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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流氓俊娘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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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行谨时,伦成渊全是以「他」作称,那抹沉吟与狂热在曈底交叠。
    伦成渊亲近穆家、亲近她,并非对她有意,最大症结仍在行谨一人。
    他说行谨喜爱她、崇拜她,她明了那般感情,如同她喜爱这个十一族弟,佩服他的经商才能与百折不挠的傲气,所以她也喜爱行谨、崇拜行谨。
    正因信得过行谨,知他绝对能托付,她才敢在诱邀男人私奔前,留书一封便把整个「广丰号」交到对方手里。
    她和行谨的手足之情再纯粹不过,落入伦成渊眼中,为何会被扭曲得如此严重?他说行谨不在水苑里,当时细看那眉眼神色不像假话,若行谨不在此处,是不是……有没有可能……被一群黑汉挡回,她没多纠结,随即退回水苑内院。
    仅仅想尝试罢了,如此目的达成,得到结果——她确实被软禁。
    不过就算轻易能离开,她也不想就这么离去,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挨着伦成渊,不信嗅不出行谨踪迹。
    万千思绪在脑中盘桓,她努力要厘清这盘根错节的局面。
    信步走往水苑内的天然柳湖,湖边栽种无数绿柳,柳树成林,她不经意地拨开一大把垂柳,人忽而怔住。
    那黄发大汉的身影就在层层叠叠的翠柳之后。
    双臂交盘于胸前,那站立的姿态竟是再熟悉不过啊!
    终于啊终于,她得以近些看进对方眼里。
    怎会认不出?怎可能认不出?!
    他再怎么易换容貌和身形,那双眼永远是他,蕴含着只有他才会有的、令她动心不已的神气。
    此时此际,那双眼喜怒难辨……若真去分辨,说真格的,她觉得似乎怒远远大于喜,怒很多,喜几乎没有,男人正对她冷冷发怒中。
    可,有什么办法呢?
    她就是很欢喜很欢喜啊,一颗心抖得都快碎散,强忍着悸动,眸眶里却不听话地涌出什么来,这般难堪软弱,却觉这样还是好的,她宁愿难堪软弱……
    于是双腿挪动,任由柳条一波波拂扫素身,她笔直走近。
    垂颈,脸低低,拿头顶心耍赖般蹭着他的胸膛。
    好勉强好勉强才稳住声音,如若叹息——
    「游石珍,我想你了。」
    
    【第六章】
    
    原本站稳稳,双臂很有气势地抱在胸前,岂知某人硬要蹭过来,这蹭啊蹭的,他既冷又酷的站姿还能保持吗?
    她不能这样,这样太犯规,他还不想给她好脸色看。
    她想独力面对穆氏族中长辈们的质问和责斥,尽管内心深处明白她的做法,亦明白穆十一失踪的消息令她心急如焚,但她硬声硬气冲口而出的那一句「不需要你!」当下真真教他火冒三千丈!
