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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嫁给席先生-第48章

小说: 嫁给席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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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僵,笑:“我怎么敢骗你呢。”
  徐菱秋白了他一眼,旋即,把手提包丢在桌子上,人往沙发上躺,“我等你下班一起去吃饭。”
  时砚笑不出来了,“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女人斜了他一眼,答:“你没错,是我的错。”
  “那你的错为毛要我来承担?”
  “因为我瞎。”
  ……
  博宇来了很多生面孔的同事,而之前很多和她有过摩擦的嫩模都不见了。
  这是子衿回到公司后发现的第一件事情。
  中午员工食堂,吃饭的间隙,潇潇听见子衿的疑惑,微微蹙眉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天早上顾总回公司后召开了一次大会,然后那些人下午就收拾行李打包走人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发现那些被换掉的嫩模,不是和周桐玩得好,就是喜欢跟着李霏在身后嚼人舌根,反正都是一些特别碍眼的家伙就对了。”
  子衿喝汤的动作一顿,想起了那日在商场顾子默说的话。
  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她所以才大换血的吧?
  不,顾子默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亏本生意的人。
  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正晃神,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子衿放下碗,淡淡扫了一眼屏幕,在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眸子微微一滞。
  她抿了抿唇,随后,拿起手机,滑过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男人略显疲倦的声音从那端响起,声音温润:“小衿。”
  “沈先生有事?”
  女人的态度就如意料之中一样,冷漠,绝情。
  沈睿程垂眸,眼底黯淡无光,半响,他突然释然的一笑,问:“小衿,开庭前,我们能再见一面吗?”
  子衿一顿,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天空,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沈睿程约见的地点就在“时光”花店对面的咖啡厅。
  下了班,子衿姗姗来迟,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连她来了,也毫无察觉。
  最后,还是在她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后,放下的杯子发出轻响,对面的男人才如梦初醒,收回了视线。
  时隔几日,再见到子衿。
  男人胸腔内的思念无处安放。
  他很想她,很想很想。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的煎熬,有多么的后悔,有多么的悲伤。
  可是不能。
  沈睿程自嘲一笑,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连一句思念的话都无法说出口,甚至,不能说出口。
  男人的眼瞳深处没有一丝的光彩,就好像没了电源的灯泡,死一样沉寂,无人问津。
  他盯着女人干净白皙的脸,笑着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如同在询问久别重逢的老友,子衿顿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挺好的。”
  “阿姨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
  “小城呢?”
  “挺好的。”
  “那你呢?”沈睿程眸子氤氲,酸涩的问她:“小衿,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那你幸福吗?”
  子衿的睫毛微微一颤,她沉默的转头看向马路对面——那间装满回忆的花店。
  过了好一会儿,才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这个时候,绣球应该开了。”
  尾音落下,沈睿程瞳仁一缩。
  他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悲凉从心尖蔓延,轻声说:“以往这个时候,你都该跑去店里问淑姨要几朵了。”
  回忆如潮涨,在女人的脑海肆意的翻卷。
  她失神几秒,平静的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男人,说:“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喜欢的女孩,一定要像绣球那样,素净美丽,顾盼生辉。”
  男人浑身一震,又听见子衿的声音,轻飘飘的撞入了他的耳畔。
  她说:“你也许还不知道,我喜欢绣球,起因你,也始于你。”
  她说:“我曾深爱过你,只不过后来满目疮痍。”
  她还说:“我现在,很幸福。”
  男人跟失语了一样,双目空洞的看着她。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或许说世界崩塌,也不足为过。
  心脏,疼得麻木。
  他有好多想说的话,好多想解释的误会,但是话到了嘴边,全部浓缩成了一声:“对不起。”
  他想说的是,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他想说的是,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他还想说的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那样,满目悲凉的看着她,眼眶的水雾加重。
  对上男人弥漫无尽荒凉的黑眸,子衿的眉目没有波澜,声音如常:“沈睿程,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早就不欠我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沈睿程,我们放过彼此吧。”
  放过吗?
