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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夫贵妻荣只是传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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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叔已经叹道:“江老爷当日也是和这边颇有来往的,为了女儿也是挑了许久,谁知挑来挑去,也不知是他昏了头还是怎的,竟把爱女许给一个穷汉,想来他是这般认定的,许给穷汉,女儿的嫁妆颇多,婆家没有势力,自然是要把女儿似佛菩萨一样供起来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桃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微笑道:“他能这般想,也是常理。”张大叔点头:“确是如此,只是差了一着,那穷汉家中本有妻子。”桃姑不由握住胸口的衣衫,是,有妻子,只是这个妻子已被他不知不觉休了。
  张大叔并没注意桃姑那细小的动作,继续讲了下去,虽说裘世达当日哄过众人,说桃姑何等忤逆不孝,这才休妻,还博得个孝顺儿子的美名,但日子一久,总有裘家当日在村里的邻居把当日桃姑如何服侍两老的情形说出一二,又兼桃姑当日被裘家赶出之后就没了消息,自然有人猜测是不是桃姑羞愤不过自尽?
  若真是个没廉没耻的妇人,那能就羞愤自尽,内中定是有隐情,虽说面上的情意还有,但私下已经有人议论纷纷,江玉雪出外应酬时候,总是有太太奶奶们隐隐约约的嘲讽,有说江老爷糊涂的,有说她命薄的。
  江玉雪是何等娇惯的性子,当日不过见裘世达生的好,这才要夺过来,出去应酬受了气,回家竟见到裘世达和丫鬟在调笑,一时发起火来,把丫鬟揪过就打了几下,丫鬟被打还娇滴滴的求姑爷救命,江玉雪怎受的这个,喝令裘世达跪下,当时就要命人唤人牙子来要把丫鬟卖掉。
  这一闹就惊动裘家父母,两口双双到堂前来,见儿子跪在那里,丫鬟哭哭啼啼,问起缘由,不过是裘世达和丫鬟调笑几句,裘母爱子如命,怎受的了这个,上前扶起儿子拿出婆婆的款就道:“媳妇,这话怎么说的,哪家大富之家没有几房妾的,况且媳妇你进门将要一年肚里毫无消息,这找人下个种也是常事。”
  这话触了江玉雪的逆鳞,她登时双眼就竖了起来,张妈妈忙上前替她揉着胸口,嘴里的话可半点也不留情:“看在姑爷面上姑娘称你一声婆婆,你就真把自己当太太了?也不看看这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姑娘的嫁妆?”

  第 45 章

  这话立时就把裘母噎住,后退了两步,裘父见丫鬟没上前搀扶,摆出老爷架子对丫鬟道:“还不快些扶住太太。”丫鬟走了一步,张妈妈眼一扫过来,丫鬟立即又往后退,裘母僵在那里,不知该作何举动。
  张妈妈见了这样,唇边露出得意的笑容,接着就对丫鬟道:“还不快些照了姑娘吩咐的,唤人牙子把香叶拖出去卖了?”丫鬟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张妈妈端起旁边的茶:“姑娘,喝了这茶,好生歇息着去吧。”
  江玉雪接过茶,刚把盖子揭开,茶还没碰到唇边,就听到裘母大哭起来:“世间哪有这样的媳妇。”说着就滚到正跪着的裘世达身边:“儿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可要拿出这当家作主的气来。”
  江玉雪一口茶都差点喷出来,张妈妈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深,这老乞婆,怎么半点眼色都没有,还当自家姑娘是他们乡间任由打骂的媳妇?
