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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第59章

小说: 佛罗伦萨炸酱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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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足够我猜到事情的七八分。
  “Sullivan联系了我在美国的同学,辗转找到我,当年他十六,唯一一个未成年人,也是唯一一个良知尚存而主动想补偿橙橙的人,他没见过Coco,只知道橙橙生了个女儿,他愿意做亲子鉴定,如果Coco是他的孩子,他也愿意和橙橙共同抚养。”
  “那,Coco到底是不是……”
  “我不同意做鉴定,Coco不可能接受这么一个父亲。而且……”
  “而且什么?” 
  “Coco有我就够了。”
  小女孩从未叫过他一声爸爸,他却早抱定决心负起父亲的责任。
  “Joey,Coco缺的不是爸爸,是妈妈。你知道她最让我吃惊的是什么,是和橙橙分开这么多年,她并不怨恨橙橙,甚至还很想念她,这都多亏你教得好,让她心里没有仇恨,可橙橙毕竟是她妈妈,你永远取代不了她在Coco生命里的位置,也没有人能取代Coco在她生命里的位置。”
  每次看到Coco,我都会想起半年前影博里那个悲伤的母亲。
  “橙橙这一年,包括射击场我那样说她,她都没犯过病,其实我觉得,再见Coco也许不是危险是契机,母女俩在一起,说不定会有你们想不到的进步,归根到底你只是Coco的监护人,她才是Coco血脉相连的妈妈……”
  “怎么不说了?”
  我支起身,不无惶恐地瞅着他,“我好像又僭越了……”
  每次遇到他和橙橙的事儿,我就管不住自己的思路和嘴巴,以前还能拿一句多管闲事打发,如今这局面,我多嘴的每个字似乎都透着私心,“对不起Joey,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
  “我就是觉得Coco不该和妈妈分开……”
  “我知道。”
  “我说真的,你要带Coco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他胳膊一捞就把我捞到胸前,抚弄小猫似的拨着我散落下来的头发,“笨蛋,你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这两年白过了。”他叹了口气,侧过脸蹭了蹭我的发顶,“可我宁可你多少有点意见……”
  我伏在他心口上,一下就没话讲了。
  我是个怕麻烦的家伙,恨不得找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男人,他带着Coco来见我,我不接受,他难过,我接受得太痛快,他更失落,我不知道辰州那三天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我和Coco嬉戏亲近,他掩饰得那么好,深邃柔和的棕眸里不见一点计较,他的患得患失,都藏在最深的地方。
  “Joey,我不值得你那么紧张。”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起我,带着万般怜惜从眉心吻到嘴角,那样的温柔经年不遇,交给我像是倾尽他所有,我忍不住搂住他,对上他的眼睛,问出深埋心底许久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我也想知道。”
  “……Joey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
  “明明是敷衍……”
  “你说我敷衍……”他欺上身来,一边抗议一边炫耀他休养生息后重新变得严整的军容,“这是敷衍?……你倒说说,是不是敷衍,嗯?……”
  大军压境,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一晚我留在了橄榄城,之后的周末,有时我过去,有时张永钧过来,我们并没有同居,可他还是依着王阿姨当初的建议办了个车证,登记的时候我有点尴尬,苏湛那辆沃尔沃的记录就在上面,车子越来越好男朋友越来越有钱的议论我也都听得到,更难受的是,我不知怎样避开或触及和苏湛那段无法掩饰的过去。
  老板大人却很淡定,张永钧三个字签得行云流水,风姿俊秀。接过车证他十指相扣牵着我的手离开物业,小区里桃花新绽,春风过处红雨纷纷,桃树下邻家爷爷正给奶奶摘掉头上的落花,那情景和土楼里刚放完炮仗的我们有些相像,只是彼时乌丝,此间白发,暮暮朝朝转瞬便是半生。我不由自主抬头,不防他也正低了头看我。
  像有读心术似的,他凑过来拿鼻尖碰了碰我额角,“我们也可以。”
  他似乎很有信心,鲜明对比着我的忐忑不安,如履薄冰。我和苏湛薛壤的事人尽皆知,我简直不敢想象和张永钧的恋情一旦曝光,我们将要面对怎样的舆论攻击。这种惶恐让我在公司难免矫枉过正,连过去那份亲昵随意都刻意收了起来,他倒是一切如常,便是单独相处时,看向我的眼神也经得起任何一个员工的不请自入,从容不迫的演技比苏湛不知又深厚凡几,再多双席悠悠式暗中窥探的眼睛恐怕也挑不出毛病。
  我是不是要再修炼十年才能学到这样的定力……
  他很有老板范儿地教导我,“这叫战略上鄙视,战术上重视。”
  空闲时我照旧陪他去射击场,第一次当着史建设的面被他揽在怀里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史教练却见怪不怪,背着张永钧悄悄说,“我就知道,那天钧哥在电话里吼成那样我就知道他上了心了。”
  打完飞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大群人,有几个在滨海机场急救中心见过,大部分则全然陌生,咋咋呼呼拉我和张永钧去紫玥吃鳄鱼肉。这帮人形形色。色,有的如张永钧出国读书混外企,有的自主创业做生意,有的从政,有的从教,有的从军,可无论是谁,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混杂着军人的凌厉、高干子弟的优越和第三代乃至第四代北京人的雅痞,这种特殊的气质单个看也不甚明显,却在他们聚到一块的时候变得分外生动而鲜明。
  大概是史建设搞的鬼,这帮人的出现显然不在张永钧预料之中,席间有人叫我钧嫂时他也微微有点尴尬,敲着对方酒杯说老实点小米可还没答应呢,众人便一个劲起哄让我应,这样的场面我真是第一次见,又不能让老板大人下不来台,只好端着酒杯站起来,学着他们那股子痞劲儿环视满桌,“Joey还在我考察期,这么快喊我钧嫂岂不是便宜他,小米年纪小心眼儿少,还指着各位大哥多帮忙,替我好好监督教育他,也好让他早日通过考察是不是?”
