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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嫁给席先生-第125章

小说: 嫁给席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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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婉轻轻摇了摇头,“之前来过电话,可是现在电话打不通,一直处于占线中。”
  唐卿馨眸子一闪,安慰她:“没事的,这些记者顶多就是八卦一阵,等真相出来了他们就会离开了。”
  离开么……
  恐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上次席琛生病的消息在网上爆出来之后加上这次的污蔑,已经让席氏亏损了不少。
  对方要真想对付席氏,必定还会再一次出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圈内人士对席氏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徐婉想不到,对方到底会是谁。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席氏接二连三的受到重创,好像,好像蓄谋已久了一样。
  思及此,徐婉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微微一沉。
  这一幕落在唐卿馨的眼底,她心头一凛,岔开了话题:“这几日怎么不见席琛哥哥?”
  徐婉淡淡道:“他和小衿去了美国。”
  美国。
  唐卿馨目光一震,她很快平静下来,扯唇笑了笑:“刚好这阵子不太安宁,出国静下心也是好的。”
  话落,徐婉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啊,只希望席琛不要看到新闻报道才好啊。
  ……
  ……
  餐厅。
  陆锦切了快牛排丢进嘴里,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挂在墙上的电视。
  电视内也在播放着有关于席氏集团牵连乔父命案的事情。
  沈涛收回视线,喝了口边上的白水,说:“老大,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对面,男人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常貌,面不改色:“能怎么看?”
  这话的意思……
  沈涛错愕:“你也怀疑是席琛干的?”
  也?
  陆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觉得像席琛干的吗?”
  沈涛点头如捣蒜:“目前怀疑。”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而且当事人迟迟没有出来解释,肯定也有心虚的成分。
  “笨。”
  陆锦骂他,尔后又埋头继续切牛排。
  他追查了席琛这么多年,对他也勉强算的上是知根知底了。
  这一次乔家出事,他敢打包票,绝对不是席琛干的。
  沈涛愣了下,“难不成……老大,你相信他?”
  男人不置可否。
  这令沈涛更为吃惊了,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灭灭对方的气焰了,他却选择了相信。
  他还真的不知道陆锦是怎么想的。
  陆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愿意把时间纠结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抬眸,“对了,上次你说,席琛去了美国?”
  话题转移的太快了,沈涛一时咂舌,“……对对。”
  嗯了一声,陆锦没有多问,“吃饭吧。”
  沈涛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的脸色,“老大,你还在追查周荣生的案子吗?”
  陆锦漫不经心的瞅了他一眼,“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后者心虚了,他摇摇头:“没、没有……”
  “快说。”
  沈涛是什么样的人,陆锦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他一说谎就容易结巴。
  沈涛丧气了,他手里拿着刀叉,戳着盘子里的牛排,小声的说:“顾局那边,好像打算尽早结案了。”
  尽早结案?
  男人的眉头蓦地皱起:“什么意思?”
  沈涛停顿了一下,蠕动嘴唇,无声的吐出了三个字:“替死鬼。”
  陆锦浑身一震,因为他看懂了他的唇形。
  顾局那老头这么急着找替死鬼,怕是心虚了。
  偏偏,他还不如他意了。
  ……
  ……
  美国,深夜十点。
  叫了救护车,将男人送到了医院。
  冰凉凉的走廊上,子衿目光无神,一直盯着手术室外面的那盏红灯,不安的情绪在心尖蔓延。
  一扇门,隔着生与死。
  这样的场景,过去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苏牡柔病危的时候,宋城出事的时候,几乎每一次,都是她一个人。
  一个人承担着这些不安,这些惶恐,这些折磨。
  次数越多,不但没有将她磨砺的更加坚强更加沉稳,反倒是让她成为了一个胆小鬼。
  她已经开始害怕站在这个位置,害怕看到那扇门,害怕那些医生走出来的身影。
  因为太过珍贵,所以越来越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真的就失去了他们。
  红灯还在亮着。
  从别墅出来后到现在,她的心跳就一直在持续剧烈的跳动。
  子衿真的怀疑,再这样跳下去,她会死掉。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已经盯得很酸疼了,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宋小姐。”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子衿微微一顿,慢慢的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正一步一步走来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深色的薄风衣,头发利落的挽起,眉目始终平静。
  这样对比起来,子衿发现自己真的狼狈很多。
  邵言走到女人的面前,看了眼她身后的手术室,淡淡的说:“我接到了一位老同学的电话,他们说席琛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子衿嗯了一声,动了动苍白唇角:“你怎么也会在美国?”
  “我来找他。”
  女人一滞,邵言的视线停在女人的脸上,她重复了一遍:“我来找席琛。”
  走廊上沉寂了一阵。
  半响,邵言又说:“只是急性阑尾炎,还好。”
  子衿顿了顿,耳边再一次响起她的声音,她说:“他应该没有跟你提过,我也曾站在这里过,里面躺着的人,也是他。”
  如遭雷击,女人怔怔的看着她,轻声:“什么意思?”
  女人的话音落下,手术室的灯倏地灭了。
  邵言看到了,她已经提步走了过去,经过女人身边的时候,幽幽的落下了一句:“意思是,席琛曾经为你死过一次。”
  ………题外话………微博:越来越白的大敏~~读者群在一旁的公告栏~~来找我耍啊~~

