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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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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北侯就要否定他——一字长蛇阵是阵法里最没用的一种,既不利于攻击也不利于防守,就是将人列成一个单列,这怎么可能阻挡北边迅猛而来的骑兵?而且,现在是救人要紧,怎么可能只用炮仗,可季文昭极为自信对他说:“侯爷,请先看一下他们的效果,不成的话,我们还有弩队。”他并不想让北戎觉得他们很强大。
  镇北侯将信将疑,他抬头瞭望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出城!”
  季文昭连忙说:“侯爷侯爷!别去!您不用去!等一下,您看……”他紧拉着镇北侯的袖子指着城门下。
  城门下边,一队兵士抬着二十多架半人高的木架子出了城,然后面对着北方,摆出了一字长排。有的兵士们抬着大筐,到了架子边,将小方包一样的东西放在架子垂下的一支木臂上。
  镇北侯不解:“这是什么?!”
  季文昭笑着说:“只不过是简单的投石机罢了。”
  眼看着北戎那边的骑兵逼近了,季文昭示意传令兵:“让他们投掷吧!”
  令旗一摆,那些兵士们点燃了小方包,又猛地踩踏了架子上的踏板,一瞬间,天上飞起一片小方包,落向疾奔而来的马队中。接着,就是一阵鞭炮的连续爆炸声,噼噼啪啪,经久不息。
  镇北侯讶然:“这些是炮仗?!”
  季文昭点头:“正近年关,有许多炮仗可用。”
  若是一鞭炮仗炸在人耳朵边,人尚且要躲避,马的听力比人敏感,更易受惊。北戎的马匹虽然经历征战,但是没有炮仗声惊扰过。方包里的成卷长鞭炮仗,一旦引燃,炸响后连续不断,马队又正在疾驰中,一匹马失蹄或者改向,就会带累后面的十几匹马。原来如云而来的骑兵阵势顿时乱了,战马嘶啸,有的骑士被甩到地上,有的马匹扭头跑,一片杂乱,前进的队形减速散开。
  借着这可贵的短暂时光,沈毅的马队冲了过来,季文昭大声发令:“撤回火药兵!”令旗一下,那些火药兵们有人又发了一次炮仗包,才抬着架子往回跑。被炮仗扰乱的北戎骑兵重新聚拢接近了,沈毅带着的兵士们一边向他们射箭一边往洞开的城门里跑,城上的人也用长弓射箭,逼住北戎的骑兵,等到最后一名沈家军兵士入了大门,城门轰然关闭,北戎骑兵在门外几十丈外嘞马徘徊,向城上射了一阵箭,才慢慢退后。
  镇北侯匆忙地往城下去,到了城门边,忽然停步,诧异地指着在城门边待命的一队军士旁的东西,“这是什么?!”
  他看出来了,可是不敢直言,这些是床弩!因杀伤力太大,床弩的造法一向是朝廷保管的机密,他军下没有这项技术,也根本不敢向朝廷要,以免惹起皇帝的猜忌。
  季文昭很随意地说:“哦,这些是射距很长的弩。”
  镇北侯瞪大眼睛看季文昭,季文昭笑着说:“是沈督事监办的,我只是从沈督事那里接了手……”
  镇北侯忿然低声道:“不可能!他都不知道怎么造!”
  季文昭摊开手说:“好好,是我给的图纸!”
  镇北侯死瞪着季文昭,季文昭遥望天际:“我曾演绎了一卦,算出今年北戎犯境,我军若无精良武器,恐难幸存。所以我遍阅古书……哦,我跟你说我娶了我恩师严老官人的孙女的事了吧?我恩师家世代藏书,有百万之册,让我终于得此床弩之图……”对不起了,沈二小姐!
  镇北侯咬牙:“你为何早不告诉我?!这要是让皇上……”
  季文昭很严肃地低头看镇北侯:“这就是我没有告知侯爷的原因,我若是说了,侯爷可是会信我?还是会更加顾忌皇上的反应?”
