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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妻迷心窍-第24章

小说: 妻迷心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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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他进门先洗澡的习惯,今天还没来得及洗,指不定多难受,楚湉湉点点头,“那好吧。你记得再吃一遍药啊……算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待到两人都洗漱完毕,回到主卧,顾显走向沙发,正要躺倒,这时他听楚湉湉唤了一句,“你……”
  他转头,只见她盘腿坐在床上,发丝披散,宽大的家居服套在身上,更显她的娇小,衣领松松垮垮的,露出精巧的锁骨,胸口一抹雪肤白得耀眼。贝齿紧咬着唇瓣,她长睫低垂,犹豫了片刻,最后道,“没……没什么,晚安。”
  说完,拉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
  “……”顾显无奈低笑,在沙发上躺下。
  楚湉湉微微撩开被角,偷偷朝沙发的方向看去。他人高腿长,睡在沙发上,连腿都伸不直,只能憋屈地蜷起来。沙发扶手有些陡,枕起来脖子肯定特别不舒服,可如果不枕,就更没地方放腿了。
  天天这样睡,真的会扛不住的吧……等以后老了,肯定比顾云霆的腰更不好,走路都要扶着。
  她犹豫了又犹豫,踌躇了又踌躇,还是没忍住轻轻咳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顾显故意道。
  楚湉湉:“哦,那算了。”
  顾显:“……”
  静默须臾,不知谁先笑了出来。顾显翻过身,“怎么了,睡不着?”
  “不是,就是……”楚湉湉揪着被角,“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就是,那个……”这个那个吭哧半天,她横下一条心,闭眼问了出来,“你要不要到床上来睡?”
  话一出口,卧房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半晌,顾显出了声,“……你确定?”
  墙上的小夜灯洒下黯淡的光,朦胧昏暗中,只能隐隐看见床上的线条起伏。明明刚才洗澡时才自行解决过一次,可她这样简单一个问题——或者,应该叫邀请?他又忍不住下腹发紧,心猿意马了起来。
  现在不确定也晚了,楚湉湉硬着头皮,“我说了没有别的意思……不是你说的吗,睡沙发对颈椎腰椎都不好。而且你年纪……”
  “打住。”顾显牙根痒痒。又想说他年纪大了是吧?
  “……哦。”楚湉湉不明所以,猜想他大概不愿,悻悻闭上眼睛,心里却是微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免得他误解,更要以为她很轻佻随便。
  然而刚合眼一会儿,身边床垫一沉,她猛然睁眼,转过头,撞入一双深潭般不见底的黑眸中。她下意识往床边挪了挪,心口怦怦跳得厉害。
  他他他怎么……怎么就……
  紧张之下,她福灵心至,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收集起床头的一堆靠枕,依次摆在两人之间。一道灼热的视线在她撅起的圆翘臀部上梭巡,她毫无所觉,趴在床尾码完最后一个靠枕,无比宽敞的大床,就这样被一道靠枕墙,隔开了楚河汉界。
  顾显单手支着头,瞥了眼这道墙,“三八线?”
  楚湉湉抱着膝盖,小脸藏着后面,只露出一双认真的眼眸:“我知道协议里有一条,双方不得要求对方履行夫妻义务,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着重强调“没有任何”,“既然床足够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顾显面无表情,心一点点凉了下去。这道靠枕墙,就是她在心里给他画的界限吧?
  双方不得要求对方履行夫妻义务——这是他特意吩咐王律师加进去的,基于曾不止一次有女人想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他觉得非常有必要,而金牌律师如王晋,更明确列出了细则,力求不留漏洞。
  协议里还有什么来着?哦对,如意外发生关系而导致怀孕,必须终止妊娠,费用由他全权负责……
  楚湉湉见他不说话,就当他默认了,放下心来,扯起被子,就要躺下,冷不防被他捉住了手腕。她的目光瞟向靠枕墙——这,算越界了吧?
  “湉湉,”顾显紧盯着她的眼睛,“那天你喝醉酒,你说我特别讨厌你。如果我说,你想错了,我觉得你很好呢?”
  楚湉湉眼眸微微张大,“是吗?”嘴唇动了动,她挤出一抹笑,“哦……这样啊。”
  她不相信。
  这认知让顾显手指紧了紧,一瞬不瞬盯住她,“你还说,你特别讨厌我。”
  “啊?没有吧?”楚湉湉眨了眨眼睛,移开视线,“有时候吧……”
  “什么时候?”顾显追问。
  楚湉湉咬着唇,想绞指头,手腕却被他抓着,一副得不到答案不许睡觉的架势,她只得回答:“摔门的时候……居高临下冷着脸的时候,瞧不起我和妈妈的时候……”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让顾显的心也跟着下坠。他大掌向下,捉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软下声音,“这些都是我不好。”
  楚湉湉倏然抬眸。他认错了?
  “是我不好,”顾显重复一遍,态度诚恳,“我想弥补,你会给我机会吗?”
  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不像在要求一个弥补的机会,而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机会似的。楚湉湉一时想不明白,犹豫了片刻,便见那双深邃黑眸中的光仿佛黯淡了下去。她一时不忍,点了点头。
  “真的?”
  黑眸如星光瞬间被点亮,晃得人心神恍惚,她下意识又点了点头。
  顾显唇角勾起,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那就说好了。”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早了,睡觉吧。”
  直到躺平,楚湉湉也还是没想明白。说好了?她跟他说好什么了?
  枕边多了个人,心头还压着另一件事,半天也没能睡着。她翻了个身,小小声,“顾显……?”
