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催命符 >

第4章

催命符-第4章

小说: 催命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点头道:“当真是一个人的笔迹。这封信你昨天接到的吗?投寄的印章是在前天
二十三日,时间也像上两封一般,在傍晚六时,但投寄的邮区又和上两封不同,这是第
十七分局。十七分局在哪方面呢?我倒记不清了。总之,这三封信的投寄地点不但不同,
而且彼此隔离得很远。他又把信封内的信纸抽出。“唉,‘七日死’。信纸和笔迹也和
上两封完全相同,而且信笺的上端也同样是裁去的。”他说着顺手把信纸和信封放在书
桌面上。
    甘汀荪带着恐怖的神气,说道:“霍先生,我老实说,我因着上两次的经验,昨天
晚上接到了这一张符,心裹着实有些害怕,一夜没有睡着。今天上午我没有出门,下午
春波兄到我家里去,约我一块儿出来吃晚饭。我和他商量了一下,他竭力撺掇我亲自到
这里来请教。霍先生,你想我究竟有没有性命危险?”
    霍桑安慰道:“那决不会的,只要你不自己惊慌。你想,假使一张纸上写了三个字,
就能够伤人的性命,那么,世界上的杀人事情,为什么再用得着刀枪毒药?”
    “但上两次的符咒,的确都是应验的。
    “这是因为你自己心虚而弄假成真的。现在你必须放弃这一种迷信,那才有办法。
    甘汀荪果真安稳了些,吸了两口纸烟,身子也挺一挺直,靠着了椅背。他干咳了一
声,带着希望的语气,问道:“霍先生,你有什么办法?”
    霍桑道:“我们应查明白这寄信的人,控告他阴谋恫吓的罪,至少使他不再有这种
阴谋的举动。
    甘汀荪连连点头道:“对!对!你想用什么方法查明他?
    霍桑喷出了一口烟,缓缓答道:“我在回答你这个问句以前,必须先向你问几句话。
你应据实回答,那才有方法可想。
    甘汀荪诚恳地应遵:“霍先生,你要问什么话?我是准备说实话来的。
    霍桑点点头,旋转身去抽出一支纸烟,用着缓慢的动作擦火点着。室中便静了一静。
我把眼睛凑在板壁孔中,扭着腰部,也感到些疲乏,把背在沙发上靠了一靠,又轻轻开
了烟罐,抽出一支纸烟,趁那甘汀荪再度干咳的机会,用打火机擦着了火,很舒服地吐
吸着。不一会,霍桑已开始发问。我觉得没有再扭转了腰偷瞧的必要,就把背靠在沙发
上,一心利用我的听觉。
    “第一,你对于这信封上的笔迹究竟认识不认识?”
    “我不认识。但——但是我猜得出。”
    “那么,据你猜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我想我知道的。”
    “那很好。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他的地点呢?”
    “我也完全不知。”
    “这奇怪了。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些?你既然说知道那个人,怎么又不知道他的姓名
和地点?”
    经过了一声平咳,室中又静默了。我连忙仰起身来,又把眼睛凑到板壁孔上。甘汀
荪的纸烟已丢掉,两只手把握在沙发的靠手上,他的手指在一张一握,他的头也沉倒了,
似乎有什么疑难问题一时不容易出口。一会,他突然抬起头来,睁着双目,好像已决意
发表什么严重的事实。我也就重新恢复我的安适状态。
    “霍先生,这一点就要说到我的家庭丑史了。我敢说,画这符的人就是我的——我
的妹妹的——唉,我真说不出!
    “你尽说不妨。我决不会宣扬出去。
    “他是我妹妹的姘夫!
    “唉,这也不成什么大问题啊。令妹可是同胞的吗?
    “不,伊叫丽云,本是我的表妹。我在十三岁时,我的父母都故世,我立嗣给我的
姑夫甘东坪,我就做了甘家的人。所以在名义上我和伊是嫡亲兄妹。
    “令妹出阁了没有?
