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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君的秘密-第2章

小说: 暴君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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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提起一桶水当头浇了下去,才问道。“长福,陛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召见爹的?”
    “还能有什么事?”长福耸耸肩。“大概又是一次妥协吧。”
    “妥协?”展宴初有些诧异。
    “陛下登基六年,一直未有子嗣。朝中一众大臣这些年也在不断上书,请求陛下采取种种措施。自上次陛下远征遇险后,这些大臣上奏愈发频繁,言辞也越来越犀利。陛下时常气得大发雷霆,然后又不得不在蒲老公公的劝诫下与大臣们妥协。少爷您就放心吧,这次想来也不例外,老爷晚点就回来了。”
    展宴初心下平静了些,又暗暗抱有了一丝侥幸。也许令玦这位“暴君”并非如传言那般凶恶,不过是脾气差了些。令玦当时在那样盛怒之下都没有杀自己,或许就是念及自己救他一命,才网开一面。虽然令玦继位之后,就大肆推行酷刑,用了极其残忍的手段对付了当年反对他的人,被传为暴君,可他却似乎也并非蛮不讲理的庸君。令玦在位的这几年里,天晋已经显现出了空前的盛况。这一点,天晋的子民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心情也稍稍愉悦了些,让下人传了膳食来,坐在房中正要动筷,外面突然有丫鬟急急的跑了进来。“少爷!少爷。。。。。。”
    长福斥道。“做什么呢?这样冒冒失失的!少爷不训你们,管家我还在这儿呢!”
    那丫鬟连忙认错。“奴婢知错。”
    “长福,好了。”展宴初放下筷子,又对那丫鬟轻声道。“你有什么事,慢慢说。”
    “少爷,老爷他。。。。。。”那丫鬟哭喊出声。“他入狱了!”
    “这帮大臣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令玦气急败坏地将龙案上的奏折狠狠扫到地上。
    周围的宫女太监顿时吓得跪了一地,啖指咬舌,大气不敢出。
    蒲怀言走了进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扫了眼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用他那烟嗓子细声细气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没人敢回。
    蒲怀言将拂尘夹住,颤巍巍弓身捡起地上的一卷奏折,展开看了眼。
    蒲怀言显然对奏折的内容并不意外,叹了口气,直起身对着那些宫女太监道。“都下去吧!”
    那些人抬头迟疑的看了眼蒲怀言,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公公伺候过两代皇帝,又是看着令玦长大的,说话总有些分量,但当下龙威震怒,到底还是没人敢站起来。
    蒲怀言于是无奈一笑,又看了眼令玦。令玦还在气头上,板着脸杵在原地,被他这么一盯,不自在的微微动了动眼珠子,最后还是不耐烦的对那些宫女太监摆手。“都下去吧!”
    “是。多谢陛下,蒲老公公。”那些宫女太监这才如同获得了免死金牌一般,躬着身子往外退。
    蒲怀言将手里的奏折放到案上。“又是关于子嗣的事情?”
    令玦冷笑。“那些大臣整天除了这个还会上奏些什么?”
    蒲怀言沉默良久,才道。“听闻,今日陛下把展老将军和几位为他说话的大臣一并打入天牢了?”
    令玦剑眉紧蹙,显是气坏了。“朕之前已再三让步,选秀纳妃,驱阴补阳,他们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那展故今日竟然公然在朝堂上进言,让朕请御医诊治是否患有隐疾,究竟置朕于何地?他们既已如此不留情面,朕又何必留情!”
    “那些大臣的确欠缺教训。。。。。。”蒲怀言思忖着如何安慰他,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开了口。“但,其实,也怪不得那些大臣,陛下如今已经二十好几,是拖不得了。”
    令玦听到连蒲怀言都这么说,再也没了底气,缓缓坐到了椅子上。“他们急?难道朕就不急么?只是。。。。。。公公是知道的,朕,朕根本就不行。”他说到这里,痛苦地以手扶额。“朕甚至也想过,让人替朕去宠幸那些妃子。。。。。。可,这等奸恶之事,朕如何做得出。况且事关皇室血脉,朕又岂能儿戏?”
