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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从未言爱,早已深情-第89章

小说: 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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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菀手中的杯子一晃,里头的热水撒出来不少,烫在手背的温度很炙热,她不急不徐地抬眼,凝上了直勾勾地目光。
  于柏徽此刻的双眼,似乎有无数支燃烧的箭从那黝黑的洞穴中射出,每一箭都击打在她的心脏深处。
  他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乔菀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站起来,抬手就是一记力道不小的火辣巴掌。
  五个细长的手指印明显地印在他的左脸,紧接着,乔菀死凝着他,切齿道,做人都失败,你以为做鬼就能成功?人生已然处处败笔的人就算是死了,到地下也是个失败鬼!她最痛恨一个大男人把死来死去的挂在嘴边,一点出息都没有。
  于柏徽捂着脸颊,狠狠一怔。这个女人,自己到底了解多少?此刻极致陌生的一面让他愣愣地看了好几秒,凝聚的目光全数赋予眼前倔强的女人脸。
  乔菀蹙眉,指着于柏徽的鼻梁,一字一句扔过去,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于柏徽,你听好了,我答应你来陪你一个月,原本是想让你能放下自己的心结,好好地跟我回到简氏,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本事,都能决定你的生死了,我要是说你死了我会记住你,你现在是不是马上上楼,轻轻一跳,摔得个粉身碎骨来证明你有多爱我?我告诉你,那不是爱,是自私。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爱你的人,我和简言去过金三角,你几个月不出现,有消息传到你家说你已经死了,你家里所有的家仆,佣人,女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一个女人还在那等着,说你一定会回来,你对得起她吗?还有我,还有简言,哪个不在关心你,你以为你被设计了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了?那我呢,你当初找到我,不也一样想设计我?简言呢?浑然不知你们的阴谋,他又什么时候想过一蹶不振?所以这就是你和简言的区别,今天我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别说我先爱上的人是简言,就算没有简言,我也不会爱你,因为你骨子里一点面对挫折的勇气都没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胆小鬼!
  字字铿锵弄得他哑口无言,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侧脸的咬肌扯动了下,他转身,负手而立,出口竟是一句,你走吧。
  乔菀瞪大双眼,昨天你要我来,今天又要我走?把我当猴耍?很好玩吗?
  让我好好想想。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他的声音里没了刚烈气,淡淡地,颓颓的,却让听到的人着实一阵心酸。
  乔菀知道她说的话确实有些重了,可自认没有说错,每个字都是她心底的声音。
  此刻光斜下的背影,却寂寥到让她后悔。
  是不是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么多决绝的话?
  在她人生的低谷的时候,于柏徽送的不也是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要她清醒吗?
  她一度认为,适合他的,应该是这种直白的方式。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突然慌起来,不由回想简言为什么会答应她留下的原因,在加上于柏徽刚才的问题?难不成,他还真有了寻死的念头?
  乔菀环视了一下四周,放柔了嗓音试探般地问了句,你一个人想?万一想歪了怎么办?
  于柏徽摆摆手,转身回道,你自己能不能走?还是,要我送你。
  她闻言,冲口而出,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可以吗?
  一声冷笑从男人的鼻腔里打出来,嗓音是极致地低,呵!回去?回哪去?回简公馆?那里不曾有一天是他的家!
  乔菀的心脏出突然窜了一下,于柏徽的话听上去那么绝望,她深深皱起了眉,自己不该那么冲动的。
  他突然要她离开,乔菀倒是又开始担心了,于柏徽不会又重新过回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终日用酒催眠,还是?像昨天一样如孤魂野鬼般游走在街头?
  一时气愤下的肺腑之言,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她也拿不定主意,想了想,给简言偷偷发了个短信后轻叹一气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要想什么?说说看。
  他回头,唇角不自然地勾起,略显慵懒的一笑,我在想,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个答案,至今还弄不明白。没有女人敢打我的脸。你是哪来的勇气?脸上的疼依旧还有些发麻,他最先能想的问题,自然也是这个。
  乔菀的柳眉扬了扬,你欠打,我不该打吗?我欠打的时候你不也毫不留情的送了一耳光?现在,算是扯平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你这么记仇。男人拉长一张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别废话,到底答不答应回去,董事长死后,简氏一堆事要处理,你如果回去,两兄弟还能一起分担下。说着,她已不动声色地拽起他的手。
  轻轻剥开了手腕上的温热,一丝不悦再清晰不过,他的嗓音转为锋利,让我静一静,你先回去。
  乔菀耐性极好的和他磨着性子,想拖延点时间,万一她这一走,眼前的家伙真干出什么傻事来,到时候就不能悔青肠子的事了。
  于柏徽洞穿了她的心思,幽幽淡淡地冒出一句,别再浪费时间,他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他们无法明白,当初一步步设计简氏,设计简家人,自己全都知情,有不少也参与其中。真相大白之后,又要怎么面对这一切,冠冕堂皇地走进简氏,再成为简氏的主人?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更不想成为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刚才一席话,乔菀说得很明白。事实上,自简言离开,乔菀进来的那瞬间,他已经知道自己在感情里败在哪?只是还忍不住想从乔菀口中得到明了的答案。
  他的人生阅历教会他的一直是阴谋诡计,可唯独爱情,再怎么手段高明,不行,就是不行!
  她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窝囊废,胆小鬼。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更没有在得知真相后的从容。
  他曾对乔菀说过,简言的悲剧从一出生就开始了,怪就怪他是简慕华的儿子。
  现在看来,这句话应该送给自己才对。自己的悲剧,才是从一出生就开始了。
  还真的能当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活下去?好像是不可能了。没办法坦然接受,更没办法每每去回想自己是怎么样眼睁睁看着生父死于非命?
  或许,死亡是种解脱,又或许,他能逃避的方式也只剩下这一种。
  一个月?好像也不需要了。强扭的瓜向来不甜,一个月又怎么可能让她放弃简言和他离开这纷纷扰扰的城市?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似乎也无力改变,得不到就的得不到,哪怕他已退了一万步,在感情里放下了自尊,还是无法被上天成全。
  不难猜到留在金三角的女人是谁。就像那个默默等待的女人一样,得不到爱就是得不到爱,再等待似乎毫无意义。
  就这样吧,安安静静地离开,什么也不留下,什么也不带走,倒也落得干净。
  他晃神了好久,眸底深处不断变化的情感全被乔菀看在眼里。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可眼力却是极好的。
  于柏徽的双眼,从沉思,到顿悟,再到万物苍寂的绝望,看得她心惊胆战。
  她忍不住打断,喂喂,你在想什么?别吓我啊。
  于柏徽淡看她一眼,嘴角滑起一丝笑意,我在想,你以前是做法医的,经手过不少命案。你觉得,杀了人要不要偿命?
  她倏然提眸,被问得哑口无言。若是站在一个旁人的角度,手上沾染罪恶的人无法被社会原谅,即便有再多无奈,可替那些死去的人想一想,他们又何其无辜?
  如果于柏徽还是当初放狗咬她的于柏徽,她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的痛苦,他的柔情,所有的一切乔菀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他除了是她的好友之外,又多了一重身份,他是简言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呀。
  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正因为这样,当初在简氏天台拼命要他离开江城,生怕就是有一天他的罪行被公诸于众。
  这一切看似都过去了,也有人为他抗下了所有的罪行,可直到于柏徽这句话问出来,乔菀才终于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作践自己。
  顽石击破明月镜,要怎么再完好无损?他所过不去的,是道德和良心的谴责。
  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脸色刹那间白了,一个字都扯不出来。
  削薄的身板贴在墙上,狠狠撞到了后脑,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于柏徽最后一个问题似乎隐隐暴露了他和简言谈话的内容。
  又要让简言亲眼目睹亲人离他而去吗?简言会疯的。手掌不由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留不住,简言在面临手足离世的同时再面对骨肉死去的打击吗?
  心跳,不规律地窜着。这一刻,她望出去,于柏徽的脸是黑白的,窗外的阳光是黑白的,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这种感觉很不好,差点让她当场窒息。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打破了她和于柏徽的对视。
  乔菀收了收眼里的泪光,将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张脸波澜不惊,眸底看似没有多少情绪,平平淡淡的。
  在乔菀看来,他所承受的才是这段盘根错节所牵扯的人之中最难承受的人。
  简言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松了松领带