    玉冠圈围的青丝全扫在他胸前,软到不行,有她独具的清馨。
    游石珍被挲得心痒痒,不禁恨声问:「穆大少,有你这么流氓的吗?」
    「嗯……」那颗脑袋瓜继续抵在他胸前。
    他突然往后退一步。
    眼前之人顿失重心,亦没有想站稳的意愿,整个人很干脆地往前栽。
    她栽进男人及时探出的臂弯里。
    被吃得死死,游石珍又火大了,一手扳高她的脸蛋。「你到底……」话陡地噎在喉头,他瞪着她被泪水濡湿的眸子,那湿润的绣颊像凝露的花。
    在外行事,完全就是一副举重若轻、风雅俊逸的模样,心性坚忍明慧到令人发指,现下来到他面前,说,想他了,还掉金豆子给他看,她这样……真的太流氓!他恨到不行般地亲她、吻她,铁臂束紧她腰身高举,令她足不沾地。
    她用力圈抱他的颈项,纠缠他的唇舌,那较他还要急切的回应让他火气大消,却助燃了体内另一股热火。
    穆容华根本不觉自己已被带往柳林深处,眸中仅有这个男人,再无其他。她躁进的十指弄坏他的易容,剥落他颧骨与下颚的填物,露出真正的脸肤。
    衣裤松散,她都不知背后抵着什么,他已凶猛撞进。
    这样想他,太想他,尤其两人又在那般不愉快的情势下分离,觉得总是欺负他、待他不好,但她就是不要他去喜爱别家姑娘,绝对绝对不可以。
    被褪掉绸裤的光裸玉腿环住他的劲腰。
    她似一叶绿柳,被他过激的侵夺顶得柔身飞荡腾伏。
    她哀鸣、轻泣,不晓得为何会哭,哭得好生凄惨,湿露露的脸埋在他脉动剧烈的颈窝,弄湿了他。
    嗄叫低吼,他力道刚猛,终于推她冲过峰顶。
    他搂着她软倒的身子坐下,素衫滑落,轻掩不着寸缕且潮湿润红的下身,她窝在他盘坐的大腿上轻颤喘息。
    两人好半晌皆无语,但心音彼此冲击,那劲力如此清晰。
    穆容华悄悄将手缠上他的腰,指尖揪着他的衣,未觉这举动有多女儿家家。
    「对不起……」
    到底欠他一个道歉,虽然晚了好几日,还是得说。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只是……不想你跟回穆氏族中,因我受委屈……」
    她低声又道了句对不起,长发忽被轻扯,她顺从那力道扬起脸。
    对上这女人,游石珍早知自己没用。
    罢了罢了,瞧,她都流氓到哭了,这么要强的人却可怜兮兮的,他……咳、咳、咳——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较真。
    「你知错就好。」
    想到穆大少只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小娃娃,还怕他受委屈呢,顿时心里既疼又甜。他重重哼声,抓起衣袖轻拭她泪花花的眉眸和颊面。
    他又道:「待天色暗下,我带你出去。晚膳后乖乖在雅轩里等我。知道吗?」
    她突然急了,按住他的手。「我还不能走,伦成渊等我答覆,他、他要——」
    「他姥姥的,叫他吃大粪去!」草莽气息徒炽,他峻目都快窜出三昧真火。
    「他疯他的,难道你真要应允他,真跟他奔了吗?!」
    她睦圆阵子。「你怎会知……」
    蓦地恍然大悟。「你方才就在柳湖亭台那儿!」
    这男人「偷偷摸摸」的「梁上君子功夫」精熟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以往便对她使过好几回,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把伦成渊与她的对谈全听进耳了吧!
    「穆行谨不在此处,你多留无益,天黑立刻就走!」游石珍压抑吼声。
    天知道当他伏在暗处,静观他的女人和那个嘴上无毛的屁孩交锋,听到后者求亲之词如此行云流水说出,他为了不冲出去一掌拍死伦成渊,五指生生将一棵柳树拦腰掐断,忍到五脏六腑都纠结。
    「我知行谨不在『绿柳水苑』,但伦成渊提到南边小岛,他说……从此他、行谨、我,三人谁也不离谁,行谨既不在此,很有可能先被带到那座小岛安置。」她语气是急,但思绪清明——
    「今日行水路来此,我从船上舫楼的四面方窗往外观望,发现舫船前后左右皆有长舟一路相随,远远瞧去,虽没能瞧清舟上之人,但看那装扮绝非一般船夫或渔家,倒跟守在外边的那群壮汉颇相似喵……那些人尽管替伦成渊办事,却非伦成渊的手下。我猜,或者行谨失踪那日,那几艘长舟亦是尾随着,他们也许使强打昏行谨,也许用迷香,然后再将行谨从舫船上偷渡到长舟喵,之后伦成渊任人搜尽舫船,自然寻不到半点纵迹。」
    「那群汉子确实有自己的头儿,那人的江湖浑号称作过江龙,在南方海域有些名气,不过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游石珍眉目阴黑,字字都像骏兽在刨蹄喷气。
    「伦成渊所提的那座南方岛是过江龙的老巢,眼下只知岛落在迷雾海域间,那地方外围常年罩雾,若无老手领路,要寻到怕是不易。」
    「所以你才想先混进他们当中,等待返岛的时机……」穆容华恍然大悟。
    没等他接话,她瞳心忽而一颤,问——
    「才短短几日,那些人怎肯轻易信你?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我拿身子去卖,自然有人相助。」拂过她的发,将那头青丝弄得更乱。
    「啊?!」分不清男人是说笑抑或认真,听那话,她登时懵了。
    游石珍突然又扯动她的发尾。
    「那座岛的事你别掺和,只要穆行谨在那儿,哥哥我保证还你一个十一弟。」她定定看他,眉间显露倔色,再开口时,语气里微透乞求——
    「若要他们尽快返岛,眼下是有一个办法。」
    游石珍哪里瞧不出她脑袋瓜里打什么该死主意!