  裘世达面露猪肝色:“娘,今日这事本是我做错了,这给娘子赔礼道歉也是该的,你就别在这添乱了,和爹回去吧。”这事是自己儿子做错?裘母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儿子,这个儿子可是自己的骄傲,当初娶桃姑,就没费什么彩礼,虽说穷了些,但胜在勤快能做,后来娶的江玉雪,不光没有彩礼,还带来大笔丰厚嫁妆。
  瞧瞧别人家,哪家不是要大笔的彩礼出去才能讨的媳妇,照了裘母的念头,这进门快一年的媳妇还没有喜信,自然是要赶紧张罗着给男人讨小,要知道她进了裘家的门,就是裘家的人,别说这么多的嫁妆是裘家的,还该把娘家的东西再拿一些过来才是。
  谁知先是被张妈妈抢白几句,又被儿子这样说,裘母更加心酸,那眼泪落的胸前都湿了,就听江玉雪悠悠的叹了口气:“其实呢,本来我也就预备香叶服侍相公的,只是没想到,都还没过明路呢,她就去勾引相公,你说今日能勾引相公,明日自然就能勾引旁人,这样的人怎能留在身边,我这才急火攻心,谁知婆婆并不体谅我这份心,还骂我不贤良。”
  说着她也就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她这一哭,和裘母哭的阵势就不一样了,张妈妈在那里给她捶背揉心窝,丫鬟奔出去打水预备她洗脸,裘世达也走到她身边软语安慰:“娘子,我是知道你的心的,香叶这样不好,卖了就是,你也担待我爹娘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裘母一张脸不知该做出什么神色,已经瘫坐在地上张大着嘴,不过可没有人理她,屋里还是回荡着江玉雪呜呜咽咽的哭声。
  裘父审时度势,现时还要靠着儿媳的嫁妆过日子,等以后让儿子好好争气,把钱全捏在裘家手上时再来对付她也不迟,上前拉起裘母,对她使个眼色,示意她去给江玉雪赔情,裘母一张脸更是涨的紫红,世间哪有婆婆给儿媳赔礼的道理?
  裘父见老婆不肯,努嘴指指身上的衣服,还有这屋里的摆设,裘母更加恼怒,张妈妈虽说给江玉雪捶着背,那眼可全看见了,裘父进来时她已经心里很鄙视了,哪有公公进媳妇房里的道理,方才就想说,不过方才闹的是裘母,自然也没对付裘父,现时见裘父一个劲对裘母使眼色让她去给江玉雪赔情,想来他还有那么一点识时务,不似那个油盐不进的老乞婆,脸上的神色缓了缓。
  裘母只恨裘父不帮自己,用手在他手上死死掐了两下,甩开手,转身就往门外走,出门时候还撞上了刚从外面叫人牙子回来的丫鬟,裘父见老婆走了,也顾不得手上被老婆掐的疼痛,趋前两步对江玉雪道:“媳妇,你婆婆既走了,我这做公公的就代她向你赔个不是。”说着就作揖下去。
  江玉雪只做哭个不停,张妈妈上前一把拉住裘父:“老爷还请起来,只是老爷也要知道,现时不是在乡间时候,这做公公的总不好走到媳妇房里。”
  裘父呵呵一笑:“张妈妈说的有理,这不是一急就忘,定没有下次。”张妈妈不说话,只是看着裘父,裘父急忙退了出去。
  江玉雪的哭声这才完全止住,丫鬟忙着给她洗脸重新上妆,张妈妈出去发落香叶。经此一事,裘家父母更是在江玉雪跟前抬不起头来,裘母过了几日就病在床上,想摆下婆婆威风让儿媳妇到床前伺候,被张妈妈一句,姑娘身子弱,还是免了吧,不过隔个四五日江玉雪过去瞧一遭已算是她的好情。
  裘母这病就更加拖延,直到张大叔离开时候,听的还没有好,张大叔讲完笑道:“这都在传闻,说是他家不该如此欺心,也是该得的报应,只是传说那个被休的女子走投无路已经投了江,不然知道这些,心里也会爽朗些。”
  张大叔说这后面一句时候,那眼不自觉的往桃姑那里看了下,正对上桃姑的眼神,桃姑迟疑一下,当日既是朱三告诉陈知隆这些事情,保不齐张大叔也知道,刚开口说了声:“张大叔,我,”
  张大叔已经起身道:“楚爷,小的是个走海路的,平生不信别的,只信福报,就算前生不修,今生的福报也会来的。”这话明显就是安慰桃姑的,桃姑起身一揖:“多谢张大叔吉言。”
  张大叔呵呵一笑:“楚爷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就告辞。”说着退了出去。
  桃姑平息一下心情,这些日子的遭遇又浮上心头,原先总觉得自己命苦,何尝不是一种磨练?圣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自己这样,其实不过就是苦了心智,体肤也没劳累,比起成大任的人还好了许多,况且裘家父母也受了小小果报,自己又何必心生怨叹?