☆、第183章为什么总是两难

  简言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他松了松领带,不由分说上去就在于柏徽脸颊上送了一拳。
  乔菀给他发的短信里只说了4个字,马上过来。
  先前简言还不认为于柏徽会对乔菀怎么样,可当门开的一瞬,乔菀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以及于柏徽脸颊上的手指印,让他不由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于柏徽吃痛,却破天荒的没有还手,简言就更觉得他心里有鬼。拳头再次挥起,一只柔软的手从后面将其箍住。
  他深眯着眼侧目,乔菀摇着头,噙在眼中的泪水还没干透,不要打他。
  简言心里一疼,转身轻抚上她的脸颊,低柔道,你为什么哭?
  她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急切地问,简言,你告诉我,于柏徽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想去自首?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淡扫在于柏徽身上,盯了好几秒才移回乔菀那,淡淡道,你知道了?所以,她的眼泪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受了欺负。那于柏徽脸上的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冷静地考量了一下。
  一双明眸倏然瞪得很大,她惊慌失措地问了句,是真的?
  简言蓦地回神,没说话,却叹出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紧紧攥住的手缓缓松开,她一步步走到于柏徽面前,拼命摇着头,不行,绝对不行。走,跟我们走。她的嗓音是豁出命的认真。于情于理,眼睁睁着看着于柏徽去死,她做不到。就算这辈子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可至少,也为他做点什么吧。
  于柏徽抬眼看了下乔菀,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屋外突起大风,卷着枝头的新芽不断在狂风中挣扎。屋内一阵静谧,她站在两人的中间,不知何去何从。
  画面仿佛被定格,看似平静的一幕在不安分的空气里持续了足够久的时间。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张被毁的脸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房门很快关上,弯弯突然打破了三人的各自缄默。当她喘过气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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