  镇北侯生闷气:“可是沈督事……听了你的话?”
  季文昭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身边那个严军师,是他的……大舅子!也是我恩师的孙……子!与我……相识很久……”
  镇北侯心中烦乱,不再多说什么,加快脚步,去看看沈毅是不是把沈坚接回来了。
  城中的街道上全是马匹和从马上下来一个劲儿喊累的兵士们。
  有人当场躺在了街上,大声说:“我要睡觉!多少夜了!”有人已经卧在路边睡着了。
  一个人大声喊着:“来人!医护!把这些人抬到屋里去睡!得了伤寒我可不管治……”
  镇北侯在兵马里巡视,终于看到了牵着马的沈坚,他旁边一个中年人拉着个人哭着说:“儿啊!你真回来了!”
  那人是个背影,镇北侯不及细看,如果不是因为周围全是沈家军的兵士们,镇北侯也想这么拉着沈坚哭一场,他走过去,很严肃地问沈坚:“沈督事,你伤在哪里了?!”上上下打量沈坚。
  沈坚忙行礼说:“侯爷!东北路北戎已退……”
  镇北侯打断:“快说!伤到哪儿了?”
  沈坚只好说:“……脚后跟……碰了一下……”
  镇北侯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说道:“随我去中军!”黑着脸径直走了。
  沈坚有些忐忑了,旁边背着他们的严氏这才转身小声说:“你真笨!该说受了重伤才是!”
  严二官人看到从城门冲进来的骑士们,心中升起了无限希望,等见到严氏从马上下来,严二官人正式哭了。他忙跑过去拉了严氏的手……现在,听到严氏这么说,严二官人气得扬手:“你这个不孝的!”可是手终于没落下来,沈坚对严氏说:“你跟你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后面有忙的!”
  严氏点头,沈坚对严二官人深行一礼,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把这么好的女儿给了我。
  严二官人深叹:“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严氏嘿嘿笑起来,挽了严二官人的胳膊说:“走吧,爹,快回去见娘。”
  沈坚见父女两个走远了,想到自己父亲不善的表情,决定先找到沈毅,再一起回中军。
  严二夫人也是一夜未眠,她习惯了严二官人在身边,夫君不在,就怎么也无法安心。
  凌晨之时,突然之间,远远听见城上号角,接着城中一片人声,沿街有人敲着梆子,要大家有事的快去上岗,无事的赶快回家,说北戎大军到了城外!
  季严氏起身,匆忙梳洗,到严二夫人的屋子里,见严二夫人满脸的泪,痴痴地看着窗外。
  街上又一阵梆子:“城门关了!城门关了!无故不得出城!”
  季严氏也含泪了:城关了,严氏要是被关在了城外,就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严二夫人哽咽着说:“你去代我……一天,我站不起来了……”
  季严氏哭了:“还……还没到……最后的时候……也许……她逃往别处去了呢?”
  严二夫人像是抓住了稻草,点头道:“是!她最是机灵,你知道的,她净说些许多男子都不如她之类的疯话……”
  季严氏使劲点头:“许多男子……的确不如她……”
  严二夫人摘下了头上的玉簪,交给季严氏说:“咱们出来,没带什么值钱的,你拿着这个给季大侄子,让他想法把这个院子买下来,我得在这里等着她,就是我死了,也把我埋在这儿,她说会回来的……”
  季严氏哭起来:“叔母!”两个人相依而泣,不知过了多久……
  院门哐当大响,外面严氏叫:“娘!我回来啦!”
  严二夫人惊呆了,季严氏抹了吧脸,急忙出去,开了门拉了严氏的手大哭:“你可吓死我们了!”
  严二夫人跟出来,一边哭一边说:“你这个不孝的!你这是要我的命呀!”
