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大门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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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火伦笑骂:“说了你也不懂。没经历过,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隔岸观火。”
“所谓感情,十人九悲。听闻誓言,十诺九谎。所有后来,终是一人。何不两清,一别两宽,做回甲乙丙丁。”
华澜庭惊道:“深奥啊,没想到您在爱情上的造诣也如此精深,还有吗?”
风火伦目光转为深遂:“如果你曾走进比虚空更为深远,比无望更加黑暗的地方,你,才能体会到更为真实的光明和,爱。”
看着华澜庭崇拜的迷离目光,风火伦一转话题:“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二蒋的事?”
华澜庭想了想说:“按照营造处慕总管的说法,别人欺负你就要立时打回去。按着天玑峰云峰主的建议,对付讹诈,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决的回击。”
“嗯,他们那是阳谋,直接正面反击,所谓报仇不隔夜。不说别人,说你自己。”
“我?弟子的个性是,如果不是原则问题,可以先忍。其实很多事我都介意,只是习惯笑着说没关系……”
“你第一次做错,我可以放你一马;你第二次欺我,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你第三次骗我,我还是可以放你一马。”
“但是请记住,我是有脾气的,不是放马的!”
风火伦说:“你这是受传统文化教育毒害太深,直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才奋起反击,吃亏吃上瘾了吗?”
华澜庭问道:“那依着您呢?”
风火伦:“始乱必定会终弃。出轨只有零次和一百次的区别。忍让成习惯,你的底线就会越放越低。”
华澜庭:“低限和底线本来就是浮动的吧,因人、因事而不同。”
风火伦:“也有道理,说到底还是实力和底气。”
“道家讲阴阳,或阳或阳,或阳中有阴,或阴中有阳。我以前的秉性偏阴,依着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找机会阴回去,不管是借刀杀人还是自已暗中下绊,总之要还回去。”
“你可以有你的方法,为师不强求。我讲一些我的经历给你听,你自己参考判断。”
“为师也是从俗世界上来的,家里虽贫寒,也是书香门第。小时候,父亲教育我要做个有文化的人。”
“他说文化可以用四句话概括——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我一直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但有几件事让我有所动摇和改变。”
“一件事是上私塾的时候。一次我正在厕所拉翔,二伙同学打架打到了里面,把门都踹飞了。你想我能不生气么,提起裤子站起来就大骂。”
“结果先生赶过来对大家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我辩解说我没打架,我只是个无辜出恭的。”
“先生根本不听,说嚷嚷声音最大的就是我。最后事情虽然搞清楚了,但先生对我父亲说我后来参与了斗殴,因为他进去时闹的最凶的就是我,为此我被打了戒尺。”
“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我没错,那就是先生错了,他不愿意承认,他认为我事情上没错态度上也错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我去一个铺面里学徒的时候,老板指责我吃里扒外拿客人的回扣,我觉得很搞笑,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是干净的。”
“于是我和老板据理力争,还拿出了往来账本证明,问他是谁告发的,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我记得很清楚,老板抽着汗烟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再往后,我拜师去学习术算,一位同窗比我还穷苦,我经常接济他,他生病时还帮他记笔记。但我有次生病请他拿我的本子去记录,他回来对我说他弄丢了,可不久后我偶然发现他是留下来自己用了。”
“那时我觉得全世界都对我充满恶意,我变得不那么善良了。慢慢的,没人再敢随便欺负我,别人开始怕我了,我得到了比以前更多的机会和利益。”
“总有那么一些人,没有底线,没有良知,他们伤害了你,不会不安,不会内疚,反而会笑你傻,说你自找的。”
“总有些人,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王法。你跟他讲王法,他跟你讲人情。你跟他讲人情,他跟你讲文化。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讲老子。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你跟他装孙子,他又跟你讲道理。”
“只有你学会自卫反击、以牙还牙时,他们反而会尊重你,甚至敬畏你。”
“我后来变得会保护自己了,头上长角,身上长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之所以我没有继续滑向另一个极端,是因为我碰到了一位老人。”
“那是一个老家邻村的老人,名声不好,大家都说他爱小偷小摸。而实际上,老人只是脾气差,容易得罪人,偷鸡摸狗都是别人造谣诬陷他的。”
“老人病死前捐出一生积蓄为村里建了个私学。我曾问他为什么,他不受村民待见,大家未必会感激他,也未必会改变对他的观感。”
“老人缓缓摇头,说村里孩子要走很远求学,修私学是为了他们。他说人不是活给别人看的,人是活给自己看的。”
“这句话对为师触动很大。一个人能成为什么样的人,靠的是自己的坚守。”
“就算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坏人,就算全世界都对你心怀偏见,你自己也不能以坏人自居,也要力求做到问心无愧。”
“真正在乎的应该是我们自己内心的感受,而不是别人的看法,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和自在。”
“这种东西很稀少,它叫做——君子之道。”
“但是话说回来,如非必要,为什么做人要做到那步田地呢?”
