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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皇牌农女-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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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与她对视着,看起来慧黠灵动,不似那种不懂礼数,随便张口说话的孩子。
    小女孩听她问话,便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道了个万福,“汐儿见过九婶。”
    一句话把自我介绍和礼数都尽到了。
    叶知秋看她这做派,愈发认定她方才那句话是有意为之。细细问了是哪一个“汐”字,照例夸了两句,又循循善诱地问道:“你叫我九婶,想必是皇家孙字辈的孩子吧?”
    “是,汐儿是原裕亲王府排行第三的嫡女。”回话的时候,汐儿眼中闪过一抹黯色。
    叶知秋明白了,原来这孩子是获罪入狱的二皇子的女儿。
    据她所知,事发之后,二皇子被剥夺了封号,不过凤帝并没有下令查抄裕亲王府,只将门匾用黑布蒙住,特许他的家眷继续住在里面,亦没有下达禁足令。
    裕亲王妃却以“人恒知耻”为诫,不但自己深居不出,更严令府中上下人等低调谨慎。不得随意出门,与人来往攀交。
    今日家宴,裕亲王府也在受邀之列。裕亲王妃料定戴罪家眷来了必会遭人冷眼嘲笑,推说身体不适,告罪缺席。裕亲王的儿女也都以侍疾为由,留在了府中。
    一家子大人和年长儿女均未出现,唯独来了个年纪正处于启智前后的汐儿。而且坐在宁妃身边。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呢。
    心思转动间已有了定论,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道:“汐儿能不能告诉九婶,那土财主暴发户的话。你是听谁说的?”
    众人没料到她会揪着一个孩子的话不放,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宁妃却是心中暗笑,村姑就是村姑,光外表看着好又能怎样。还不是生了一副鼠肚鸡肠?
    本来就是土财主暴发户,被人点出来。老老实实地吃下这哑巴亏,让人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居然追问起来了,嫌自己丢人还不够吗?
    且看她怎么自取其辱!
    汐儿显然早有准备,流利地答道:“许多人背地里都这样议论。说九婶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搭上九皇叔,还恬不知耻地把靠着下九流的行当赚来的钱换成嫁妆。拿出来炫耀。
    还说九婶搬出六百多抬的嫁妆,是想证明自己比皇祖母都要尊贵。企图压过皇家所有的媳妇……”
    “够了。”凤康听不下去了,冷声喝道,“你年纪小小不仰高慕贤,却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乌七八糟的混话?”
    汐儿被他声色俱厉的模样惊吓到了,怯生生地缩着肩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别吓着孩子。”叶知秋安抚住凤康,弯下腰身,摸了摸汐儿的头,柔声地道,“汐儿别怕,你九叔不是跟你生气,而是跟那些说九婶坏话的人生气呢。
    不过你九叔说得对,以后再听到这种没教养的话,汐儿千万不要学。背后说人坏话是小人的作为,也不要跟着学。
    还有啊,行业不分贵贱,只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偷不抢,不诓不骗,光明正大,就是值得尊敬的。
    我们平常吃的米粮蔬果,穿的衣服料子,用的器物皿具,都是农民辛苦种出来,匠人用心做出来,又经了商人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运过来的。
    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就没有这么多好东西可以嚼用。
    汐儿应该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古训吧?若要说种田经商是下九流的行当,那么享受他们劳动成果的人,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做人不能忘本,忘本就会骄浮,就会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辱人者自侮,轻人者自贱!”
    不知道汐儿有没有听明白,反正在场的凡十岁以上的人都听明白了。她表面上是在教育汐儿,实际上是在训斥那教唆汐儿说这些话的人,顺便将瞧不起她出身的人也都带上了。
    就在极少数人心中叫好,绝大多数人或沉思或不屑或愤然不平,一致认为她会将这件事就此揭过的时候,却听她话锋一转,又把之前的话头捡了起来,“那么汐儿,都有谁背后议论九婶了,你给九婶指一个出来好不好?”
    偌大的殿堂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这……”汐儿面露迟疑之色,下意识地瞟了宁妃一眼,见她面色不善地瞪过来,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叶知秋权当没看见她们的小动作,微笑地鼓励道:“汐儿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说,那个人是不会难为你一个小孩子的。
    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如果日后你和你的家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首先就会怀疑到那个人的头上,然后就会帮你讨还公道。”
    说完见她仍旧游移不定,便猜到了真正的缘由,“那个人是不是许了你什么好处?”
    “九婶怎么知道的?”汐儿惊讶之下,脱口问道。随即意识到失言,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叶知秋笑弯了眉眼,转身面向凤帝,“父皇,我不能跟您求一个恩典?”
    凤帝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哪有不应的道理。“你说。”
    叶知秋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道:“只要这孩子指出那个人来,请您赏赐给她同样的‘好处’,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凤帝捋着长须,故意停顿片刻,吊足了大家胃口。才饶有兴致地扫了汐儿一眼。“朕要先听听是什么样的好处。”
    汐儿年纪虽小,可聪慧过人,且家逢变故。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一些,自是知道她那皇帝祖父一诺千金,比别人许的好处都来得实在。
    再顾不得旁的,绕过席位走出来。跪在地上急急陈情:“汐儿的父王……不,是汐儿的父亲腿上有伤。一到下雨阴天就痛痒难耐。
    马上就要入冬了,天牢里面寒凉潮湿,无医无药,只怕父亲承受不住病痛折磨。
    汐儿求皇祖父开恩。准许汐儿的母亲和兄长入天牢探视,给父亲送一些被褥衣服,还有缓解病痛的药物。”
    说着磕头如捣蒜。几下过后,额上便有了淤青。
    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能条理分明地说出这番话已经不容易了,还能这样实心实意地磕头求情,更是难得。叶知秋唯恐她磕坏了脑袋,赶忙上前拦住她。
    凤帝还在沉吟,宁妃便按捺不住了,“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裕亲王犯的乃是重罪,若让他与家人见面,串通一气,翻供抵赖,岂不是要乱了朝纲律法?”