  “睡着了。”
  楚湉湉:“……”要玩几次?
  “那个,我今天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她三言两语,不提名解释了一下,“总之,以后我还是自己上下班吧,免得被她看到,到处声张。”
  顾显额角青筋直跳。HR是干什么吃的,这招的都是什么实习生?
  “她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看报表特别快,对数字可敏感了。再说,我也把她怼回去了,她短期内不会再敢怎么样的。”楚湉湉说起来,对自己诈俞天娇那一下颇有几分得意。
  顾显有些好笑。明明握着同花顺,还非要以为自己是在唬牌,真是笨的……可爱。
  “不过另外那个实习生真的很棒,聪明又踏实,为人也很坦荡。听说在D科大是学生会主席,还是篮球校队的,拿过MVP呢。”
  溢美之情突破中间的靠枕墙,钢针一样直刺在顾显心上。这是个她的同龄人……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这样的?
  “篮球,我也会啊。”顾显酸酸的,“我只是平日打网球和高尔夫比较多一些。”
  “高尔夫啊……”楚湉湉喃喃,“我爸爸也喜欢打高尔夫。”
  顾显:“……”
  他正要开口,忽然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啜泣。
  作者有话要说:  咸总:从沙发到床,这是我的一小步,是小咸总进步的一大~~~步!


第27章 
  …Chapter 27…
  楚湉湉将被子盖过头顶; 咬着牙; 想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她读过一些心理学的书籍; 知道一个人走出失去至亲的伤痛,必须经历哀伤的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消沉、接受。
  她否认过,拒绝相信爸爸就这样离开了;她很愤怒; 她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爸爸身体不对劲,她憎恨命运,世界上这么多坏人还活得好好的,爸爸那么好; 为什么会是他?她甚至生爸爸的气;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丢下她和妈妈?
  如果能换回爸爸; 哪怕只是挽救他的一线希望; 她想; 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无论是寿命还是其他。可惜世上没有神佛,没有谁会听取她的愿望; 她再也没有爸爸了,谁也帮不了她。
  她不知道妈妈是如何做到接受的,当然,能够接受是件好事,这说明妈妈走出了哀伤,不再被痛苦折磨。只是,她好像始终做不到……
  顾显真后悔自己提什么高尔夫。被子拱起一个大包; 一抖一抖的,让人心尖也跟着发颤。他挥开横在中间的靠枕,掀开被角,把她憋得通红的小脸挖了出来,抚过被泪水沾得湿漉漉的脸颊,一边哄道,“不哭了,乖,不哭了啊……”
  也许是沉静的黑夜太适合发泄,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被他一哄,楚湉湉反而像是崩溃了一般,哇的一下失声痛哭。
  “他说周末带我去打高尔夫的……可是还没到周末……骗子……大骗子……不要我了……”她哭得毫无形象,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喘不过气来,被呛得直干呕,“是我……呜呜……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顾显又急又心疼,把她扶坐起来,抱在怀里,拍着背给她顺气,“没有不要你,我们湉湉这么乖,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
  真不知道她这两年是怎样过来的,或许这一场痛哭,她已经憋了太久太久。原来上次在暴雨中,她也还是压抑着的,不像现在,放弃了所有的克制,如同新生的婴儿一样,无所顾忌地尽情宣泄。
  “想哭就哭吧,”顾显任她发泄,轻抚着她的后背,“把难受都哭出来,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棉质家居服前襟完全被泪水浸透,那股绝望的伤心像是也渗透到了他心里。过了不知多久,她的嚎啕大哭渐渐转为抽泣,继而开始打哭嗝。好在房门关严了,隔音够好,否则让顾云霆听见这番动静,指不定要以为他家暴,要大义灭亲报警了。
  楚湉湉一噎一噎的,哭声渐收,开始感觉不好意思。有的人天生泪腺发达,她就属于这种,可在她的印象中,她也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失态过。
  顾显大概会觉得她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吧……
  “我母亲刚过世的时候,我一滴眼泪也没掉,根本哭不出来。”顾显忽然开口。
  楚湉湉愣了一下,“我……我也是。”一开始只是震惊,茫然,全然不相信。
  “直到葬礼那天,我好像才骤然醒过来,”顾显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一下下梳理着,“说实话,二十年过去,母亲的样子,在我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可我还记得,葬礼那天是阴天,下着毛毛雨。雨点打在墓碑上,斑斑点点的,然后雨越下越大。下雨的时候,流眼泪就看不出来了。”
  他的声音似乎很平静,然而楚湉湉分明听见,那平静之下,压抑着的沉痛。她迟疑着张开手臂,环抱住他的腰,起初只是松松环着,渐渐越收越紧。
  顾显手一顿,继而把她抱得更紧,脸埋在她发间,用力地嗅着她身上馨香甜暖的气息。黑夜当真是很好的掩护,这些他从未对人言说、也认为绝不可能跟任何人倾诉的事情,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
  “那天一起下葬的,还有我的妹妹,才一周大。我母亲是在飞机上突然早产,就是那么不凑巧,发生了羊水栓塞。飞机迫降,紧急送往当地医院,然而……”
  他深吸一口气,“胎儿侥幸存活了下来,放在保育箱里,我每天都去看她。她太小太脆弱了,身上插着好多管子,医生说她神经受损严重,很难……”
  他就那样,一天天看着她衰弱下去,直到那天他过去,保育箱空了。
  算算时间,那时顾显才八岁吧?楚湉湉难过得透不过气来,学着他刚才安抚她的样子,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喃喃道,“她们一定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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