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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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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不调你到S市算了,老夏说的有道理,这儿人多你再挑挑?”
  “张永钧我踹你啊……”
  “你敢?”他笑得差点给啤酒呛住,“踹我明年不给你涨工资。”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调皮,越来越恶劣了……枉我一直相信橙橙的话认定他是好男人……
  吃饱喝足,我们走回城市客栈权当消食,送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问了一遍。
  “……那天你真是胡诌的?”
  “哪天?”
  他伸手又是一颗爆栗,“装傻。”
  “哎不带这样虐待下属的啊!”我揉揉脑袋,气咻咻地拿门卡开门,“本来是胡诌,现在我还就认真了!特别特别特别认真!”
  然后进门,关门,把那个讨厌的、比我大九岁还离过婚的老男人甩在门外。
  唉,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也是我老板,这样恃宠而骄真的可以吗……
  显然我的担心纯属多余,第二天老板大人心情劲靓,吃早餐时甚至指着烧麦说“还没我做的好,下回露一手你瞧瞧”,我受宠若惊还没回神他又问我后天有啥安排,我想了想十分诚恳(而傲娇)地说,“我得看下行事历,你有啥事儿么?”
  “……”
  基罗:老夫子,元旦快乐'呲牙大笑''呲牙大笑' '呲牙大笑'
  老夫子:元旦快乐,心情很好嘛
  基罗:是啊,多灾多难、霉运连连的2012终于过去了,世界末日后我们还活着,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老夫子:看来你真的开始新生活了
  基罗:你还记着我那句话呢!
  老夫子:一直都记得
  基罗:那么就祝我今天下午一切顺利吧!
  老夫子:又去相亲?
  基罗:什么叫“又”去相亲?我可没那么多恨嫁,今天是去帮忙的,事成有一桌八盘八碗报酬的说……
  老夫子:'鄙视'啥时候这么馋了……
  开玩笑,那可是顶头上司亲口允诺,任我点菜的一桌盛宴呢……
  在S市时张永钧就把我小长假第三天给定了下来,说是要带我见家长——等等,别激动,确切说是见他九十一岁高龄的奶奶——祖孙俩达成了协议,除夕前带个姑娘上门,春节就不再逼他相亲,而我作为一年前就替他打过掩护的老搭档,自然是今年再战的不二盟友。
  很难相信这种过气台言都用烂了的桥段会发生在我英明神武的老板大人身上,单说段子本身是挺可疑,但去年他被禁足时无聊到替米东南去谈判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所以对这场友情表演并没有太多顾虑,满脑子想着好吃的烧麦和八盘八碗就一口应了。
  只是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复述一遍试试?”
  “老太太有两子两女,你是长子长孙,下面还有一个堂妹三个表弟一个表妹一个表外甥女,爸爸在空军,妈妈是空总的医生,都跟着老太太住,家里还有一只叫旺财的狗。”
  “还行啊,一遍就记住了。”老板边开车边赞美我,我成功过关,再也绷不住表情,缩在副驾上笑得发抖。
  “怎么了?”
  “一个堂堂红色革。命家庭为啥会有条狗叫旺财!”
  “我堂妹的杰作。”老板也很无奈,“所以我一般都叫它喂。”
  “你堂妹肯定是星爷粉……”
  “我说,你好像一点儿也不紧张啊。”
  “干嘛要紧张?又不是真的见家长。”我对着副驾前方的小镜子耙耙头发,“话说回来,我第一次上薛家的时候都快吓昏过去了,好家伙,那么多人,跟看猴戏似的看我……”
  “这回你放心,二姑三叔四姑都不住这儿,我爸慰问基层官兵,我妈去社区讲普及课,家里就奶奶一个,打滚撒欢儿都随你。”
  “你不说全家盯着你婚事都快把眼珠子盯出来了,这会儿我来,没人好奇么?”