  沈睿程突然笑了起来,眼底深处分明有一片灰烬。
  他哽了一会儿,很久之后,才艰涩的说:“好。”
  女人抿了抿唇,细看,她的眼睛,也有浅浅的水汽。
  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间,席琛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想到这,子衿提过一旁的包包,站起了身:“那么,我先走了。”
  男人没有应她。
  她也没有在意,说完后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只不过,在经过男人的身边时,听见了他嘶哑的声音撞进了耳朵:“小衿,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从来,没有。
  子衿行走的步子微微一顿,尔后,面不改色的,朝门口走去。
  沈睿程这时才似有了知觉,他动了动,缓缓的将视线移到女人决绝的背影上,看着她推开大门,看着她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
  沉默了一阵,他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失去子衿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睿程一直在逃避,他总是不断的跟自己说,催眠自己,她会回来的,她只是出去走走了,会回来的。
  后来,他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深陷回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医生说他病了,他就跑去国外看了整整一年半的心理医生,接受痛苦和漫长的治疗,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而在与子衿重逢后,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他渐渐又开始出现了幻觉,在很多个深夜都需要有安眠药才能入睡。
  这些,没有人知道,家里人不知道,宋娇阳不知道,子衿,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了爱她,他已经病入膏肓。
  ……
  出了咖啡厅,过了马路。
  子衿正准备给席先生打电话,哪知对方抢先一步,先打过来了。
  她走在树底下,踩着树影,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微微一怔。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子衿忙不迭的滑过接听键。
  那头,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温柔低哑,伴随着沙沙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蜗,“小衿,我在你身后。”
  我在你身后。
  子衿一愣,停顿,回头。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停在在五步外的位置。
  车内的男人,正捏着手机,目光透过挡风玻璃,静静的看着站在郁郁葱葱的树木底下的她。
  他看到她小跑过来的那一秒,唇瓣轻扬。
  子衿拉开车门,钻进车内,奇怪的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席琛掐断电话,看她一眼,薄唇轻言:“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那她和沈睿程见面的一幕,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吗?
  子衿一顿,对上他又黑又亮的眸子时,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那种心虚,好像是被人“捉奸”的心虚。
  意外的是,席先生直接就绕开了沈睿程的问题,把一直放在身边的婚戒取出来,然后看着她,“手。”
  看到那只被男人拿在手里小巧精致的戒指,子衿愣了几秒,才记起他们今晚要回老宅,要去见他的父母。
  她听话的把手伸过去,平静的内心,在男人为她带上婚戒的那一秒,泛起了涟漪。
  和在商场的时候不同,这一次,男人显得格外的有耐心,格外的郑重。
  好像,好像是在对她许下承诺。
  子衿想到这,心跳失衡了。
  婚戒戴上后,席琛没有立即放开她的手,而是捏在手中,自己看了一会儿,觉得满意了,才放开她。
  他侧首看她,发现她正一脸正经,于是逗她:“都是自家人,别紧张。”
  子衿无视他的话,问了一句:“就只见你父母吗?”
  席琛淡淡一笑:“不,还有我二伯。”
  ……
  车子最后在一间古老而庄严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子衿坐在车内,看着矗立在眼前的老宅和风景,懵了几秒,突然转头对席琛说:“你以前真的是放高利贷的吗?”
  席琛斜了她一眼,啪嗒一声解开安全带,“你不是不信吗?”
  “我现在信了。”
  “……”
  下了车,子衿的心情有点沉重。
  她一直知道席琛的家境丰厚,但却不知道,会如此“丰厚”。
  逃跑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
  下一秒,一直温暖宽厚的手就紧紧的牵住了她。
  席琛垂眸看了她一眼,说:“没得逃了。”
  是啊,怎么可能还逃得掉。
  子衿很快就定下心神,缓了缓,才跟着他慢慢走进去了。
  老宅外面的庭院种了很多的海棠和月季花,一眼望去,花团锦簇,绿意盎然。
  看得出来,这些花草的修剪都是出自女人的巧手。
  席琛的母亲,应该是一位特别温柔贤淑的女人吧?
  许是注意到了女人的视线,身旁的男人突然问了一句:“喜欢吗?”
  子衿刚点头。
  他又说:“那以后我们常回来。”
  “……”
  她怎么有种被忽悠了的感觉?
  两人站在实木厚重的大门前,男人按了一下墙上的门铃,很快便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
  是刘姨。
  子衿看着她,正纠结该怎么称呼她的时候,席琛已经淡淡的开口了,“叫刘姨就好了。”
  闻言,她立马礼貌的叫道:“刘姨你好,我叫宋子衿。”
  刘姨一脸和颜悦色,她笑着招呼他们进来,“快进来吧,夫人老爷都等急了。”
  说完,她还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子衿。
  眉目清秀,脾气温和,虽然算不上惊艳,但是两人站在一起,的确很是般配。
  子衿注意到刘姨笑意盈盈的眼神,耳根倏地一烧。
  席琛将她的表情看着眼底,隐隐勾唇,直接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客厅,席衡延正在和席袁成正在对弈。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一同望了过去。
  两道犀利的眸子同时落在子衿的身上,她心脏一缩,顿感亚历山大。
  席琛淡凉的眸子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席袁成,点头:“二伯。”
  子衿条件反射的跟着叫:“二伯。”
  席袁成点了下头,不动声色的扫了女人一眼。
  席琛难得一顿,垂眸看了她一眼,尔后,他看向席衡延,对子衿说:“叫爸。”
  子衿被迫承受着席衡延犀利的目光,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爸。”
  没有人应,客厅静了一瞬。
  在听到刘姨的声音,席衡延才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好,坐。”
  席琛对子衿说:“他有点激动了,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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