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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誓不争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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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棉有些紧张:“皇后可是哪里不适?”
    傅冉嗯了一声:“吃多了头疼!”
    午后天章无事就回了两仪宫,午饭与傅冉一起吃的。室内换了批冰器,冰饰,天章都没注意,仍是默默的。傅冉一双眼睛就滴溜溜地跟着他打转。
    进上来的午膳里,没有天章爱吃的冷淘,天章也并未问缘故。
    晌午过后,汝山王齐修豫和王妃就带着刚过完百日,三个多月的儿子进宫来了。
    孩子还没取大名,只用小名福儿叫着。孩子穿着小小的细绫衣裳,膊雪白粉嫩的,头上胎毛极软,被大抱着睡得正香,小嘴还慢慢蠕着。
    齐修豫是天章二哥的儿子,天章的二哥被梁王囚禁前,就好杯中物,因此并不被天章的父皇宠爱。齐修豫也是资质一般,中不溜丢,好饮宴,马球,斗鸡斗狗,他又生得高大魁梧,远远看去颇气概,只是近了往面上看就经不起细看。
    对生下这一辈分的头一个孩子,齐修豫极是自豪,天章面前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从这孩子还娘胎的时候就劲大,踹得他娘夜里睡不着说起,一直说到出生那天王府中各种好兆头,又说孩子一生下来就睁眼会笑等等。
    傅冉听得心中直撇嘴。谁家孩子一生下来就睁眼的,吹牛也不带这样吹的。不就是生了个孩子吗……他眼睛就往天章身上瞟,忽然就呵呵笑了起来。
    “这孩子生得多讨喜!呵呵呵。”傅冉一边笑一边伸手逗了逗婴儿。心道,再讨喜也没儿子讨喜。
    因是天章的第一个孙辈,所以赏赐也格外重。本来带着孩子来进宫认了长辈,得了赏赐,大家一起夸夸孩子,就差不多了。傅冉心中正念叨着自己的大事,忽然就听齐修豫道:“叔叔,侄儿有个想法。”
    天章点点头:“哦?什么想法?”
    齐修豫爽快道:“这个儿子,先送给叔叔养吧!”
    天章和傅冉互看一眼,都没说话。齐修豫说得相当自然:“民间有个说法,抱个孩子回去,不久就能怀上了。叔叔一直没孩子,这个做侄子的也不好受。就让这孩子替尽尽孝心,若是能为叔叔招来个儿子就再好不过了。”
    莫说天章已经打算自己生了,就算天章没这打算,接个本家的孩子放到自己面前养也是件了不得的事。
    傅冉笑道:“孩子还小,还是养父母身边好。”
    齐修豫大大咧咧道:“和他亲娘难道还能比皇帝皇后还会教养?反正家中也是吃乳娘的奶,哪儿不是吃?”
    他这话一出,傅冉就心中骂了一句混蛋,居然把自家才三个多月的孩子甩出来做争权夺利的工具——看来宫外对天章久为有子已经有想法了。若是天章真的一直都没孩子,齐修豫这一步棋不得不说还是走得不错的,抢先将孩子放天章眼皮底下养着。将来天章必然要挑一个孩子过继,那这个孩子可占了大大的先机。
    天章面上也有些阴晴不定。
    他一时是有些伤心。他对几个侄子向来不错,没想到齐修豫还是迫不及待地算计。但他也知道齐修豫向来粗枝大叶,并非心思机巧之。这步棋虽然走得粗鲁,但其实想得很远,实是妙招。
    但不管是谁给齐修豫支的主意,总是齐修豫自己提出来的没错。他没有那份贪心,就不会被鼓动。
    天章想到此处,淡淡道:“有这份心就好了,何必折腾孩子。大热天的搬动起来也不甚便利。”
    齐修豫还欲再言,他的王妃本就舍不得自己儿子,连忙应了天章的话,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齐修豫夫妇带着孩子走了,天章才松懈下来,腹中忽然又感到了那种温热的跳动。他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候就看见傅冉正眼巴巴地盯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天章心中一软:“怎么了?”