  严氏胡乱行了一个礼,打了大大的哈欠:“娘!我累死了!快点!有吃的吗?我要洗个澡!冻死我了!……”
  严二夫人气得指着严氏的后背:“冤家啊!”这个女儿她算是操透了心!从小胡闹,她担心她名声坏了找不到婆家,或者到了婆家露出本来面目,被人家休回来。但是无论她想得多么糟糕,现实总能比她想象的更糟!
  严二官人跟着进了院子,端着家长的沉稳架子说:“好啦,孩子累了,你快去准备热水吧。”他转身关了院门,小声对严二夫人说:“他们以千人打退了北戎十几万哪……”
  严二夫人和季严氏都震惊了:“真的呀?!”
  严二官人骄傲,捻了下胡须:“这是秘密,她对我讲可别说出去!这些孩子都是英雄啊,可惜了,不是个男儿,不然我严家必然得……”
  严二夫人挥手道:“行了行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孩子回来就行了!”她对季严氏说:“你今天真得替我去管事了,我得在家照顾那个捣蛋鬼!天哪!我这是欠了她什么呀!让她把我弄得要死要活的!”严二夫人一边抱怨一边回了屋中,发现严氏已经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
  沈坚也很困,但是他不能睡,来回在人群里穿梭,终于找到了沈毅。
  沈毅正在吩咐齐从林带兵士们回营休整,别睡在大街上。
  齐从林应了,刚要走,突然回身说:“那床弩特别费箭!你去跟季军师说说,可别随便用。”他进城时看到了待命的床弩队。
  旁边一个士兵说:“就是,我们只用了一次!他就心疼得大哭啊……”
  齐从林不满地辩解:“谁哭了!”
  沈毅看了那个士兵一眼,那个士兵一缩头,行了个礼跑了。沈毅对齐从林说:“你得硬点儿!我大妹妹身边的春绿可不是个没脾气的,听说跟着我大妹妹和太子的卫队干过一架。”
  齐从林不好意思地笑着一抓头:“能娶上个媳妇就不容易了,何况她还长得那么漂亮……”
  沈毅生气:“去睡觉!别让我发火!”齐从林赶快喊着人走了。
  沈坚笑着对沈毅说:“他挺好的,你需要这么个人当副手。”
  沈毅哼了一声,与沈坚并肩走,一边悄声说:“爹肯定要问你制造武器建立迷城的钱是哪儿来的,你推到我身上,我会说……”
  沈毅和沈坚到中军,对镇北侯和季文昭说了阻击东北一路北戎的过程,连带有关四公主杀了火罗的事。
  镇北侯皱着眉听了,然后沉默了许久,沈坚正等着镇北侯表扬一下自己,镇北侯慢慢地问:“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这明显又是一次早已准备好的交战,这些人瞒了他多少?!
  沈坚看向沈毅,沈毅极微地摇了下头,镇北侯立刻扭脸看沈毅,沈毅坦然地说:“这事……全都是季军师的主意!”
  季文昭咳了一下,对镇北侯说:“的确是,侯爷,就像我对您说的,我算出了……”
  镇北侯制止他:“你说过了!但是建造这么大的工程,制作武器,招募人工,都要巨大的金钱!你说沈督事调动了物需……”他看向沈坚:“你的钱是哪里来的?!”
  因早有准备,沈毅木然道:“我抢的!”
  镇北侯猛地看沈毅:“你抢的?!”
  沈毅点头:“有几家商户富裕,我抢了他们,把钱给了沈督事。”
  镇北侯青筋暴:“商户叫什么?!”
  沈毅无所谓地说:“是平远侯夫人的商户,很有钱!”
  镇北侯指着沈毅:“你!平远侯与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是给我们竖敌啊!他过去还算是我的朋友,日后我怎么有脸见他……”
  季文昭打圆场:“侯爷,北戎现在就在城外,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做长久守城的准备。”
  镇北侯有些不解:“为何要长久?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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