    蒲怀言犹豫了许久。“陛下,老臣倒有一计,只是不知当不当讲。。。。。。”

☆、第二章

令玦放下手,疲惫地瞥向蒲怀言,浓密的睫毛散下浅浅的阴霾,眉梢处浅浅的疤痕使他看起来莫名有些病态的美感。“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蒲怀言看着令玦又顿了下,终是低下头。“老臣,曾在翻阅古籍时看到过,陛下这样的身体,其实。。。。。。其实是可以受孕的。”
    “荒谬!”令玦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蒲怀言立即跪到地上。“陛下!”
    令玦自嘲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受孕哈哈哈哈。。。。。。受孕。。。。。。受孕!”他的声音里有了哭腔。“蒲公公!朕到底是什么?一个有着畸形身体的男人,还是一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不,或许根本连人都不算,朕就只是一个披着男人皮囊的怪物!”
    蒲怀言顿时老泪纵横。“陛下!陛下千万别这么说啊!”他匍匐的爬过去,颤巍巍地抓住令玦的衣袂。“老臣又何尝忍心让您这么痛苦?可老臣年纪大了,多活一天,都是蒙了先皇的庇佑。如今,陛下被那些大臣们责难,老臣还能替陛下分忧解难,老臣走了,可就再无人了啊!陛下与其一直这么与那些大臣耗着,不若就遂了他们的愿吧。老臣也能对先皇在天之灵有个交代了!”
    令玦闭上眼深吸了口凉气,强压制住内心的悲愤,许久,才去扶蒲怀言。“公公,你先下去吧。。。。。。”
    蒲怀言执意跪在地上。“陛下,答应老臣吧!”
    令玦扶着蒲怀言的手僵住,语气凝重了下来。“起来!这是命令!”
    蒲怀言顿了下,还是将头缓缓叩到地上。
    令玦攥紧蒲怀言的胳膊。“蒲公公也要如此逼朕么?”
    “无论外人如何言说,老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老臣知道,陛下是个好皇帝。只是,陛下纵有万般功绩,老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天晋皇室血脉就此断送!”
    “原来,连公公也是这么想的。。。。。。”令玦的手垂了下来,他脚步虚浮,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边退边哽笑了几声。“呵。。。。。。呵呵。。。。。。”他撞到了桌案,手顺势按在桌角,紧紧地攥住,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支撑。
    他攥的那么紧,木屑深深地陷进他的指尖,剧烈地刺痛,终于厉声喝道。“来人!”
    几个侍卫应声走了进来。
    令玦冷冷命令道。“扶蒲公公下去!”
    “陛下!”蒲怀言被那几个侍卫扶了起来,一时激动咳了几下,只能冲令玦吃力的喊道。“陛下,若非已被逼至绝境,老臣又如何会对陛下提出这样荒唐的恳求!陛下!求陛下三思啊!”
    “别再说了!”令玦移开视线,不再看蒲怀言,只决然的回道。“蒲公公,什么事,朕都可以答应!唯独此事,休要再提!”
    “陛下!陛下!。。。。。。”
    令玦闭上眼睛,丝毫不为所动,直到殿门被重新关上,他才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靠着桌案。
    空荡荡的御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他垂眸,看着满地的狼藉。每一处都在彰显着他的压抑与暴虐。
    这么多年来,他不知有多少次濒临崩溃,又有多少次在无望的发泄过后委屈求全。一次又一次,忍辱负重的妥协,已经榨干了他所有的仁慈和耐性。
    贵为帝王又如何?所有的人都在逼着他,步步紧逼,如豺狼虎豹,逼得他退无可退。
    他举起右手,看着手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
    这是被展宴初发现了身体的秘密后捶地发泄所留下的伤。
    其实,关于自己的身体能受孕这种事,他从前并非没有怀疑过。只是本着对自己身体的那一份厌恶的感觉,使他不敢去深想。今日,蒲公公说出这番话,不过是捅破了那层窗纸,对于他来说,其实荒诞居少,厌恶排斥居多。
    这具身体的秘密永远都是他最大的底线。
    令玦坐在龙案前,努力想静下心批阅奏折,却怎么也无法平静,终于拂袖搁笔,忍不住问一旁的太监道。“公公可有回去?”