    「你休想!」
    这女人,她嫁过他,还跟他私奔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此时此刻竟敢求他让她跟别人再奔一次?!
    一女奔二夫,有她这么流氓的吗?!
    可惜女流氓不作声,两眼只管直勾勾凝望他。
    那眼神让他心惊,当她执拗性情一起,九头骡子加十头驴都拉不回。
    他很气,恨到真想揉碎她,将太过坚韧的东西揉得碎碎,吞进肚腹里了事。
    如此僵持的对视太迫人,穆大少有些受不住般低幽一叹——
    「游石珍……」
    这声低唤瞬间引发男人一连串动作!
    他突然放倒她。柳林草地湿软,饱含水气的泥土一旦沾身就不好掸开,而他根本不管是否会把她弄成泥猪,压住她就手来脚来,峻唇更没闲着,发狠乱吻。
    许是自觉理亏,对他感到歉疚,穆容华任他蛮横纠缠。
    舌根被吮得生疼,嘴里嚐到血味,压着她的男人骤然打住。
    游石珍抵着她咻咻喘息,禁锢她的力量依旧强硬,精实身躯绷得隐隐颤抖。知道他很费力才稳下自己,她胸中暖潮大涌,长秀的指轻轻抚上他的脸。
    「游石珍,我不想那样做,不想去那座岛,但身为『广丰号』穆大少的我一定要那样做,也一定要去的……我知道你懂我,你一直明白的,所以你还是会允我的。我也明白你牵挂我,就像我也禁不住要牵挂你一样……」
    她柔软的吐语让奋力调息的男人倏地张眸。
    他黑瞳亮得惊人,面庞却更形严峻。
    她无惧他地狱阎王般的阴黑脸,透暖指尖一遍遍抚过那刚硬轮廓,扬唇——
    「游石珍,穆容华一直是需要你的,你来到她的命中,让她已不能无你,但是……但是啊,她不能总依靠你,她到底还是穆家『广丰号』的大少,是穆家长房的顶梁柱,她就是她,因你变得柔软了,但肩上应该扛的事务可也不能马虎。」
    她凝注的眼神是一种无形的枷锁,令人既恼又甜蜜。
    他被她锁住,明明恨得要命却又甜入心底,真糟真糟。
    游石珍一时间只觉浑身气血滚烫!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不不,是士可杀不可辱,唔……像也不对,是……是士为知己者死啊!
    没错,就是此般心境!
    当一个百般坚忍、千般刚毅又万般倔强的女子以柔水淌流般的语调说,说她一直是需要他这个男人的,游石珍敢以项上人头作赌,任谁听了女子的柔语,都要心花怒放到两眼发花的境地。
    女人捧着他的脸,委婉又坚定道——
    「我会答应伦成渊的要求,我会跟他去,然后我会回到你身边,即便我回不来,你也一定会把我带回来。」
    所以允我去吧,别再恼我、阻我。
    所以允她去了,尽管珍二爷内心有千万个不乐意。
    出海的消息很快传来。
    在她回覆伦成渊的求亲兼私奔之请,也才过去三天。
    但伦成渊之所以亟欲出海,是因南方岛上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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