    傅冉低声道:“别为了汝山王的事情生闷气,他就是个糊涂虫,为他生气不值得。”
    天章点点头:“知道。”
    遂不再提齐修豫的事情。晚间上了床,天章又不肯与傅冉行房。傅冉终于憋不住了。
    他用手指戳了戳天章的后背。
    天章含糊道:“不是说了么,今天不行。”
    傅冉瓮声瓮气:“说说话也不行?”
    天章这才慢吞吞转过身来面向他:“说什么?”
    “新换的冰器怎么样?”
    “挺好。”
    “晚上吃的香糯饮如何?”
    “尚可。”
    “是不是感觉到胎灵了?”
    “……”
    天章不说话了。傅冉一把握住他的手:“是不是?”
    天章吭吭咳了两声:“不知道……”
    傅冉刷地起身,天章拽住他:“要干什么?”
    “宣御医。”
    天章不许:“等等!”
    傅冉停下来,看着他,天章却说不出要等什么。
    两就这么对视着。傅冉忽然明白了,天章是害怕。
    傅冉克制住自己的急切和焦急,他抚着天章的肩,低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
    天章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发虚:“不大睡得着。”
    傅冉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肩,低声道:“会陪着……不会有事。”
    天章嘴角露出了很浅的笑容:“过去仿佛听过这句话。”
    傅冉也笑了:“过去好像还真的说过。”
    十多年前的夏夜,没有华丽的冰器,没有芬芳的熏香,他们一起赤着脚坐石台阶上乘凉,身边燃着驱虫的艾草。月色和娉婷一样温柔,天章觉得自己永世都不能忘。
    “那时候说过,而且也做到了。如今仍如是。”傅冉说得诚挚而肯定。
    天章睁开眼睛,向他疲惫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他们召来了御医。

  ☆、35第三十五章

傅冉自己是懂一些脉象的;不过这时候他仍按捺着静静地等周延信为天章诊脉。
    周延信垂着眼睛,按着天章的手;渐渐头上就渗了一层汗。他原本还抱着一丝指望;天章即便用了始蛇膏,也不见得就能怀上。他反复确认着天章的脉象,要是别,他早就可以断言是有孕,但对皇帝不能不万分小心。
    天章见他脸色;心中已肯定了八分。
    “如何?”他话一出口,周延信立时站起来垂手肃立;诺诺道:“应该是了。”
    室内一时无声。傅冉只是站起来;转了两圈;复又挨着天章坐下。
    周延信颤巍巍向天章行了礼道:“恭喜圣上。”
    他一个道喜从未说得如此心惊胆战。这事情一旦公布朝中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他这个太医令如今的身家性命就像吊根蜘蛛丝上一样;若是不扒紧了天章,恐怕捱不到天章生产,他就要先倒下了。
    天章看他比自己还紧张,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反过来安慰了他两句。周延信又道这才是初期,只是初现孕象,一切都正常。
    周延信一离开,傅冉就一把抱住天章。
    天章挣了挣,道:“起来,要去自殿了。”
    他平常每日大半时间都自殿处理公务,有孕了政事也不能耽搁。或说,有孕了,政事更不能耽搁。
    傅冉却一下子舍不得了,一听他说要去自殿,连忙嘱咐他不许喝浓茶,不许碰尖锐之物,不许生闷气,这不许那不许。只围着天章团团嘱咐,十二分温柔小心。
    天章面上只是淡淡一笑:“孩子肚子里,自然会当心。”他只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言,心中却一阵酸。
    说着就叫来,服侍更衣,往自殿去了。
    傅冉独自两仪宫乐得不行。一忽儿板着脸如丧考妣,一忽儿又笑得牙不见眼。他是心思敏捷之,所以想起事情来比一般,思绪更容易一奔千里,刹不住。
    还坐两仪宫里,魂已经直飞三千里外,五十年后了。
    “唉……”他长吁一口气,刚刚那一眨眼间过去的那五十年真是荡气回肠!