    “还没有。
    “那么,在现在时代,一个未婚女子结交一个男朋友,也算不了什么,更加不上
‘姘夫’的名称。你何必这样子守旧?
    “不,伊虽没有出阁,但伊从小已许给了我的表弟绪星六。表弟现在大学三年级,
毕了业就要结婚。现在伊干出了这种事情,岂不是家门之丑?
    “唉!这也是观念不同,你这个见解不一定对。好,我们姑且把那人叫做令妹的情
人,好不好?但你怎样和他结怨的呢?
    “有一天晚上——我想想看,大概已有一个月了。那晚上,我从外面回去,时间在
十点钟光景。我们平常本从后门里出入,后门上装着一把弹簧锁,我有一个钥匙,回家
时本用不着仆人开门。那晚上我喝了些酒,回家得特别早些,天气还没有这样子冷。我
穿了一件单绸长衫,脚上也穿的绿皮底的中国鞋子,故而走路时没有声响。
    “我走到后门口时,正要摸出钥匙来开门,忽见那后门开着一两寸光景。我有些疑
心,向门缝间瞧瞧,被屋中的电灯并不曾开亮。我疑心有什么小贼进去了。因为我的父
亲素来是早起早睡的,他老人家一睡,仆人们也大家贪懒早睡。因此,这时候后门开着,
我料想一定出了岔子。我乘着酒性,用力把后门一推。后门外面本来有一盏电灯,电灯
光照到里面的披屋,我瞧见有两个一黑一白的人形,合并做一团——唉!我说出来真丢
脸!原来他们两个正拥抱着干什么无耻勾当啊!
    我又向板壁孔中瞧瞧,甘汀荪低了头。似乎羞愧得抬不起来。霍桑仍衔着纸烟,闭
目养神似地静听着。略停一停,他张开了眼睛,缓缓地问话。
    “我想这两个人,一个定是令妹,一个是伊的情人。对不对?
    “正是。
    “那时你怎么办呢?
    “他们一瞧见我,大吃一惊,连忙分开。我见那男的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面皮似
乎很白。丽云穿着一件白色的颀衫,打扮得香气扑鼻。那时我怒火直冲,一直奔跑进去,
举起右手向着那男子一掌,刮在他的颊上。他呆住了不想回手,我又用力一拳。他越觉
得抵挡不住,便像小贼般地向后门口逃出去。
    “唉,可惜你那晚上多饮了些酒!”
    “为什么?
    “否则,你自然不会有这种鲁莽举动。
    “我的举动鲁莽?霍先生,这是什么话?一个男子抱住了人家已许婚的女子接吻,
难道是应当的吗?”
    “应当不应当,他们大概是顾不到了。这样的动作,在舶来电影上原是司空见惯的。
他们情不自禁,就把所受的电影教育,实地表演一下罢了。但是你究竟未免过火。伊并
不是你的未婚妻。论情论法,你都无权干涉。”
    “我的表弟星六和我感情很好。我若是袖手旁观,未免对不住他。”
    “这究竟是你的越权行动。好,我们姑且不讨论权限问题。你妹妹当时怎么样?”
    “伊一边哭着,一边向我咒骂,急急逃到前面去。当时我曾追出后门,要想抓住那
西装男子。他却逃得很快,一眨眼便不见影踪。”
    “这个人你以前曾否见过?”
    “没有。当时虽在暗中,我约略瞧见他的状貌,并不认识。从那天以后,他曾否再
来和伊私会,我也不得而知。但我却没有再撞见过他。因此,他的姓名住址我都不知
道。”
    “你又怎么样对付你的妹妹?”
    “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他也不知道伊有这样的事,曾当着我的面将伊斥骂一顿。
我觉得这样的处置未免太轻。不过伊究竟是他亲生的女儿,往日里他原是非常疼爱伊
的。”
    “令妹今年几岁了?”
