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流氓俊娘子 >

第18章

流氓俊娘子-第18章

小说: 流氓俊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趁珍二爷将她挟住、掩眸,她毫无防备之际,楼主恶虎扑羊似扑来。
    一击正中!
    花馨随湿热的唇舌喂入,穆容华一时惊住,只听得两男人乍起的恶声咆哮,此起彼落得好不热闹。
    欸,震耳生疼啊!
    入夜,小岛上的肃杀氛围被月光轻拂而去。
    虫鸣再起,伴着竹曲与浪潮,恍惚间,前晚的夜袭与冲天大火宛如隔世之梦。胡人汉子们与过江龙的恩怨起于先前的一次劫船杀人。
    曾为西漠「狼主」的雷萨朗抛下过往一切,领着一批歃血为盟的兄弟从西漠入中原,再从江南一路去到南洋,他们在海上诸岛建立功业,感情比起亲兄弟更亲厚、更密不可分。
    一次往中原运送奇珍香料的船只遭海路拦劫,雷萨朗前去接应时已然不及。
    海贼劫货便算了,所有船工竟无一幸免,包括当年追随他出海的两名兄弟。此仇定然要报,追踪查访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才知对头名号,却苦于迷雾海域间方位难定,屡屡寻不到过江龙巢穴所在。
    游石珍恰在此时与胡人汉子们搭上,既有共同敌人,自然能成盟友。
    而话说真格,若非有他这般方向感绝佳、追踪能力超群,兼能轻易融进任何群伙的盟友,雷萨朗要拿下过江龙这一窝,怕还得费个三年五载。
    道上行走自有规矩,血债血偿方为正义。
    过江龙既死,树倒猢狲散,众人死的死、逃的逃,那些不及逃走的手下落进雷萨朗手中,穆容华不想去猜那些人的下场。
    至于与过江龙混在一块儿的小国舅爷……穆容华只能蹙起眉心叹气。
    「伤春悲秋个啥劲儿?该叹气的是哥哥我吧?」
    男人不满地低吼,把挨在榻边帮他拭发晾干的穆大少一把扯来,压在身下。穆容华没做任何抵拒,躺平下来,她探指摸摸他较以往显瘦的面庞。
    前夜大乱,他受伤昏厥,雷萨朗的人马接掌一切。
    他们被安置上船,接着又忙替他祛毒裹伤,而后楼主接受她「代偿」之请,当时天色早已亮透,随即是他赶来阻挠,再加上雷萨朗搅局……整个午前就那么闹哄哄的,闹到她遭楼主强吻,两个汉子气跳跳拔开自个儿女人,各自带开,乱象环生了大半日终于平息些。
    他是气昏头了,加上金针祛毒之后根本没好好休息,午后一觉,足足睡上三个时辰才醒。
    醒后,他气血大畅,蛇毒余症尽去,而她早为他备妥一大桶清水,还兑好了热水供他浴洗,把那头染黄的发净回原本的乌青。
    她的眸光专注,眉色沉吟,游石珍被看得脸皮微烫,侧着脸去挲蹭她的手。
    「叹什么气?」他闷声再问。
    其实还想板起脸的,觉得她太欠教训,竟想代他偿债去?!
    她外表再如何「大少」,底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随便给人看了去,这行吗?!成吗?!对吗?!
    但,这家伙干么沉沉郁郁的?他思绪一掠,遂撇嘴道——
    「是你家行谨族弟又怎么了?」
    穆容华被他眯目皱鼻的怪样逗出一抹浅笑,后又正正神色。
    「午后我过去行谨那儿探望,扑了空……他人在软禁伦成渊的那间舱房里。守在门口的人说,行谨已进去好半晌。」
    「你担心什么?」
    「我没担心。我只是……」只是如何?她一时间寻不出话。
    「你何须担心?」
    「我说我没担心的,只是……就只是……」她望住他,颤动瞳心映着他的脸,如同自己映在他黝亮眼底,那样的她迷惑徘徊、沉吟不定,但她因何忧虑?
    感情之事向来由心不由己,她不都彻底体会了,真要发生,谁能挡住?
    感情之事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行谨若想亲饮那一口,是好是坏、随喜随忧也只有他自己能懂。旁人操什么心?她还能替他多想什么?
    她自个儿的情债都还偿不完呢……
    捧他的脸,她微挺上身亲他宽宽的嘴,低声呢喃。「没担心了,真的……」至少能做到顺其自然、旁观守护。
    「哼,只担心别人,都不知心疼我。」吻吻吻。
    「我都气晕了。我谁啊?!哥哥我可是堂堂游家珍二爷,关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头老大』,我气晕了,我耶,这事有多严重你可知?」亲亲亲,边嚷嚷边亲。
    「我当然心疼你啊!」她略急道,展袖揽下他的头,颊面贴熨在他颈侧。
    他黑亮亮的散发飞翘,半点都不柔顺,却是她再喜爱不过的。
    清俊面容覆在他黑发之下,嗅着那令人心安心喜的气味,身子不觉颤着。