  “你还嫌人少?”老板瞥我一眼,“早知道我就不威胁他们一个个都别过来了。”
  “看不出张公子还挺说一不二嘛。”
  “那是。”老板很得意。
  “那怎么还被禁足了呢……”
  “……”
  我又笑了好一会儿,远远能看到空军大院了才一本正经地喊了老板一声,“喂。”
  “嗯?”
  “哈哈哈,哈哈哈……”
  “……”
  “喂,喂,去把拖鞋叼过来。”
  “米,开,朗!”
  我觉得我在恃宠而骄的道路上越发的一去不归了……
  闹归闹,踏入将军楼时我还是很小心的,差着半步跟在张永钧身后,笑得清纯娴雅,行得落落大方,血条爆满,气场全开。要知道卫家书香门第,卫红旗调教了十二年,之后又练了多年舞蹈,纵使相貌拼不过橙橙,我对自己的气质还有几分信心。张家是独门独院,走过只余空枝的榆叶梅和紫丁香,迈上陈年磨损的红砖台阶,我不等张永钧介绍便冲客厅里银发核桃脸的小老太太甜甜地叫,“奶奶,我们来了!”
  张奶奶一咧缺牙的嘴,“小米快过来,穿得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张奶奶的轮椅就摆在沙发边,我挨着她坐下,膝盖一弯便露出了裤腿下那双深红色漆皮单鞋,老太太立马探身去摸我小腿,“你看你大冬天的毛裤也不穿,棉鞋也不穿,受了风,老了怎么办?”
  “偶尔嘛,穿漂亮点给奶奶看啊。”
  正给我端茶点的贴身保姆兰姨不由自主就把视线移到我脚上,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张永钧则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他是被我腻到招蚂蚁的回答给吓着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的表演天赋这么好,无论是薛家父母还是苏家父母,在他们跟前我压力山大,别说撒娇发嗲,说两句奉承话我都得在心里盘算半天,这么说会不会过了,那么说是不是很假,拉不下面子又装不了清高,实在失败得很。
  可张奶奶不一样,她有容乃大,我无欲则刚。这年纪大得快要返老还童的小老太太毫无将军夫人的架子,一会儿招呼我吃点心一会儿支使她大孙子削苹果,我喝茶的时候她愣愣看了我半天突然说,咦,这茶不就是你老家寄过来的吗,小钧不喝茶,都拿给我,这下倒好,绕了一圈还是便宜了自家人。
  自家人,这词儿用的,来的时候说好了我不是女友(反正老太太也只让带姑娘回家没要求带媳妇儿回家),暧昧的“好朋友”一角进可攻退可守,话不说满大家都方便,张永钧听奶奶这么说有点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我会心一笑,“奶奶爱喝我再从家多弄点儿,以后奶奶这儿的铁观音我管够,好不好?”
