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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病宠成瘾-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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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飞国外了,你也知道我家江西人红通告多嘛。”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陆千羊很震惊:“见面?”瞟了一眼阮江西,见她摇头,陆千羊立马顺溜地回话,“大大稍安勿躁,我立刻核查一下我家艺人回国的航班。”
  陆千羊捂住电话,作势查航班,好一会儿才继续睁眼说瞎话:“编剧大大,最近几天都没有合适的航班呢?要不改天约?”
  “那好那好。”
  “客气客气。”
  一番太极打过去,挂了电话,陆千羊看阮江西:“你的衣食父母兼失散多年的姐妹,最近电话打得很勤啊。”
  “嗯。”然后,阮江西就没别的想说的了。
  这幅不痛不痒的样子,真让陆经纪人很无力。
  “从于家的谋害门曝光到现在,嗯,插一句,媒体已经默契地统称于家寿宴事件为谋害门,还真是把矛头对得准啊。”陆千羊啧咋舌,“这才几天,来解约的剧组能从病房排到医院大门,三教九流的咱无所谓,但叶子编剧的大腿抱住了,我就不打算撒手。”陆千羊问阮江西,“她还不知道你是叶江西吧?”
  “我不确定。”
  陆千羊惆怅了一下,自我肯定:“还好我机智。”
  “机智地躲到国外去了吗?”
  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三分笑意,七分深意。
  陆千羊傻愣:“额……”然后转头,对着来人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大一坨猿粪呐。”
  林灿闲庭信步地走进来:“不是在国外吗?”
  “……”
  陆千羊无言以对。
  “不是没有航班吗?”
  “……”
  陆千羊无地自容,默默地退到墙角。
  林灿笑了笑,不再追问,看向阮江西:“身体怎么样?”
  语气,平心静气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阮江西回:“无碍。”
  “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林灿停顿了一下,补充,“你把唐婉推下水,以及你和宋辞闹分手的传闻。”
  绝口不提阮江西的身份,林灿此番,到底几个意思啊。陆千羊蹲墙角,有点看不大明白。
  “只是传闻。”
  阮江西的回答,太无关痛痒了。
  林灿似乎在质疑阮江西的说辞,许久,才说:“我不管是不是传闻,没留下证据就好,我可不想我电影的女主角因为刑事纠纷耽搁拍摄。”
  对于于家的谋害门,叶子编剧只表示,没留下证据就好,陆千羊觉得很玄幻,剧情转换地太快了。
  “我的律师很厉害,你不需要担心拍摄问题。”
  阮江西的回话,很官方。
  林灿也不走心:“那就好。”
  这你来我往,只说拍摄问题?
  陆千羊立马从墙角跑过来:“这么说,大大是来慰问的?”不是来解约的就行,这桔梗剧组的大腿,说什么也得抱住。
  林灿似乎随口说了句:“顺路而已。”看着阮江西,似笑非笑,“家里的老人心脏不太好,可就是偏偏有人要上天入地生生死死的,这不,把人弄到医院来了。”似真似假,几分玩笑,几分试探。
  这上天入地生生死死说的是阮江西吧,大概,林灿是听到什么了。
  陆千羊看天看地看窗外,作伤春感怀之状:“嘿,这年头,不孝子孙猖狂得很呀。”
  林灿对此不置一词,耸耸肩:“我走了。”
  阮江西颔首。
  林灿转身,手心握紧,掌心全是冷汗,走了几步,她回头:“你就没有话对我说?”
  阮江西张张嘴,如鲠在喉,久久,只道出一个名字:“小灿。”
  像年少时,她喊她小灿,她喊她江西,她们从不以姐妹相称。
  林灿突然发笑,灼灼目光像燃起的星火,直直望向阮江西:“我的电影果然没有选错角。”所有笑意,尽敛,她说,“叶江西,你演得真好。”
  “小灿,我是阮江西。”
  是啊,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她是阮江西。
  林灿冷冷一笑,眸光,渐进转冷:“我怎么忘了,十五年前就没有叶江西这个人了,姐妹相认这种桥段当然不会有,仇人相见还差不多。”
  仇人……
  到底有什么仇呢,只怪她们那时都太年幼,各自为营,无能为力罢了。
  阮江西缓缓摇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仇人。”
  “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姐妹,不然不会十五年了都没有一句问候。”
  阮江西沉默着,林灿转过头去,不看阮江西,不让她看到她红了眼眶如此没有出息的样子,许久,她抹了一把眼睛,语气不善:“外边有个傻子,已经在门口站一天了。”林灿睃着门口,“柳是,站得腿不酸吗?”
  阮江西抬头望去。
  大概过了几秒,柳是缓缓从门后走出来,有些局促,有些不安,没有靠得太近,隔着几米的距离。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抬头,本只想看一眼,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阮江西从病床上起身,走近他,沉默相视了许久:“这些年过得好吗?”开口,却只有这句苍白的问候。
  “不好。”他看着她,“只要想到你,就会很不好。”
  这个傻子……
  怎么会好呢?柳是也好,她也好,江西也好,谁都不是幸免者。林灿转过头去,仰起头,将眼眶里的眼泪流回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
  “柳柳,你怨我吗?”阮江西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仰着头,看着曾经那个小小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大人。
  柳是重重地咬字:“是,我怨你。”
  阮江西喉间哽塞:“我——”
  他打断她,红着眼,几乎情绪崩溃:“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离开?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十五年了,柳是在叶江西空白了十五年的岁月里行尸走肉,终于,终于活过来了……
  这个傻子,他只怨没与她一起走吗?那时候,他们都那么小,哪里能改变什么。
  也许,柳是怨的是他自己吧,他从来都不舍得怪她的。
  “对不起。”
  阮江西说对不起,只说了这三个字,绝口不提那些过往与彼此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酸楚。
  只是,这三个字,如何能承载。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柳是走过去,伸手,有些颤抖,缓缓将她抱进怀里,哽咽了喉,“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这样容易满足,像个傻子。
  连陆千羊这个没心肝的都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泪,转来脸,然后,眼瞪大了。
  红杏出墙,抓奸抓双!陆千羊脑中只浮现出这八个大字。低声感叹了一声:“人生真是一场戏,怎么狗血怎么来。”声音骤升八个调,“咳咳咳,宋少,您来得巧啊。”
  阮江西猛地转头。
  柳是的手还放在她肩上,情绪未曾平息。
  倒是林灿笑了一声:“柳是,差不多就行了。”看宋辞那张俊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再抱下去,会出事的。
  “阮江西!”