  不知鳄鱼肉有什么特殊功效,那一晚他格外地骁勇激烈,我泪流满面地说以后再不让你随便吃野味了,他却抱着我笑说这跟吃什么没关系,我只是喜欢你说钧嫂那两个字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咦,这章还是没有过完蜜月,下章继续。
  Soulmate,灵魂伴侣,小米和老板一见面就那啥,是不是确实有点那啥。
  其实,我比较喜欢正面写真版那啥的任务完成后,点到为止的片段式那啥,可以写得很自由很随性,也不会被和谐……咔咔……
  

  ☆、托斯卡纳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张永钧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副碌碌无为的身板,一张清秀而已的脸庞,一头总也留不到肩膀的短发,家庭复杂,情史丰富,除了学校不错工作尚可,实在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而张永钧这样的男人,就算奔了四,就算离过婚,也依然是这四九城里不可多得的抢手货。
  对于为什么是我,这样的问题谁也答不上来,但要他描述对我最初的印象,老板大人倒有不少话说。
  “第一面是面试,你很年轻也很干练,言谈举止很有分寸,第二面在电梯里,简直是颠覆。”
  我吃吃地笑,“当时你误会了?”
  “没有,只是觉得这丫头勇气可嘉,见到老板都当空气。”他笑道,“后来才发现你压根没认出我,原来的干练都哪去了,整个一小迷糊,还没迷糊完呢,又在我跟前来了个低血糖。”
  “我就说跟你八字不对嘛……”
  “不能怪我,你本来就不安分,经常冒冒失失,惹是生非。”
  是啊,惹是生非,我想起传遍澄夏的丑闻,差点入狱的苏湛,还有反目成仇的薛壤,事到如今,也只剩苦笑。
  “你还敏感又多疑,讨好人的时候一张嘴甜得像蜜,张牙舞爪起来又像只刺猬,我经常看着你就想起Coco,都是早熟又自以为是的小朋友。”
  “小朋友?”我捏住他的脸呲牙咧嘴地问,“你是要我以后叫你大叔咯?”
  老板大人一张俊脸被我□□得惨不忍睹,不得不举手投降,“好好好你不是,不是小朋友……”
  我还不依不饶,“不行,不诚恳……”
  大叔掰开我的手,深沉地回答,“我的Michel又懂事又性感,一点也不像小朋友。”
  从小到大被人夸过无数次懂事,性感二字还真没怎么听过,我喜滋滋地搂住他脖子,“真的?不是哄我?”
  “当然。”张永钧笑着亲了亲我的脸,“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把鞋子落在苏湛房间,我给你送过去。”
  “嗯,我都不知道是你,好糗。”
  “那双鞋我就觉得很性感。”
  “……到底是鞋性感还是我性感?”
  “唔……这个嘛……”
  “说啊……”
  这个话题没能继续,因为他开始沉默并以行动表示回答,然后我就再没有余力追究什么性感不性感的问题了。
  事实上张永钧并非随口说说,我发现他还挺有兴趣看我跳舞,不去射击场的周末我会带他回澄夏。时隔一年,闲言碎语渐渐消弭,有他在侧,至少没人敢当我面旧事重提。说到底我还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协会的骨干学姐,昔日霜儿那般美艳,舞池里也没盖过我的风光。我找了新的搭档,偶尔也拉张永钧过来教他。只是老板大人枪瞄得准,零基础学拉丁舞却实在有点为难,不是硬件不行,是他一把年纪拉不下面子。更多时候他喜欢当观众,一杯曼特宁一曲Lambada,他有他的沉静,我有我的热辣,可不管是觊觎他的小师妹还是搭讪我的小师弟,没人能打破我和他之间遥远而无形的联系,其实被当成小朋友没什么不好,无论怎么玩怎么疯,回头一定有个人坐在那儿含笑看着你的感觉,让人很安心。
  有Coco在的周末那就更热闹了,三人一起出门,拜她那双蓝眼睛所赐,谁也不会把我们当成一家三口,反倒是小女孩自己,逢人就说,这是Daddy,这是姐姐,然后在对方狐疑好奇的目光中得意大笑。
  新茶下来以后我又去了将军楼。张奶奶喝着我亲手泡的功夫茶笑得很开心,听说我会跳拉丁舞,还非要我跳一段给她看,跳到奔放处门口响起一声大咧咧的娇喊,“奶奶!”惊得我一个竖叉没做完,差点摔在地上。
  这位英姿飒爽的小美女就是张永钧的堂妹,旺财的命名者张乐乐,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俞继庭的情景,那时就觉得她和张永钧有夫妻相,现在看到乐乐,竟像看到个张永钧和俞继庭的综合体,时隔一年半我终于醒悟,追橙橙的男生不是一个两个,她选择张永钧,也许正因为在他脸上,隐约还能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乐乐一见我就喊大嫂,窘得我很想夺路而逃,我告诉她我只是帮她哥打掩护躲相亲的合作伙伴,她直接把脑袋架到我肩上,“骗谁,你脚上那双菲拉格慕,是不是去年夏天大哥买的?难不成他那时候就想好要请你帮忙了?”
  我吃惊回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双鞋我第一次来时穿过,今天穿的可是另一双。
  “去年大伯母在大哥口袋里发现了小票,问他打死不说是谁,那天你一来兰姨就看到了,跟我在网上搜到的一模一样,然后,我们全家就都知道你啦。”
  “……”
  “去年夏天,到今年春节,现在可都五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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