    她情急之下只想阻止汐儿指认,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违背了当初的承诺,说完又振振有词地教训汐儿,“该当如何,皇上自有决断,你一个小孩子家瞎掺和什么?”
    汐儿脸上现出恨怒之色,不等凤帝答应,便指着宁妃一股脑地招了,“是她,是宁妃娘娘教汐儿说那些话的。”
    宁妃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汐儿挺直了脖子据理力争,连尊称都不用了,“我瞒着母亲和哥哥姐姐来参加家宴,就是想求皇祖父开恩,允许我们去探视父王。
    刚一进宫就被你的人拦住,带到你那儿去了。你说九婶太嚣张了,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一定要让她在今日的家宴上出丑丢人,出一口恶气。
    你说负责看守天牢的人里面有效忠四皇叔的,会想办法通融门路,让我们去见父王一面。就算我当众羞辱了九婶,她也不敢说半个字,还要送我一份厚厚的见面礼。
    还说九婶有钱得很,平日里打赏宫人,随手就是一包金锭子,给我的只会多不会少,我才答应帮你……”
    “你给我住口。”宁妃面色狰狞地瞪着因说话太急,涨得满脸通红的汐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裕亲王自己行为不检,连孩子都带坏了,竟然信口雌黄,污蔑长辈,简直不可救药。”
    汐儿被她倒打一耙,满腔委屈和愤怒,一时间又倒不出来,气得嘴唇直哆嗦。
    小孩子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当然会纠结。可大人们都明白,宁妃这样疾言厉色地斥责汐儿,等于不打自招。
    凤羿一向云淡风轻的笑容挂不住了,瑞王妃也为自己有这样四处惹祸的婆婆感觉丢脸。明知道这个新进门的雪亲王妃是个不好相与的,非要去招惹人家做什么?
    招惹也不是不行,好歹做得严谨一些,至少保证随时能把自己摘干净,不要让人三两句话就给扯出来。
    话又说回来,雪亲王妃也太得理不饶人了。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了,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长辈没脸吗?
    怨怪归怨怪,气愤归气愤,跟宁妃终究是同枝一房的人,该出面的时候还是要出面的。
    心中斟酌再三,便笑着插话进来,企图和稀泥,“九弟妹,汐儿还小,听错想岔都是有可能的,你千万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我当然不会跟孩子一般见识。”叶知秋微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跟该见识的人,还是要见识一下。
    否则我这个土财主暴发户又散金银又送礼物,还要被人当成二傻子,那不是太冤了吗?”
    ——L

☆、第381章 求芝麻得西瓜

瑞王妃被噎了一下,表情讪讪的,没了下文。
    叶知秋便不再理会她,目光带笑地扫视了一圈,“我知道皇家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一次这样齐聚一堂的盛会,原想别人待我客气,我便还以礼貌,千万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看我不顺眼,等着找我的麻烦,试图叫我难堪。左右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我索性就浪费大家一点儿时间,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吧。
    正如我刚才对汐儿所说的,对于自己的出身,我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我从来不觉得作为村姑低人一等,不会隐瞒什么,更不会抹杀什么。
    所以奉劝某些试图拿我的门第做文章,来羞辱我的人,还是不要白费工夫了。
    至于那些别有用心,想利用或是算计我的人,也都省省吧。我这个人说话直,可脑筋不直,没那么容易被人利用或算计。”
    顿了一顿,继续说下去,“听说因为那六百抬嫁妆,最近有不少人对我的身家很感兴趣,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地探查,让我深感荣幸。
    未免大家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和财力,我在这里给大家交个底:
    我个人名下有土地二十倾,作坊八座,商铺二十间,京城有一处宅子,还有一处弟弟为我添妆而购置的庄子。钱庄之中有几百万两存银,再有就是那六百抬嫁妆了。
    想必跟大家调查出来的结果没有多大的出入吧?”
    这段话说完了,有人吃惊,一个村姑居然有这么丰厚的身家,更毫不避讳。当众摊开来说明。
    有人心虚加吃惊,心虚的自然是那些暗中调查过她家底的人,吃惊的是他们调查的当真与她所说的一般无二。也就说,这个村姑要么丝毫没有隐藏,要么隐藏得天衣无缝,以至于连他们这些神通广大的人都查不出来。
    叶知秋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道一声果然。对这些不管做什么都习惯背后行事的人来说。她坦诚直白。把什么都摆在明面上讲,他们反倒不习惯了,当然也不会相信。
    只怕他们此时各个心潮起伏。拼命揣度她说这些话的到底有什么企图吧?今夜过后,只怕他们对她的家底更感兴趣了,会更加兴师动众地派人去查。
    反正他们也查不出来,就让他们忙活去吧。他们越忙。她在京城才越有可能过上清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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