“所以说,你的正直,要带着刀出行。你的善良,要闪露着锋芒。”
以话下酒,华仔觉得这顿酒喝的很香。
日子一天天过去,位面历练弟子逐渐回归,其中就包括了风清隽四女。
这天傍晚,华澜庭终于找到空暇,约了风清隽于月上柳梢头的黄昏在三叠四洞瀑见面。
“澜庭,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清隽,有一种思念,不在身边,却在心间。有一个女子,不在眼前,只在心尖。”
“澜庭,不是所有的等待,都经得起来日方长。”
“清隽,但是我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讨厌,得不到的总是挂念,共朝夕的总是厌倦。”
“清隽,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那你不直的时候呢?”
“清隽,你出去一趟变坏了,不纯洁了。”
“澜庭,纯洁不是知道的少,而是坚守的多。”
“这么说你为我坚守了?好感动,我想给你整个世界。”
“那你整呗。”
“……当夜晚的世界都安静了,才知道你的心跳,如此动人。我最近在学珠心算,发现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
“嘴好甜,澜庭你也学坏了。”
“实践出真知,甜不甜要尝过才知道。”
“你好坏……”
嘤咛一声,月色下,两道身影慢慢靠近、贴合,久久不分……
“清隽,跟你打听个事儿啊,为什么你亲吻的技巧这么好?”
“华澜庭,我告你讲!技巧好只是用心了,但是能做出技巧好这一判断的人,才一定是经验丰富。你,瞒着我做过什么?和几个女的?到什么程度了?!”
“我……她……们……没有……啊!”
凄厉的叫声划过静谧的夜空……
第107章 流年开窍
又过了一段时间,营造处其他三人也要分赴各峰开始新的修炼了。分开之前,四人约在易流年的房间撸串喝酒。
出乎意料的是,易流年的房间这次整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连被子都叠的跟豆腐块一样方整。
华澜庭疑惑地问道:“窗明几净,是我走错屋子了吗?什么情况?流年转性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弦惊抢着答道:“澜庭你最近都不在处里,所以你是有所不知,现在文茵隔三差五就过来替流年收拾房间,他这只单身狗被人领养了。”
华澜庭奇道:“怎么回事?进境如此神速?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啊?”
易流年得意洋洋地说:“然也。不是你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华澜庭来了兴趣,问道:“好事啊。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突然开窍的?”
易流年悠然说道:“以后只要是我的朋友,只要缺钱了就和我吱一声。”
华澜庭:“吱。”
接着说:“吱完了,你给我钱啊?”
易流年:“钱是木有,但是我可以详细地跟你讲述一下,没钱的日子,我是怎么度过嘀。”
华澜庭切了一声:“答非所问。”
易流年:“别急啊。同理,我的意思是以后你们有什么情感问题,就和我吱声,我同样可以帮你们参详一二,保准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华澜庭:“你个榆木疙瘩,女人心,海底针,你咋还成砖家了?”
易流年:“你说对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兄弟我位面历练时深入女营卧底十八年,女孩的心思如今是门儿清,怎么搞掂是张口就来。”
华澜庭一拍脑门:“忙得忘了这茬了,易大虾您位面历练变性过,现在是雌雄同体状态,怪不得知道怎么追女生了,明白了。”
“来,我先验证一下下,文茵刚历练回来你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肯定说的是好久不见之类的话,你是怎么回答的?”
易流年:“哪还用说,单刀直入呗!大胆表白,厚颜倾诉,哥是这么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我分隔两地,而是我自远方归来,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想你!我希望是你故事里的人,而不仅仅是故人。”
“哪文茵是什么反应?”华澜庭问。
易流年哭丧着脸回答:“她说,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哈哈哈……”林弦惊笑着说:“别怕,她说的不是虽远必诛,是虽圆必猪。流年你历练回来后是胖了不少,我深度怀疑在那个世界里你除了睡男人和吃还会什么?”
“我还会,饿。”易流年冷冷回道,又问:“你凭什么说我胖,你请我吃过一顿饭么?”
“没有。”林弦惊答:“只请过一百顿。”
易流年不再理他,转头继续说:
“但是哥不气馁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死缠烂打,穷追不舍,这不苦尽甘来了嘛!”
诸葛昀突然问道:“秘诀。”
易流年:“哈哈,没想到诸葛你也有求教俺的一天。”
“告诉你,虽说行动的作用永远大于语言的力量,但在撩汉,不,口误了,在撩妹初期,甜言蜜语必不可少。”
诸葛昀:“试举一例。”
易流年:“唉呀,我在历练时见过很多不举的男生的,例子我就不举了。”
诸葛昀:“你个娘炮,你不举了?快说,废话凭地多。”
易流年:“举,举。譬如说,某天,小茵问我为什么她年年不是自己做衣服就是会买衣服,怎么还会觉得没衣服穿。诸葛,如果以后你女票这样问你,你咋答?”
诸葛昀:“没衣服穿?每天也没见你光着啊?”
易流年索性转头不看他:“哥虽然知道标准答案,但那是直觉本能反应,我看还是请仅次于本大侠的澜庭和弦惊先给你分析下情况,你更容易理解记忆,免得你以后还要我们仨给你养老送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