  ☆、169。所爱隔山海(十九)

  她说,席琛曾经为你死过一次。
  女人的声音,冰冰凉凉,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一阵穿堂风刮过心尖。
  所及之处,草木皆兵。
  邵言已经从她身边擦过径自走向手术室,而她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直冲上脑门,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无尽的漆黑偿。
  子衿怔愣在原地,浑身僵硬,脚下跟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
  半响,她听见身后传来了医生的声音,她隐隐听见他们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无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归于原位,可是她却迟迟没有转身走过去的勇气。
  明明,明明那里面躺着的男人,是她的先生,是她最最亲密的人,是要和她度过余生的人。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敢转身呢。
  怕吧,一定是因为太害怕了。
  如果邵言说的是真的,那她这辈子,一定会在自责和愧疚之中惶惶终日。
  她欠席琛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
  那个傻瓜……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怎么,滚烫的液体悄无声息的砸落。
  一滴一滴,顺着脸庞滑落至下巴。
  不多会儿,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子衿顿住,下意识转过头去,一块干净的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是一位美丽的女护士。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尔后,试探性的用英文问她:“你还好吗?”
  子衿愣了下,接过手帕,擦掉泪水,扯了下唇:“我很好,谢谢你。”
  护士松了一口气,好奇的问她:“里面的男人是你先生吧?”
  她点点头,“对。”
  说完,子衿奇怪的问她:“你怎么知道?”
  护士勾唇,眼底含着深意的笑:“你先生在打麻药之前醒来过一次,他告诉我们如果看到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守在门外哭,那就是他的妻子。”
  几乎是在声音刚刚落下,胸腔内的心脏,轻不可闻的震动了一下。
  眼窝再一次酸涩。
  子衿哽了哽,声线颤抖的问她:“他还说了什么吗?”
  护士想了想,嘴角的笑意渐深:“他让我们转告你,他就是睡一觉,很快就起来了。”
  都躺在手术台上了还能分心想着她,这个男人啊……
  子衿轻笑了一声,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护士见她终于笑了,也是舒缓了一口气,她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你先生不仅帅,还很深情,真羡慕你。”
  闻言,子衿淡笑不语。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再一次话落。
  对啊,她也,时常会很羡慕自己呢。
  怎么能够,在有生之年,遇上席琛,爱上席琛,嫁给席琛呢?
  明明是两段平行线的命运,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偏偏在误打误撞之下缠上了个死结。
  她想啊,席琛一定是上天派来将她救赎的。
  ……
  收拾好情绪,来到席琛所在的病房时,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邵言。
  刚踏进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女人猫着腰,正将被子摊开来盖在男人的身上,发丝垂落在肩头,她的眉目酝酿着极为温柔的水光,动作更是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吵醒熟睡的男人一样。
  岁月静好。
  这个词从脑海飞快闪过,子衿怔了一怔,心口的情绪十分复杂。
  听见门口的声音,邵言转头看了眼过来,看到子衿,她的目光很平静,没有半点心虚。
  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尔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她绕过床尾,走到床沿的另一边,与邵言相视而坐。
  病房内,只能听见床边的仪器在滴滴作响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时间,也好像夭折在了空气之中。
  子衿没有去看对面的女人,而是将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麻药未过,他还未有清醒的迹象。
  男人清隽的脸庞很是苍白,薄唇没有一丝的血色,眉头还是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皱在一起。
  他一直如此。
  看着晃神,子衿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的女人正盯着她。
  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现在,邵言都一直弄不明白,像席琛那样的人,到底是喜欢这个女人什么?
  比她样貌出众的有,比她聪明伶俐的有,比她讨人欢喜的也有。
  为什么偏偏是她,而且还那么的偏执。
  她在想,如若宋子衿十四年前没有出手相救,席琛这辈子,是不是就不会有机会喜欢上她了?
  如若不是那场绑架案,他们根本不会认识,更不会走到一起。
  思及此,邵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女人。
  她轻轻扯了下唇:“我真的很佩服你。”
  女人清脆的声音在病房内幽幽响起,子衿微微一顿,视线转移到了女人的身上,眉头轻皱。
  邵言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声音淡凉:“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他总会受伤呢?”
  子衿蓦地一僵,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而对面的女人好似没有察觉,继续缓慢的说:“宋小姐,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反思过吗?”
  反思么……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了起来,子衿看向男人,视线有些模糊。
  说来,好像的确如此。
  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在连累席琛。
  相遇之后,不管是席琛生病,还是现在置身风头浪尖,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她。
  如果,如果她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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