  张奶奶笑得一张核桃脸找不着眼,拉着我问东问西,问到家事我一点都没隐瞒,之前张永钧告诉我用不着藏着掖着,该怎么说怎么说,可事实上他对米家旧事也不过略知一二,我回答张奶奶问题的时候很明显他也听得入了迷,一改之前斜倚沙发的惫懒模样,差不多半个身子都倾了过来。
  而从始至终,我不曾在这对祖孙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失望或鄙夷。
  哪怕我承认母亲是第三者,哪怕我坦言玲玲是我学妹,哪怕我说奶奶一度为了抱孙子,给我和开心打过残疾证明。
  张奶奶把我的手裹进她干瘦枯槁的掌心,摩挲了许久方道,“都过去了,没事儿了,啊。”
  是啊,都过去了,不愧是祖孙俩,连用词都那么像呢。我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奶奶,我现在就过得挺好,您别担心。”
  张奶奶一手抓着我,一手把老板大人召过来,把我们俩的手叠在一起,“小米不容易,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
  “奶奶放心,我会的。”张永钧蹲在轮椅边,棕色的眼睛深深望着我,很郑重地承诺。
  郑重得确有其事似的,那只手甚至在奶奶掌下用力握了握我的,我有点心虚,不敢接他目光,又不敢看张奶奶,只能微微低头,敛眉低目的模样倒真像是大姑娘脸皮薄,老害羞了。
  喝过茶,用过点心,张奶奶带我们去她房间看照片。张家就这么一个男孙,老太太自然宝贝得什么似的,孩子常年不在身边,就把他从小到大的照片奖状作文本绘画本……能找到的全堆到自己屋里,没事儿就翻出来看看。她深居简出,常出入这屋子的人早都陪她看过无数遍,唯有我是个新人,张奶奶兴致空前高涨,光是满月到一岁的光屁。股婴儿照就显摆了老半天。
  可惜我双眼圆睁一眨不眨地一路盯到上学,也没看到除屁。股蛋之外的任何关键部位。
  “我知道你想看啥。”老板大人笑眯眯地诱惑我,“需要打。码的都在另一本,锁着呢,将来给我媳妇儿看。”
  我摆着笑脸,扶着老太太,避着她眼神对他做口型,“谁,稀,罕。”
  上学以后的照片就更五花八门了,穿校服的,穿小飞行员服的,还有一身泥巴根本看不出穿了啥的,两眼酷酷斜睨的,呲牙咧嘴忍痛的,还有瞪着生日蛋糕巴巴流口水的……
  有一张看起来相当正式的单人照,侧边端端正正写着“少先队员张拥军。1985。6。1”。
  之前所有带名字的照片都署着“小军”二字,我还以为那是他小名儿。
  “你原来不叫张永钧啊?”
  老板大人的脸色极其怪异,尴尬,好笑,无奈,委屈,总之完全不像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和照片里那个八岁的小家伙快差不到哪儿去了。
  “拥军是他爷爷起的名字,”张奶奶往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他嫌土,考大学的时候偷偷给改了!叫他改回来他就跟我们绝食抗议!你说这孩子……”
  “您就饶了我吧……”老板大人囧着一张俊脸讨饶,“给我留点面子,您别逢人就说成不?”
  我发誓没打算在这场合拆老板的台,但这实在是太可乐了,一个没忍住我就笑出了声,“Joey,不,张拥军同学,你不觉得,这名字比你现在用的要萌好多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代表着大叔的内心转折,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看出来
  下一章则是小米的内心转折,原计划在本章写出来的,实在容纳不下了~~
  几个月前还没有这篇文的时候,我就立志要起一个超土,超接地气的男主名,于是就有了大叔的原名,我忍了20w字,终于让大叔原名亮相了,好开心~~~
  最后说一句,张大叔真是超,级,大,腹,黑……薛壤苏湛你们都学着点儿……
  

  ☆、金豆儿说

  张家的相片簿厚厚几大摞,连亲戚带朋友百来号人,我这个脸盲患者也就勉强记得住几个,其中最难忘的不是老板大人,而是去世多年的张老将军。
  张老将军是长征老战士,解放战争时参与了飞行大队的组建,尔后便一直在空军服役,五六十年代还亲自驾机上天,最后以上将军衔离休。戎马倥偬半个多世纪,这位瑞金深山里走出的老兵见证了共和国空军的诞生与成长,也将军人的冷峻与硬朗镌刻在了子子孙孙的血脉里。
  只是我有点纳闷,张将军只小了何将军七岁,怎么他的长子,张永钧的父亲,竟和何家长孙,何稚橙的父亲差不多大。
  “小钧爷爷是张家独苗,我是童养媳,八岁进门,刚十二岁,他爷爷就跟着长征队伍走了,这一去再没消息,抗战那几年公婆也没了,家里就剩下我,一直挨到五零年,他爷爷才找到我,我到了北京,又过了两年才生他爸,那时候我都三十,他爷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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