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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暴君的秘密-第31章

小说: 暴君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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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美的少年站在花丛前,静静的抚弄着一朵芍药。少年的手修长精致,被艳红的芍药花衬得雪白。他温柔的抚弄着含苞待放的花朵,连嘴角的笑意都是那样的温柔。“真美啊。”
    然后,他收紧了手,将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捏的米分碎,残破的花瓣从他的指间飘落到地上。
    他依旧在温和的笑。
    那是令玦第一次遇见令玖时的场景。
    他不由得脊背发凉,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恨意。从第一眼,就该知道那个人是个变态。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撞见了那个人,注定和那朵含苞待放的芍药是一样的下场。
    “陛下,你怎么了?”展宴初收回手,有些担心的看着令玦。
    “朕没事。”令玦看着展宴初的手,古铜色,健康,温暖,有力,与令玖的手截然不同。他敛了心神,道:“朕似乎许久不曾练剑了。”
    最近过的太过安逸了,他怎么竟忘了,只要令玖还活着,他就随时都可能被卷回到那个肮脏痛苦的过去,他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
    展宴初只当是令玦喜好练剑,有了身孕后,不便练剑,心中憋闷,于是安抚道:“陛下别担心,不便练剑,总还有别的。陛下会作画吧!那日在御书房中,臣见陛下的画画的很好啊!”
    令玦正打算回去作画。展宴初突然又道:“不对,这样好的天气,闷在殿里画画可惜了些。有了,陛下会弹琴么?”
    令玦顿了下,微微颔首:“朕倒的确会,不过也许久没弹,有些生疏了。”
    “那正好趁着今日这么好的日子,陛下来弹一曲吧!”
    令玦略作迟疑,道:“也好。”
    宫人将琴搬来了御花园中。
    令玦临琴而坐,撩袖扶上琴弦。
    他身着一拢黑色龙纹锦袍,头上的青玉冠在日光下珠光耀目,衬得他愈发英气逼人。笔挺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使他看起来总有着几分锐气,可那低垂下来如同墨蝶一般的浓密睫毛又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那双时常持剑的手扶上了琴,竟没有丝毫违和之感。
    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指间流泻出来,宛如涓涓流水,清悦舒缓却丝毫不显平淡,使人不自觉沉醉于其中。
    展宴初享受的眯缝起眼睛,细细品味着。
    令玦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了一个场景。绝美的少年衣衫不整的抚琴而坐,吃力的弹着琴,仔细看才会发现少年冷漠的脸上隐隐有痛苦之色,苍白的唇早已被咬出了血,身后年长一些,同样异常俊美的男子笑着微微倾身,手上的红烛烧的滋滋流泪,不断有红色的灼烫的蜡滴到少年光裸的肩膀和脊背上。
    琴声蓦地变得激越起来。
    “你可以选择死,但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有疼痛和屈辱,才能让你变成最完美的玩物!”
    “这对眼珠子曾经觊觎过本殿的东西呢!真是不自量力。”
    “你是我的,永远永远。”
    “你以为你成功了么?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
    无数的画面,结满白色纱幔的礼堂,染血的桌角,幽暗的密室,破碎的衣物。。。。。。
    令玦的手一时不受控制,使了大力,弦应声而断,指尖瞬间溢出血珠。
    “陛下!”展宴初立即担心的冲过去看着令玦。“你没事吧!”
    令玦有些恍惚,将指尖攥进掌心。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
    展宴初蹲下身想看令玦的手,令玦却突然攥住了展宴初的手。“展宴初。”
    “陛下,臣在。”展宴初看着令玦。
    “你会离开朕么?”令玦攥紧他的手。
    展宴初安抚令玦道:“陛下放心,除非死,否则臣绝对不会的!”