    她嗓音轻哑道:「有过关外遇上飞漩沙暴那一次已经太够了,未料又经历这一回,见你受伤倒地,我的魂都快吓飞……游石珍,我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可一想你之所以遇险,皆因我而起,我……我心里就难受、就觉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待你不好了,明明想待你很好很好的,可偏偏做得这样不好……」
    她的温息与柔唇落在他肤上,她浅浅亲着他耳后的伤。
    游石珍想起金针祛毒后首次醒来,看见搁在榻旁矮几上的小盂盆里尽是辛臭乌血,是她为他吸吮吐出的……哪里待他不好?哼,就因待他太好,才想偷偷替了他去让人「绘丹青」!
    想到这点就令人又疼又气又想对她耍流氓耍个彻底!
    压住她的发,扣住她下巴,他凑嘴再去堵她。
    吻深入浅出、浅出再深入,齿与齿轻绊磕合,有力的热舌扫遍她芳口之内,吻得十二万分彻底。
    事实上自她遭楼主轻薄,他今日都不知第几回这般吻她。
    「游石珍……」
    「可恶那张嘴,亲过她家男人又来亲你,可恶!她姓花的有没有节操啊?这么花!自个儿的女人竟在自己怀里被别人强吻,有没有这么惨啊我?!可恶可恶,这都什么世道……」
    碎碎念个不停,念完再用力亲,根本是想用很多很多的吻抹掉别人可能留在她唇上的感觉和气味,即便她嘴里和呼吸吐纳全沾染他的气息,阳刚且爽冽,粗犷中有不容忽略的柔软,全是他,都是他了,他仍觉不够似。
    「游石珍……」被吻得昏茫茫,却觉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他。
    于是迷醉般吐语,她在吻与吻之间呢喃如歌——
    「……我要待你好,我会很努力的,我能做得更好更好……你说要疼我,那就疼到底,不准放手,我要你疼我,只要你而已……游石珍,我会护着你,再不让谁欺负你……」
    她毫不忸怩,语调虽软,所说的却如立誓般率然坦白。
    游石珍突然将她拉起,盘腿而坐将她抱在怀里。
    他峻庞略赭,心音如鼓,明明得意到想把嘴巴笑咧到耳根,面上仍装得凶狠又无辜,揪她襟口喷气。「欺负我最凶的,不是你穆大少还能有谁?」
    穆容华小口小口喘息,眸里都潮了,却眨都不敢眨。
    见她发怔,他气势更盛,噼哩啪啦一吐胸中块垒——
    「当年关外一场『汉女出嫁牧族汉子』的排场,咱们有关外第一红媒助阵,有大红花轿撑场,有三拜天地压轴,还有四面八方奔来贺喜的牧族朋友,该有的皆有,你穆大少确实出嫁无误……可你后来不认,听我唤你娘子就浑身不对劲儿,还为此事槌过我一拳,赏我无数狠瞪,但是啊但是——」重重一顿——
    「你没脸没皮拐了我的童子功底,害我失身于你,这都算了。即便你后来不要我、赶我走,这都算了。咱们俩决定私奔,也奔得颇远,谁料之后有人拐你私奔,甚至跟你求亲,你全都允了!穆大少就这么一个,之前有个方氏大族的方仰怀觊觎,如今还有个姓伦的小屁孩硬插一脚,再加上『飞霞楼』的混帐楼主作乱,这长长一道挤得很,我到底排哪儿去了我?」非常痛心疾首又语重心长——
    「你把我欺负得这样惨,我要是够狠,就该押你回江北永宁,再敲锣打鼓、喷呐震天,然后再席开百桌向永宁的乡亲父老们郑重告知,说你是我媳妇儿,『广丰号』穆大少是『太川行』珍二爷的亲亲媳妇儿,他姥姥的谁都别想再打你主意!」
    「好。」
    好……什么好?!
    游石珍瞪圆眼,浓眉飞挑,一时间不懂她徐而淡定的「好」,究竟因何而好。
    「好……」这一次的「好」揉进叹息,尾音略碎,更显心中情悸。
    「你、你什么意思?」他仍瞪着,瞳心火苗开始跳上跳下,窜得颤颤不休。
    「穆大少,你什么意思?」莫非……真如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穆容华圈紧他的颈,脸埋入他绷得硬邦邦的颈窝,很自持却还是自持不了,想寡淡也寡淡不成。
    她脸热眸烫,吸吸鼻子笑中带泪轻嚷——
    「就跟你回江北永宁,跟你敲锣打鼓、喷呐震天再席开百桌,再不让谁打你珍二爷的歪主意!」
    游石珍狠狠怔住。
    收拢双臂搂住佳人,他搂紧再搂紧,好一会儿才张张嘴勉强蹭出。「是不让……不让人打你歪主意,不是打我的。」
    「是你。」鼻音略重却坚定。「有人贪爱珍二爷体魄,欲绘制丹青画卷,那曰疋不行的。珍二爷守身如玉,一辈子就打一个姑娘,还要挑最好、最美的来打,一辈子就打那姑娘一个……那姑娘如今已落在珍二爷怀里,她着实是个善妒的,还是个心机深沉的,断不容旁人打自家男人主意。所以这位哥哥听好了,即便把我自个儿卖了,我穆容华都不允哪家姑娘瞧了你、碰了你,哥哥的节操我来守护,拿身家性命护到底。」
    这世上终有一人值得她如此用心,值得她拿一切去换。
    把自己抵给他,若能教他不再觉得委屈,能日日见他欢笑,那才是真正的好。
    