  “你过来!”
  宋辞言简意赅,冷冰冰,一副要龙心大怒的表情。
  阮江西却笑了,还红着眼,却散了眼底所有阴翳,轻轻推开柳是,走到宋辞面前,抬头看他:“宋辞,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三天,恍若隔世,他终于还是来了,终于还是舍不得她是吗?
  宋辞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头,一口重重咬在阮江西唇上,没有痴缠旖旎,用尽了力气,发泄他所有的不满。
  她不躲,乖乖任他咬,很疼,却很真实。
  宋辞离开她的唇,紧紧扣着她的腰:“疼不疼?”
  她笑着,眸中分明溢满了喜悦:“嗯,疼。”
  她的宋辞已归来,疼,疼到甜腻,疼到忧伤,疼到她想狠狠抱紧他,告诉他,她有多想他。
  宋辞却松开了手:“就是要让你疼。”似乎在确认什么,细细看了她许久,然后转头就走。
  他还在恼她,只是,不管如何,她的宋辞终归是来了。阮江西扯嘴笑了笑,跟上去,还穿着一身病号服。
  宋辞阮江西相继走出病房,陆千羊完全看不懂几个意思:“什么情况?”
  林灿若有所思了一下:“以我写剧本多年的经验看,宋辞应该是被刚才那一幕刺激到了。”
  红杏出墙?抓奸抓双?
  陆千羊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吧,这紧要关头,宋少还有闲工夫吃这种陈年老醋。”难道不应该先解决那些陈年恩怨吗?
  柳是一言不发,恢复了平日没有表情的表情,跟着也出了病房。
  突然外面传来声响,陆千羊侧耳一听,觉得不妙,赶紧跟出去。
  病房外面,记者涌动,几乎整个住院部都挤满了媒体,所有出入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宋辞下意识便回身,将阮江西揽进怀里,又把外套脱下来给她裹好,凝眸一冷,看向靠在墙角的于景致:“你做了什么?”
  语气,带了怒气,不由分说,甚至没有给过她申诉,直接就定罪。于景致不免苦笑:“我如果做了什么,来的就不只是记者这么简单,而是警察。”她说,“宋辞,对我公平点。”
  宋辞不置一词,只是将阮江西往怀里紧了紧,叮嘱她:“等会儿什么都不要说。”
  阮江西乖乖点头。
  于景致摇头,背过身去,再也不忍看宋辞那样厚此薄彼的眼神。公平?在爱情里,哪里有什么公平,输了心的人便注定要一败涂地。
  媒体,越发趋近,朝着病房的门口,围堵而来。
  “阮江西出来了!”
  “宋少,是宋少!”
  谋害门事件之后,阮江西与宋辞便同时消失在一群吃瓜群众的视线里,这是第一次露面,并且两位当事人同框出现,媒体被积压了几天的好奇心与求知欲立马就爆棚了,来势汹汹。
  “阮江西小姐,对于谋害门你怎么解释?”
  “你为什么住院?是否是逃避警方的调查?”
  “你与宋夫人的纠葛是因为感情问题吗?”
  “叶子编剧一直未曾言明电影细则,是已有解约的打算吗?”
  媒体的所有矛头全部指向阮江西,攻势之猛前所未见。这群吃瓜群众,可能忘了,谋害门女主角是谁的女人了。
  “都滚开。”
  一句话,顿时三缄其口,气氛冰天雪地了。宋辞正抬着手挡住阮江西的脸,满眼冰霜,冷得澈骨。
  到底是谁造谣说阮江西失宠了的!拉出来,枪毙一百遍!
  一众媒体人跃跃欲试,又面面相觑不敢造次,安静了许久,还是有胆大不要命的媒体人,为了还原真相,战战兢兢地上前:“宋少,这次谋害门事件与你有关吗?”
  宋辞抬眸,那位握着话筒的男记者手一抖,下意识往后缩,咬着牙,抹了汗,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和阮江西感情不和是否属实?”
  谋害门事件的真实性虽有炸点,到底还是比不过阮宋的感情问题,这可是全民关心的第一大紧要事件。
  一时间,所有吃瓜群众都看向宋太子爷,顺便将镜头不动声色地切过去,只要宋辞开口,头条就有了。
  宋辞表情很冷漠:“把镜头拿开。”
  “……”
  能说不吗?当然不能!所有摄像师默默地把镜头挪开,又偷偷地切换到了录音模式。
  “宋少,请你回答。”
  远在几米之外的陆千羊对这位媒体人致以崇高的敬意,这不知死活的冲劲,有她当年的风范。
  本以为沉默是金的太子爷会保持一贯习惯无视媒体,竟不想,宋辞抬起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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