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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病宠成瘾-第50章

小说: 病宠成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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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景安大笑出声,不知道是为了那台摄像机,还是阮江西那一声于景言先生,在电话那头调侃戏谑:“这死小子,无法无天了。”
  阮江西并不置喙这对姐弟的事,端起经纪人刚买来的咖啡,微微啜了一口:“我要先过去了。”
  于景安嘱咐:“不要被他欺负了,我家臭小子很玩顽劣,很记仇。”顿了顿,补充,“非常幼稚。”
  阮江西莞尔,唇边有清浅的笑:“景安,我并不是软柿子。”
  “我当然知道。”于景安笑,是玩味的口气,“从你用酒瓶子砸马正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阮江西怎么会是软柿子,她是个最优雅贵气的刺猬,一身的刺,猝不及防就能给人致命的一击,马正东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连宋辞都甘拜下风的女人,谁敢说是软柿子呢。
  阮江西挂了电话,抬头,于景言一脸怒容,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江西:“阮江西,别被我抓到机会,我会连本带息地让你不好过的。”
  于景言这样的天之骄子,哪里尝过低人一等的滋味,给阮江西让行,自然是叫他火气三丈,新仇旧恨,对阮江西就更是张牙舞爪了。
  承于景言之前所言:阮江西让她很不顺眼。
  清泠的眼,淡淡回视,阮江西微微点头,将手里的咖啡搁下,只说:“谢谢提醒。”
  气度教养,该死得好!
  于景言更加恼怒,便怒不择言了,吼了一句:“臭女人!”随即,一脚踹翻了阮江西旁边的桌子,阮江西那杯滚烫的咖啡整个泼出,正好洒在于景言的腿上,顿时,于景言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啊!”
  于景言抱着腿,一张帅气的脸,疼得狰狞,弓着身子,抖得厉害,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阮江西有些抱歉,递了一张纸过去,倾身凝视于景言的腿,皱着眉,说:“咖啡很烫,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踢桌子的习惯。”
  表情,动作,言语,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幸灾乐祸,气度满分,姿态完美。
  这个女人,怎能如此淡然适从地处理这一场由她引发的‘血案’。
  于景言狠狠瞪着她,疼得脸色发白,半天,从喉咙里磨出两个字:“妈蛋!”
  阮江西并不生气,而是收回手,用纸巾擦了擦手上沾到了咖啡渍,然后将纸巾扔在垃圾桶里,抬头看于景言,温言告之:“我建议你现在去换衣服,可能要快一点,很快就是你的镜头了。”看了看于景言的脸,又说,“你出汗了,最好再补一下妆。”说完,转身离开,不疾不徐,十分娴静优雅的步伐。
  于景言完全呆住,半天,抹了一把脑袋上疼出来的汗,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阴沉得厉害的嘴角只蹦了一个字出来:“草!”
  旁边,看热闹的人,全部都掩着嘴,憋笑,唯独阮江西的经纪人,在休息躺椅上,笑得大声,笑着打滚,笑到岔气。
  众人皆有所领悟:阮江西,段数高明啊。
  “笑什么笑!”于景言对着现场的工作人员发飙,一副要踢桌子的样子,似乎想到什么,又收住了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大名模大概以后都不会随便踢桌子了。众人散开,辗转到下一个片场——教室。
  此时,十点,正是学生上课时间。
  广告统筹瞧了瞧中央教室的门:“不好意思,柳教授,能不能暂停一下,我们需要借用一下你们的教室。”
  教室里满座的学生各个伸长了脖子,掩不住的兴奋,唯独台上的教授不为所动,只说:“你打扰我上课了,请出去。”随即,继续在黑板上写着一大串数学公式。
  统筹为难迟疑了一下,继续协商:“我们广告方已经和校长商谈过了,柳教授,我们不会占用太久。”
  柳教授完全没有反应,继续对着黑白板书,不冷不热的开口:“请出去。”沉声,对学生说,“继续。”
  这位年轻英俊的教授,果然不好相与,年轻归年轻,性子却古板守旧得厉害。
  统筹正要继续谈判,教室外面于大名模的声音穿墙而来:“阮江西,你给我站住!”
  柳是握着粉笔的手,突然顿住,林灿笑了,坐在第一排,瞧瞧外面,再瞧瞧柳是的脸。
  柳教授这堂数学课,恐怕很难继续了。
  教室里,女学生们乍一听外面的声音,立刻便躁动了,不少人惊呼:“于少。”
  “是于少!”
  于少,是于景言的粉丝对他的爱称。
  “于景言!”
  “景言!”
  不少女生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状态,尖声大喊于景言的名字,顿时,课堂上躁动一片,讲台上的教授放下粉笔,转身:“都听不进去?”
  柳教授虽然年轻,却是明成大学里最不通情达理的老师,挂在他手里的学子数不胜数。
  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三三两两的女生捂着嘴,不敢在放肆。不想,柳教授却收拾讲桌上的书本,面无表情:“先下课,两个小时后缺堂的,可以不用来参加期末考了。”
  林灿失笑:柳是啊柳是,江西两个字,还真是你的死穴。
  霎时间,教室里,学生欢呼一片,高喊:“柳教授万岁!”
  统筹十分感激地连连道谢:“谢谢柳教授,谢谢柳教授。”转头吩咐广告拍摄的工作人员,“所有机位准备,第二场开拍,服装师造型师,都速度点。”机台就位,满教室的学生欢呼声更高,统筹一看,大叫糟糕,立马站上讲台大喊,“场记哪去了,还不快来清场。”
  三个场记全部进来清场,奈何于大名模魅力太大,学生们哪里肯走,场记正头疼的时候,讲台上的教授大人抬眸:“再不出去就继续上课。”
  一句话落,不到十秒钟,几百号学生全部作鸟兽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这位数学教授好威武!好雄伟!统筹连连送去几个膜拜的眼神之后,才对着门外喊:“江西,于少,可以开始了。”
  柳是猛地抬头,阮江西便从远处,走近了眼底,猝不及防,乱了所有阵脚,几乎鬼使神差,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阮江西转头,侧身相对,声音冷漠无痕:“请问有什么事?”