    那小太监本就怕极了令玦,见他此刻铁青着脸色,说活都结巴起来。“禀,禀陛下,老公公还在外头跪着呢!”
    令玦抿唇蹙眉,半饷终是站了起来。
    他在殿中反复踱着步,走到殿门前,犹豫了下,看着殿外昏黑的天色,还是大步走了出去。一旁的几个太监宫女连忙挑着灯笼跟了上去,其中太监追上来想为他披上大氅,却被他制住了。
    令玦穿着单薄的便衣,站到殿外冰冷的台阶上,往下看去。
    蒲公公正跪在殿外的台阶下,脊背弓着,干裂的手交叠在身前以作支撑。他的身影隐在寒冷的暮色中,微微颤动,仿佛下一刻便会倒下。
    令玦看着蒲公公。只见那驼背老者须发皆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给他支持和庇护的蒲公公了。
    他突然间意识到,蒲公公老了,彻底的老了。
    心中的最后一个堤坝猛然崩塌了,他忘却了最初的坚持,难掩慌乱的大步走下台阶。
    这是诺大的深宫之中,唯一一个真心待自己的长辈,他不能失去这个人!
    “蒲公公!”令玦躬身扶住蒲怀言,声音软了许多,急道。“快起来!”
    蒲怀言却吃力的回攥住令玦的胳膊,想拉开他的手,执拗的道。“陛下不答应,老臣便不起来!”
    “公公!”令玦看着蒲怀言那双浑浊的布满泪花的眼睛,心里一阵剧烈的抽痛,终是深吸了口气,喃喃回道。“好!朕。。。。。。答应你!朕都答应你!”
    “陛下!”蒲怀言难以置信的看向令玦。令玦立即别过脸,冷峻的侧脸看不出一丝表情,却还是可以看出他红了眼眶。
    蒲怀言登时哭出声来,重重磕了个头,喊道。“老臣,谢陛下!”
    说完这一句,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蒲公公!”令玦扶着蒲怀言,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那寒冷的夜风,还是因为对蒲公公的紧张,亦或是对自己方才妥协之事的惶恐!
    “还愣着做什么?快传太医!”
    他咆哮着发号施令,却也无法掩饰自己那抑制不住的颤音。
    令玦与大臣们撕破了脸,也不再装模作样去“临幸”那些妃子,索性直接在寝宫歇下了。
    皇帝的寝宫按理在夜间还要在外面点着些八角灯的,可令玦却没有点灯的习惯,甚至让人拉上帘子,遮住所有的光亮。这样他才能放松警惕,安然入睡。
    令玦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黑到他几乎分不清,自己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他到这种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答应了蒲怀言什么。当时,他只是在那种万不得已的情境下对着蒲怀言妥协了。现下,他意识到这是一件怎样的事情,仿佛整颗心都被狠狠绞住一般,痛苦,恶心,甚至夹杂着恐惧。
    令玦想起了那个在他十七岁时向他大胆示爱的小姐。娇俏,可人,美丽,明媚。那一刻,他是动心了的。可当那个小姐将手中的绣球抛向了他时,他却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他骑着马,故作冷傲的走开。所有人都惊羡于他的英俊与高贵,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丑陋与卑微。
    马上,他就要像一个女人一样,叉开双腿,将自己的最不能示人的地方展现给另一个男人。
    令玦记得那种感觉。那个展宴初将他从河里救出来后,居然将他那里看了个遍。他忍不住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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