  “楚兄为何而笑?”陈知隆的声音突然响起,桃姑抬头看着他:“也没什么,不过是知道了些家乡的事,明白了些道理。”
  陈知隆已经自行坐下,春花送上茶,陈知隆的手在桌上轻敲两下:“想是知道了有人过的不好,心里有些高兴吧。”这话说的实在太那什么,无礼了,桃姑却反觉得有些羞涩:“张大叔说的很好,有些事放开了就放开了,还是好生修现在的福报。”
  哦?陈知隆眉一挑,他的胡子这些日子又长出一圈来,一挑眉毛的时候有些凶煞之气带出来,不过桃姑这时半点也不怕了,只是笑道:“当日初见陈爷时候,还当是个十分难讲话的,日后才知道陈爷为人极好,什么都能想到,什么都知道,也不知要修多久,才能像陈爷一样。”
  自己为人极好?陈知隆不由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走海路的,要不就被海盗抢,要不就要和海盗在一条船上,自己虽没入了海盗团伙,但这双手上并不是没有沾过血腥的,怎能谈的上一个好字,至于信用,走江湖的若不讲信用,真是不用出来走了。
  想到这里,陈知隆只是一笑:“楚爷过奖,在下其实并没那么好。”桃姑微笑,那笑容里全是对陈知隆的肯定:“陈爷休要如此,别个不敢说,似陈爷这样,就算手上有过几条人命,也是不得以的,哪能损半点陈爷的为人?”
  这话说的真中听,虽然也曾有别人说过,但总是没有桃姑话语里这样的诚恳,陈知隆不由觉得心里似有熨斗熨过一般平展,刚要说话,林二爷就冲了进来:“陈兄你果然在这里,大哥找你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难道说要去海龙寨那里拿回自己的东西?陈知隆眼里顿时闪出光,腾的一声站起来:“可是说的那事?”林二爷笑的一口白牙晃啊晃:“这眼看就要二月二龙抬头,弟兄们都三个月没出去过,自然要去松松筋骨。”
  陈知隆的脚步都已经跟了林二爷出去,又回身对着桃姑行了一礼:“在下先行别过,回来再叙。”说着匆匆走了。
  桃姑站在那里半响才坐了下来,方才自己的话,还真是让人误解,不过自己现是是男装,也不过是知己之叹。春花已端茶进来:“楚爷,听的大爷要和陈爷一起去海龙寨寻什么东西,也不知这去有没有什么风险,听的秋老大是个极鲁莽的人。”
  桃姑接过茶:“这有什么,秋老大为人直爽,做强盗的不鲁莽,难道还要似文弱书生?”春花忙用指遮住口,闭嘴不说。
  当春风开始吹拂着这个岛的时候,林大爷带了一艘船,和陈知隆往海龙寨去了,那日出发时候,并不似往日那么热闹,桃姑坐在望海亭上,看着船慢慢的驶离岛,心里面不知是什么滋味,连求保佑他们的神佛都找不到,桃姑往海神庙的方向合十拜了拜,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46艾丽莎

  林大爷一走,宅中全剩下女眷,桃姑初时还当该避嫌搬出内宅,谁知林大奶奶并不提这事,每日依旧遣婆子来问要些什么,春花的服侍也一样细心,客随主便,桃姑也就继续在内宅住着。
  只是这一走初时还不觉得,后面就慢慢有些孤寂,原来和陈知隆虽说没多大往来,但每日读书写字间隙,听听曲,也能舒畅些,这陈知隆一走,院里只剩得桃姑和春花两人,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桃姑读书时候,偶尔也有心神不宁,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只是面上还是和平时一样,这日刚拿出书本,春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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