  声音微颤,目光灼灼,他问她:“你是谁?”
  阮江西轻蹙眉头:“我们不认识,请你放手。”手腕稍稍用力,却挣不脱男人的桎梏。
  柳是几乎吼出来:“你到底是谁?”眼眸血丝覆满,笼着阮江西整张脸。
  视线如火,燎原了柳是所有情绪。
  陆千羊惊觉不对,立马一把推开柳是,将阮江西护在身后,冲着对方龇牙咧嘴:“你干什么呢?”因为太过用力,对方趔趄了好几步,撞在了讲台的桌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粗鲁,陆千羊立刻做出官方反应,“你是我家江西的粉丝吗?是要签名?还是要合影?”
  对陆千羊的话,柳是置若罔闻,目光深远,他望着阮江西失神,许久许久之后,他转身,一言不语地离开。
  好奇怪的男人!
  陆千羊仔仔细细一番打量,端着下巴思忖:“长得端端正正的,还是个为人师表的,居然是个登徒子。”她笃定了对方是个疯狂粉,转头对阮江西耳提面命,多加告诫,“以后要习惯,路粉黑粉亲妈粉变态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阮江西望着门口的方向,怔怔出神。
  陆千羊顺着视线看过去,伸出手在阮江西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她怎么觉得那位教授和她家艺人之间的磁场不太寻常。
  她恍然初醒,敛下了眸子,摇头:“没什么。”走到教室的第一排,坐下,问,“化妆师来了吗?”
  “正在给于大牌上妆,马上就过来,不过我猜那个骚包光换个衣服也有得折腾,应该没那么快开拍,你可以先去放松一下,休息室在隔壁教室,你先过去,我得去盯着,省得于大牌搞什么幺蛾子。”
  阮江西点头,陆千羊这才跑去临时化妆间盯梢于景言。
  百无聊赖,阮江西盯着黑白上的数学公式看,皱起的眉头,渐近松开,忽然,耳边响起女生清脆清零的声音。
  她喊:“叶江西。”
  阮江西安放于两边的手指,轻轻颤动。
  她又喊了一声:“叶江西。”
  长睫忽而轻颤,阮江西微微低下头,并没有反应,眼前,忽然走近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阮江西缓缓抬头,帆布鞋的主人正凝眸相望,微微对阮江西浅笑,露出唇角尖尖的小虎牙:“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阮江西神色自若,只说:“没关系。”低眸,并不与女孩对视,态度显然有拒人千里的距离感。
  女孩也不生气,十分明媚的性格,她解释:“她叫叶江西,是我的妹妹,你和她很像。”她微微蹲下,与阮江西平视,静视她的眼睛,说,“眼睛,还有名字,特别的像。”
  阮江西眼中无波无澜,平缓又清离的嗓音:“世上相像的人很多。”
  女孩接过话,似乎难以置信:“我竟不知道,世上还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像得以假乱真。”
  阮江西并不接话,淡然处之。
  女孩收回视线,略为抱歉地说。“所以我家柳教授才会失礼,只是因为你和我们的故人太相似,我代他道歉。”她伸出手,礼貌地问候,“你好,我是林灿。”
  阮江西伸手,不亲,不疏的语态:“我是阮江西。”
  两手相握,片刻的停顿,林灿突然翻过阮江西的手,视线落在阮江西的手心,摩挲一番,笑着自言自语:“连掌心的纹路都这么像。”
  阮江西皱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微微颔首,起身离开了教室。
  林灿沉眸相望,神色难明,思绪飘忽。
  犹记当年,岁月青葱,她们还年少,一个叫叶江西,一个叫林灿。
  那时候年少轻狂,惹了祸,她便喜欢往她那儿躲。
  “江西,江西,快让我躲躲。”满头大汗的林灿,直接钻进了叶江西的课桌底下。
  她怒目瞪着她:“林灿,你又闯祸了。”
  叶江西的眼睛很大,很亮,总是蓄满了水汽一般,雾蒙蒙的,是林灿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眼。
  林灿缩在桌子底下抱怨:“才不是我,是柳是那臭小子,他老子居然怂恿我妈去过什么结婚纪念日。”
  那时候,柳是是林灿继父带来的拖油瓶,林灿最讨厌的人。
  才九岁的叶江西,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理智又明事理:“又不是柳是的错。”
  林灿立刻回嘴,十分不服气:“就是他,就是他,谁让他亲爹是我继父,我和他不共戴天。”
  “江西。”门外,林灿的母亲喊了一声。
  叶江西立刻将林灿的头按进书桌里,然后捧着书本,看门口的女人:“姑姑。”
  叶宗芝打量了房间:“看到林灿了吗?”
  叶江西惊异地皱着小脸:“小灿又离家出走了吗?”
  “走了才好,省心。”叶宗芝揉了揉眉头,似乎十分头疼,“你看书,不打扰你了。”转身出了房门,并落了锁。
  林灿这才从书桌里爬出来,瞪了一眼门口:“她一定不是我亲妈。”转头又瞪阮江西,“难怪我们从小就不合,我们一定不是表姐妹,我是捡来的,柳是才是亲生的!”
  她莫名其妙地就恼了她,当时年纪小,那么幼稚又天真。
  “江西。”
  阮江西没有反应,眼神缥缈,空落落得没有焦点。
  陆千羊推了推她:“江西,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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