    “不许你说这种话!”令玦猛然喝住他,额上已浮了一层冷汗。
    展宴初见令玦这副模样,连忙道:“陛下别激动,臣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令玦没说话,只是两手紧紧攥住展宴初的手,将他的手背贴向自己的额。
    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怕自己受到伤害,他只怕展宴初会被他连累。令玖的手段有多么变态残忍,展宴初根本就没领教过。
    “陛下?”展宴初还想问令玦。
    令玦却对展宴初道:“回去吧!”
    展宴初和令玦回到了殿中。
    展宴初见令玦脸色不大好,却也不知如何安慰,两人只能沉默着坐着,展宴初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想到些话来要说:“陛下,您。。。。。。”
    话还没说完,蒲怀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陛下,该喝药了。”
    展宴初和令玦分开了些,展宴初去端了药过来,一股浓浓的药草味顿时盈满鼻息,他微微蹙眉,对蒲公公道:“公公,这安胎药闻着未免太苦了些。”
    蒲怀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良药苦口啊!”
    “拿来给朕吧。”令玦不动声色道。
    展宴初将药递给令玦,叹道:“陛下,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自从展宴初和令玦在一起后,蒲怀言就把展宴初当成了自家人似的,说话一时也没了约束:“唉,陛下素来怕苦,生病了都是能不吃药则不吃药。上次展少将军昏迷不醒喝不下药,陛下亲自喂你,被那药苦的脸色都变了。。。。。。”
    “蒲公公!”令玦立即打断他。
    蒲怀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了下嘴。“老臣糊涂了。”
    “承蒙陛下厚爱!”展宴初既受宠若惊,又有些奇怪,问蒲怀言道。“不过,喝药的是臣,陛下怎么会被苦到?”
    蒲怀言心虚得很,欠身行了一礼,讪讪笑道。“陛下,老臣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先退下了。”
    “公公?”展宴初还是头一回见到蒲怀言这样,禁不住更加诧异了。
    令玦心虚的咳了下,对展宴初冷道。“别管那么多了,过来坐下。”
    展宴初坐到令玦身旁,静静的看着令玦喝药,淡色的薄唇被药浸湿泛着诱人的光泽,他突然想到,当时那种情况只能是令玦用嘴喂得他,一瞬间脸涨得通红。
    令玦喝完了药,苦的微微蹙眉,抬头看了眼展宴初,差点被呛到,红着脸凶道。“你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展宴初挠头笑笑,停了下,又歉疚道。“那日,让陛下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令玦挑眉冷道,心里不自在的很,只能又岔开话道:“朕喝完药了,去拿帕子来给朕擦嘴。”
    “是!”
    展宴初应了声,立即取来帕子。
    令玦刚要伸手去接,展宴初已经抬起他的下巴,拿着帕子替他仔细的擦起了嘴。
    “你!”令玦赧然的看着展宴初,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他擦着。
    “陛下,擦好了!”展宴初深深的看着令玦,将帕子慢慢放了下来。
    “恩。”令玦垂下眼帘,想将下巴从展宴初手上移开。
    展宴初却突然帼紧他的下巴,将唇欺了上来。
    令玦微微瞠目。
    柔软的双唇贴合在一起,展宴初将舌头探入令玦的口中,分享着药的苦涩。这一吻缓慢而细致,没有狂乱的情yu,只有温柔的深情。令玦禁不住闭上眼,习惯性地回应起展宴初。
    两人许久才慢慢分开,展宴初抵着令玦的额轻声问道。“陛下,这样是不是觉得没那么苦了?”
    令玦闭着眼低喘着,说不出话来,算作默认。
    “陛下的苦,有臣与你一起承担。所以,别怕!”
    令玦睁开如渊的冷眸,看着展宴初,黑眸微澜。
    两人对视了半饷,展宴初突然红着脸,气息不稳道:“陛下,臣。。。。。。今晚能留下来么?”