    “二十岁。”
    “在学校里读书吗?”
    “现在不读了。去年寒假期内,伊忽患肠痈,在医院里躺了四十多天。因这一搁,
以后就没有进过学校。”
    “伊本来在什么学校里读书?”
    “南强女子中学,二年级。”
    “伊平日和些什么人交往?”
    “伊可算是没有朋友的,别说男朋友,女同学也难得上门。伊自己也不常出去,偶
然瞧瞧电影,总是家父或那个莫大姐陪着伊一块儿去的。”
    “唉,令尊也喜欢看电影?那莫大姐是不是你们的仆人?
    “正是,伊在我们家里做了两年。
    “那么,据你推想,伊怎样和那个男子相识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曾仔细想过,实在推想不出。或许伊去年在学校里时就和那
混蛋结识的。
    “或者如此。伊平日可有书信往来?
    “很少,一个月至多一封两封。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曾留心一切信件,伊似乎
不曾接到过一封信。
    室中又静默了,似乎他们的谈话已告一个段落。我又仰起头来张西洋镜一般地偷看
隔室中的景象,已略略有些变动。
四、紧急报告
    霍桑已立起身来,他的两手插在玄色哗叽的裤袋中,在书室中踱来踱去。那甘汀荪
仍直挺挺地坐在那沙发上,仰起了头,目光踉着霍桑的走动而瞧来瞧去,分明在等霍桑
的裁判。过了一会,霍桑又回到螺旋椅上,继续问话。
    “你想这三封信会不会是令妹写的?
    “不会的,伊写的字像蚯蚓一般,我认得出。
    “那么,你怎么知道这信一定是伊的情人写给你的?
    “因为我没有别的冤家,从来也不曾接到过这样的东西。那晚上的事发生在九月月
底左右,隔了一个多星期,在双十节早晨,我就接到第一张捞什干的符。我自己寻思,
除了他没有别人。
    “这三封信都是你亲手接到的吗?”
    “不,第一封是我亲手接到的,第二封和这一封都是在我晚上回去时收着的。因为
第一班邮差,有时在早上九点钟就送到,有时却迟到十点半才来。我在十点钟前总已出
门,直到晚上才回去。所以第二第三两张符,都是仆人们收下了给我放在房中,我回去
时才瞧见。
    “你可知道什么人代你把这两封信收下来的?
    “我曾问过,第二封“出门不利’的信,是苏州老妈子给我收的。这一封是莫大姐
送到我房中去的。
    “你接到了这符以后曾查问过吗?
    “没有。我不曾宣布过。我接到了第一张符,就有些惊异,马上吩咐莫大姐和苏州
老妈子,如果有我的信,应小心收藏。至于信的内容,我绝对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据
我观察,丽云的神气越发傲慢难堪,伊不但不理睬我,有时在客堂中撞见,伊常凶狠狠
地瞧我,仿佛暗示:‘现在要给你颜色看了!’因此,我越发怀疑是伊姘夫的诡计。
    谈话的语声又静寂了一会。我忽而喉痒起来,几乎要咳嗽的样子,急忙丢了烟尾,
喝了一口热茶,方才解决了这个难题。因为我也要听听霍桑的断语怎样,不愿意在这时
候离开。隔了一会,霍桑果然又开口了。
    “你家除了令尊令妹和两个女仆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人?
    “还有一个烧饭的张阿三。
    “你没有夫人吗?
    “死掉了两年,我没有续娶,也没有孩子。
    “你也没有嗣母吗?
    “嗣母已死了好久。还有一个姓高的姨娘,也在前年夏天患霍乱死掉了。丽云就是
这姨娘养的。
    “那么,你家中除了令妹以外,没有别的人和你过不去吗?
    “没有——不过那阿三也非常可恶。有一次他曾被我掴过一下,但这还是今年春天
的事。
    “你为什么打他?
    “这种底下人最势利。有一天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