他的住所在夜与白的交汇点上,在人与神界的边缘,在天堂光辉永暗之处,他是那片星穹之间唯一的光芒。”
  “啧~肉麻。”白河嗤之以鼻:“我敢肯定这宣传词不是他自己的手笔。”
  “是一个背叛者留下的隐喻,或许我们能够根据这段短诗找到他的居所。”
  白河吃惊道:“你竟然连路都没打探好就去找他?”
  “背叛的道路很多时候也要自己去找,‘堕落’并不是想堕落就堕落的,更何况是寻找真相呢?”亚雷斯塔轻笑一声,系上了腰带,用一件长风衣盖住了矮小的身躯,戴上了一个硕大的风帽。
  白河看着这个家伙走路时候一扭一扭的风姿,觉得这个基佬受最后变成基佬受不是没有理由的,然而在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他猛然意识到这个长着一张小受嫩脸的家伙已经快七十岁了。
  这家伙不仅基,还是个装嫩的老不死啊。


第204章 哥尼斯堡
  1942年的哥尼斯堡是一个和太平绝对不沾边的地方,作为传统领土上与红色帝国最接近的区域,三德子帝国在这里招兵买马安营扎寨,一面将城里的某些居民捉进集中营制作肥皂,一面招兵买马,将这一座远东军事堡垒进一步加固。
  穿着白色长风衣的白河与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亚雷斯塔·克劳利在深夜的街道上行走着,自带的魔法力量让经过的万字党士兵无视了他们,白河看着街边古旧的房屋与巡逻的万字君,突然忍不住开始叹息。
  “你为什么叹气?”
  白河摇了摇头,看着街边的风景,难得地有了些矫情的感觉,对照着他所知的历史,这座城市日后的境遇令人感叹,但是原因却没有办法对亚雷斯塔说明。
  “因为愚蠢的战争?”亚雷斯塔询问:“人类自我淘汰的无聊把戏?”
  “不要告诉我你对战争的认识如此的肤浅,克劳利博士。”白河嗤笑一声:“我只是感叹战争造成的灾难而已,无论战争的起因是文明发展的必然过程,还是某些无事生非的家伙的胡闹;灾难和死亡终究是不太美丽的东西。”
  “这种话由你说出口显得很没有说服力,白先生。”亚雷斯塔不以为然地驳斥:“昨天火车上的那些密探和教徒大概会这么想。”
  “我没杀他们啊。”白河瞪眼道。
  “他们绝对不会感激你的,白先生。”亚雷斯塔失笑起来:“我觉得他们可能宁愿立即死亡。”
  “我自己也要求生存求发展,对着威胁到我安全的家伙,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舍己为人是不是?”白河嘿嘿一笑道:“行为可能牵涉到的力量和资源达到了你我这个地步,竞争的环境可完全称不上良性,制造悲剧这种工作嘛~做多了也就习惯了。哈,我像不像一个双重标准的卑鄙小人?”
  “我知道。”亚雷斯塔大笑,笑声中带着那么点理解的味道:“有些时候成功必然伴随着邪恶的行径,是不是?”
  “在面对那位先生之前谈论这种肤浅的正义和邪恶,你不觉得很没有意思吗?我现在的立场站不站在人类这一边还很难说。”白河叼起了烟斗,望向天空:“把思路放得更广阔一些吧。人家可是在某些方面做过上帝的代言人。”
  “教会一直不太喜欢这个说法。”亚雷斯塔讽刺地一笑:“我现在倒是有些怀疑,我来见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你在害怕?”白河注视着亚雷斯塔·克劳利颤抖的手指,问。
  “是,我,的确在恐惧。”亚雷斯塔·克劳利瞪大了眼睛,汗水不停地从额头上流淌下来:“到达目的地之前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白河耸了耸肩,他倒是能够理解亚雷斯塔此时的心理状态,也能够理解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能够站到魔法界和日后所谓的“科学界”的顶点,亚雷斯塔·克劳利绝非懦弱无能之辈。
  恐惧更不是值得批判的情绪,手冢治虫认为,懂得恐惧才是一个人真正心智成熟的表现。
  只是当人的心理处在剧烈动荡的时候,很容易暴露出隐藏着的软弱。彷徨与恐惧是完全正常的反应。
  重要的是恐惧下的选择是转身离开还是继续向前。
  白河看着亚雷斯塔沉重却坚实的脚步,一时心头有些触动。
  不过你这个倒吊男真的这么信任我?
  白河看着渗透了汗水的黑色厚风衣,无语地耸耸肩。
  在这个时候安静可是奢侈品。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白河打个响指,烟斗中闪耀出一丝火星,升腾起袅袅的香气。随着声音渐渐靠近,大量魔法师,教士,甚至还有万字党的士兵涌了出来。
  果然是成了全世界的目标啊。
  不过挑战巨龙可是会出事的。
  白龙叹了口气,巨大的翅膀状光辉在他身后凝聚,红色的眼睛中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
  “施瓦茨小姐,战场已经清理出来了。”站立在小巷口临时设定的指挥所里,奥托·拉施,柯尼斯堡驻守兵团的司令,冲着经过化名的萝拉·斯图亚特说道。
  他看着这位施瓦茨小姐身上横七竖八的缝合痕迹,将混杂着怜悯和憎厌的视线强行按压下去。
  作为帝国军的高阶军官,对于更真实的世界,奥托·拉施并非一无所知。
  他暗暗惊悚,对于教会干的事情,他早有耳闻,甚至万字党的首脑早在七年之前就组建起了“祖先遗产学会”,似乎同时还有另一个办公室同时建立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取代教会的作用。
  他听说教会曾经常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与奇怪的东西而战,面对着不可测的危险,看着眼前少女这一张脸,奥托·拉施暗暗惊悚,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理应天真无邪,哪怕是他家族里的女孩儿,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满口的效忠元首,但实际哪个会知道自己喊的口号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来自教会的女孩子,居然这么大一点儿就已经是满身伤痕,看起来和被重磅炸弹炸开之后缝合得布娃娃一样。
  真是个残酷的世界。
  他听着远处寂静的声音,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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