    苏棉莫名其妙,周围都莫名其妙。
    傅冉一边拟了新食单,一边吩咐苏棉:“要尽快下个帖子,请法尊过来,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由头?”
    苏棉自然不会问他要请法尊干什么,只道:“殿下这是忙得忘记了?再过几日就是殿下的千秋节。”
    傅冉停笔失笑。
    原来又到了一年生辰。不过之前他就说过因太后新丧,所以不打算办了,也不要外诰命进宫贺寿。是以宫中没什么动静。
    对傅冉来说,太后还没满一年是个缘故。再者他本身就不怎么爱做生辰。
    因为他的生日也是娉婷的生辰。
    自从傅娉婷死后,他就没做过寿。母亲平常看到他还时不时落泪念叨娉婷,更不要说生辰的时候了。所以一到生辰时候,他反而觉得头疼。
    不过请李摩空过来是有正事,他生辰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傅冉很快写好了帖子,叫去给住上清院的李摩空的弟子。李摩空虽然不时京中出现,但行踪飘忽,崇玄司都难以联络他。唯有他的弟子能用蓬莱独有的法术找到他。
    写完了帖子,傅冉似是暂时放心,他拿起案头新摆上的一只冰制小山形笔架,随手把玩着。
    玩着玩着,就见那只冰笔架竟渐渐傅冉手心中越变越软一般,开始盈盈晃动着水光,最后竟然成了一只盈而不漏的水球。苏棉看得眼睛都直了。
    傅冉托着水球想了想,两掌握着水球慢慢合上,转动片刻之后,他再打开手掌,手心中赫然仍是一只完好无损的小山笔架。
    苏棉从宝屏一事起,早就服了傅冉,但仍被这一手给震住了。他见过五行司的术士做东西,可没有这么轻松。
    傅冉见他一副吃惊模样,笑道:“这只是不值一提的把戏罢了。”
    苏棉心道,这要是都不值一提,那孟宸君那种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了。
    “小愚钝,不过术士也见过几个,造物之术都不如殿下这般轻松。殿下说这是把戏,小看来这也是个了不得的把戏。”
    傅冉笑道:“听说过点石成金吧?说得就是法尊那样的,他已经到了一念之间,意动皆动的境界了。看方才将冰变成水,再将水凝成冰用了多少时间?对法尊来说,他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够了。”
    苏棉听了不免咂舌。
    傅冉笑容渐渐淡了:“这些年也没什么长进……”
    窗外正是骄阳烈日,虫鸣细细。
    夏天时候即使家中优渥的家都有冰用,但因城中热得厉害,所以出城到郊外山庄去消夏的也不少。
    齐修豫的提议被天章驳回了之后,自觉京中呆着没意思,于是带了王妃和孩子,也往郊外去避暑了。
    那天没能把儿子塞给天章,齐修豫就和王妃拌了嘴。
    齐修豫埋怨妻子见识短,光心疼儿子,坏了他的盘算。王妃怪他心狠,这么小的孩子就往宫里送。两是少年夫妇,闹了别扭谁都不肯低头。齐修豫带着妻儿去避暑,也有有心的意思。
    夫妇二坐宽敞的马车里,王妃自己抱着孩子又说起了当日的事。
    “王爷自己就是宫中出身的,能不知道宫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真怕……福儿一进了宫,将来连这个亲娘都不认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面颊贴了贴儿子的柔嫩的小脸。
    齐修豫道:“不管他认不认,他都是生的。真是瞎担心!”
    王妃又道:“这倒罢了。是真担心福儿,宫里谁跟他都不亲,万一病了,伤了,甚至……”
    齐修豫喝道:“混说什么!”
    王妃自己也深觉这话不吉,乖乖闭口。
    齐修豫想了想,道:“是不知道那个皇帝小叔叔。他是个好面子,爱惜名声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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