    【第九章】
    
    女大少于是对他说——
    「所以游家『太川行』的珍二爷,我穆容华要求亲于你。」
    这无赖兼流氓,明明该是他的话,该由他抬头挺胸扬下巴很霸气地求娶,她却故意来抢!
    她把他的词儿全占走,一双眸水亮亮瞅他,眼里闪动的竟是紧张的意绪!
    难不成还怕他不肯应吗?他绕在她身边、纠纠缠缠都快三年,如今她自投罗网撞进来,他游石珍何许人也?到嘴的肥肉自然紧紧逮着,岂有放过之理!
    何况她说了,要随他回江北永宁告知一干乡亲父老,换言之,她已下定决心、有了觉悟,愿意为他去闯闯游家秀大爷摆下的那一道关。
    「穆大少,这个亲,哥哥我让你求。如今你开口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任谁来挡,都不能将我弃了去。」
    他点头允亲时,抬头挺胸扬下巴好霸气,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窃喜到快内伤。
    翌日天大亮,雷萨朗将两艘船的人力暂留在岛上,由几个心腹兄弟领着在南洋诸岛新加入的人手,着手重建小岛上烧毁的房舍竹筑。
    大事既决,雷萨朗下令启航,五桅大船往中原航去。
    出迷雾海域后,海路晴日朗朗,碧空如洗,其实已然秋末,南洋上东南西北的风全是暖的,还有些夏韵慵懒欲罢不能的气味,让私奔的人儿拚着被浸猪笼的风险、决定回乡之前,过了一段挺滋润的海上日子。
    大船靠岸后换乘舫船,前来接应的那位十二金钗客一见穆大少就笑,到底是从楼主大人那儿得到消息,大概也把事情来龙去脉摸了通透明白。
    「穆大少,咱们家大香楼主唤你一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