    只是亲一下,都能。。。。。。这个展宴初,未免精力太旺盛了些。
    令玦本能的想拒绝,但见展宴初那双眼睛柔情似水的盯着自己,鬼使神差的道。
    “好。”
    “展宴初!展宴初!”令玦猛地从梦中惊醒了。
    “恩?臣在?”展宴初睁开惺忪的睡眼。“陛下是不是做噩梦了?”
    令玦看着展宴初完好无损的躺在身旁,这才长出了口气。
    展宴初将令玦搂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臣在。安心睡吧!”
    令玦感受着展宴初有力的臂膀,和温热的胸膛,安心了许多,闭上了眼。“恩。”

☆、第33章 没赶上情人节的有爱小番外

扯淡向番外:
    孟奕羽凝视着坐在屋脊上的人。
    被晨光笼着的如墨的发髻,密色的后颈,英挺的背影,以及因为羞愤泛红的耳朵。
    孟奕羽禁不住嘴角一勾,走过去,坐到陆锋身边,拍着他肩膀赔笑道:“锋弟这是怎么了?”
    陆锋抿唇拧眉,眼珠子斜睨向别处,神情更冷了。
    “唉,不就是别人说几句闲话么?你至于这样?”
    “几句闲话?”陆锋忍无可忍,回头瞪他:“现下京城里关于咱俩的那……那……那种书都出来了,这还叫几句闲话。”
    “啊?哪种书?”孟奕羽故作糊涂。“那群刁民这么大胆?连咱们陆少将军都敢乱写?”
    “用的化名,可谁都能看出来是咱俩!”陆锋从袖子里抽出本册子没好气地甩给他。“你自己看!”
    孟奕羽堪堪接过,打开,用极为正经的语气念了起来:“孟叉叉将陆叉压在身下急急撕碎他身上衣物,陆叉勾住孟叉叉的脖颈□□道:‘啊,孟,求你,轻点……’”
    “停!”陆锋捂住耳朵吼道,整张俊脸涨的通红,几乎扭曲。“别念了!”
    孟奕羽合上书,摇头。“写书的人简直无耻至极,无药可救,人面兽心,丧心病狂!他日若被本将军知道是谁写的,我一定将他碎尸万啊,啊,啊……啾!”
    孟奕羽突然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陆锋嫌弃的瞥向他。
    孟奕羽讪讪一笑,揉了揉鼻子,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真奇怪,这大夏天儿的,怎么竟有点冷。”
    算了,咒咒自己又如何?小爷我才不会告诉你,那书就是我写的呢!
    ——本是良家少将,奈何竹马无良
    正经向番外:
    (故事发生时间为陆锋未提亲之前)
    俗话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皇城之中,八街九陌,软红香土。若要以花喻人,孟奕羽便是那万花丛中的一朵奇葩。
    天晋重才,对于将士要求极严,不止要学识渊博,精通骑射剑术,还要以身作则,品行端正。孟奕羽身为将军却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巷道,与些纨绔子弟嬉笑厮混,这样“一朵奇葩”自然引得朝中一众老臣屡屡摇头,频频侧目。
    反观那与他一起长大的陆锋陆少将军,文武双绝,刚毅自持,京城人每每提到,无不啧啧赞叹,当真与那孟奕羽是两个极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陆锋随陛下出征不过才一年,就在与奚尤临军对垒时,大败了奚尤统帅萧萼,立下赫赫军功,一时声名远播。更是因此被陛下破格提拔为骑都尉,予以重用。
    陆锋初入仕途,便为五品武将,前途不可估量。朝中趋炎附势之徒,自是争先恐后欲与之结交,拜官当晚,就纷纷自掏腰包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会友阁设了盛宴,为陆锋庆功。
    陆锋性子直率,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父亲陆博武却对他道:“你既入了官场,人情世故总要打点好,此行记得节制便是。”
    陆锋平素最听陆博武的话,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席间正对着那一张张谄笑的陌生嘴脸,不知如何应付,孟奕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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